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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村老头昨天就吸溜了一碗粉,如今饿的发慌,靠在村口晒太阳,远远见着商队浩浩荡荡,前几天调戏自己的半大小子坐在滑竿上朝自己招手。
“才饿这两天就到大限了?棺材寿衣还没来的及准备,遗嘱也没写,寡妇那儿还欠了半吊银子,自己爱看的书还没烧,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走也得走的清清白白....”
“嘿,老头,想啥呢!”
“啊,啊,真是你小子,我以为出现幻觉了。”
“就是幻觉,老头,您老慢慢觉着,我们走啦。”
“英雄留步!英雄大仁大义,重拓商道,救本村村民于水火,真是智勇双全,胆识过人,文武通达。真是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啊,敢问英雄名讳,在下欲将英雄之事迹拓于碑文,流传于后世。”村长趁寒暄之际,一把抢过曹冲干粮,边吃边言,吞咽过快噎的直翻白眼。
“哎,老头,你慢点吃,噎死了我找谁要110两银子和绝世好剑去?”
“咳,咳,英雄虽引来商队,救我等性命,但悬赏令却是狂沙镇发布,要求清缴沿途凶兽。”看曹冲将自己到手的干粮往回夺,连忙补充到“在下承诺的10两银子绝对给。”眼见是夺不过大吼一声“快来人哪!有救了!英雄带着商队来救我们啦!”
看着呜啦啦涌出来的人群,各个眼冒绿光,知道都是饿急了。赶忙命令所有人将自己的干粮分了下去。看着一堆人就着风沙,席地干噎,忙不迭的将水也分给众人。生怕好心办坏事,再噎死两个。
待众人饱食,曹冲看老头头脑似乎清醒了些
“老头,现在还迷瞪不?不迷瞪了你瞅瞅这是啥?”曹冲指了指车队后面拖着的一众凶手尸体。
“啊..这这这..莫不是凶兽的尸体?”
“要不说村长见多识广,这都能猜中!那你再猜猜,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这不是你护送来的商队?”村长看着众人各个脸颊高肿,面色灰暗。真不似以往商队。
“嘿!老头!神了!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人可了不得。”曹冲跳下滑竿,拉着村长来到担架旁。
“这位就是铁门寨寨主。”“幸会幸会”
“这位是铁门寨四当家。”“失敬失敬”
“这位可了不得了,这位是铁门寨三当家,奴灵宗高材,铁门寨三当家,这次为祸凶兽就是他的。”“久仰久...哎!啥情况?”
“情况嘛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些人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喽。”
“啊?”
“老头,你可是不知道,别看这些人现在被我制住,人畜无害的样子,之前可是凶神恶煞,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时我就直打退堂鼓,但是想到大家伙身处困境无法自拔,又想起村长的谆谆教诲,我恶向胆边生,势与恶贯满盈不共戴天,拔剑就跟他们战在一起!他们人多势众,围攻于我,我用尽浑身解数,被他们砍了八八九十一刀,刺了77六十四剑,血流干了,用瓢脍着喝回去,伤口太多就捧把土掩上,大战了一天一夜,才把这些人活捉。要不是我命不该绝,今天村长见到的可就是我的尸体!不信村长朝这边看来!”曹冲竖起中指怼在村长脸上。
“哎哟,我天!这么大的紫水泡!”村长一秒入戏“怎地伤口如此狰狞!大夫!快找大夫为大侠治伤!再不治,伤就快好了!”
“唉!为天下苍生操碎了心,磨破了嘴,身板差点没累毁!这为了一百两银子,差点没把命搭进去!”
“大侠何出此言!那是为了区区百两纹银的事情?您是在为天地立心,苍生立命,为万事开太平!大侠放心!我必如实禀报!为大侠争取更多的利益!”
“村长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在下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但我非沽名钓誉之人,自是不想被声名所累,村长不必如实,稍微修饰一下也不无不可嘛!”
“大侠大义!”
“先生亮节!”
“少侠!”
“先生!”
........
两波儿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两人寒暄了好久...好久....
村长引曹冲休息去了。
村里安保指挥村民将众人看管。
村长将事件原原本本的润色修饰,命人传到了狂沙镇。
狂沙镇回信极快。不日即派人前来处理,并邀曹冲去往狂沙镇接受表彰。
次日一早,曹冲闲来无事,便想去找村长要报酬,既然悬赏之事已了,便原形毕露,打听到村长家里,一脚踹开大门“老头,老子的十两银子和绝世好剑呢!”
村长正在背身磨剑,被这一吓,手一抖,食指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娟娟流血“哎哟,你这小子!手落家里了?也不敲门!完了完了,大夫,快找大夫,破伤风啊,要命了。”
村长也不顾跟曹冲拼命,赶紧去村里郎中家里治病去了。
曹冲旁若无人,嗯,确实没人了。拿起村长要送给自己的绝世好剑。好家伙!要是不说,曹冲还以为是个大号烧火棍,锈迹斑斑。
“老匹夫!看我不生劈了你!”曹冲咬牙切齿
村长食指包的像个肿胀的生殖器。一进门就看曹冲拿着绝世好剑就要生劈了自己。忙转身逃跑,边跑边喊“娃娃有眼无珠,拿着绝世好剑当烧火棍!千年寒铁!那是千年寒铁!寒铁哪有不生锈的道理!好心当成驴肝肺,竟要生劈老夫!端地恶毒!恩将仇报…”眼见曹冲追将了上来,村长无奈大喊“二十两!没得再多了!娃娃不具慧眼,不识得神兵利器!呜呼哀哉!”
“哟,村长,又拿家里烧火棍送人?这是第几个了?”村民
“少侠切勿听信风言风语,待我细细与你解释.....”村长
“嘿,这不就是村长家里的寒铁烧火棍嘛,还别说,烧火不烫手,比我家那根强。”看热闹的村民
“我可以继续狡辩....”村长
“上次见村长送人,还是遇到一个乞丐,说人有天人之资,非要10两银子卖人一本剑谱还要把烧火棍送给人家。”不嫌事儿大的村民
“有隐情,隐情.....”村长有些忙
“那本剑谱我也见过,村长垫桌角了,没封皮的那本,上次在他家吃饭,封皮撕了擦手了。”安保头子也来凑热闹
“......”
“.......”
二人相顾无言。
最终村长含泪掏空了家底,给了曹冲20两,曹冲捡起垫桌角的剑谱,翻看一会儿感觉还不错,揣进怀里。随后拿着烧火棍,擒着村长来到村口铁匠铺
“哟,村长带着少侠视察来啦?”
曹冲将烧火棍抛给铁匠。
“嗯,是根好烧火棍!”村长听的脸一黑
“铸剑!”曹冲利落干脆
“一两银子,三天时间”铁匠
“要绝世好剑!”曹冲
“5两银子,半个月”铁匠
“我着急”曹冲
“10两银子,十天!”铁匠
“20两!”曹冲
“3天便可。”铁匠
“账记村长那儿。”曹冲朝村长一指。
“得来!村长劳驾,这儿签个字!”村长脸黑成锅底,却也没辙,签字的手抖得厉害。
“小子们,来大活了。都打起精神来!”铁匠把账本一合“大家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村长的脸已经不反光了。
曹冲也不住店了,赖在村长家白吃白喝白住,村长为人还不赖,隔三差五村里猎户送点野味,寡妇送俩菜饼,倒也没饿死。
三日无话。
待到临行前。
“老头!走啦!”
村长喜哭了,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
“走!送送我!”
村长把门框子都扒扯烂了,也没用,被曹冲提溜了出去。
行至村口铁匠铺,里面还在叮叮当当!
“老板。三日之期已到,再磨磨蹭蹭,扣钱了!”
“最后一锤!”屋里铁匠当啷一锤,动静奇大,锤风四溢,刮的村长脚步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哟呵!金色传说。”铁匠拿着刚打好的剑走出来,插进桶里淬了下火。扔给曹冲。
曹冲看着新鲜出炉的剑,不是很长,剑首和吞口都是一体而铸,古朴大气,寒光内敛,极其满意。
“请少侠为剑赐名!”
“无名!”
“剑出无名,师出有名,好名!”
“先生谬赞!”
“哈哈哈,知道就好!”
“先生手艺不错。送个盒吧。”
“呃...盒另收费。”看着村长万念俱灰的坐在地上,似有些不忍“送个鞘吧。”
“也行。”
“走啦,不用送了。”曹冲挥挥手。
走到村口转过头,向村长抱了抱拳“谢村长赐剑无名。”
曹冲的身影没入漫天黄沙,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曹冲走了。
曹冲抓回来的人也被狂沙镇的守卫接走,沙洲村又回到了正轨。
铁匠和安保头子正在村长家里吃饭。
“村长妙计安天下,赔了银子又折兵啊”铁匠
“哟,垫桌子的秘籍咋没了,小子还算有眼光,村长的剑法也算是独步天下。”安保
“村长啥时候还钱?”铁匠
“去去去,区区几两纹银,日日念叨。你堂堂铸剑大师,缺这三瓜俩枣?”
“你瞧瞧,这就是一代剑圣的胸襟,要不说人家能成就剑圣,下次我得找点好材料做把锥子。”
“怎么说?”安保
“看看他这脸皮到底有多厚。”铁匠
“还是算了吧,咱混这一世英名不容易,可别把名声砸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到时候脸皮没钻头,名声也丢了。”
“你俩喝不喝,不喝乀(ˉεˉ乀)滚。”
“哎,哎,别掀桌,肉是我带的,菜是我买的。”
“酒是我带的,等我们收拾收拾你再掀。”
村长悻悻落座。
“盖聂啊,寻了这么长时间,把秘籍送给个半大的孩子,也不教内功心法,你是咋想的?”铁匠问村长
“我之前探过他的经脉,你猜怎么着,他体内有五炁。而且自成体系,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不可能。”两人听完均觉不可思议。
“刚开始我也觉得自己探错了,可是探了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
“他能发现你?吹吧你就!”
“这小子浑身透着一股邪性!不能以常理度之。”
“话说回来,欧治子,你不是发誓此生不再铸剑了吗?给瞅你给那小子铸剑的积极样,还特么金色传说!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知道个dei儿,看那小子身上的那件甲胄了没?那材料就是我当年寻到的天外陨铁,有一部分被我两个师兄妹打造了干将莫邪,却不想因铸神兵利器,徒遭杀身之祸。我悔不当初,便以想再铸神剑,杀身成仁,去为师兄妹报仇。不想一神秘人找到我,要替我师兄妹报仇,不求回报,待到他把仇人的头颅带来给我,看着仇人的头颅,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开心和解脱,反而愈发痛苦,一切皆因铸剑起,我便将所有的陨铁都赠予了他,并立誓不再铸剑。”回想起自己师兄妹所受的不公,欧冶子脸上痛惜更甚“看到他身上的甲胄,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自己的恩人,能为恩人看好的人铸剑,哪怕违背誓言万雷噬体又如何。”
“好啊!欧冶子你个老东西,顺水人情做了,钱也没少要,好人都让你当了是吧!老夫明白告诉你!钱!!不!还!了!”
“哎哟你个老东西!忒不要脸了!这钱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要不我就把你欠寡妇钱的事儿告诉你儿子,你就等魔里福回来打断你的狗腿…”欧冶子知道二人插科打诨的目的,只能收起悲伤,活好当下,重拾纹银二十两
“对,脸皮忒厚,告诉他儿子,他还藏大书,就在鞋柜夹层里!”
“追踪术这么用是吧,诸葛小花,我你大爷!”
“老子自己的本事爱咋用咋用。”
.....
“这次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我两个师兄妹就是死在水族的,你让我怎么看?”
“水族族长残暴不仁,自从敖广执族长期间,内横敛暴征,外于它族交恶。近些年更是联合族下宗门,私废族规家法,大事小事独断专行,专横跋扈,前几年以儿子横死为由,搅的天翻地覆,族人民不聊生,哼!若不是比剑输了半招,被逼立誓不拾武功,不问天下事,我特么砍了这老不死的。”
“嘿,让人闻风丧胆的寒霜剑都改名无名了!还想斩天下不平事。要不我再给你打一把?你去把敖广捅了去?”
“你这厮端的无趣!”盖聂老脸一红也不言语了。
两人聊天之际,诸葛小花又是掐指,又是卜筮,没事儿还把臭鞋拿起来抛个正反。
“奇怪奇怪,怎地都不好用。再试试”随后又抛了几下臭鞋“卧槽,老头!你今天没穿底裤?”
“家底都让那小子掏干净了,哪有钱换新的?”盖聂老脸又一红。
诸葛小花掐指一算“你昨晚又去寡妇家了?”
“诸葛小花!!!”
诸葛小花又看了看卜筮的卦象“没给钱?跑的时候连苦茶子都没来得及穿?”
“诸葛小花,今天有你没我!”盖聂飞身要起。
“你不喝的话,我们就把酒菜打包带走了!”欧冶子又打算收拾收拾桌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盖聂坐了下来,摁住了桌子。
诸葛小花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再去想,既然天机不露,那便不可再探。
“不管了,喝酒喝酒,你二人均了却一桩心事,理应多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