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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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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课选修,锦程选了羽毛球,于是九哥也选了羽毛球。
  开始上羽毛球课。老师前几节课讲羽毛球的基础理论和动作要领,后面的课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人一组对练。老师说每节课可以自由选择羽毛球对练同学。
  几个女生围在锦程周围,要跟锦程对练。
  九哥一看,大事不妙,快步走到锦程前,对几个女生说:“锦程之前早就跟我约好,以后羽毛球课跟我对练,你们可以找其他同学对练。”
  几个女生听了九哥的话,都失望的离开,去找别的同学对练。
  选修课的羽毛球拍和羽毛球都是自带。
  九哥对锦程说:“我没有羽毛球拍,以后羽毛球课,能不能跟你组对练习?”
  锦程说:“当然可以!刚才真是谢谢你帮我解围。”
  九哥说:“别客气。”
  锦程和九哥一人拿个羽毛球拍开始对练。
  九哥不擅长打羽毛球,锦程赢了九哥好几回合。九哥要锦程教他打球技巧,于是锦程手把手教九哥打羽毛球技巧,还纠正了九哥的错误动作。
  在锦程的帮助下,九哥打羽毛球的技术有进步。
  羽毛球课结束,九哥帮锦程把羽毛球拍背回锦程寝室楼下。
  不久后,羽毛球课上,九哥和锦程对练。两人边打羽毛球,边聊天。
  九哥说:“锦程,你为什么体育选修要选羽毛球?”
  锦程说:“因为我以前很胖,体育项目都不擅长,就打羽毛球还可以。”
  九哥说:“那你擅长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
  锦程说:“我从小对艺术感兴趣,音乐、绘画、文学......艺术相关的很多都喜欢。”
  九哥说:“你喜欢摄影、旅游吗?”
  锦程说:“我喜欢旅游,拍风景。”
  九哥说:“我也喜欢摄影、旅游,还喜欢听音乐、看电影。对了,你上次说你不喜欢吃奶油,那你每年生日,不吃生日蛋糕吗?”
  锦程说:“这些年,我每年过生日,都用自己喜欢吃的代替生日蛋糕。如果有人送我蛋糕,我也不会吃奶油,蛋糕都分给别人吃。”
  九哥说:“那你生日吹蜡烛,收礼物吗?”
  锦程说:“不吹蜡烛,收礼物。因为小时候过生日吹蜡烛许愿,愿望都没实现,所以长大后过生日也不吹蜡烛。”
  九哥说:“锦程,你过生日好与众不同啊!你爱喝水蜜桃汁,那你爱吃什么水果?”
  锦程说:“西瓜。”
  九哥说:“那么多水果,为什么你喜欢吃西瓜呢?”
  锦程说:“不仅因为西瓜甜,能让人忘记烦恼,还因为我小学时,吃瓜比赛得过第一名。所以我喜欢吃西瓜,觉得西瓜能让我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几天后,羽毛球课,九哥与锦程打羽毛球,打着打着,下起雨来。
  全班同学都没带伞,全部在操场旁的教学楼一楼架空层躲雨。
  锦程站在一楼架空层里的乒乓球台前看雨。
  九哥站在乒乓球台后看锦程的背影。
  锦程无意看见远处操场上有两名同学。
  男生打伞,女生在男生旁,两人漫步在雨中的操场上。
  和几年前相似的雨天,相似的场景,锦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与海洋上衔接班放学时,海洋送锦程回家的画面......
  锦程有时以为已经把海洋彻底忘记,但触景生情才知道,海洋一直在心里,从未被忘记。
  雨越下越大,就像当年那样,起了水雾。
  锦程眼前,似乎出现当年与海洋在雨中漫步的场景。
  朦胧的雨中,海洋打着伞,牵着锦程的手,漫步在风景优美的小路上。两人就像相识了很久,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两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锦程望着操场上,漫步在雨中的男女,陷入与海洋的回忆......
  陷入回忆中的锦程,背后传来歌声。
  锦程回想起衔接班与高中时听海洋唱歌的场景,仿佛海洋并没有离开。
  锦程慢慢转过身,多想此时站在身后的是海洋。
  很可惜,身后唱歌的是九哥。
  锦程觉得刚才看雨的时候好像又在梦里。
  如梦初醒的锦程,自己也不能理解,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忘记海洋。
  九哥继续唱歌,锦程看着雨发呆。
  锦程听人说过:“喜欢一个人多长时间,就要用多长时间去忘记。”可能这个人说的是对的。离开海洋到现在,还没有三年,锦程可能真的要用三年时光,去忘记一个深爱的人......
  几天后,教室里,上课前。九哥走到锦程面前说:“锦程,我上课忘记带笔了,能借我一支笔吗?”
  锦程看了看九哥,拿起自己一支笔给九哥。
  九哥说了声谢谢,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第二天,教室里,上课前。九哥又来到锦程面前说:“锦程,对不起!我昨天回寝室的路上,不小心把你借给我的笔弄丢了。我今天又买了一支新笔还给你。”
  九哥边说,边把那支新笔,放在锦程课桌上。
  锦程拿起笔,仔细看了看,这支笔很漂亮,上面印着一只微笑的狐狸。那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九哥。
  锦程觉得九哥真逗,竟然能买到他的表情同款。
  锦程忍不住笑了说:“好吧!这个我收下,以后再别弄丢东西。”
  九哥说:“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只有九哥同寝室的室友才知道,九哥之前找锦程借的那支笔,根本就没丢,被九哥放在自己寝室里留作纪念。九哥只是想找个借口送锦程东西。
  不久后的羽毛球课上,锦程和九哥对练羽毛球。
  九哥一边打羽毛球,一边朗诵爱情诗,这首诗和海洋当年朗诵的是同一首“世上最远的距离”。
  锦程一边打羽毛球,一边听九哥朗诵。听着、听着,锦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高中时海洋朗诵诗歌的情景。
  那近在咫尺,却相隔遥远的距离;那似曾相识的背影;那深情动听的声音......
  锦程再次陷入与海洋的回忆中......
  锦程站在原地发呆,没有发现迎面飞来的羽毛球。
  九哥叫:“锦程,闪开!”
  锦程这才发现迎面飞来的羽毛球,迅速用球拍挡下。
  九哥松了口气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锦程说:“好!”
  九哥问:“我看你刚才打球时在发呆,你刚才在想什么?”
  锦程说:“以前的一些人,一些事。”
  九哥说:“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应该活在当下。”
  锦程“嗯!”了一声。
  一老师把羽毛球老师叫走有事,羽毛球老师走之前,交代要大家继续对练到下课。
  羽毛球老师离开,九哥看锦程不高兴,突然想出一个让锦程开心的方法。
  九哥说:“锦程,你会用左手打羽毛球吗?”
  锦程说:“不会,可以试试。”
  于是九哥和锦程开始反常规,用左手对练羽毛球。
  刚开始两人用左手发球、接球都很困难,到后来逐渐熟练,两人可以用左手对打羽毛球。
  九哥想出的这种奇怪打法,把锦程逗得很开心。
  期末到了,羽毛球课进行期末考试。
  考试规则:“羽毛球老师与全班同学,一对一打5个回合,能接到老师3个球,就算及格。考试顺序不分先后,自由排队,来考一个,报一个名字。先考完的同学,可以自由活动。”
  锦程和九哥听完期末羽毛球考试规则,两人开始小声讨论战略战术。
  九哥说:“羽毛球老师一人跟全班同学打,肯定越到后面,体力越下降。”
  锦程说:“有道理。”
  九哥说:“考试顺序自由排队,那我们就站在,考试队伍靠后的地方。这样,老师再好的体力,也不可能支持那么久。”
  锦程想:“真看不出来,九哥还懂战略战术,平时真是小瞧九哥了。”
  锦程对九哥说:“好吧!听你的。”
  于是锦程和九哥就站在队伍最靠后的位置。两人一边排队,一边观察前面同学的考试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老师打羽毛球的技术一流,排在前面考试的好多同学都没能接住老师三个球,只能等待补考。
  锦程和九哥暗中观察,发现随着老师跟同学对打羽毛球的时间越长,老师的体力逐渐下降。排在队伍中间的不少同学,都接住了老师的三个球及格了。
  实践证明,九哥的推理是正确的。锦程和九哥心里都有点高兴。
  队伍排到九哥,九哥接住老师三个球考试及格。
  九哥考完试,给锦程加油。
  轮到锦程上场。老师发的第一、二个球都是常规球,锦程顺利接到。
  老师打出第三个球有一定难度,也被锦程接住。
  锦程向空中用力回打这个球,超水平发挥,羽毛球打得又高又远,老师没接住,而这个球落地位置正好没有超出边线。
  锦程接住老师三个球,及格了。锦程和九哥兴奋的跳跃。
  此时,九哥和锦程才发现,全班有一半同学要补考,自己及格了真是万幸。
  锦程说:“九哥,你真聪明,竟然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要是没有你,估计我现在可能也在排队补考了。”
  九哥对锦程说:“那你这次,想怎么感谢我?”
  锦程说:“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九哥说:“锦程,做我女朋友好吗?”
  锦程没想到九哥会对她说这种话。
  虽然九哥一直对锦程很好,但是九哥不是锦程喜欢的类型。
  锦程还是没有彻底忘记海洋,海洋依旧在锦程心里,目前没有谁能取代。
  锦程想跟九哥说明情况,但是又怕九哥受到打击和伤害。于是锦程对九哥说:“我回去考虑考虑。”
  九哥说:“我等你!”
  锦程回到寝室,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告诉了室友,想大家帮她出出主意。
  小丽说:“锦程,你目前又没男朋友,九哥对你这么好,他人不错,你就当他女朋友吧!”
  小薇说:“锦程,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很在乎学校同学的眼光?”
  小霞说:“锦程,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苦衷?说出来,大家说不定能帮到你。”
  锦程太难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于是把高中与海洋的过往,告诉了室友。
  室友听了锦程和海洋的过往,观点都不一样。
  小丽说:“海洋当时对你那样,你就应该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你不应该再留恋过去。”
  小薇说:“海洋高中一直喜欢你,他临近高考前对你那样,肯定有他的苦衷。”
  小霞说:“锦程,我能理解,在你没有彻底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接受别人的。”
  听了室友的话,锦程说:“我现在确实还没有彻底忘记海洋。九哥对我好,我也知道,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平时只是把他当成哥们那样的好朋友。如果当面拒绝他,我怕会伤害他;如果不拒绝他,我又怕时间越长,误会更深。”
  室友听了锦程的话,都沉默了......
  期末,一门考试接近尾声,全班同学都提前交卷离开考场,只有锦程没有提前交卷,一人坐在考场后门旁的座位上,检查试卷。
  提前交卷的九哥,突然从后门露出头来,把锦程吓一跳。
  九哥小声说:“锦程,你哪道题不会,我告诉你。”
  九哥的话刚说完,被监考老师发现,监考老师叫九哥不要影响锦程考试,锦程考试还没结束。
  九哥站在后门旁的走廊上等锦程。九哥站的位置、角度,和高中时,海洋站的位置、角度一样,是锦程一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
  锦程突然触景生情,回想起高中时海洋的背影。
  锦程的鼻子有点酸,但是她知道,这个人是九哥,不是海洋。于是锦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检查试卷,直到听见考试结束铃才交卷。
  期末考试结束,锦程走出教室。
  九哥走到锦程身旁说:“锦程,你考试好认真,相信你一定能考个好成绩。”
  锦程没说话,一脸忧伤的表情。
  九哥看锦程的表情忧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锦程对九哥说:“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好了......”
  九哥迅速用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不要说的姿势。
  锦程没把话说完,九哥说:“锦程,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答案,不管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对你。”
  九哥看锦程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放松了好多。九哥也大概推断出,锦程刚才想要说什么。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锦程得了校奖学金。
  假期后,新学期开始,体育课又可以自己选修。
  锦程按自己的兴趣选了形体舞蹈课,室友和九哥知道后,也跟锦程选了同一门课。
  选舞蹈课的女生多,男生少,舞蹈班一共只有十几个男生。
  锦程和室友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男生选修要选舞蹈。
  后来大家想了想九哥,就能理解了。
  上舞蹈课时,锦程和室友站在队伍中间,九哥站在锦程后面。
  舞蹈老师介绍这个学期要学的舞种:有民族舞、古典舞、现代舞......舞种很丰富。
  舞蹈老师先从基本功教起,大家都认真学。
  几天后,学校电影社团招新,开展全校学生免费观影活动。
  九哥、锦程、室友得知免费观影活动的消息,晚上吃完饭,一起来到校报告厅看电影。
  锦程和大家在报告厅正中间找了位置坐下。九哥坐在锦程旁边。
  同学陆续到场,没过多久,电影开始。
  这是一部古装玄幻电影,故事讲述的是不同种族之间的爱恨情仇。最后不同种族共同克服重重困难,在危急关头,维护天下苍生。
  九哥、锦程和室友看电影看得津津有味。大家的情绪也随着电影剧情,一起笑,一起悲伤......
  电影放映结束,全场鼓掌。
  报告厅的灯全部亮起,同学开始散场。
  九哥、锦程和室友走出报告厅,大家一边下楼,一边谈论电影里的人物、剧情。
  散场的人很多,锦程下楼梯时,又回想起高中电影散场后停电,与海洋一起下楼的情景。
  锦程想着想着,下楼梯走了神,不小心踩空一格。
  眼看锦程快摔倒,九哥迅速抓住锦程的胳膊。
  锦程此时,才突然从回忆中出来。
  九哥用紧张的眼神,看着锦程说:“锦程,你没事吧?”
  这一瞬间,锦程仿佛从九哥身上,看到海洋的影子。
  高中时,海洋也对锦程说过同样的话。
  这个情景和当年有几分相似,但是如梦初醒的锦程知道,这个人是九哥,不是海洋。
  锦程说:“我没事。”
  九哥怕锦程下楼又分神,跟锦程聊刚才电影里的内容,有时会提醒锦程注意脚下。
  大家来到楼下。锦程谢了九哥。九哥要锦程以后下楼小心,不要想别的事。
  九哥把锦程和室友送回女生寝室楼下,告别离开。
  小丽对锦程说:“九哥对你是真爱,谁看了都知道,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锦程知道自己还没忘记海洋,心里也不会接受别人,于是没说什么。
  不久后的舞蹈课上,老师开始教整只舞。
  大部分动作是女生动作,无论男生怎么做女生动作,看上去都很奇怪。
  舞蹈班的男生有时练习跳舞,逗得女生哈哈大笑。
  男生不好意思,都退到队伍的最后一排练习跳舞。
  九哥却不顾周围女生的眼光,依旧站在锦程身后。
  不久后,学校开运动会。锦程什么项目都没报。
  九哥、锦程和室友坐在操场周围看比赛。九哥坐在锦程旁。
  大家全神贯注的看操场上的比赛,还为自己班的参赛同学加油。
  几场比赛结束,到了长跑比赛。一声枪响,运动员你追我赶,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锦程看着操场上的长跑运动员,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高中运动会,锦程站在操场边挥动丝巾,给参加长跑比赛的海洋加油。
  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那个眼中只有彼此的时光。
  锦程再次陷入过去与海洋的回忆里......
  一天中午,锦程和室友在去食堂的路上,突然听见学校广播里传出九哥的声音:“今天是锦程同学的生日,九哥祝锦程生日快乐!万事如意!下面是我送给锦程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九哥在广播里唱起生日歌。
  锦程和室友停下脚步,站在操场上听广播。
  下午上课前,锦程谢了九哥在广播里的生日祝福和生日歌。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九哥对锦程和室友说:“今天是锦程的生日,晚饭我请客。”
  室友觉得九哥把锦程的台词抢了,不是应该过生日的人请客吗?
  锦程说:“我过生日,怎么能让你请客。”
  九哥说:“别犹豫了,去食堂晚了,就没座位了。”
  大家来到食堂二楼。
  九哥知道锦程爱吃烧烤,就要大家在烧烤窗口随便点。
  九哥又像上次那样,在食堂小卖部买来大家最爱喝的饮料。
  九哥给自己买的饮料和锦程喜欢喝的一样,是水蜜桃汁。
  烧烤烤好,大家坐在一起吃烧烤。
  大家边吃烧烤,边喝饮料,边聊天。
  小丽说:“九哥,你知道锦程不喜欢吃奶油,过生日喜欢吃烧烤,太有心了。”
  锦程对九哥说:“这次让你破费了。”
  九哥说:“你们上次也请我吃烧烤,没什么,大家开心就好。”
  小霞、小丽、小薇分别从包里拿出生日礼物给锦程。
  小霞说:“锦程,生日快乐!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
  锦程收下礼物说:“谢谢你们!”
  小丽说:“都自己人,别客气。”
  小薇说:“锦程,你现在不拆开礼物看看吗?”
  锦程说:“我回寝室再拆。”
  九哥把一件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送给锦程说:“锦程,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锦程对九哥说:“谢谢你请大家吃烧烤。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礼物,我不能收。”
  九哥对锦程说:“我帮你保管这份礼物,什么时候你愿意接受我的礼物,可以来找我。”
  锦程说:“好。”
  在后面的日子里,九哥对锦程还像以往那样好,但是锦程还是会经常触景生情,回忆起与海洋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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