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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下花果山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鬼,他书生打扮,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想,要是再来一只狐狸,那就是妥妥的聊斋啊!要是操作得当,财色双收不是问题。
他比猴子健谈,他是外出求学,不幸感染瘟疫,最后客死他乡,我随口附和着,不是不想聊天,而是,跟不上话题,他张嘴就是天下大势,这……,你让我怎么接话,跟他说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
不过,难得碰到一个古人,不拿点好处,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我对历史没兴趣,我又不是史学家,知道了也没有用处。
我摸了摸下巴,看着他说:“先生,这人间的事,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现在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这点,你看我的服装就能看出来。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什么手艺?传给我,我替你将它发扬光大。”
他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不必了。”
我焦急的问:“为什么啊!这可是华夏瑰宝啊!就这样消失了,不是很可惜?”
他:“我修的是儒,不是工。我学技,是为了游历天下的时候,可以自给自足,所以,我的技,难登大雅之堂。再有,既然消失了,那就让它消失吧!如你所说,我已经不是人了,人间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小孩,奉劝你一句,人和妖,还是分清楚的好。人妖互相干涉,对彼此不是什么好事。”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分清楚?现在的书里,不都提倡,人妖共存?”
他:“那我问你,人间,只剩爱情了吗?”
我摇头否认:“爱情只是一部分,主流还是钱。”
他:“发挥你的想象,假设人妖共存,人建造一个房屋,需要十天,而妖只需要施一个妖法。现在的人,能够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翔吗?但妖,只需要展开翅膀。这还只是最简单的问题,简单来说,两个国家融合,都困难重重,何况是两个种族呢?如果你不保持敬畏,早晚你会被这股洪流吞噬。”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随即就释然了:“且,我算什么?一个小人物都算不上,我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左右人妖大势?你把我看的太重了,即使未来有一天,我真的让妖走进了人间,那根本原因也不是我,如果妖真的想要入主人间,一个小小的我,能挡的住妖族的算计?要知道,孙猴子,他最后都放弃了,而他面对的不过是满天神佛,而我算什么,经得住东皇太一的算计?”
他:“哦,有想法就好。我马上就要轮回了,你不用说服我,下一世,我不会记得这些。”
我一笑。
不论喜欢还是讨厌,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他指着右手边说:“这里,有一片竹林,这里是一片桃林,哪里还有一条小河……”
我看着他的样子,眉头一皱:“何必呢?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
他:“呵呵,知道是知道,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别学我,人不在了,回来也没有意义。”
我眉头一凝,冷声说:“你在教训我?”
他摇了摇头:“不,只是一时感慨。因为我错了,所以不想你也错。你还有回去的地方,还有等你回去的人。而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这里是我的故乡,但你看看这高耸的楼宇,我还有留在这里的意义吗?”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啊!还是做不到。你说的,我也明白,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不是你,无法理解你所说。哈,简单来说,就是,我看不到,也理解不了,你现在所看到的风景。”
他微笑着说:“古语有云‘尽人事,听天命’我做了,我能做的,剩下的,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而且,人如果那么轻易的就改变了,不过是‘邯郸学步’罢了。时间不会回头,故事也不会重来。祝你好运,我也该去轮回了。”
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如说,我还是一个相当冷血的人。我不是一个能纳言的人,因为,我尝试过,但,结果不理想。
我曾经因为类似的谏言心动过,忍不住去做了,但,过程并不开心,很多理所当然的事,我却不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场颠覆我世界观的实践,我咬牙完成了谏言,但我突然发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追其原因,这个谏言,并不是我的东西。所以,我讨厌“人云亦云”。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父母心吧!以为不让孩子受伤就是为他好,但是,能完美回应人期待的,只有人做出来的东西。
我对着书生消失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一个弟子礼,说:“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呵呵,即使你说了,我大概也不知道吧!你的好意,我确实收到了。不过,人间有句话‘欲知此事需躬行’。”
走了一会,我又看到了一个书生,不过,这个人器宇轩昂,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让我很不舒服,而且因为刚才的那个书生,我对书生的好感很差,反正,只要走,就会走到他要去的地方,说不说话也没差了。
因为最近经常和鬼打交道,我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好像走了挺久,又好像只走了一会。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他和书生对视了一眼,就消失了。
这一下让我搞不清状况了,我转身看着书生,看到他也在缓缓消散,我好奇的问:“那个,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书生谈谈的说:“我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他是我在人间的知己。”
我:“额,那你们怎么不叙旧?”
书生:“‘君子之交淡如水’,过去,我们曾经无话不谈,慢慢的,我有了我的立场,他有他的坚持。自然而然,就很少相聚了。”
我:“你们不是知己吗?你们的感情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书生疑惑的说:“脆弱吗?哈,你说的不是知己,而是夫妻吧!简单来说,我要向左走,他要向右走,自然而然,就分道扬镳了。”
我:“你是?”
书生:“秦桧。”
我身体一僵,指着金甲将军消失的地方说:“那他是岳飞?”
书生点了点头。
我:“不合理啊!不是你杀的他吗?你们怎么还是知己?”
书生:“哈,孩子,兵战,不是儿戏,是要死人的。无我为他周全粮草,稳定后方,就算他岳飞是战神,他也不可能战无不胜。”
我:“那你为什么最后用十二道金令召回了他?让他一战而胜,不好吗?”
书生:“哈,一战而胜,让他一战而胜,好逼宫吗?不要忘了,大宋的开国皇帝是谁,大宋的文强武弱又是因为什么。我劝过他,不要一世而下。他自信,也有自信的实力,所以,他自绝于朝廷,民心是向他,但民心不能给他粮草,军饷。”
我:“你……,值得吗?”
书生淡然一笑:“做了我该做的,仅此而已,没什么值不值的。原以为,死后,放下人间所有,我们能一聚。但,终究还是,话不投机……”
人死灯灭,历史如何,谁又真的想知道呢?呵呵,是啊!我选择了左,他选择了右。呵呵,人间所有的分离,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