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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让我们兄弟反目,他就罪该万死。”君无痕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小刀上的鲜血,漫不经心的说道。
“任何事冲我来,与他无关,我命令你马上放开他。他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而已,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君无痕,你为何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心如蛇蝎?”
君临天缓步上前,双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痛心疾首的开口大声质问道。
看着自己的王兄无所畏惧的上前,君无痕双眼一冷,无情的吩咐道:“除王兄外,其他人统统杀无赦。”
“我看你们谁敢?我才是北辰国的君王,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君临天望着纷纷冲上来的侍卫,十分懊恼的大声喝道。
正欲冲上来的侍卫面面相觑,停住前进的脚步,愣在当场。他们纷纷回头看向了君无痕。
君无痕没有说话,只是用威严的眼神看向他们,他们就犹如得到了死令一般,再次举刀朝众人冲了过来。
看着自己的小师弟被折磨的如此凄惨,六位师兄的胸中怒火燃烧,眼中怒火涌动,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不到片刻,君无痕的人就被屠戮殆尽,只剩下君无痕,和他身后的侍卫,身后的侍卫拿着一把刀架在寒夜的脖子上。而君无痕却是站在寒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君无痕,你个畜牲,你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的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你放开寒夜,我命令你放开他。”
寒夜始终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活人的特征。君临天的心脏痛得无法言语。
“王兄,刚刚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的命令连他们都不听,你还在这里命令谁?你这个北辰国君王早已形同虚设,我是顾念手足之情,才依然以你为尊。”
“可是16年来,你对北辰国的国事不闻不问,对臣民不管不顾,更对各地的灾情水患视若无睹,你觉得你还配做北辰国一国之君吗?你早就不配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说,这些年你都为他们做过什么?你凭什么还待在那个位置?他们又凭什么要听命于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君王之令?”
“王兄,既然你如此在意他,在意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让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就书写一封兄禅位于弟的昭书,将王位传给我。你可愿意?”
“好。”君临天几乎毫不迟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兄,他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吗?重要的愿意拿王位来换?”
“对我而言,寒夜的命比王位更重要,为了他,我愿意拿命来换。”
“君无痕,既然我都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开他了吗?”
君无痕从怀中掏出一封空白的诏书,直接丢给君临天,指了指地牢一侧的桌子上,淡淡的说道:“口说无凭,笔墨在那边,等你拟好诏书,我就放了他。”
君临天接过诏书,走到刑具之前的桌边,拿起毛笔,疾驰如风,行如流水,快速写好了禅位诏书,丢给了君无痕。
君无痕展开看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原本以为,这份早书还要费些功夫,竟没想到如此简单。”
“废话少说,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吗?”
“王兄,先别着急呀,你刚刚不是说,为了救他,愿意拿命来换吗?如今我既然诏书在手,留你何用?想要救他,再书写一封罪己诏,然后就以死谢罪吧。”
“君无痕,你竟然为了王位,想要弑兄,那个位置,真的值得你如此的不念亲情吗?”
“君临天,你确定你要在这里拖延时间?这个和尚可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君无痕紧握手中的诏书,言语不再恭敬,称呼也称王兄,变成了直呼其名。
可是君临天根本就不在乎,他只要寒夜活着,只要他平安无事。
“我写。”君无痕再次丢出一封空白诏书,开口说道:“孤君临天曾经为了王位,亲手弑父,德行有失,早已不配为君,更不配为人,特下罪己诏,以死谢罪。”
“君无痕,你就这么想让我被天下万民唾弃,居然不惜罗织弑父的罪名,你的心竟狠毒到如此地步。你想毁我身后名?让我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是又怎么样?你到底写不写?如果你不写的话,他可能下一刻就没命了。”
君无痕说的风轻云淡,神色漠然,他根本就不在乎寒夜是死是活。
可是君临天在乎,寒夜依然被钢钩穿透肩胛骨吊在地面之上,生死未知,看着寒夜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以及浑身不停流下的鲜血,君临天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如你所愿。”君临天再次龙飞凤舞,笔如飞花,下笔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也就在这时,君无痕和身后的侍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纷纷跌倒在地,侍卫手中的刀,自寒夜颈上滑落。
众人这才急忙冲过去七脚八手的叫寒夜从铁钩上解救下来,君临天冲上前,将寒夜抱在怀里,急忙喊道:“凌默,快给她看看。”
此时的寒夜意识正在渐渐的消散,脑海深处却是忘川幽兰倾世绝代的容颜,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早已牵动他的心弦。
原来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幽兰,今生我们无缘,唯愿来生再见。”
“夜儿,为师来接你,一起去天堂,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仇恨?没有痛苦?更没有纷争?那里是所有亡灵的天堂,我们一起走吧。”
这时,方丈大师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朝着寒夜伸出了无比温暖的大手,面容依然慈祥,语言依然亲切。
“可是师傅,我还没有找到踏雪无痕,也没有找到十位师兄,我无颜见你,更无颜步入天堂。”寒夜看了一眼身后忘川幽兰的身影,竟有些恋恋不舍。
“夜儿,凡尘之事皆为虚妄,因此,又何必过于执着?大千世界,滚滚红尘,凡事自有定数,个人自有天命,天命如此,你又何须自责?”
方丈大师,面露慈祥的微笑,说出了大道佛法的最高境界,那便是,看穿人生,看透人世,置身世外,不被红尘之事所扰,亦不被红尘之事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