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龙逸云,本官问你,对于杀害钟麒麟,你可知罪?”杨知县敲着惊堂木问道。
谢亦准备回复,被欧阳景用扇板拦下。
“大人,你又来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龙逸云杀的人?”
“哼?别以为你以前在公堂上战无不胜就在叽叽喳喳的,今天就让你输得满地找牙!来人,传证物!”
衙役从后堂捧出了一把剑,那是一把由最上乘金属铸造而成的剑,其剑身底部雕刻着龙纹,整个剑刃部分经过精心磨砺,锋利无比,仿佛连空气都能划破,剑刃上还有干了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龙逸云,你看下,这是不是你的佩剑,逸龙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亦身上,他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因为他根本没印象,虽然他知道醒来时身上有一把空着的剑鞘,但不肯定这是不是一对的,他依然面无表情。一旁的欧阳景也不禁邹了下眉头。
“怎么样,不敢承认吗,这就是刺死钟老爷的剑,让你死心吧。来人,把从他身上取下的剑鞘也拿过来,我们看下它们是不是一对的。”杨知县摆摆手。衙役又呈上了一把剑鞘,然后把剑插进剑鞘,刚好合适。
“怎么样,这次没办法抵赖了吧,这剑鞘是你押你进衙门时拿下的,你总不会忘记吧?”杨知县看着一脸得意。
……
“好了,之前你杀害的那些朝廷命官,没想到最后栽在我手里,不要以为你……”
“大人,敢情你当我不存在呀!”欧阳景看了看不出声色的谢亦,对着杨知县说道。
“好你个欧阳景,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没什么,大人,就想问下你今晨吃早饭了吗?”欧阳景摊了摊手。
“胡扯,我吃不吃早饭跟这件案有什么关联,岂有此理,我……”杨知县指着欧阳景准备大骂,一旁的师爷赶紧走到他身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轻语“大人,欧阳景的讼辨一直以巧妙的言辞和夸张荒诞的演技著称,他这是在激怒你,先别跟他计较,以免中他圈套,且看他怎么解释。”
“嗯,你说的对。”杨知县听后点点头“欧阳景,本官就看看你要耍什么把戏。”
“不敢不敢,我就想问下原本规定的辰时开堂,为什么现在已经是巳时了,才姗姗而来呢?”
“哼,本县人都知道本官辰时四刻才开始吃早饭,会一直持续到巳时之前,虽然比规定时间晚点开堂,但开堂时长不变,不会影响到帮助百姓审案的。”
“那如果我在大人你早饭期间让你开堂呢?”
“大胆,谁敢阻碍本官吃早饭,我……”
“好了,大人,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欧阳景摇开扇子,走向后面围观的群众“西汉的文学家司马迁在《史记·郦生陆贾列传》里说过‘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孔子也经常用‘食不言,寝不语’来告诫自己的学生,除了说明粮食在大家心目中的重要位置以外,同时也说明我们对进食过程的重视程度”他转身向着杨知县“没有人希望在吃饭时被打扰,况且是富甲一方的钟老爷。”
“你什么意思?”杨知县一脸懵。
“钟老爷家固定是戌时一刻开晚饭,一直延续至亥时。昨天我问了大人你们衙门的仵作,他推测钟老爷的死亡时间正是戌时正至亥时三刻。但是据其府内家丁所说,刚开饭时,老爷还在场指点着家丁干活,而后面他们是在戌时五刻在后院发现龙逸云和老爷的尸体,也就是说钟老爷的死亡时间缩短至戌时一刻至戌时五刻。那么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一家之主的钟老爷要离开饭桌出去后院呢?”欧阳景反问杨知县。
“什么?谁说的钟老爷的死亡时间是在晚饭间,传仵作出来,为什么没跟我汇报过!”杨知县怒火中烧。
“大……大人!”匆匆而来的仵作显然被杨知县吓到了。
“快说,钟老爷的死亡时间为什么连欧阳景都知道了,我还被蒙在鼓里?”
“大……大人,我不敢。”
“快说!”
“是,大人,我昨夜已经呈上验尸结果了,但是……应该……。”仵作支支吾吾。
“哈哈,是不是大人你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流连忘返从而错过了案宗呀!”欧阳景在煽风点火。
“哈哈哈……”引起堂外一片哗然大笑。
“没用的东西,退下吧。”一脸尴尬的杨知县挥挥手。
……
笑话之后,杨知县又敲了几下惊堂木。
“静一下,静一下,欧阳景,你的意思是钟老爷是被什么紧急的事叫出去的?”
“或者是被某个熟悉的人给叫出去的。”欧阳景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叫他出去的人就是凶手?”杨知县邹着眉头。
“大人英明!”欧阳景笑着拱拱手。
“哈哈哈!”杨知县洋洋得意的笑起来,但话锋一转“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龙逸云呢?”
“大人,你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可以一剑封喉的武林高手约你单独到外面,你会去吗?”
“这……”
“大人!”一个娇嗔声从堂外传来,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如玉般温润的脸庞上,画着淡淡的精致妆容,灵动的眸子正含情脉脉的向着杨知县抛眉。
“小……玲”杨知县打了个冷战“好大的胆子呀,欧阳景,你居然安排……”
“这不是怕大人你日夜操劳,累坏身子嘛,还不赶紧结案去休息?”欧阳景抬起头看着杨知县。
“哼,岂有此理!”杨知县重重的敲了下桌子“简直无法无天,欺人太甚,我偏不!欧阳景,我看你怎么说服我”他摸了摸那撇八字胡“那剑你怎么解释?为什么龙逸云的佩剑会插在尸体身上,为什么他又在现场被发现?”
“那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也说不定呢”
“栽赃陷害是吧,来,传钟府的家丁于某”
不一会,一个穿着朴素的人走上堂跪了下来,谢亦认得这正是昨晚围着他的那批人的其中一个。
“于某,把你昨晚见到的事说一遍”
“是的,大人。”于某把昨天跟大家一起过去发现龙逸云和后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你们到现场时除了龙逸云以外,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呀?”杨知县听完后问
“没有,只有龙逸云一个。”于某斩钉截铁。
“那你看下是不是你身边的那位。”说罢,杨知县指了指谢亦的方向。
“是的,就是他,就是他杀了老爷的。”丁某诚惶诚恐。
“听到了吧,欧阳景!”
“听着呢,大人,你不用强调”欧阳景说完转向丁某“我问你,你或者你们,亲眼看到了龙逸云杀人吗?”
“这……这倒没有,但是院子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个事我是确认的。”
“那就足够了,人证物证都在了,龙逸云你跑不掉了,我现在宣判……”杨知县话没说完。
“等下,大人!”欧阳景摊了摊手“古有赵娥因父亲被杀,官府不作为导致其亲手手刃凶手、杜十娘丈夫被贪官诬陷为盗贼而被判死刑终翻案、还有钗头凤案,这些都是因为官府不作为,办案粗糙武断,最后导致发生的悲剧。大人现在是想在没有直接证据在我们众目睽睽下就判龙逸云罪,最后被群众唾骂而遗臭万年是吗?。”
“欧阳景!”杨知县指着他。
“大人先别发怒,我再问下于某。”欧阳景转向家丁“于某,你家老爷会武功吗?”
“不会吧,我没见过他练武。”
“那就是了,大人,龙逸云劫富济贫大家都知道,刚刚你也说了以前的朝廷命官的案件,如果真的是龙逸云所为,那基本上都是劫财,哪怕?我说的是猜测,哪怕是要杀人,以前的案件也是一剑封喉,不露声色,为什么这次如此张扬?而且是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施以如此极刑,还用上自己的佩剑,不觉得奇怪吗?”
“好,好,好,好你个欧阳景,好一个‘铁齿铜牙’。”杨知县拿惊堂木的手都激动得在颤抖“好,你赢了,我……”还没说完,一个衙役走过去,伏在杨知县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话后杨知县邹着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来,满脸笑容“欧阳景,看来你还是技差一着呀,说来也要谢你,你刚刚不是说除非钟老爷是出去见熟人吗?来人,传钟夫人”
这时,知觉敏锐的谢亦注意到了欧阳景脸色突显诧异,虽然是瞬息即逝,但被他捕获到了。
钟夫人从后堂走了出来,谢亦注意到对比昨晚的泪如倾盆,如今显然已恢复了平静,但谢亦看到其并未因丈夫的死而有更多的悲伤,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大人!你要为民妇我伸冤呀,我家老爷死状恐怖,太惨烈了!”钟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潸然泪下。
“别哭别哭,嘻嘻,钟夫人,把你刚刚跟衙役说的话再复述一遍。”杨知县看到如花似玉的钟夫人,马上改了一副面孔。
“是的,大人。其实龙逸云跟我家老爷早就认识,还很熟悉,我家老爷做慈善,龙逸云他也是劫富济贫,都是为民,他们有共同话题,因为碍于世人目光,每次会面总在夜里,这件事老爷只告诉了我一个,但……但这次,没想到他……呜呜呜”钟夫人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听到了吧,欧阳景,这符合你的预期吧,熟悉的人、凶器、目击证人都齐全了,你还有什么辩的。”
欧阳景默不作声,看着钟夫人的眼神有怒火、也有惊讶!
“好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