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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临天来到君无痕在南月国御用府邸—北辰王府时,君无痕正坐在书房之内的暖炉之前,煮着茶,温着酒,端杯独饮,无比的惬意。
看到自己的王兄走了进来,竟有些相当意外的愣在当场,但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后便恢复如常,他并未起身迎接,而是语含讥讽的问道:“今日不知是什么风?如此贵客盈门,当真是稀罕。”
“王兄,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这北辰王府已修建十年,你好像还是第一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只是不知王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我记得王兄昨日,似乎并不待见我,口口声声让我滚的人可是你,今日又亲自登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听着君无痕言语之中的夹刀带棍,讽刺之意显而易见,君临天的脸色青白交加,可是他并未说话,而是缓缓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空杯,拿起桌上温热的酒壶,为自己蓄满,再次一饮而尽。
看着王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若是往常,他有伤在身,他一定会出面阻止。
可是今日,他却有些赌气的选择视而不见,也并未阻挠。
而君临天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寒夜的事情,首先,他并不能确定寒夜就是被自己的王弟掳走的,他根本就没有证据,只是有所怀疑而已。
其次,他昨天才与无痕,因为寒夜闹得不欢而散,若是为了无端的猜测,而去怀疑他行如此下作之事,一定会让他自尊心受损,从而更加加深两兄弟之间的矛盾。
再者,若寒夜真是被他掳走,他若再惹他不快,吃苦受罪的只怕还是寒夜。
因此,君临天左思右想,他除了喝着闷酒之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痕,昨日王兄说的话有些过分,今日特意上门致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君临天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为昨天的事和所说的话而道歉。
“王兄,你的道歉,王弟我可承受不起,我可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人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血气方刚,久居高位的男人,他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纵使这个人是他的王兄也不行。所以他不可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而选择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原谅他。
“对不起,王兄知道错了,以后此类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还请你不要计较。”
君无痕无比气愤的站起来,大声反问道:“如果我非要计较呢?王兄,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堂堂北辰国的君王,但是这么多年,你为了寻找一个女人,对北辰国臣民不闻不问,是我为你兢兢业业,死守江山,我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将我骂的如此不堪,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担心你有错吗?我为了你多次受伤鸣不平我有错吗?我只是让你远离危险,我有错吗?”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担心你,想要保护你,想要让你不再受到伤害,王兄,就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家人,我才如此的在乎你,可是你将我的在乎和担心,无情的丢在了地上,踩进了泥里,如此的践踏我的真心和对你的关爱。”
“今日,你竟然想用一句脱口而出的道歉,就想抹杀掉你昨天所说的一切,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君无痕走近君临天,与他四目相对,伸手指着自己的心脏,一脸痛苦的表情,开口出声问道。
君临天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缓缓起身,对着君无痕,双腿一弯,竟然跪了下去,一脸真诚且又无奈的道歉:“王兄错了,乞求王弟原谅。”
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君无痕吓了一跳,而后却是勃然大怒的大声冲他吼道:“王兄,你可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北辰国堂堂的君王,你怎可做如此屈辱之事,你代表的永远都是北辰国至高无上的权威,可是你竟然做出跪地哀求这种自甘下贱的事?”
君临天选择自降身份,对自己的王弟下跪,只是太担心寒夜,若他真是因为昨日之事,抓寒夜泄愤,想必一定会将寒夜折磨的生不如死。
而他对寒夜的恨,都来源于他这个王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他彻底求得他的原谅,说不一定他才会放了寒夜。
为了寒夜的性命安全,别说是下跪哀求,就是要他的命他都给。
殊不知他的此举,完全颠覆了君无痕的认知,在他的心目中,他王兄万金之躯,高贵无比,所有人都可以如尘埃,任人践踏,只有他王兄不可以,他王兄犹如天上漂浮的白云,只配世人抬头仰望,恭敬的崇拜。
可是他如今却卑微的弯下了双膝,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跪在了他这个亲弟弟的面前,这让他情何以堪,更让他对他长久以来的敬畏与爱戴,彻底被颠覆。
“无痕,是你抓走了寒夜对不对?王兄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经过多番试探,君临天可以肯定寒夜就在他手中,所以才下跪祈求他放人。
“王兄,我以为你下跪,是为昨天的事心怀愧疚而无比自责,却不曾想,你又是为了那个和尚,你怀疑是我抓走了他,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污蔑我?我可是你的王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就是怀疑任何人,也不该怀疑我。”君无痕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双眼,气愤不已的大声咆哮。
君临天依然跪在地上,抬眼与他四目相对,想要看出此话的真实与谎言,可是他却发现,君无痕的眼神除了愤怒,失望,难过,再无其他表情。
这一刻,他又有些自我怀疑,难道他真的错怪他了?难道他真的冤枉他了?难道真的不是他吗?
两兄弟就这样久久对视,一个眼神平静无波,一个眼神愤怒如火,足足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君临天率先移开了内疚的眼神,开口淡淡的说道:“对不起,是王兄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