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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帝景月趴在蓝羽晨的床边,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此时的她,却做着一个心惊胆战,无比恐惧的梦。
她在睡梦之中,第一次梦见了她早已亡故的孩儿,此时的他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五官,他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母亲,声音中夹杂着痛苦和无助,他就站在九月山顶自己的陵墓之旁。
“母亲,孩儿好痛,孩儿好疼,救救我,求母亲救救我,母亲,救命……”
他雨声泪下,哭得十分的伤心,那一声又一声的母亲,更是叫得肝肠寸断,令人落泪。
她拼命的想要奔过去,将他拥在怀中,可是风雪狂啸,让她寸步难行,她无数次的跌倒,又无数次的爬起来,他明明站着未动,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永远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天瑞,天瑞,母亲在这儿,你别怕,母亲保护你,天瑞,过来,到母亲身边来。”
帝景月无比着急的呼唤着帝天瑞,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唤?他都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但是那一声声无比凄厉的叫声,却一声高过一声,他仿佛十分的痛苦,痛得难以承受,可是又不得不承受:“母亲,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王儿真的好痛,好痛,啊……啊……啊……”
渐渐的,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身白衣慢慢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身上的鲜血犹如泉水涌流而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将地上的积雪染的鲜红,而且面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无限的扩大。
渐渐的,帝天瑞的眼中,鼻中,口中,甚至是耳中,都不断的涌出鲜血,只是眨眼间,他的五官就已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痛苦的哀嚎之声,在冰天雪地里震耳欲聋,让再一次被积雪绊倒的帝景月,心脏疼的犹如被利刃切开了两半。
“不……不要……”看着自己的孩子惨不忍睹的样子,帝景月失去了理智般倒在地上大声的嚎叫。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再折磨他。”望着自己的孩子,一身是血的模样,帝景月无比焦急地放声大哭。
“母亲,救我,母亲,救救我……”纵然帝天瑞不停的出声哀求,哀求的声音让帝景月心都碎了,想要扑过去,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压在了雪地之上,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不能再前进分毫。
“天瑞,天瑞……”这一刻的帝景月无比的绝望,看着自己的孩子备受欺凌,浑身是伤,却是无能为力。
她只能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而也就在这时,帝天瑞身上的血肉,竟然活生生的一块一块的从身上掉落,鲜血淋漓,痛苦的哀嚎声,在帝景月的耳边不停的回荡。
他脚边的肉块也越来越多,直到全身的血肉全部脱落,变成了一副白骨骷髅,但他的呼唤声依然没停,不停的叫着母亲救命,母亲救命。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此刻的帝景月,虽然看不到凶手,可是她除了不停的哀求,别无他法。
她无比绝望的看着那具白骨骷髅,这时候狂风大作,将骷髅吹倒在地,摔散成一堆白骨。
“天瑞,天瑞……”帝景月肝肠寸断的大叫。
“阿月,阿月,快醒醒,快醒醒……”原本昏迷的蓝羽晨是被帝景月的大哭大叫的声音吵醒的。
他醒过来就看到帝景月满脸的泪水,还有无比痛苦的样子?
于是他担忧不已,急忙呼唤她,可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摇?她都始终深陷梦境之中,无法醒来。
帝景月猛然惊醒,坐直身子,才看到床上早已醒来的蓝羽辰。
“阿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你一直喊着天瑞的名字,你是在梦里见到他了吗?他过得好不好?长成什么样子了?”
帝景月一下子扑进了蓝宇晨的怀中,泪水奔涌而出,抽泣的说道:“羽晨,求求你救救天瑞,他好痛,好痛,他一身鲜血,血肉模糊,不停的向我求救,可是我却怎么也救不了他,我好没用,生前无法保护他,死后亦无法保护他。”
“羽辰,帮我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有人在折磨他,不停的折磨他,他过得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帝景月虽然从噩梦中清醒,梦中的一切如此真实,犹如近在眼前,以至于他此刻身子不停的瑟瑟发抖,眼中的惊慌失措,让蓝羽晨万分的心疼。
“阿月,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一定是你思念成疾,所以才噩梦缠身,天瑞已经离开我们16年了,说不一定早已投胎转世,又怎么会被受折磨?”
蓝羽晨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部,试图安慰。
“不,这不是梦,他就站在我面前,他就在九月山顶之上,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在那里,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帝景月喃喃自语,一边说一边从蓝羽辰的怀中直起身子,就准备转身离开。
“阿月,你听我说,天瑞已经死了,16年前就死了,他怎么可能在九月山顶上?又怎么可能备受欺辱?你冷静点,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幻的梦。”
蓝羽晨一把抓住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大声吼道。
“羽辰,你放开我,这一定不是梦,天瑞就是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向我求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保护她。”
帝景月一边说,一边泪水连连,看的让蓝羽晨的心都碎了。
看着她如此着急和焦虑的样子,他根本就无法视若无睹,于是开口说道:“阿月,那我陪你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松开了帝景月的手,当帝景月重获自由,转身毫不犹豫的冲出了房间。
徒留蓝羽城愣在床上,一脸的苦涩,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为她挡去世间的风雨,想要让她余生平安喜乐,可是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依然闷闷不乐,终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