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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关河羸弱风飘絮 鲜马少年惊世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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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残月如钩。
  京城北郊外的棺材铺内,几名丁甲形色匆匆地闯进门来,在堂中放下一具白布包裹的死尸后,又急如星火的推门离开。
  胡掌柜从里屋中惊醒,掌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快步出来查看。
  放下油灯,掀开白布,只见一具保存完好的男尸正闭目躺在地上,呼吸均匀,脉搏有力。
  胡掌柜轻拍那男尸左肩,微笑道:“起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还准备躺到多久!”
  不想那男尸真如还魂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立起身来,直直地跳到了桌案边上。
  胡掌柜并不觉得奇怪,更没有半分恐惧,毕竟像死人复活这件事,在他的棺材铺内,早已是司空见惯。
  当然,胡掌柜并没有真的叫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他的身份其实是一名东厂细作;这间只有在深夜才开的棺材铺,大多时候送来的,也不全是冰冷的尸体,而是负责押送绝密情报的幡探。
  像棺材铺这样的情报机构,东厂在京城还设有很多,像胡掌柜这样的细作中转人,其数更是多如牛毛。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棺材敲击声从里屋传来,不多时,一具盖板自动打开,两名内监公公打扮的人钻出棺材,径直朝堂中走来。
  胡掌柜看着来人,没敢说话,胖公公先道:“你出去吧!”胡掌柜这才应了声“是”,关上房门,退到院外。
  瘦公公面露狐疑,四下张望许久,这才对刚刚那具假扮尸体的男人道:“你这么着急叫我们前来,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男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张信纸,交了过去,道:“启禀公公,这便是了!”
  胖公公接过信纸,笑道:“很好,你做得很不错,这东西除了你,还有别人看过吗?”
  男人摇头道:“我们自永平得手后便星夜疾驰送到这里,还未曾有人拆看,包括……包括乐提督!”
  胖公公的笑容更加洋溢:“好!刻不容缓,此物必须尽快送到曹公公手中,由他老人家亲自拆看!”
  男人刚想点头默许,就听得房梁之上一个空如鬼魅的声音传来:“别忙活了,曹公公应该是看不到了,识相的留下东西,尽快逃离,要不然,旁边的几口棺材,就是你们的坟墓!”
  三人只觉后背发凉,胖瘦公公齐声惊呼:“什么人!”说罢,二人已从背后拔出腰刀。
  油灯猛然熄灭,整个堂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太快了,只见黑暗中数道寒光闪过,不多时,屋中便再没了动静。
  身处院外的胡掌柜猛一回头,这才发现屋中早已没了半点光亮,索性掏出火折子,边走边骂道:“真他娘不是人,走了也不知道告老子一声,让老子一个人在外边儿吹冷风,妈的!”说话间,人已经推开房门,跨进堂中。
  再点亮油灯,胡掌柜就已经吓得面容失色,口不能言。
  只见满是血污、尸首的桌案边上,正坐着一个头戴朱漆赤发鬼王面具,手持短剑,身穿红袍的怪人。
  那怪人此刻正借着油灯,看向一张信纸,嘴中还不停念道:“你好啊,胡掌柜!”
  天空中一道闷雷划过,胡掌柜几欲转身,还没逃出半步,那柄短剑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后背,整个人直直的扑倒在了地上。
  房门被一股劲风吹开,几名官军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闪身进到房中。
  那男人头戴黑色连帽鲨鱼斗篷,只露出一对猎鹰般的双目,环视四周道:“东西呢?”
  红毛鬼指着油灯旁的灰烬,笑道:“已经烧了!”
  那男人如释重负,这才又问:“很好!那边怎么样了?你们有把握吗?”
  红毛鬼站起身来,抽出尸身上的短剑,用宽袖擦拭掉剑锋的血渍,默而不语,径直走到门外,望着惊鸿骤变的夜空:“快了,猎物就快到了!”说罢,只见漆黑的夜幕中,乌云已将残月完全遮住,除了几颗零碎的星辰,整片天空再也看不到半点夜光。
  就在此时,一辆红色的马车飞快冲出东市巷道,朝着如意坊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夫紧握缰绳,眉头紧皱,不断拨转方向。
  颠簸的车厢内,四名太监模样的黑衣男人分座两侧,中间独独稳坐着一名少女。
  一名头裹方巾,身着淡紫色纱衣的神秘少女。
  那少女手中正捧着一尊精妙绝伦的木匣,整个人像雕塑般定住,一动不动。
  车轮飞转,黄金的马蹄铁快而有力地践踏着青石板路面,发出刺耳的脆响。
  街道两旁,犬吠、童泣、妇语……由远而近、由近及远,随着滚动的车辙,渐渐都被吞噬在初更那邪如鬼魅般的迷雾中。
  财富与美女。
  这是自古以来男人最难抗拒的两样东西,身为正七品大内甲字库掌班的薛奎也不例外。
  如意坊的赌场正是凭借着数十位一掷千金的神秘豪客与百十来名色艺双绝的歌姬,成功在这片寸土寸金的繁华商肆赚得了一席之地。作为京城最大的豪赌圣场,虽然如意赌坊名字中有个“如意”,可十赌九诈,输的人多了,也就没见几个如意了。像薛奎这样逢赌必输,依旧痴心于此,流连忘返的人倒也真不多见。
  是的,薛奎并不善于赌术,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一敲不通,可跟绝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对自己的运气又总是充满自信。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就能让他输掉三万两银子的原因。
  这些钱当然不是薛奎的,区区七品的内库掌班就算不吃不喝攒上一百年,也是赚不到的。
  当然薛奎家室也并非富户,否则也不可能为官一十五载,还无人帮衬,屈居下品。
  “孙先生,再耍几手?”赌场伙计崔三儿满面堆笑,像往常一样叫住一脸沮丧的薛奎道。
  薛奎身份特殊,进出赌坊,他自不愿被人知道底细,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叫孙先生,因为先生常常是圣人的自称。对于他这样视钱如命的人,被称呼“先生”多少有些讽刺了,可人
  就是这样,越是爱财如命就越要装得清高,刚开始还不习惯,被人叫的多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不了,下次吧!”薛奎一边说话,一边推开身前忘情的赌客,道:“太晚了,得回了。”
  崔三儿见多了场面,是个明白人,也不多话,只将薛奎带到后院,打开了门板:“先生请好,明儿个再来。”
  薛奎只点了点头,就己被送到了后巷之中。
  崔三儿回身,“砰”地一声,利索的关上了门板,又上了门栓,整个后巷,便再无动静。
  此刻的后巷漆黑一片,十步之外已目不能及,门前的两盏黄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阵阵惨淡的幽光。
  薛奎似乎想起什么,暗自发笑,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走出几步。
  突然间,只觉阴风四起,抬头望天,黑云密布,零碎的繁星也都藏了起来,整个夜幕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薛奎独自走在空荡荡的后巷中,一股软糯的酥香味随风传来。
  板栗?炒板栗?糖炒板栗?这本应出现在白日闹市的东西,此时此刻,是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说来也怪,但它的的确确就是出现了。
  巷子深处,一顶推车,一盆糖炒栗子,一张木桌,四名太监模样的黑衣男人正围坐在桌边。
  推车上,一只干黄褶皱的小手正拿着根细长的铁棍,快速胡乱拨弄着铁盆里的炭火,木炭被烧的火红,飞溅的火星不断跳跃、奔跑、消逝。高温迅速将板栗的沁香顺着鼻头,整个灌进薛奎的脑袋里。
  薛奎走近了些,就看到推车后面佝偻着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老太婆,皮肤干裂,面黄枯瘦,身披件墨色鲨鱼连衣斗篷,露出半边狰狞的老脸,腰带之上系着个青色鬼王面具。
  再转头看桌边那四名太监,个个阴柔毒辣,目露凶光,宽袍蔽体,暗藏刀剑。
  “东西呢?”一名黑衣太监突然对着空气问道。
  薛奎径直走向桌边四人,小心回话:“没,没在我身上。”
  “那东西在哪儿?”黑衣太监继续追问。
  “醉仙楼里我有个相好的,叫春玉,东西应该在她那里。”薛奎回道。
  “很好,很好,看来应该是了。”黑衣太监刻意压低了声音,右手己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薛奎目光环视,颤声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黑衣太监猛地起身,另外三人也同时站起,四把明晃晃的兵器片刻将薛奎从四面围了起来。
  “当然——不行,你还没带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黑衣太监语气戏虐,好像故意说得很慢,似乎是害怕薛奎听不明自。
  在场没人注意到推车后面的小老太婆己经走了过来,更没人注意到被炭火烧得血红的铁棍此时己经握在了老太婆那双精干有力的手中。
  “老三,小心后面……”突然,人群中一人惊声尖叫。
  那个“面”字还没说完,一股劲风袭来,只觉那寒气中夹杂着一股炽热的铁腥味,电光火石之间,凳倒桌翻,地上已经多了四具冰冷尸体。
  后巷外的街道边上,那辆红色的马车早早停在这里,背脊血污的马儿满嘴飞沫,口鼻喘着粗气。
  车厢的门帘被从内撩开,紫衫少女怀抱木匣,躬身探出半个脑袋,方巾内露出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巷中奔来的马车夫。
  车夫几乎是滚到了车前,颤声惊呼:“不好了,芊芊姑娘,薛……薛奎被人截走了!”
  紫衫少女双目震惊,用夜莺般的声音问道:“你都看见什么了?”
  车夫瞳孔大睁,神色惊疑:“是伪装高手,戴了个青色鬼王面具,咱们的人全完了!”。
  紫衫少女眼神失落:“一群废物!东西呢?”。
  “醉……在醉仙楼!”
  紫衫少女没再接话,因为她已经坐回了车厢内。
  马车夫也没再多说一句,策马扬鞭,马蹄飞快,顶着天际东方的斑驳晨光,不多会儿,整辆马车便消失在了这漫漫长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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