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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说,“不是,我只是不爱惹麻烦而已,有些麻烦,一旦惹上了,便很难脱手。”
李寻欢说,“我便总是容易招惹麻烦的事情。”
乔伊说,“那因为你本领大,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我却不同,从小到大,一直学会的是把自己藏起来,别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这样,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勉强活到现在。”
李寻欢说,“是吗?伊哭的弟子这么难吗?”
乔伊说,“你和江湖人对伊哭的印象是他没有徒弟,你知道没什么吗?”
李寻欢说,“是因为什么?”
乔伊说,“我记得小时候,他收过一些徒弟,那些人很快就会学会伊哭的本领,喝酒搞钱泡女人,甚至他的女人,那些徒弟也偷偷的上手了。伊哭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了,甚至他收养的小孩里面,还有一些他的私生子,都被他的严酷搞死了。我命大一些,活了下来而已,还有一个就是丘独。”
李寻欢说,“就是在冷香小筑外被我杀掉的那个?”
乔伊说,“那个不是丘独,那个是丘双,丘独的叔叔。”
李寻欢说,“这种隐私,你怎么知道的?”
乔伊说,“因为丘独是我亲手杀的,他奉了伊哭的命令想来杀我,还给我下毒,却不知道我天生不怕毒,最厉害的毒在我这里也会很容易被压制住。他失算了,所以,我把丘独一家完完整整的三口人都杀了,本来伊哭让我把丘独的便宜老爹杀了。”
李寻欢说,“你杀了丘独,然后扮成丘独,继续跟着伊哭出来?”
乔伊说,“易容术,我跟丘双学的,丘双比丘独厉害得多,丘独想装逼的时候,就会让丘双扮演他,所以,我只是会一点毛皮而已。”
李寻欢说,“你自小就出来闯荡江湖了,自然会的东西很多。”
乔伊说,“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偷学来的。从来没有一样事情是有人专门教我,除了蓝蝎子教我的。”
李寻欢说,“蓝蝎子?”
乔伊说,“是啊,蓝蝎子经常来找伊哭,伊哭又经常不在。我正好每次都能找她请教,她每次都很认真教我,她相当于是我的老师。”
李寻欢说,“蓝蝎子教会了你什么?”
乔伊说,“很多啊。怎么对付毒物,怎么对付流氓,怎么对付毒药,甚至,我的轻功和拳法掌法,都是有她的指点过的。”
李寻欢说,“可她怎么经常来找你师父不在,还经常来呢?”
乔伊说,“我猜她后来是来找我的,因为伊哭自从被百晓生评为第九名的时候,就常年不在家了,到处去,很是得意。”
李寻欢说,“他也爱名?”
乔伊说,“人皆爱名利。”
李寻欢说,“伊哭的家离苗疆很近?我原来真的没怎么关注过伊哭,还真不知道伊哭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乔伊说,“江州。”
李寻欢说,“伊哭竟然是在江州?我还以为他是关外的或者苗疆南蛮之类的呢。”
乔伊说,“我是在江州长大的,至于他故乡是哪里的,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江州这里不过是他的一个住处而已,而且后来,他只是偶尔在的。”
李寻欢说,“看来,阿飞在你面前根本就是个小孩子。”
乔伊说,“他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不过运气好,遇到了你。”
李寻欢说,“你运气不好,遇到伊哭?”
乔伊说,“不,我运气比阿飞好,我遇到了伊哭。伊哭使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克制一些,别嚣张,哪怕你有天大的本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寻欢说,“你从小的见识比旁人都多。”
乔伊说,“我见过太多死亡了,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怕死了,所以,便努力修炼,让自己越来越强。”
李寻欢说,“每个人的际遇都是不可复制的。”
乔伊说,“比如说小红,她出身在孙家,家里宠她,所以她就很有主见,很明事理。像林仙儿,她出身在林麻子那样的家庭,自然,她就成为了那样的林仙儿。”
李寻欢说,“所以,你能原谅林仙儿,就是因为这样?”
乔伊说,“其实,我很早就认识林仙儿了,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她本来就是我的人生导师。她才十四五岁的时候,她的经验已经丰富到令人可怕的地步。”
李寻欢说,“我感觉,我在你面前都好像是个小孩。”
孙小红笑了说,“江湖上不是说,你风流才子李寻欢吗?怎么变小孩了呢?”
李寻欢涨红了脸,说,“那是因为要气林诗音而已,我还是很纯洁的少年好不好。”
乔伊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人一旦少年都过了,没学会风流,那么大概就是一辈子都是纯情的少年了。”
李寻欢说,“不错。纯情的少年,男人至死是少年。”
孙小红白了李寻欢一眼。
梅大先生说,“唉,看来,我也是个纯情的少年呀。”
众人大笑。
乔伊放下酒杯说,“小红,你还记得跟林仙儿在长亭那里的对决吗?”
孙小红说,“怎么啦?”
乔伊看着梅花树说,“我问过林仙儿,她说她不知道什么长亭,更没印象跟你有过对决。”
李寻欢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呼说,“你的意思是那天被我扇耳光的人根本不是林仙儿?”
乔伊说,“没错。后来跟你去去见阿飞的才是林仙儿。”
李寻欢说,“不可能。以我的耳目,怎么可能不知道临时换人呢?”
乔伊说,“林仙儿说,你当时已经沉迷于跟小红说话了,根本就没留意后面,或许你根本不在意她。而且,林仙儿的轻功,比你想象中要高一些。”
李寻欢突然涨红了脸,“真的吗?那假扮林仙儿来说要我的人,那个人是谁?”
乔伊说,“我没问,她也没说。”
李寻欢说,“那现在去问她。”
乔伊说,“你们不是去过我家了嘛?林仙儿不在了。”
李寻欢说,“的确是,我才想起来,她的确不在你家了,她去哪里了?”
“不能说。”乔伊说,“以后我要是再见到她,我又记起来的话,我会问她的。不过,不知道还有过多久,才能再见到她了。”
李寻欢说,“哦,不能说?她不会是入了魔教了吧?”
乔伊说,“我要回去了,你们有空便来我家做客,别不理小胤哦。现在家里没人教他功夫。我自己不太懂教小孩功夫。”
李寻欢说,“好了,不会忘记他的。他可是我正式认的干儿子,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手无缚鸡之力。”
乔伊说,“我的女儿刚出世,小红,你要不要把她认做干女儿呀?”
李寻欢说,“你准备把全部小孩都送到我家来吗?”
乔伊说,“的确有这想法。”
李寻欢说,“你看小红有表情吗?”
孙小红说,“等她再大一些吧,要是资质不好,就算了,要是资质好,倒不妨多个女儿呀。”
乔伊说,“好,我走了。”
乔伊回到家,当然先去陪大经说说话,照顾悠香的事情,现在有小经也来帮忙,家里倒也是井井有条。
入夜了,乔伊悄悄的进了玲玲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竟然是小经,她看到自己这模样,直笑。
乔伊说,“怎么啦?”
小经说,“自从我怀了小胤,你就再也没有到过我房间里过夜,你这样好吗?你这样冷落我,合适吗?”
乔伊笑了说,“我哪里是冷落你,我是爱你,为你着想,怕影响小胤呀。”说着,走过来,抱起她。
小经乖巧的依偎在乔伊怀里。
乔伊说,“所以,你逼着玲玲跟你换房间?”
小经说,“没有。我只是让玲玲去把小胤的衣服收起来烤一下火收起来。她等一下还会回来的。”
乔伊笑了说,“这样呀,啊哈哈。。。”把她丢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