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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阳政变的故事,塞俄斯和赫格的故事四十多年以前,为了练手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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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皇签订了十四小时工作制的法案后,全国工人协会的第五次总会被紧急召开了,但是教廷并不想看到工人被再次组织起来,在去年塞浦路斯大区那次全区大罢工的影响下,教廷对罢工已经有些头痛了。
总会在改了三次会址之后,终于磕磕绊绊的开始了。
会上,代表们的嘴里不断喷吐着烟雾,他们纵容这烟雾不断加重,最终凝聚在屋顶。不过好在因为工厂环境的嘈杂,代表们的声音都很大,他们的声音又能震碎一些烟雾,虽然有改观,但是总的来说没什么用。
温和派的代表站起身来,看着主席台上的改良派代表,“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我们应该联合我们能联合的一切力量!”
他挥舞着双臂,声音将他刚刚吐出的二手烟荡开,“农民的处境和我们相同,只是没有一个领导而已,小有产(受压迫的小资产阶级)们虽然和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我们当前的敌人还是一样的,只需要争取其中可以争取的就可以了。”
他将目光从主席台上挪到会场左侧的一角,“剑党虽然理论上是我们的敌人,但是当前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是迫切的要对抗这个敌人,所以我们应该先联合他们。”
他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接着看向主席台,“但是,我们又不能彻底倒向他们,当前我们想要做的所有事,其最基础的就是获取政治话语权,我们无法和教廷正面抗衡,虽然我们有很多人,但是当前我们的力量还是很薄弱。”
他的脸因为用力的呼喊而涨得通红,不过好在他的讲话要结束了,“所以我们要通过联合力量来壮大自身,然后再借助剑党获取话语权,暴动确实是必要的,但当前发动总的暴动是不现实的,我们不可以让工人直接面对危险。”
主席台上随即站起了一个人,他指着温和派的位置说着,“不行,农民太落后了,识字率不高,而且他们的命脉被抓在了地主手里,而地主又是剑党的一部分,想要联合农民就要给他们土地,这是在和剑党正面冲突。”
他大手一挥,搅得他面前的烟雾一个劲的翻转,让他的脸变得不清楚了起来,“小有产们已经被剑党的大有产团结在商会下面了,我们没有办法插手,虽然我们现在成立了全国性质的工人组织,但是那是在牺牲政治话语权的前提下完成的。”
他话锋一转,像是变成了个和事佬,“你的观点总的来说是正确的,我们确实要团结所有的力量,确实要获取政治话语权,但是你要清楚,剑党是我们最大的朋友,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力量之一。”
他又坐了回去,略微发福的脸从烟雾中露了出来,“我们目前可以借助剑党的政治权力来达成我们的目的,剑党虽然把我们当枪用,但是子弹依旧是打在教廷身上。”
“你们是上个世纪还魂过来的吗?”一个年轻人吊起嗓子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他走到了会场的中央,抬起头看了看主席台上的那些人,然后背对着他们面向了整个会场。
因为经常在工厂给工人演讲的关系,他的声音和肢体动作格外的激昂,“现在全国已经有近七成的工人加入了工人互助协会,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吗?你们说武器,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武器的使用者依旧是人,而且我们最大的武器就是我们本身!”
他用手指向了先前发言的温和派代表,“目前受经济情况的影响,全国有六成的工人连下个月吃什么都不能决定,这部分工人对教廷的愤怒已经照亮了整个工人群体,在其影响下,所有的工厂的产能都有所下降,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
“我们是教廷工业的基石,只要我们想就可以让教廷的工业规划彻底停摆,就算你们不了解这些,难道去年二月那时候,塞浦路斯大区多次罢工后,教廷对我们的妥协你们就当看不见吗?”
他环视着会场,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他那自信的表情,“眼下,我们的情况是最紧迫的,如果我们不能为工人争取到利益,那我所有的工人就不会再信任我们,再说你们说的联合,现在工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争取农民和小有产了,我们应该自己行动,应该发动全国性的暴动,依此来威胁教廷。”
他转过头去,抬起头指责那些主席台上的人,“最后就是你们说的剑党,剑党的利益和我们的利益根本不相干,那帮子地主、贵族和垄断资本,他们想要的首先是自身的安全,其次是恭顺的我们,我们在被他们当成枪之后,就会成为一块废铁!”
“还没轮到明斯克行省代表发言,不许扰乱会场秩序!”主席台上传来一阵声音,刚刚发言的激进派代表笑了笑,回到了自己角落里的位置。
雷赫瑟琳行省的代表梅森·米勒看着这出闹剧般的场景,拂了拂被吵得有些疼的耳朵,他虽然也是工人代表,但是他是会计出身,性子温和的他不喜欢大声说话。他借着现在代表们陷入争执,赶忙整理了一下笔记。
“单凭工人是没有办法直接与教廷抗衡的,应该要联合,不过温和派现在没有时间,协会需要依靠剑党,但是不能完全倒向剑党,同样的,剑党在当前形势下也需要依靠协会。”
梅森写完了之后挥散了眼前的烟雾,虽然他所在的角落里没什么烟雾,但是他并不抽烟,这烟雾还是让他有些难受,他接着写道。
“剑党在执政后必然与我们对立,激进派对先前的大罢工的估计太高了,这是不对的。”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写“不过,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在乡村把我先前提出的农工互助组搞出来,如果成功了的话,不止可以联合农民,还可以改善工人的处境。”
写完之后,梅森就无聊的看着那些吵起来的代表,他虽然是最早一批接受剑党指导的那些人,不过由于他并不完全认同协会内的任何一条路线,所以三个派别都不怎么搭理他,这就导致了直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行省代表。
经过漫长的争吵,最后会议决定,先在雷赫瑟琳和明斯克行省举行一次大罢工,罢工的最终目的就是争取十二小时工作制和教廷的官方社会保障。
虽然温和派和激进派都不太认可这个决定,不过毕竟主席台上的人大多都是所谓的改良派。这些人都是剑党的鹰犬,在剑党的授意下他们最终以剑党会给予一定暗中支持为理由,迫使大多数人同意了这个决定。
梅森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出了会场,刚一出会场就猛地吸了一口空气,但是还没喘两口气就因为呛到而咳嗽起来。
明斯克行省的代表刚出来就瞅见捂嘴咳嗽的梅森,他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等到梅森好些了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他和梅森的任务都很重,需要尽快赶回他们所在的行省分会。
梅森看着明斯克代表消失在了人群中,他也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后从另外的方向往火车站走去。人群吞进了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和街上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总之,二人在几天后安全的回到了各自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