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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胡泽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跳下山崖,往着森林深处进发。
“啊!我的竹筒!”
临韵传出一声惊呼,她手中原本紧紧攥着的竹筒,被一根鱼线缠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入一个手持钓鱼竿,头戴蓝色头巾的大叔手中。
“旗子我收下了,小丫头下次别再发呆了哦!”
说罢,大叔面朝森林跳下山崖,临韵急忙欲追,跑到山崖边,只见山崖万丈,底下的森林,树影浓黑。而那位夺走临韵小旗的大叔,用鱼线钩在山崖峭壁的岩石上,手抓鱼竿,快速荡进了茂密的无忧森林中。
言诺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路星安,看看蹲在山崖边失魂落魄的临韵,随即朝着鱼竿大叔跳下的方向,跃下山崖。
“哎呀妈呀,大小姐快点滴吧,再磨叽不赶趟了。”
一旁的库克连忙一把抱起失落蹲在地上的临韵,随着路星安跳下山崖。
言诺嘴上嘀嘀咕咕:
“到底在哪见过呢,总觉得眼熟……”
随即也一跃而下,跳进无忧森林当中。
鱼竿大叔和路星安一前一后,在树木林立的森林中疾速穿梭着,突然前面一道诡异闪光袭来,路星安紧急制动,连忙躲闪,身后的树木被闪光拦腰截断,断面光滑如镜。路星安心有余悸,朝着身后一看,那诡异闪光竟是一根纤细的钢丝,只见钢丝又快速抽动起来,朝着他的胸膛袭来,路星安连忙运用真气,聚集于手,攥住袭来的钢丝,可锋利的钢丝在他的手中不断抽动,剧烈的疼痛感从掌心延伸到小臂,迫使路星安只好放开钢丝,恢复自由的钢丝像一只游弋在空气中的海蛇,蜿蜒曲折地消失在路星安的眼前。
等临韵一行人赶到路星安身边,只看见几棵断树和气喘吁吁的路星安。
“你的手!”
随着临韵的一声惊呼,路星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往外流出殷红的血液。临韵赶紧从衣服上撕下一绺布条,缠在路星安受伤的双手上。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我用内力一催,没多久就愈合了,倒是你的竹筒,我没能拿回来……”
临韵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气鼓鼓的脸颊两边浮起一抹红晕。
“那样的事根本就不重要吧!比起竹筒你不是应该更珍惜自己的身体嘛?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你想让我一辈子都都活在内疚当中嘛?”
路星安看着那双因情绪激动而逐渐湿润的透亮眼睛,里面清楚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挠挠头,像个受到姐姐训斥的弟弟一样:
“对不起……我错了!”
“哎呀妈呀,大小姐你咋哭了捏?”
听库克一说,临韵慌忙背过身去,擦去微红眼角的玻璃般的眼泪。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啊!”
稍迟赶到的言诺敏锐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温热气氛,她一脸狐疑地盯着路星安转了一圈,突然神情一变。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紧的,我们还是先看看各自竹筒里都是什么旗吧!”
说话间,路星安已经打开了自己竹筒,是一面白旗,库克打开竹筒也是一面白旗,言诺的竹筒里则是一面黑旗,言诺把三支小旗放在面前,眉头紧蹙。
……………………
四人把竹筒背在背上,围在一起,言诺分析起目前所面临的情况。
“两白一黑,代表着我们还需要两白三黑,也就是说最起码还得夺取五个人的竹筒。”
“都怪我,不然只需要四支旗就够了。”
看到临韵自责的样子,路星安连忙俯下身安慰道:
“那也不一定,万一运气不好,拿到的都是黑旗或者都是白旗怎么办呢?所以说,你不必太在意!”
言诺把手搭在路星安的肩膀上,一脸微笑对着自责的临韵说道:
“没错,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去观察别人手中都持有什么颜色的小旗,不要做无谓的战斗,尽可能的在五场之内凑齐剩下的两白三黑。”
路星安露出勉强的笑容,看着一脸微笑的言诺。
“我觉得你说得对,但是能不能先松开我的肩膀,我好像听见我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你的错觉吧,我只是轻轻搭在上面而已。”
“那这从肩膀上传来的强烈剧痛感,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是错觉吧!”
言诺松开手,脸上渗人的笑容转为令人认真的严肃。
“现在我们两人一组,分头去寻找可以夺取竹筒的目标,没有十分把握不要轻易战斗,一个时辰后,再回到这里集合。有问题嘛?”
“有,请问谁和谁一组?”
临韵仰起瓷器娃娃般的脸,瞪着期盼的眼神看着略显慌张的言诺。
“开玩笑嘛!那当然四我和大小姐一组了,以防再有坏银偷袭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库克一把把妄图挣扎的临韵抱在怀里,临韵挥动着小手小脚,言语断断续续。
“路……安……也可以……护我……额!”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一个时辰之后,再到这里集合。现在,你们往东北方向去,我们往西北方向去。明白了嘛?”
“妥妥滴!”
“唔……”
路星安看着被库克紧紧抱着的临韵,挥挥手。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拿回你的小旗。”
说罢,路星安跟着言诺,库克裹挟着临韵四人朝着无忧森林更深处前进。
还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四周的树木倒下了一大片,地上还留有好几滩血迹。言诺走到一处血迹前,蹲了下来。
“血液还没有凝固,说明他们还没走远……得追!”
言诺急忙朝着血迹滴落的方向追去,路星安也紧随其后。突然言诺看到了地上掉落着一节已经打开的竹筒,她停下脚步,捡起竹筒,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路星安此时也赶了过来,他看看空空荡荡的竹筒,大失所望。
“还以为能白捡一支旗,结果空欢喜一场。”
言诺此时却神色紧张起来,她紧锁眉头。
“笨蛋,你看不出来吗?竹筒里的小旗已经被拿走了,可是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依然还有,就说明这个人不止要夺旗……他还要杀人。”
“得去救她啊!”
“当然了,而且还要夺下两支旗。”
距离路星安和言诺不远处,一个手持太平刀的长发男人,双眼发红,瞳孔收缩成一条缝,因亢奋而大口大口喘着气,精神极其不稳定。
“杀!杀!杀!啊,哈哈哈……屠杀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在他的脚边,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一点一点的艰难地向前蠕动着。突然,癫狂的长发男人一脚狠狠地踩在浑身是血的女人背上。
“我马上帮你解脱,杀,杀~”
女人趴在地上,侧脸看去,只见癫狂至极的男人反手握刀,要向她的背部刺去,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瞳孔颤栗,哭着求饶道:
“旗子,我已经给你了,求你了,放过我……”
男人突然捂着脸,肩膀莫名颤抖,然后朝着天空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的表情,我很喜欢你这副颤抖不已的样子,所以我要赐予你,人生中最难得的东西……那就是死亡!”
男人眼露杀意,握着刀的手猛然向下发力……
“喂,变态!”
男人吃了一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转头,迎面飞来的空竹筒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捂着被砸破的眉骨,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言诺和路星安。
趴在地上一息尚存的女人,向着犹如救世主降世一般的言诺和路星安发出最后一声求救——“救救我!”便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路星安刚准备对眼前的癫狂男人出手,却被双眼喷出愤怒之火的言诺伸出手拦住。
“这个人渣由我来解决,你快去救地上的女人!”
长发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什么大话,我到嘴边的猎物,就凭你们……”
这时,路星安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他眼皮底下,等他反应过来,路星安已经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回到言诺的身边。他紧紧皱眉,咬牙切齿,怒视着眼前的言诺和路星安。言诺与他对视,二人的眼中都充满愤怒。
“路星安,把这个女人带到别的地方,我怕杀这个人渣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会波及到你。”
路星安笑了笑,抱着女人向言诺背后跑去。长发男人朝着抱着女人奔跑的路星安挥出一道锐利的剑气,言诺见状,连忙运行真气,用身体挡住这一击。言诺被击退好几米,半跪在地上,抬起头,嘴角流出鲜血,长发男人看着眼前被他剑气伤到的言诺,不禁癫狂大笑。
“那个女人逃走了,就由你来受死吧!杀,杀,杀!”
言诺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看了看眼前的长发男人,也笑了起来。
“这么弱,还好意思说大话,我会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砍下来,最后给你剃个大光头!”
长发男人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声嘶力竭的狂吼。
“狂妄的家伙,受死吧。太平十二斩——金刀。”
长发男人手握的太平刀,突然镀上了一层金光,向言诺砍去。言诺不慌不忙,把手掌向着天空一举,霎时间,一道无比耀眼的白色光芒汇聚在她的手中,慢慢光芒越来越长,化成一把长剑形状,然后光芒褪去,一把如夜空般墨蓝色的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镀上金光的太平刀,势大力沉地向言诺砍去,却被言诺的剑轻易挡住。言诺微微一笑,轻轻挥动手中的剑,便将长发男人弹出十几米。男人狼狈爬起,发现头顶的头发已经被言诺的剑气削去,他惊恐地捂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剁碎……太平十二斩——跃龙。”
长发男人,挥动着太平刀向言诺疾速冲去,而他手中的太平刀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游龙,缠绕在刀身之上。言诺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持剑,剑刃朝着天空,闭上双眼,轻声细语道:
“北星剑法其六——星河入梦,怅然若失。”
强烈的星光瞬间吞噬了长发男人,他双眼白茫茫一片,感觉全身失去了力气,手中的刀也跌落在地,很快失去意识昏死过去。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路星安和言诺还有差点被他杀害的那个女人,自己则被五花大绑起来,而且头上无比轻盈,能清楚地感受到一丝丝冷风掠过他裸露的头皮所带来的寒意。
“女侠,你不会真给我削成了一个大光头吧!”
路星安蹲下来,摩挲着光头男人的光头,一脸坏笑地说道:
“你说呢!”
“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突然一把利剑抵在光头男人的眉心,循着利剑看去,持剑者是刚刚快要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人,她用一双满含杀意的眼睛瞪着他。光头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唇齿打颤。女人眼中的杀意慢慢消散,她浑身泄力慢慢扶着树坐下,将手中的剑丢在一旁,眼中的泪不断溢出,如同断线的玉珠。
“我本是恒岳派的,后来在山上认识了我的夫君,他是石匠,为人老实又勤快,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英俊。我那时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自然一眼就陷入了爱河,无心练功的我告别了师父,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了,后来有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还算幸福……可八年前,战争发展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我夫君被迫参军,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八年来渺无音信,他一介布衣,又不会任何武功,参了军根本不可能还回得来……战争愈演愈烈,官府一开始还发救灾粮,后来发得越来越少,再后来就完全没有了。可我家里还有年迈的婆婆,年幼的孩子们,他们还要生活啊,被逼无奈,我只好卖了师父赐予我的宝剑,买了一把普通的剑,剩下的钱留给婆婆照顾好一双儿女,自己则来天都城碰碰运气。再后来参加‘竞武大会’,不小心被他偷袭,不然我堂堂恒岳派的弟子怎么可能输给这种人。”
听完眼前的女人所说的话,言诺不禁泪眼婆娑,对眼前的女人说道:
“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我旁边这位是天都城知名的富二代,他可以帮助你。”
“额,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等我回到天都城肯定会帮助你的。”
女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们,但我不能要你们的帮助,我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被你们两个小朋友救助一次又一次呢!你们就成全我这小小的自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