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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事在吗?”秦恩浔来到了衙门,询问看守的官兵。
“秦公子,高管事在您委托的第二天早晨就前往常州了,他捎回来一封信说在常州过年与朋友叙旧,算下日子也应该快回来了。”看守的官兵如实告知。
“好,若是高管事回来了,替我道一声谢。”秦恩浔拱手,转身离去了。
“走吧,暂时还没有消息。”他抬手掀起帘子,钻进马车,叫车夫赶马。
“已经一年了,我们才只聚集三个人。”孟巧虞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窗外。
宫瑜在一旁不作声,他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个消息告知他们,以孟巧虞的性格,难免会让刘勇知道。
车厢内一片寂静,几个人都不再说话。
“浔,你看外面,好热闹。”孟巧虞看到街上许多小摊都已经支起来了,来来往往许多人。
“新年的街景还真是热闹。”
“我们下去逛逛吧。”
“停车。”
秦恩浔叫停了马车,拉起孟巧虞的手就下了车。
“走啊,一起去?”他临下车时还不忘叫上宫瑜。
“唉,你们就虐我吧。”宫瑜无奈,又要看他们两个秀恩爱了,但也没办法,也跟着下了车。
街上已经挑起了灯,夜幕逐渐降临,女人牵着男人的手,孩子则是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坐在了男人的肩上,如此一番夜景,增添了不少年味。
“许久未曾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了。”孟巧虞感叹。
“是啊,许久未见了。”
“浔,你看那边,是卖糖画儿的。”孟巧虞抬头,看见了一个小摊,一位老妇人正用糖浆作画,身边围了一群小孩子,在那里等着。
“嗯,你先去吧,我有点事要和宫瑜说,等下过去找你。”秦恩浔拉住刚要走开的宫瑜。
“好。”
“你有事瞒着我。”秦恩浔见孟巧虞走远了,盯着宫瑜的眼睛。
“我,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开玩笑。”宫瑜被这一盯,心中难免发慌。
“那天晚上你们都谈了什么?”秦恩浔继续追问。
“没什么。”
“是关于叶颜秋的吧。”
宫瑜闭上嘴,不再说话,眼神也有些闪躲。
“叶颜秋是不是不在这个世界上?”秦恩浔已经猜到了,之前刘勇就和他说过张文峰和齐行天并未重现,如今看宫瑜的反应,一下就明白了。
“你是怕她知道后告诉四叔吧。”
“唉。”宫瑜叹了口气,“咱们之中有人不在,谁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的。”
“那你觉得四叔会没察觉吗?”秦恩浔可是了解叶颜秋的性格,他耐不住寂寞,之前没事就来找他们一同喝茶下棋,若是他们不在,便会去一直缠着刘勇,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他怎么会不来找他们。
“但我们也不应该告诉四叔,毕竟留一点念想总好过一点也没有吧。”宫瑜并不想让刘勇伤心。
“浔,你看,我给你做的。”秦恩浔还没回答宫瑜,孟巧虞便跑了回来,手中拿着糖画。
“你做的吗?”秦恩浔接过糖画,仔细端详,“画的好像一个猪头啊。”秦恩浔琢磨半天,看着糖画的形状,得出结论。
“笨,这画的是你。”孟巧虞听到他说这是个猪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与你有八分相似,嫂子画的真不赖。”宫瑜对着孟巧虞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去去去,上那头撅着笑去。”秦恩浔满头黑线,推了宫瑜一把,他一个没站稳就躺进了雪堆中。
“呸!”宫瑜摔倒之前还在张着嘴笑,倒下去的时候吃了一大口雪,看着宫瑜滑稽的样子,这下轮到秦恩浔笑了。
一辆马车驶过,带头的马穿着防滑的铁蹄,啪嗒啪嗒的声音将树上的雪震了下来,又让躺在雪堆中的宫瑜吃了一大口。
“呸!倒霉,看你俩秀恩爱就已经够刀的了。”宫瑜又吐了一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行了行了,天也不早了,咱们买点东西给四叔他们带回去吧。”
……
“阿大,你来到这也快一年了吧。”沈临天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赏着外面的雪景,阿大则是坐在一旁,默默的盯着窗外。
“嗯,约莫有一年了。”阿大听到沈临天与他说话,转过头来应了一声。
“嗯,一年了啊。”他仰起头靠了下去,嘴中念叨着,“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大低下头不回答。
“你要摒弃过去的身份,隐姓埋名吗?”沈临天这样问他。
“是,也不是。”他显然已经记起了之前的记忆,但此刻却是在装傻。
“我之前曾追随过一人,他应下,保我一世。”沈临天抬起头,看着阿大。
阿大思考了一会,这才决定吐露自己的身份,“我名钟祥,你说追随的可是王项鸿?”
沈临天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一张桌子,他挪开桌上的花瓶,露出了墙后的一个暗格,轻轻一按,墙分两侧,一道门出现。
门后是一个地道,沈临天打了个响指,地道两侧的灯全部亮了起来,他转身,向钟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钟祥走了下去,不出两分钟便走到了一个不大的小房间,面前的一个展台上方漂浮着一缕蓝色的火焰。
“这是……源初遗种?老七仿制的?”钟祥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心中生出后怕,这是不详的东西。
“不,并不是仿制,而是真正的源初遗种,我手里的只是五分之一。”沈临天捧起那缕蓝色的火焰,欣赏着它的妖异。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一世不能再出现了。”他将种子递给钟祥,示意他将源初力全部吸收。
“等一下,只有五份吗?”钟祥突然发现不对,这意味着有人不会再拥有权柄之力了。
“他曾说过,你们之中有一人主动放弃了,尽快吸收便是,否则源初的力量会被那位窥探到。”沈临天催促他,钟祥也不敢多耽搁,立马将它吸收了。
蓝色的火种进入钟祥的体内,顿时绽放出光芒,他的身体如同金身一般,体内的身影犹如汪洋,隐约能听到雷电的声音。
“无时的权柄。”
钟祥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又回来了,内视自己的身体,发现那火种竟在为他提供无止境的源,这意味着即使天地间没有源气诞生,他也可以动用有关源力的一切法则了。
……
常州,姜家。
姜家家主姜伯儒正在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他的儿子姜波刚与好友高承喝完酒,睡下了,一旁的少女正在帮忙。
“姜老伯,您歇着,我来弄便是。”苏溪摞着盘子,劝这位老人坐下。
“嗨哟,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呢。”姜伯儒一听这话便笑了出来,看得出眼前这个少女是真勤快。
“老伯,有人到访,我看她仅有三十岁左右,却说是您的故友。”一个人喝了酒,去外面解手,听到有人敲门。
“好,我前去看一眼。”
姜伯儒走开了,苏溪则是将碗筷收拾好,走进了厨房。
“许久未见了。”来人见姜伯儒走出来,掩了掩围巾。
姜伯儒一听这个声音,手止不住的颤抖,也知道了她是谁。
“请随我来。”他领着来人,走到了一处密室。
“老七果然厉害,这种东西他都能弄到手。”
这人正是第九雁,她手中正握着源初遗种,感受着浓厚的源气。
“请您快些将其吸收,这东西在我手中,每日我都放不下心。”姜伯儒在这个世界可是“原住民”,他已经守护这枚火种六十多年了。
第九雁将火种吸收殆尽,无形的力量又回来了,她身形一动,自身变化成世间万物的模样,让人无法捕捉。
“发生什么事了!”
苏溪匆忙赶来,她捕捉到了源力波动,她一路随着源力找到了密室的门口,一把推开门。
“师傅,是你吗?”苏溪盯着围巾下被挡住的的那半张熟悉的脸,渐渐与第九雁重合。
“是我。”第九雁望着苏溪,心中有一丝温热,这一年来她孤身一人,也难免会孤独。
“四叔已经在聚集我们了,师傅你和我一起走吧。”苏溪不想再与她离别。
“如此便好,我一个人走了太久,累了,找个地方好好安居。”第九雁笑了,她确实累了,活了一千多年,一生都过着不定居的生活。
“今日就在这休息吧。”姜伯儒带着二人离开了密室,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二人便在这里住下了。
“你七叔现在的能力很大,我们要替他完善此局。”第九雁看到源初遗种的时候便知道王项鸿如今实力已经逼近了那位。
“当年选择我们是您口中那位的意思还是七叔的意思?”苏溪有些不解,这个局本身与他们无关,为何还要选择他们入局。
“你们都是幸运的。”第九雁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发言,她知道,即使做出来也会被法则抹去。
“这样吗。”苏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