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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孤独地行走在路上。
叶远并没有回青峰去,因为青峰已经没有人了,只剩几栋寂静地小屋,想找个放感情的人都没有了。叶远仗剑前行,孤独地路上,孤独地身影,仿佛一切了结,也仿佛一切并没了结般,心似空落落地,不着一物。夏日的路途上,行人了了,到有几只不甘寂寞的蝴蝶在飞舞,仿佛在享受最后的日光。
偶尔叶远会碰见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挑着担子,一脸菜色,奔向一个个未知的地方,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就算往前走,命运又该如何呢!有些人看到衣衫整齐地叶远,眼光中露出觊觎地目光,只是这份贪婪地目光在看到叶远手中长剑之后便会消散下去。
叶远站在城门口,抬头望向城门之上大大的刻字,“江都”,好熟悉的地方。
叶远拉了拉头上戴着的斗笠,走上前去。
城门口守卫的士兵已不是从前的那些人,只是克扣盘剥的模样并没有与以往的不同。
站住,什么人?一士卒喊住正行走的叶远。
军爷,城中探亲的。叶远不愿惹上麻烦,一番点头哈腰。
路引呢?一士卒行将过来。
这呢!
叶远自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又不含一丝烟火气地塞入上前盘问的军卒手中。
那军卒一扫手中碎银,不由眼前一亮,无他,这年月能搜刮些铜钱亦是让人开心之事,何况手中碎银,这是遇见出手阔绰地大爷啊!
路引无误!爷您慢走。军卒没了此前趾高气扬地表情,开始点头哈腰了起来。
叶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朝城内走去。
身后的军卒已是簇拥到一起,商量着怎么分这些钱财了。
城中一如往日的模样,有高声叫卖的摊贩,有匆匆的人群,也有在人群中穿梭地小乞丐,有呼喊,有苦恼,嘈杂着,喧嚣着。一墙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墙外凄风苦雨,墙内歌舞升平。叶远摇了摇头,一番苦笑,便迈入了曾经光顾的酒楼。
叶远打量着眼前的酒楼,略微熟悉的陈设,却恍若隔世。
爷,吃点什么?
刚一落座,已是有殷勤地店小二过来招呼了。
随便整两个小菜,然后再来碗米饭就成。叶远吩咐道。
好嘞!可管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笑着点头,往后厨行去。
叶远自顾地端起桌上店小二倒好地茶水,轻呷两口。
诶!听说了吗?今天菜市口又要杀头了?
这有何稀奇,菜市口哪天不杀几个人。回话的声音中满是不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这次不一样,听说这次要砍头的人来头不小,好像是个侍郎来着。
叶远顿住,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有一些尘封地往事开始往心头涌来。
稍倾,店小二已是用托盘捧了两个菜和一大碗米饭过来。
客官,您的菜和饭都好了,请慢用。店小二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摆好。
叶远叫住正要离去的店小二。
今日城中菜市口又要处决犯人吗?
是啊!午时三刻,可惜我是赶不上去凑这个热闹了。店小二语气满是惋惜。
今天要处决的是什么犯人?
不太清楚,听说还是个侍郎,姓周的样子,至于犯了什么事就不是很清楚了。店小二略一思索,回道。
哦!叶远微微沉吟。
菜市口怎么走?叶远继而问道。
沿着这条路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左拐就到了,不是很远。客官也是想去看看?店小二单手虚指,问道。
嗯!好了,忙你的去吧!
好嘞!我自忙去了,有什么事,您招呼。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退去。
叶远看着尚早的时光,端起桌上的饭碗,从筷子筒里抽双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