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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他变起床熬粥,煎药。初升的阳光从窗户中照进来,伴随着一阵阵药味从空气中传来,赫连玉缓缓睁开眼睛下床,打开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哥,你怎么起来了!”赫连悠然端着粥,他把粥放在桌上,连忙把赫连玉扶坐下。
“悠然,我已经没事了,这蛊毒一个月只发作一次,以前还能熬熬就能过去,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赫连悠然用勺子舀起粥吹了吹喂给他,赫连玉接过勺子:“我自己来吧!”
见他脸色比昨日好转,赫连悠然便放弃喂他,“哥,我之前听医馆的师傅们说,天下有一处地方叫药王谷,药王山中生长着各种稀有药材,药王谷谷主医术高明,能解天下百毒,”
“药王谷离我们这里很远,传闻药王谷谷主脾气古怪,找他解毒、医治要看眼缘,就连皇家中人他都不理会,更何况我们……”
“不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一天不解毒,我就求他一日,两天不解,我就求他两日。”赫连悠然道:“我明日就回医馆,跟师傅请辞,然后我们就出发。”
赫连玉喝完粥,赫连悠然又把药给他端来。
这一日里赫连悠然除了做饭打扫卫生之外,一直呆在房里数钱,“一文、两文、三文、四文、五文………一两、二两……”不知数了几遍,也只有五两连六十文,他从十二岁到医馆,月俸从刚开始的二十文,五十文的涨,医术越高月俸就越高,半年前他涨到二两银子一月,每个月抓药,七七八八的买些,到如今也只攒了五两多,赫连悠然一边叹气一边琢磨着路费,跟谁借都不合适。想着想着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深夜,忻州城外二十里的河边,一位满脸皱纹老汉在林中,他的面前生着一个火堆,山林静谧,只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火苗随着风轻轻吹过,带起小火星落入河面中。
老汉加了几根柴到火堆中,“出来吧!”空气寂静,并无半点声响。“既然跟了我一路,就出来会会。”老汉抬起手,一支袖箭从袖口飞快的出去,箭虽快,但是力道却无半分伤人之意,射向背后的一颗树上,惊起一阵鸟叫声,树叶落了一地。
一人从树上飞下来,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单膝跪地道:“临安…拜见师叔,”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不在玄门待着,跟着我做什么?”
“我在玄门内就盯着师叔,从师叔出门开始跟着,只是师叔……”
“想问我怎么发现你的?”莫言撇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敢开始我还没发现你,要不是今日白天在茶馆里,我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你。起来吧!别跪着啦!我可受不起。”
临安站起来,“师叔……我那天听见你和师父的谈话了!他真的在容城中?”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倒是学会听墙角了,和你那个爹如出一辙!”莫言讥笑道。“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师叔……我……”
“你什么你……”
“我只是想和你一样找到他…”
“找到他……杀了他?”莫言眼神凌厉。
“我并无此意,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临安急切的反驳道。
“那是为了那把剑?为了一把剑,还需你亲自到容城?”
“师叔,剑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莫言看了他许久,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你要跟就跟着吧!不过你要敢动他一下,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便会立马杀了你。”
“多谢师叔,”临安三指举起,“我发誓,我保证不会杀他,若我违背誓言,便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曾经有一人也发过同样的毒誓,结果呢!就算他背弃誓言,也还是活得好好的。莫言想到这里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临安不解,“师叔为何笑……”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莫言回道:“姑且相信你吧!今夜就由你来守夜,”说完便闭上眼睛。
夜里,赫连玉拿着毯子走进赫连悠然屋里,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看见桌上摆饭整齐的银两,
他回去屋里拿出一个箱子,箱子由于长时间放在角落里不动落了些灰尘。他拿帕子擦了擦。打开箱子,里面叠放着一套青蓝色的衣服,衣服领口还有血迹,一个玉佩。他拿起玉佩,手里摸着玉佩看了许久,又去赫连悠然房里,把玉佩放在桌上。
伴随着鸡鸣声,天渐渐亮了,赫连悠然转醒,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不仅脖子酸痛,全身上下都酸痛,他伸了懒腰,还扭到脖子,那酸爽……
他收拾桌上的银子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着的玉佩,心想这是哥哥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拿起玉佩跑出去,“哥,你的玉佩怎么在我桌上。”
赫连玉边做饭边说:“给你的,拿去当了,当路费。”
“不行,这玉佩一看材质就是上乘玉佩,不能……”城里首富家的小儿子就戴着一块这种软玉玉佩。
“行了,不过是身外之物,本就是放着给你娶媳妇的,不过现在有需要,就先拿去当了吧!”赫连玉打断他说。
“那行吧,不过你说这玉佩值多少钱,”赫连悠然一脸财迷样。
赫连玉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财迷,这就是一般的玉佩,当不了多少钱。”
“那多少是多少啊!”赫连悠然追问。
“也就二百两吧!”
“二…二百两,这么多。”赫连悠然一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太多了,不行。”
赫连玉把做好的饭摆到桌上,“我可不想去药王谷的路上饿肚子。”
赫连悠然收起玉佩,“那好吧!我今日便去城中,把它给当了,再顺便去医馆请辞,等回来我们就出发。”
“嗯。”
待吃好后,赫连悠然收好碗筷,从锅中拿出一块饼包起来,放入怀中,就跟赫连玉说:“我走了,哥。”
赫连玉嘱咐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