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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将种子埋在土壤下然后充足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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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认为我的记性很好,小到三岁的事情我都还记得,并且历历在目。不过三岁之前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属于是混沌初开时期,需要依靠上古大长老的口述才能了解到了。据说我是在上世纪九六年秋末下午四点多生于斗门县一条客家小村,村子源远流长,村民都冠以同一个姓氏,那时甚至还有排字论辈的说法,翻开族谱,到我这已经是第XX世了。
  由于父亲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再加上前几辈的因果,按辈分来说,我可以喊隔壁阿伯为阿兄。父亲认为这是旧时代的东西,便没有让我占得这个便宜——该喊阿伯还是得喊阿伯。取名字时也又没冠字,自顾自得取了一个用客家话读起来挺雄伟壮阔,而粤语念起来与“不敢飞”同音的名字。村子被以粤语为主导的其他村子包围着,所以出了村子后每与人结识介绍彼此时,我都难以启齿。即便我要耍小聪明,用官方语言普通话来告知对话我的名字,懂得粤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莞尔一笑。发展到后面,我认识的人中,其他的我不知道,第一时间知道的,便是他习不习惯说粤语。
  我的记性也不完全很好,我所印象深刻的记忆常伴有强烈得情绪,情绪越强烈,越记得牢固。在我三岁左右的时候,家里有一张刷着黄色木纹漆的长木椅,是父母结婚,大舅亲手制作赠于的。这长椅很神奇,半张开时有靠背,全张开时可以做床睡。
  夏天,农村时很热的,没有空调,只有嘎吱作响的风扇,小小只的我穿着汗衫和开裆裤也还是热的浑身黏糊糊的,可这依然不影响我那无限的精力和对世界无限的好奇。母亲也许是担心我过热了,便把我抓来,放在已经由木椅子变形成的木床上,乘在风扇下哄我入睡。那时光是如此的安静祥和,劳累的农村妇女哄着哄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却先睡着了,我也躺在母亲身旁睡着了。气候炎热,睡得没一会就自个醒来了,睁眼见不着原本在身边的母亲,便嚎啕大哭。——没有别的什么任何的原因,只是一股悲伤在心头,便哭了,我想那时的悲伤是很重的,如今我想起,还能感受到其中半分。大哭着爬下木床,光着脚一边仰头痛苦一边走过半个村子,才在菜地找到母亲才停下来。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爱哭的名声和我的哭声一同响彻了半条村子。由于我常哭,被邻居阿伯半嘲讽半戏谑地起了个诨号客家话念作“叫飞”用普通话来说就是“哭包”加上我名字最后一个字地意思。
  小时候的情感真实而又丰富,记得的不仅哭,还有许多情绪,不过哭总占大头,大抵是因为与其他情绪相比,哭总是最大声,最易引起别人的留意吧。
  也是在三岁半,也是在夏天,同样的炎热,门外凉爽,母亲便把踩一脚就疼得吱吱作响的缝纫机从房屋里搬到门外骑楼下缝织衣物,吹着风,手上的活没停,边和邻舍阿姨阿姑商讨着要不要把我送进学校念书去,好让自己到澳门劳工赚钱,否则小孩还这么小没人照顾。那时候托管所这种东西闻所未闻,更别说会有了,有的只是一所很久之前村里集资盖的两层高的小学。即使我们那地方算是经济特区,义务教育也还未实行的,上学需要一大笔费用,那费用真的叫学费,而不似义务教育之后只给书杂费便好了。学费数额之大,好像快要上千元了,快赶得上一亩鱼塘一年的收入了罢,在大人们来回踱步和低头又仰起头之间,还是决定了把我丢进村尾小学里,两千年的时候去澳门劳工所能得到的利益实在太大了,超过了可爱的孩子,安详的农村生活,和一亩鱼塘一年的收入等很多很多事情。
  学校在村尾,我家在村正中间,从下课铃声玲玲响起的那一刻开始从座位往家里跑,咕咚咕咚畅快的喝上一肚子水,再从家里跑回座位坐着,慢慢把气喘顺了,上课的铃声都还未能响起来。不是村子太小了,而是因为我跑得很快,对此我很自豪,上学从不带水壶,尽管母亲从澳门带了个很可爱的米奇老鼠水壶我也不用。在学校托管的那段时间里,我对口渴这件事有些讲究,只要是在下课铃声响了之后的两分钟内,如果我感到口渴了,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狂奔回家捧起家里那比我的头还要大的大铝水壶吨吨吨喝上一顿解渴再跑回来。只是口渴这种感觉不讲究,从不按我的想法来,课时有四十分钟而课间只有十分钟,所以总是得忍着口渴,有时渴得很,也耐不下去性子跑几分钟回家喝开水,直接打开水龙头就把渴给解了。水龙头来的不是自来水,是腹痛水,喝一次肚子痛一次,但我还是不爱带水壶,因为我跑得快呀,我这样跑得快的人,如果带水壶不就是跑得快却不去跑,这不是浪费了么?
  我觉得我跑得比父亲的摩托车更快,我向父亲发起了挑战,说我与他比试,我用腿跑,他开着摩托车,看看谁更快。父亲觉得危险,只是笑笑说着“是么是么”没有应战。但我并不觉得这佐证了什么,反倒让我好奇到底是我跑得快还是父亲的摩托车更快。在一次听到门外突突突二冲程发动机的声响,我立马抛下一切夺门而出,试图从后面追上去并且超过他,但可惜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背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突突突的声响也越走越远。
  消失的背影,让人熟悉。他总是出现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这是父亲留在这条巷子最深刻的画面。
  第一次见这背影,是在我上学之后第一次考试出成绩老师让拿着试卷告诉自己的家长分数的时候。“35”(或是什么,大抵是很低的),我不知这试卷上用红色笔墨写着的阿拉伯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告诉家长有什么用,只是老师让我告诉家长,而母亲让我停老师话,我便把试卷带回家递到父亲脸上。给罢,还一脸骄傲的一手捧着碗一首握着匙羹,舀饭吃,想让父亲看到我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乖乖吃饭了,并且肉也吃素菜也吃,母亲外出务工不在身边也没有关系。只是当这样一个小数字出现在父亲面前,他又怎么又心情看得到我呢。低着眉头,放下碗筷,踱步走出门外,在这条小巷留下一个惆怅的背影。我奇怪于父亲怎么今日不吃午饭,唯有阿姐在一旁笑得喷饭,并告知我,父亲之所以吃不下饭是因为我成绩考得太差了,这纸张右上角的分数要越大越好。我问要多大,阿姐说要最大。我知晓后,后一次的分数便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了。扣了两分,,是题目要求把五个汉字抄写在下面的米字格里,只要照抄无误,写得方方正正便可,属于送分题,但我觉着没有这么简单,把汉字抄写一遍就可以了?不可能这么明显的,如若不是,那怎样才能正确呢?我绞尽小脑袋的脑汁,最后把五个字按照最有诗意的排序,工工整整写在米字格里,因为我觉得诗是语文里最厉害的东西,我把最厉害的东西放在米字格里,准没错。于是便扣了两分。我把分数告于父亲,父亲听闻果真喜笑颜开,连忙道:“不错不错,我就说我生的儿子不会是傻子的。”
  两次考试后便是放寒假,父亲开心,这便可以过个好年了。上个世纪的农村春节还是很热闹的,点燃炮仗声响过后,弥留的火药味,红色的碎衣铺满街道,街上两边摆的不是赌鱼虾蟹的赌桌就是跑马灯的老虎机,要不就是烤着香肠的烧烤摊,农民一年来没几天闲下来,一到春节便全都挤在街上,一连吃喝玩乐热闹个四五天没停。旧时乡下的春节讲究,习俗也多,不像现在只剩下个年假,除夕吃顿年夜饭。以往过春节吃的可多了,要准备一大桶油来炸“角仔”“钱饼”,村市场也会坐着一位穿着军衣的老头打“米通”。所谓的打“米通”就是一个厚铁板做的乳猪大小的铁桶,预热一遍,放入通粉或大米,然后一直加热铁通到一定压力后把铁通一头塞进蛇皮袋,一锤子凿开栓阀,bong的一声轰天响,经过加热膨胀后的大米通心粉满天飞,在南方也扬起了一片雪花。本来躲得远远的我和小伙伴们就会跑过去捡地上的“爆米花”吃,没有什么味道,胜在不用钱,能吃一下午,只要不被家里人发现。每家每户都打,我家也打,打这米通只给五块钱手工费,米,黄糖还有柴火都是要自带的。米和黄糖总是有的,唯有这柴火总是不够,要我和阿姐两人上山捡去。山上有一大片竹林,竹林中藏着我最原始的恐惧,形状诡异,可以在竹与竹之间飞来飞去,浑身蜡黄,黏又滑的两栖动物竹蛙。上山捡柴火让我如临大敌,只记得我当时在山上埋头疯跑,姐喊我当心,可当时我脑海里全是那丑恶的东西,根本听不见,闭着眼睛一路狂奔到绕着竹林跑了一圈,手胡乱的往地上抓,捡得多少是多少,尽快的下了山,留阿姐一人在山上。最后要交差时我根本没捡着多少,全靠阿姐一人捡得一大捆够烧的柴火,后我母亲看我乱跑还教训了阿姐一顿说没有把我照看好。以此可以看出来,往后我姐脾气暴躁喜爱揍我,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从小到大我坑她的事数不胜数。
  春节所带来的喜庆总会先来到天真无邪的孩童身边。“着新衫,过新年”这句俗话是父亲告与我的,说这是规定,身体要穿着新的衣裳才能顺顺利利的被带到新的一年去,如若除夕晚洗澡没有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旧的身体就会一直停留在上一年长不大了。对于母亲说的话,我总是毫不保留完完全全的相信的,而且能在买年货时顺手买上一套自己喜欢的新衣裳谁又能拒绝呢。而最喜欢的衣裳,非那件超人迪迦莫属了,那种对这部风靡中国大陆的日本特摄片的痴迷程度我现如今已无法理解,只记得买回家后把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衣柜里,往后每晚洗澡前都会打开衣柜好好欣赏一番,但万万不可触碰到它,因为这样他就不叫新衣裳了。如此到除夕当天,不用别人催促,早早便放下大盆打好热水乖乖洗澡了。新衣裳加身后第一时间便跑到街上找玩伴们来装偶遇然后大肆炫耀一番各自的新衣服,仿佛自己也化身超人迪迦在街上呼朋唤友四处招摇,非得再街上来回跑上两圈出一身汗才肯回家吃年夜饭。
  春节实在太棒了,过不完的假期,吃不完的年货,玩不完的鞭炮玩具,无忧无虑,新鲜美妙,童年不过如此。但对于大人们来说,是另一番景象了,忙里忙外,搬东搬西,宰鸡鸭鹅,还有祭祀。祭祀是从年初一凌晨刚到的那一刻每家每户都往街上扔两条鞭炮开始的。鞭炮响彻整条村子起码半小时才稍停下来一点,火药味还未消散,就有村民提着一装有熟鸡熟猪和祭祀用品的竹篮到宗祠拜神的。宗祠只一座,村子人口鼎盛有一二千户人家(父亲说的,我觉得没有),所以母亲稍等了片刻等人少了些再过去拜神。有一回不知什么把我吵醒了,我好奇怎么街上人来人往这么热闹,便随着人流一块走着,那是还没有街灯这种说法,唯有宗祠亮着一盏白炽灯,指引村民前去。到宗祠见着拜神的人从竹篮里拿出几盘猪肉鸡肉,插上生香熟香,嘴上喃呢着一段我听不懂的话,一边喃呢着一边开始烧纸。我觉着很神奇,平时经过这条小巷时,总感觉令人害怕,此刻却成了如此光亮而又神圣的地方。
  过了年便长了一岁,到年中也上了一整年的学前班了,却没有如期升到一年级。成绩也正常,学费也没有拖欠,如何不给继续往上念呢?老师给到的回复说是年龄不够,人家一般是到七岁才给上一年级的。父母对此也没有意见,反正当时把我弄进去也只是当作托管所而已。于是我便又多了一个可以被人嘲笑的噱头——连小学都考不上的“学前班留级生”。我起初是不知道“留级生”这三个字的含义的,只是听别人这样称呼我多了,总能从中感受到一股轻蔑的语气,从而知道应该不是个好词,但我却搞不懂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需要被人贬低嘲笑,我做的都是我认为正常的东西。心里带着疑问,找父母吐诉为什么他们要笑我,他们只笑着和我说这是叔叔阿姨在开玩笑。
  留级留了三年到六岁半,勉强也算作七岁了,让念小学一年级了。义务教育也随之到来,我们村由于位置偏生源少,学校便被安排取消了,上一年上小学的学生全部都被安排到十公里外的镇上上小学了,而学前班的我们则不算是适龄儿童,没有被安排合并,但又可以正常升学上一年级,于是便出现了村子的小学照常开办,但只有三位老师和十一位学生的合理景象。这加上我在里面的十一名学生,有十个是女生,即只有我一个男孩,连三名老师都是女性。在我学习和探索世界最开始的这两年,举目看见的都是女性,我也没觉得和她们有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男厕成为我的专属独立卫生间。我看不见她们的,也不常看见自己的,那便是一样没有性征的区别。一样的学习嬉戏做朋友,慢慢的就连行为举止都无二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人们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还指望他能做出什么男子气概的举措呢。
  朱赤墨黑,这不是绝对的,泡在女人堆里我并没有学到讲卫生和文静,大概是因为女孩小时候也不讲这些的吧。痦,皮肤上微微突起的黑痣,后天的痦是皮下黑色素堆积成的。外表皮破了,如果处理不当把物理意义上的脏东西推进去伤口,被污染的伤口结痂好了之后便会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微微突起的黑痣。我没有学习到讲卫生和文静,所以痦在我脸上留有不少,不过我并不在意,这完全没有影响我玩乐。直到有一次,把鼻子右翼角落抠破了,那个位置血管分布极其丰富且危险,血流不止,怕了,便用弹着玻璃珠的手捂着不让血流出来,哭啼着跑回家把血止住了,但伤口结成了一个有半鼻孔大的凝血珠子。摸着痒痒的,手贱,总摸,又把它摸掉了,而血又狂流不止,后再也不敢碰了。过了许久许久,等到凝血珠子自然脱落,那伤口却留下了米粒大小的痦。太丑了!实在太丑了,在我脸上丑得淋漓尽致。即使我没有接受过美学得熏陶和教养,我也打心底觉得这个很丑。“我是一个丑小孩”。没经过一边镜子,这句话就在我脑海里浮现一次。我想把它扣掉,用指甲用力得扣,皮肤都已经被我扣得通红快要破掉流血了,那痦还是残留在鼻翼旁边。没办法,时间久了虽然伤心,不过慢慢接受了我是个丑小孩的想法。
  村子除了我就没有其他男孩了么,自然是有了,比我大的有一批,比我小的有一批,都不在一起念书就是了。我家隔壁那位喊我“叫飞”的大伯,生有四个子女,排最小的是儿子,比我大四岁。他是我所认为的聪明的代言人智慧的化身,真真绝顶聪明。以往总有人恭维或是说着什么捧杀人的屁话称赞我聪明,我从未以为然,因为我认识真正聪明的人。读过许多伟人或天才的人物传记,什么一目十行,倒背如流,不能带纸笔仅凭肉眼看一遍回去就把核弹做出来等等,有人觉得夸大,但我相信人类是真的可以到的,他也可以做到的。村子偶尔会开来一辆货车摆一元集市,那摆出来卖的玩具全部一元,这对孩童的我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我花了一元买来了一个三阶魔方,打乱后自己捣腾不回去了,急得哭了眼,觉得自己把原本整齐而又美好得东西打乱了却因为自己太笨复原不回来,拿着交给邻居大哥哥,他当着我的面三下五除二便复原好了。我惊讶于他的还原速度,质疑他是不是看说明书了,他却留下一句:只有傻子才会看说明书。原本复原不了急得要去找说明书的我被他这样一激,当场把魔方打乱一层一层复原起来,只是我左扭右扭了半小时,只复原了两层,在他的纵目睽睽之下,心里着急又觉得丢人,满脸通红满头大汉,最后一层实在找不着窍门复原便哭着跑回了家。而最后一层到底该如何复原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与人之间存在这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对我的影响之深远,同样的村子,同样的学校,同样不爱学习,只要足够聪明就能考上全国前三的名校,过上有明天的生活。
  命运就像长着两根长长毒牙的毒蛇,潜伏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待猎物稍不留意便一口将其咬伤,注射它那名为命运的毒液,然后潜伏期来,等待毒液在猎物身上生效,慢慢观赏其无畏而又痛苦的挣扎。
  也有这么一条毒蛇,扭动着它那布满斑点的曼妙身躯,闪烁着鬼魅的光影溜进了一座私人住宅,我家。母亲惊恐,失声尖叫,赶紧唤来父亲,开灯,翻箱倒柜,用竹棍挑,洒雄黄驱,下笼子抓,想尽一切办法过了三天都无法将其揪出来。村子的长辈也说,这是大凶之兆,无法住人,要搬家。对于这封建迷信之说法,时隔已有近二十个年头,恍惚回头一看,我无法说其不对也无法说起对,其对的地方是确实发生了许多事,不对的地方是我不确定搬了出来真的是一件好事。不过对于搬家一事,母亲早就有想法,其中缘由深远,且由我从开头说明。
  我四舍五入也算个混血儿,不过是国内混的,母亲与父亲是相邻两个省份。母亲在家中排最小,受宠爱多,即顽皮任性又刚烈些。八零年中学毕业后自己做起了些倒卖皮鞋的小生意。进货些鞋子,瞪着辆自行车到各个镇子村子贩卖,挣了些钱,觉着自个做生意就能挣不少钱了,那这学还上什么呢,再加之本身就不爱上学,学习一般,索性就不上了,专职做那倒卖生意。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听说南方经济发展很不错,便南下找找发展机会,离开家乡时雄心壮志,看着口袋里靠自己倒卖挣来的一些钱想必自己在那边定有一番作为。那个时代,又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在这有着从五湖四海汇集而来的各种凶神恶煞有志之士的浮沉之地,母亲一个姑娘家家晚来了几年又怎么从恶狼口中分得一份食呢。无果后,投靠在此定居得表姐,帮其看守了两年小卖铺,刚安定下来不久,志气高远不减前年,又开始当走贩,城市里搞不过别人就往农村走,走着卖着越走越远,走到了父亲得村子。父亲见母亲靓丽,于是献得殷勤,又帮搬运收摊又撩得母亲心花开放,再加之父亲也有一副算得上英俊的皮囊。母亲手荷尔蒙的撮合,私自决定与其共结连理,后才告知自己的父亲。母亲的父亲即外公,连夜乘坐火车,辗转大巴与摩的感到村子强行抱母亲上了回去的火车,途中还与兄弟说父亲这是拐卖绑架少女,要抓他进牢里,又与母亲说已安排好了她的婚事嫁与一个公务员。我的母亲,一位敢爱敢恨的刚烈女子,单纯而又随性而行,在火车停站的站台,挣脱了别人描写的美好的将来的束缚,偷摸着跑回了那故事开始的地方,决心自己去创造美好的明天。回到村子与父亲成婚,可家里无钱置办婚事,卖了些地,换了些钱,才办下来。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人,相处,全凭两人之间的爱意,可这东西,有时灵有时不灵。主要问题也不是出在两人之间,两人之间除了矛盾还有爱意可以弥补,而与其他人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母亲的见识和行为与传统的村妇不同,村妇有激进派和保守派,与母亲相处较好的算是激进派,不好的便是保守派,而在当村妇这一件事来说,保守派是占大多数的。母亲时常受其攻击,可母亲初来驾到,再如何刚烈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况且远的近的都有些血缘关系,只能忍气吞声,时间久了,那搬家的想法便生出来了。
  故乡,承载了在我所幻想的夜空中熠熠生辉的童年,是我纯净的心灵花园。所有美好的想象显象于你,所有的向往终归于你。我与你那八年的回忆太多太多无法全部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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