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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雨望了刘悯一眼后,什么也没说。
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帮刘悯擦去手臂上的血渍。
“疼吗?”泪眼婆娑的她,已经没有勇气抬头望着刘悯了。
“不疼。”老刘淡淡回了句。
“哼!我才不信嘞!”
其实,老刘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的四肢麻痹症状很严重,整体感觉就跟久坐久站后,手脚发麻的感觉差不多。
因此,他的四肢痛感敏锐程度,要比常人迟钝太多了。
“这个创面太大了,必须去医院处理下。不然的话,会感染的。”一旁的李阳春,一脸凝重道。
“走,咱们去医院。”说话间,叶红雨试着扶起刘悯。
可他却摆了摆手。
“不用去了。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等等洗洗干净后,回去用创可贴贴一下就行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李阳春忙出声斥道:“胡说八道!这创面这么大,哪是创可贴可以贴住的?再说了,这里又是油污又是水渍的,不知道多少细菌。等等一晚上起来,伤口必定感染。等到化脓乃至高烧的话,那就严重了。到时很可能会截肢的!”
“嘶”的一声。
叶红雨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似乎,她已经联想到刘悯变成独臂大仙的模样。
“呵呵。”
不禁笑出声来的刘悯,对着李阳春道:“春姐,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吓得,哪有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你看看脚下?四处都是油污,黑得都快摸不出了。还有你那洗手的桶里头的水,都是未经过滤的硬水。至于你用得那把刀,之前还削过这切过那!这么多细菌叠加在一起,你这又不是切了个小口子!这大疤剌,都快赶上人命长了!”
这李阳春一惊一乍的呼呼喝喝,直吓得叶红雨右眼皮不停得跳动!
至此,尽管刘悯一再表示没所谓,但还是拗不过叶红雨的坚持。
“姐姐,我们这摊就先放这吧。我先送他去医院包扎,等等我回来再收,要有人来问,您就说卖完了就好。”
“嗯哪,你放心带他去,这里我能照看的到。唉,来了来了,大哥,要几串大腰纸?”
见老板娘又去忙了,叶红雨扶着刘悯往路口去了。
距离这夜市附近不远,就有一家镇卫生院。
凌晨时分,值班的医生并不多。
叶红雨安置好刘悯,让他先在大厅里坐着。
她一个人先是跑到窗口挂号处,见没人。
又跑到配药的药房,人家说得先去找值班的医生开药。
结果她又跑到二楼。
二楼是住院部。
在一个值班医生的指引下,叶红雨终于在三楼的一处办公场所里头,找到了一位医生。
确切的说,是护理部的实习生。
虽然戴着口罩,但看她露在外头的眼睛和皮肤情况,以及一条俏皮的小马尾来看,这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比叶红雨大不了几岁。
夜班最是难熬。
像这种患者流量不大的卫生院,一般有资历的医生,也就值个前半夜的班。
到了后半夜,都会安排实习生顶一会儿。
不过,她年纪轻归轻,态度各方面都还不错。
这不,在叶红雨说明情况后,小护士当即跟着她一起下了大厅。
只是,原本口吻很是温柔的小护士,在看清刘悯的伤情后,声音登时变得有些机械和冷淡。
甚至于,她在翻看刘悯的伤口时,动作有些粗暴。
这一幕,看得叶红雨很是心疼。
虽然说起来,刘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先得用生理盐水加药物清创。这个过程会很疼,能扛得住吗?”
没等刘悯答话,一旁的叶红雨忙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减轻疼痛?”
“没有。”小护士的口气十分冷淡。
“没事,我不怕疼。”
闻言,小护士不禁轻嗤道:“清创时的疼痛,一般人是绝对忍不了的,你确定你不怕?”
听她这么一说,叶红雨有些不解道:“一般人都忍不了?那他们都是咬着牙硬抗的?”
“不是,一般都会提前说明,然后打麻药。”
“那麻烦你给他打点麻药吧。”
“打不了,我只是个实习生,麻药我接触不到,也没权限使用。”
“这。。”
“没事,直接来吧!”刘悯非常干脆道。
接下来,在叶红雨的注视下,小护士先是用银白色的钳子,在刘悯的手臂创口处不断来回拨动。
据她自己说,这是为了确保皮肤边缘不与肌理粘连,以此防止有细菌及脏东西依附,导致清洗不彻底。
但这个过程,看得叶红雨一阵心惊肉跳。
皮肉被不停的翻来翻去,时不时还有鲜血嘀嗒嘀嗒的下来。。
一番检查过后,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的小护士,开始用大量的生理盐水冲洗刘悯的创面。
这个过程时间虽长,但跟刚刚那令人牙齿发酸的场面比起来,看着多少好一些。
当一卷卷洁白的绷布缠满刘悯的手臂后,小护士看似无意的望了他一眼后,当即道:“回去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的东西,过两天来换药换布。”
“谢谢医生。”刘悯很有礼貌。
“不用谢。话说回来,你挺吃痛的。给,去那边窗口交钱。”
说完,小护士当即起身准备上楼。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又走进来两个人。
约莫有个六七十岁的年纪。
其中那个老太,左手满是鲜血。
见状,小护士忙迎了上去,态度非常的友善,和刚刚面对刘悯时比起来,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
“大娘,手怎么了呀?”
“割菜时不小心划到了。”
“噢,没事,不担心,我看看。嗯,看着伤口不大,血已经止住了。对了,您割菜用的是?”
“镰刀。”
“上面有锈斑吗?或者说生锈了吗?”
“有黄锈。”
“噢,那样的话,要清一下创噢,不然可能会感染的。”
“清创疼不?”
“不疼,我会小心的。而且,清创之前,我会给您打麻药的,您感觉不到疼。”
“那就好。”
这番话,一旁的刘悯和叶红雨听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尔后,不顾刘悯的阻拦,气不过的叶红雨当即嚷嚷开了。
“你明明可以打麻药,为什么不给我们打??是不是听我们口音是外地人,你故意欺负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