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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的日记并不算长,字迹越到后面越潦草,看的出在写这最后一篇日记时,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已经变得不稳定。
或许,他的猜错也没错,崔昊已经接近自身厉鬼复苏的极限了,开棺放鬼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但看这字里行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就没了?
李绅不死心的拿起日记抖了抖,又重新翻阅了一遍,尝试找到夹层之类隐藏信息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看到追更的小说忽然更新了,兴奋、激动以及迫不及待的打开,结果一看发现又短又小。
心情可想而知。
“就这?”
把这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日记随手扔到一边,李绅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刚躺下,他又坐了起来,在小黑疑惑的视线中,捡起日记本和烛台走到屋外,将日记本点燃。
看着日记本被火焰一点点吞噬,李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呼~舒坦了,睡觉睡觉!”
穿过这片山林,往前走上十几里地有个村庄,里面生活着百十来户人家。
村庄里有一条通往市区的公路,每天有大巴往返,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所以只有一趟。
想坐上车,就要早起,在七点之前到村庄的站点。
定好闹钟,李绅和衣而睡。
小黑安静的卧在门口处也闭上了眼睛,但耳朵时不时轻微抖动一下。
一夜无话。
次日,天还未亮,李绅被闹铃叫醒,和早已经醒来的小黑离开木屋,奔向村庄。
在离村庄还有二里地的时候,李绅收起了赤兔马,改为步行。
村庄外围是一片片被开垦的农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但此时田野间却看不见忙碌的身影。
一般来说,夏天天气炎热,种地的都喜欢早起,趁着天气凉爽下地,除草浇水,忙活一阵。
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啊……
四处打量着继续前进,在临近村庄入口的时候,一阵哀婉的乐曲传来,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阵阵哭声。
“这是……死人了?如果这样的话倒也说的通。”
村庄本就不大,大家邻里街坊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有人去世,搭把手,跟着忙活忙活,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路过。
走向村里唯一的公交车站点,耳边哭声越来越大,渐渐能看到披麻戴孝的人。
“这么巧?”
办白事的那户人家就在公交车站点斜对面,大门上挂着引魂幡,贴着白纸。
在门口墙根处或蹲或坐或站着不少人,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抽烟闲聊。
李绅的突然到来也吸引了对面的注意,数不清的视线落在了李绅身上,当然,更多的还是落在鬼脸谱上。
“这谁家的娃,咋还涂着大花脸?”
“你懂个啥,这叫脸谱,是国粹!”
“这个我晓得,唱戏的吗!”
“谁请来的?”
“……”
两边相隔不算远,李绅如今听力又好,这些没有刻意避讳的交谈被他尽收耳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在村民们议论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着他们,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此时,男人正一脸怒容的数落着看起来大概七八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被吓的哇哇大哭,将头埋在了妇女的怀里。
妇女搂着小男孩,安慰的摸头,怒视着同样愤怒的男人。
旁边还有两三个人在劝解。
看男人那样子,如果不是小男孩被妇女护住,至少也是一个大比兜起步。
“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惯出毛病!”甩下这句话后,男人转身进了院子。
妇人则是抱起小男孩离开了这里。
“娃,唱戏的啊?”
一个老大爷在一个黝黑精壮的中年汉子搀扶下走了过来。
老大爷脸上满是褶皱,布满老年斑,没被搀扶的那只手上拿着烟锅,正吧嗒吧嗒的抽着,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李绅。
开口问话的正是这位老大爷。
“大爷好眼力。”李绅比划了个大拇指。
“好眼力个啥,那么大个花脸,我又没瞎!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会了拍马屁!”
“爹,你跟人说这干啥,人就是客气一下。”
“我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老实呆着!”
汉子一脸的尴尬,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向李绅。
李绅脸上笑容不变,完全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老大爷还怪有意思的。
“我这老友就爱听戏,平日里下地都得带着匣子,老是跟我说,唱的挺中,就是可惜看不到人是什么模样,你看你能不能给他来上一段,让他看看?”
“大爷,我有事,在等车,怕错过去。”
老大爷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这个娃,不光拍马屁,还学会撒谎了!等啥子车,你这不是刚来?我钱都付了,你想反悔不成?”
李绅一听就知道大爷误会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就见大爷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刚来!”
他是刚来吗?
是啊!
但这是两码事啊!
李绅蛋疼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要说不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走过来。
要说是……
“你说你这个娃,不光拍马屁,撒谎,竟然心眼还小,还是不是大丈夫?成成成,我给你道歉,只要你今天肯开口唱戏,我就是给你跪下都中!”
“唉唉唉,大爷,不至于不至于!”
李绅吓了一跳,赶紧制止老大爷下跪的动作。
好家伙。
这要是跪下去,他还不得折寿。
唉……心中叹息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下点,离七点还有大半个钟头,倒是能唱一小段。
“算了,就当是做善事吧。不过还是得把事情说清楚,把误会解开……这叫什么事啊。”
李绅正要开口答应,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尖叫。
一转眼的功夫,一群披麻戴孝的人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皆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
其中一人大声呼喊着跑过来,眼中的恐惧还没散去:“三叔公不好了!”
“着啥急,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要一惊一乍,遇事要静!”
“……”李绅。
“这静不了啊三叔公!二壮死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