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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盛大的活动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和重大的胜利,大多没有吃朝食的村民都准备回去吃一顿难得的晌午饭,等吃饱了再出来转悠转悠,看有什么新的游行集会可以参加。
“二毛!小五!你们就辛苦一下!俺先回去了,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何老爹向年轻人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
麻五、二毛等笑着应答,让他放心,回去好好休息,他们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妥当。
何老爹脚步蹒跚,率领着一大队人马摇摇摆摆地撤离了现场。
李小芸站在青石上目睹着这一切,她一脸惘然,微微翘起下巴,抬头远眺着天边的白云。
白云变幻,恰如少女的心事。
微风送来木叶的清香,李小芸闭上了眼睛,万般思绪一时随清风远去,去追寻白云的踪迹。
***
二毛找来了一根长长的树枝,站在坑边,不停地拨弄。
香烟和火星还不断冒出,一时间还不具备跳进火坑的条件,只能再继续耐心等待下去。
留下的年轻人都聚集在火坑边,瞪眼看着袅袅升起的轻烟,他们都感到十分无聊。
有人提议,何不去河边捉鱼?捉几条回来以后,烟火正好冷却,跳进去坑里,岂不妙哉。
麻五自己不愿去,却也无法阻止他人,于是一小群捕鱼爱好者,十分开心地脱下鞋子,寄存在坑边,然后赤脚一路追打欢笑,很快跑远了。
剩下的人群中,很快又有人提议,与其傻等,何不去捕捉几只小鸟?
于是一小群捕鸟爱好者也跑开了,令人欣慰的是他们并没有留下一地的臭鞋。
眼看捕鱼和捕鸟爱好者们走得那么兴高采烈,留下的年轻人也躁动起来。
有人说要到小竹林里捕捉几只竹鼠,很快就回来。
有的说要去捕捉青蛙。
有人说要去放会风筝。
竟然还有人说要去田里割会韭菜......
很快火坑边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二毛和麻五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神情十分尴尬。
“早就知道这帮王八蛋靠不住!”二毛恨恨地说。
麻五蹲在那里,一脸木然,突然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坐在他对面的二毛发现不对劲,也猛地回头一看。
***
那块形状普通的大青石,依然突兀地立在那里。
石头下是几位仆妇和侍女,都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背靠青石,闭目打盹。
二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又掉过头来,问道:“五哥!怎么啦?”
麻五道:“小芸姑娘不见了!”
“啊!”二毛浑身一哆嗦,“小芸姑娘!小芸姑娘!......”他拔腿就向大青石背面跑。
很快他兜了一个圈,又跑到了大青石前面。
“二毛!你赶紧请老村长过来,十万火急!”麻五也跑到了大青石前面,一脸严肃,额头还冒出了冷汗。
二毛不敢耽搁,立即拔腿向村里跑去。
“大婶子!大妹子!快醒醒!”麻五焦急地在石头下面叫唤,结果不仅没有听到回应,还听到了细细的鼾声。
他无奈摇头,纵身一跃,跳上了青石。
麻五在火坑边,眼睛的余光一直留意着青石上的李小芸,哪曾想到自己眨了下眼,就看不见了她。
青石上视野开阔,麻五环顾四周,不停张望,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近处找不到疑点,麻五只能向更远处眺望,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了一个大圈,以青石为中心点,正快速地汇集而来。
麻五发现了老村长那熟悉的身影,不由松了一口气,心底一块大石头感觉已经落地。
***
老村长统率着十八位灰衣大汉,方逸云带领着做客的一群人,两帮人合成一个大圈,采用地毯式推进,很快包围了这块突兀的青石。
在推进的过程中,四处逃窜的小动物,全部被他们逮住,并提在手中。
十八名大汉手提的东西,各自不同,有野鸡、野兔、长蛇、田鼠等等。
老村长手中提着一只蚂蚱,他捏着蚂蚱的一条腿,蚂蚱不停地在他手上蹦跶,令麻五十分担心那只肥嫩的小腿随时会给蹦断。
当然麻五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只蚂蚱不管怎么卖力,也没能在老村长手上将自己的长腿给弄折。
“小五!你的头脑还处于正常状态吗?”一个灰衣汉子问。
“完整正常!”麻五一怔,立即转移了视线,不再去关心蚂蚱。
“快向老村长汇报一下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详情,务必说得清楚再清楚,明白再明白!”灰衣汉子提出要求。
麻五不敢怠慢,将事情的始末,一直从游行发现“顶呱呱的人”开始,到秦老三如何牺牲,水怪如何出现,小芸姑娘如何主持大局等等一一详细解说清楚
最关键的环节麻五也说了,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小芸姑娘就在青石上凭空消失了。他实在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慕容昂走上前,拍拍麻五的肩膀,安慰道:“就算你不眨眼,也没有用的,小芸姑娘还是会神奇地消失。”
麻五一脸茫然。
慕容昂表示刚才他们一群人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一直紧盯着小芸姑娘,在众多人的眼皮底下,小芸姑娘突然就不见了,令大家伙大呼不可思议。
老村长一手捻着蚂蚱,一手抚着大青石,问道:“李二哥,你说这块石头堵在这里有多少年了?”
双目炯炯有神的李二,沉思片刻,回答:“俺有记忆以来这块石头就在了,记得小时候还来这里玩耍过。”
“仔细看看这石头,和你小时候玩耍的那块,有没有任何不同?”老村长敲敲石头,仔细辨听声音。
虽然像心头肉一样的宝贝孙女突然神秘失踪,但老村长依然神色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连他手上的蚂蚱也受了感染,现在已经变得十分从容,放弃了挣扎,安安静静地栖息在他的手指上。
“老大!我们现在最需要什么?”老村长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憨厚朴实的中年汉子。
李大哥搔搔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远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让大家久等了!”武大掌柜的话语铿锵有力,如夜枭鸣叫一般令大家记忆深刻。
他从肩头将两个大箩筐放下,先仰天“哈哈”笑了几声,然后道:“实在不好意思,俺来晚了!”
“大掌柜为了这些烧饼实在太辛苦了!”跟着大掌柜身后跑来的西门虎牙指着满满两箩筐的烧饼,神情激动。
“本来应该早些拿过来给大家品尝,后来琢磨着女士比较多,需要多提供几种口味,方便她们选择,所以就来得晚些了。”大掌柜看看箩筐里的烧饼,再看看璧月、晨星这些女子,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璧月娇声笑问道:“大掌柜,可是忙活了半天,做了狗肉馅的烧饼?”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大掌柜顿时浑身一颤,连忙矢口否认。
“只有芝麻馅、蕨菜馅、萝卜馅、青菜馅、荠菜馅......,全部是素食烧饼,不沾任何荤腥。本来俺还想跑去河边抓两条鱼,或者去田埂上抓几只野兔,做鱼馅肉馅的烧饼,但是考虑到种种不可预测的风险以及不可控制的时间,所以统统放弃了。”大掌柜长长叹息,若有憾焉。
“大掌柜真神人也!”众人莫不感叹。
“大掌柜你不知道小芸姑娘突然不见了吗?大家伙哪还有心思吃烧饼?”慕容昂沉声道。
“啊!”大掌柜发出惊呼。
***
“方总!您老走南闯北,经验多,见识广,可否指点一二?”老村长皱着眉头,踱步到了方逸云身边,想听听他的意见。
方逸云将旱烟杆拿在手上,没有点火,沉思良久才道:“大家也是多年老友了!也不瞒你李村长,我们郭总镖头的千金冬阳姑娘,也是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有这事?”老村长悚然叫呼道。
“时至今日,我们四海镖局侦骑四处,洛阳城方圆五百里差不多都搜索遍了,依然毫无头绪。”方逸云点燃了旱烟。
“方总!俺小虣怀疑都是这里的妖怪作祟,俺这就去将石头掀翻,将狗娘养的怪物给找出来,剁成肉酱!”贺豹口中发出咆哮声,飞一般蹿了出去,双手抓住大石头的一角,用尽全身气力,猛地一抬。
大青石纹丝不动,贺豹脸颊憋得通红,又奋力掰扯了一番,依然无济于事,最终他只能讪讪退到一旁。
“公子爷,看来四海镖局的大镖师没有吃朝食,肚子已经饿扁,一时间没有了力气。”小侍女璧月笑靥如花地道:“还是劳烦公子爷您出手,帮下他的忙吧!”
石季伦自小修习“霸王托顶神功”,前段日子突破了第十一层,璧月见识过其中的威力,自然想他在人前露一回脸。
“公子爷,先吃块烧饼,芝麻馅的!”小侍女晨星贴心地在箩筐里给石季伦拿了枚烧饼,让他干活前先补充一下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