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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佑眼见自己先后击出三掌,没能伤到鬼神愁胡廛的一根汗毛,反而险些着了他一匕首,哪能善罢甘休?叱怒一声道:“别跑!”腾身向胡廛立处扑来。
胡廛“嘿嘿嘿”地一阵冷笑,说道:
“跑?你别做梦了!南老大今天便要下你这个花花公子的招牌、甚么赛孟尝,正该叫你‘死孟尝’!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在林仙芝的石榴裙下,天下哪有象你这样的傻瓜、蠢货、冤大头?江湖上谁不知道林仙芝是又脏又臭的破鞋、人尽可夫的贱妇!唯独你崔公子才把她当成香脖脖、王母娘娘,要替她尽忠尽孝,陪她下地狱,真是羞死你崔家的祖先人!”
胡廛口头不住说话,脚下却片刻也没有停。崔承佑扑到东,他就纵到南,崔承佑迫到南,他又飞腾到西,却并不远离,只在那附近兜圈子,总保持着两三丈的距离,使胡承佑的掌力伤他不得。
胡廛此时已经明白,如果真正过招交手,单是崔承佑这种忽而象寒冰,忽而象烈火的怪异之极的掌力,自己恐怕连三十招也接不下,但如从飞纵腾扑的轻功看,崔承佑离自己又还差着老远一截,便立刻想好了对付他的绝妙办法,安心捉弄他一番。
就在胡廛说这段话时,两人已在纱帽胡同这一带的房上流星赶月般地绕了三圈。
崔承佑虽然竭力腾纵,但始终离胡麓有三丈多远,连三五尺也缩短不了。
最令他吃惊的是胡廛在提气飞腾纵跃时,照样和平常一般说话,一副轻松自在,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是自己万万办不到的。情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南辰,只得停步不追,恨恨地骂道:
“你这徒有虚名的无耻之徒!是好汉,你便来同公子爷真刀真枪地拼上一拼,分个高低胜负!一味躲躲闪闪,胡说八道,那才是羞死你南家的祖先人!”
胡廛敞声大笑,说道:“崔家的小哥,你说错了!胡老大走南闯北,任便在哪里都是名副其实的响当当的好汉。我叫‘鬼神愁’,你小子是林仙芝那个狐狸精裙边的风流鬼,累出了一身臭汗还碰不上爷们一根汗毛,不是正在愁吗?你要分个高下胜负,那好,已经分出来了。南老大站在这楼顶,你在楼下,我高。你下!你在底下胡说八道,不敢跳上来,就是你负,我胜!”
崔承佑是京城财多势大的贵公子,从出生到现在,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听到的都是一派阿谀奉承话,几曾受过如此奚落挖苦?气得要死,恨得要命,怒吼一声“我宰了你”,耸身便跃上楼。“嗖”的一下,胡廛已从他身边跳了下来。崔承佑翻身又往楼下跳,胡廛却轻捷地和他擦身而过,又落到了楼顶,崔承佑急又翻身跳到楼顶。
却见胡廛这次并没有往下跳,竟在丈多远处身形微蹲,摆好马步,双手各提一把匕首,右手高齐额角,左手低横腰胯,沉声道:“姓崔的!你道我真的怕你吗!来来来,我们见个高低!”
崔承佑见地摆出了正规的南派“鸳鸯双匕”的起手式,想是安心要与自己拼斗一番了,不禁心中大喜,但也不敢轻视;立刻凝神敛气,劲达四梢,觑得真切,一招“穿手掌”,工掌前探,右掌当胸,向胡廛猛然扑去。
正在他身体已离开瓦面向前跃出时,突见胡廛箭似的腾身向上飞时,耳边响起了一片“喀嚓乒乓”之家,崔承佑住下落时。双脚却踏不到实处,竟随着几根断了的椽子、檩子和无数的瓦片跌进了楼房中。
那房内还睡了数人,听到哗啦啦地瓦片纷落,睡意朦胧地以为是地震把楼震垮了,吓得直喊“救命!”顿时乱作一团。
原来胡廛几次在那楼顶停留时,都用上了暗劲。已把几根椽子、檩条震得有了破裂。最后那次,他假装摆个起手式,实是暗中调息运气,使上了重身法。
崔承佑纵身扑上时,他立刻全力下蹬,瓦檩椽子顿时断裂,让崔承佑跌了个“发昏章第十一”,和那间楼房的主人去攀交情。
胡廛却借反弹之力高高蹿出,扬长而去,一直回到虎威源局自己的房内,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胡廛把昨晚的经过详细讲给神医徐焕章、八仙剑唐效先听。两人想到那位在京城威名赫赫的高贵公子一筋斗跌进陌生人家的房中那种狼狈模样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胡廛问徐焕章道:“徐大叔,你老人家见多识广,那崔承佑的古怪掌力究竟有何道理?他左掌拍出时我感到冷如寒冰,右掌拍到时我又觉得如被火灼。”
徐伯章沉思了一会,道:“定是‘九九坎离掌’!十多年前,我曾听长春老人白纯浩说起过,他五十多岁时在江西遇到过一个姓陶的年青人会使这种掌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
一掌阴柔之劲属坎水,发掌时冷风籁籁,可使人如落冰窟,四肢僵硬;一掌属阳刚之力,属离火。发掌时热气蒸蒸,可使人如坠洪炉。
“长春老人见他为了小事连杀两人,便出手制止。这姓陶的竟凭这种掌法对付长春老人威震天下的‘长春刀法’。长春老人说,那姓陶的翻来复去地就用那八十一式掌法与他直斗到二百多招,才被他使出长春刀法中的必杀技“过河十八式”砍伤右臂逃走!“
胡廛问道:“原来长春刀法中有门必杀技过河十八式?可以拿来对付姓陶的这种武功?“
徐焕章道:“这过河十八式既是必杀技,长春老人又是妥妥的仁侠,一生中恐怕用上的次数也没有几回,我只听他说过这套刀法运用起来步步进迫,如棋盘中的过河卒寸步不退,故名过河。现在想起来,先玉上回在李家坞被暗器所伤时,应是用路刀法斩杀了董富贵。至于是不是使用过河十八式就一定能对付得了这种掌法?恐怕也要看双方的内力是不是在伯仲之间了!
“长春老人告诉我,当时如不是他已经修习了多年的少林上乘内功心法‘韦护伏魔功’,也无法禁受那种忽冷忽热的怪异掌力。
“但那时他也不知姓陶的练的是甚么功夫,后来会着少林寺的上代方丈观慈禅师,向禅师请教后,才知叫‘九九坎离掌’,是极少人知道底细的玄门中的武功绝学。这崔承佑年纪并不大,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胡唐两人都觉骇异,同问道:“这‘九九坎离掌’可有破解之法?”
徐焕章道:“老夫当日也曾问过龚兄,据他说,破解这类掌法,说难极难。说易也极易,只需内功练到阴阳交泰,三花絮顶的境界,自然寒热难侵,他的掌力再诡异霸道,也不能为害。或者你的掌力比他更强劲雄浑,同他用掌力对攻,也可将他的掌力击散、退回、”
胡廛扬扬头道:“这还不难吗?现下白前辈已经仙逝,观慈掸师也圆寂多年了,天下能制伏这种掌力的,只怕除了我吕二叔夫妇和武当掌门流云道长,以及南北少林寺中有数的几位澄字辈的大和尚外,便再也找不到几个了、也许你老人家还可以降服得了吧!”
徐焕章笑道:“你不要使激将法,我不以掌力见长,是抵挡不住的!又打了个哈哈道:“但你如被他掌力所伤,只要还没在断气老夫倒可以包医。”
唐效先忽然道:“我看要制伏崔承佑也并不难!”胡廛问道:“唐兄知道还有谁能制伏这种掌力?”唐效先笑嘻嘻地道:“还有谁?就是你同老大嘛!昨天晚上你不是把崔承信跌了个倒栽葱吗?”
胡廛摇头道:“唐兄开玩笑了,动真的,我可抵挡不住。”徐焕章也含笑道:“我看效先的话有道理。这武功嘛,你有你的长处,我也有我的长处;何况天下的事,也不是单靠武力便可办成的。崔承佑的‘坎离掌’虽然厉害,遇着你胡廛恐怕也就够他缠的了。”
胡廛也笑了,说道:“小侄倒不是怕他,打我是打他不赢,跑他却也跑我不过,这般不光采的事也就顾不到这么多了。只是伍灵芝这贱妇前有吴指挥这个乌龟王八官老爷作挡牌,后有崔承佑这个花花公子作撑竿,要抓住她便更难了。”
正在这时,镖局的一个趟子手叫赵占元的在房外喊道:“总镖头,有要紧的事,请出来一下。”唐效先便离去了。石南两人也就改了话题。大约隔了顿饭光景。
唐效先又进了屋,脸色郑重地坐下,说道:
“事情有麻烦了!崔承信这家伙竟四处散播说,他昨晚遇到了那个大闹京城的飞贼,交上了手,那飞贼被他一掌打落房下,却逃走了,还自报字号,说叫甚么‘鬼神愁胡廛’,前段时间的八处大案,全是他一人做下的。现在茶坊酒肆纷纷议论,都在说这件事,真是可恶已极!不过,师伯和胡老弟也不必惊慌,知道南老弟住在这里的,除厂我家里的人外,镖局里也只有五六个人,他们都是跟我多年,我信得过的讲义气的好汉子!方才我已吩咐过了。但凡有人来打听,便说‘不认识,不知道。’只是我们在外走动时倒时常听人提起过,都说这姓南的是有名的侠士,从来没听说犯过甚么法。’师伯和胡老尽管安心住在这里,一年半载敢保绝出不了甚么事!不过三五天内可要委屈南老弟一下,最好少上点街。这崔承佑无凭无据的乱话,官府也不会当真的。”
徐焕章道:“姓崔的造这些谣言,无非是想把胡贤侄挤走,真想据此定罪,只怕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他在BJ党羽甚多,官面上也走得通,这样乱说一通,麻烦倒也不小。”
胡廛想了想道:“我倒不慌,你有你的长萝索,我有我的翘扁担。凭你崔公子会装鬼,我南老大也会使法,要斗咱们便斗上一斗!不过让唐兄替小弟耽惊,小弟心里实在不安。至于上街的事,那却无妨,昨儿晚上既没有月,也没有灯,我虽和崔承佑迫近交了手,但我既看不清他的面目,他难道便看清了我的面目?今天就是站到他面前,他也认我不出!林仙芝倒是认得我,谅这个骚狐狸也不敢出来满街找我。”
徐焕章也含笑向唐效先道:“效先放心,你还不知道他?若论出主意,比促狭,谁还斗得过“鬼神愁’!”
唐效先一想,是呀,江湖上不是说鬼神愁胡廛轻功天下第一,刁钻世上无双吗?真是关心则乱,自己未免太过虑了。
那胡廛回到自已房内想了半天,忽然有了主意,匆匆上街去了。
回来后关上房门又忙了一个下午,当晚二鼓方过。他又蹿房越脊而去,直到金鸡报晓时才回来。
第二天胡廛推说头痛,整整睡了大半天,连午饭也没出来吃、过了来时才走到石焕章房内,见唐效先也在那里。唐效先笑嘻嘻地问道:“老弟的头痛可减轻了吐!”
胡廛道:“还好,还好!唐兄可听到甚么故事了她?”唐效先说;“故事倒听到不少,今天满街都在说。我去叫几样点心,老弟边吃边听如何?”
徐焕章也微笑道:“对,胡贤侄听了这些故事,多半会胃口大开,头也不痛了。”三人同时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原来今天将近中午时,各茶楼、酒店、热闹场所都纷纷传说昨天晚上,前门大街西侧的徐相国府、石狮子胡同的李驸马府、长安街兵部尚书张宅、刑部尚书田与和新桥内汤都督府等五六家大宅子同时被盗,偷的都是这几家的夫人、如夫人、少奶奶、小姐们的首饰钗环。这飞贼越来越猖狂,前几次他一晚上只偷一家,昨儿却连偷了五六家,还胆大包天的留下子字柬,说要同赛孟尝崔公子比斗一番。
现在这些字柬已被送到刑部衙门、锦衣卫、应天府和宛平县的番头、捕役,还请了赛孟尝崔公子出面捉拿这个飞贼、还有一种说法是;崔公子已经连夜出京捉京飞贼去了,他的好友们今天前往崔府都被挡了驾,没见着。
唐效先因和刑部捕快班头孔跃辉很熟,便赶去向地打听,姓孔的很够朋友,说那几家大宅确实被盗。也确实留有字柬便把自已抄下留在身边的给后放先看了,并说:“现下连崔尚书、崔公子都牵连进来了,虽说谁都知道这是飞贼栽脏陷害,但总是和他们有干系,事出有因嘛!崔大人、崔公子目前恐怕也毛焦火辣的,甚么连夜出京追贼,全是瞎说。“
唐效先回来后,把字柬上的话抄出,给石焕章看。上面写的是:
“崔二公子,江湖争夸。赛过孟尝,半点不差。取走什物,相赠于他。若敢追问,杀尔全家!
好汉霍兑投留”
唐效先等徐焕章看完后问道:‘师伯,你老人家看这什么是不是胡兄弟做的?”石焕章微笑道:“不是他还有谁一夜之间把相隔老远的五六处深宅大院都偷遍了,除了神偷步惊云的唯一传人鬼神愁胡廛外,世上还有谁办得到!”
唐效先道:“这一招可真绝!昨儿白天崔承佑还给人头上扣黑锅。晚上自己鼻上便被人抹了白粉,让他也尝尝遭冤枉的滋味,妙极了!”
两人正在谈论时,那个趟子手赵占元又把唐效先请了出去。半响,唐效先笑嘻嘻地进房来,对徐焕章道:“花样真多!这是赵占元从织造街抄回来的,说那一带贴了不少。”又递了张纸过来,只见满纸都是张牙舞爪写得极难看的字,幸喜还能辨认:
“吴家小轿娘,姓梅是假装。本名从林仙芝,骗来太太当。外号玉罗刹,粉脸溜溜光。惯会卖妖娆,奸夫‘赛孟尝’。使剑掷飞刀,飞贼是她当。纱帽胡同内,租屋把身藏。好个崔公子,时时上他床。可怜吴指挥,做了龟中王!
“过往仁人君子,如能代抄代贴,做官的指日高升,买卖人恭喜发财,求亲的必娶娇妻,望儿的定生贵子,生疮的提早结疤,灵效如神,分文不取!
好汉申渊嘉贴”
徐焕章看后不禁捧腹大笑、说道:“这小子真有一套!‘生冤家,活对头’还会做诗。嘿!怎么?效先你还不赶快多抄几张贴出去,你这虎威镖局也好‘恭喜发财’呀!”
效先也笑着道:“那还用得着您老说地么?我那帐房先生眼下正忙得不可开交。镖头伙计们都围着他各要一张,准备拿回去给左邻右舍说哩!
“师伯,赵占元还说现在街上的议论多极喽,有说飞贼本来便是女贼,就是这个假官太太的;有说飞贼确是鬼神愁胡廛,但这姓胡的和崔公子原是朋友,他两都和吴家的娘们儿有一手,后来打破了醋坛子才闹翻了的;有说这个假官太太长得风骚极了,同鬼神愁胡廛和这个贴白头帖子的申渊嘉,以及赛孟尝崔公子都相好,那两个都是飞贼,崔公子是坐地分肥的窝家,他们和活乌龟吴指挥五马同槽,后来闹翻了才出事的。“
赵占元还说:现在纱帽胡同简直象乡下赶集似的,人们去了一批,又是一批,窄窄的胡同里东站一堆,西站一堆的,都伸着脖子盯着那吴指挥住的院子门口,多半是想瞧瞧指挥太太究竟有多么标致风流了。”
徐焕章道:“你那位赵伙计赶去,想必也是想他饱眼福。”
唐效先笑道‘哪自然是。”正说着,鬼神愁胡廛便推门进来了。徐焕章等他吃完了点心才道:“我看这几天贤侄大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老大估计崔承佑、伍灵芝和吴指挥之间一定会有场好戏,我们最好等着看戏好了”
胡廛道:“大叔说的极是,昨晚的事,无非是崔承佑既要给小侄放烂药,小侄也只好回敬他一下,给他搁了两只死苍蝇。现在有戏可看,我自然懒得同他们一起‘跳加官’了。唐兄,你说是不是?”
唐效先道:“一报还一报,这叫‘六月里敬菩萨的馒头——热还’,真是快得很!不过你老弟已经给别人跳了‘加官’了,还说懒得跳。这话可是昧着良心说的。”
胡廛笑道:“你老兄别挑眼,我是说这几天不跳。”
这天过后的第四天,纱帽胡同吴指挥家忽然办起了丧事。街坊上听说吴指挥酒后中风,死了,料理丧事的是他的同僚好友宋指挥。
吴指挥突然死了,邻居们都觉得他死得蹊跷,暗暗生疑,但与他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谁肯出头?
最多也不过几家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议,有的猜是被淫妇下了毒,有的猜是被奸夫勒了脖子,终究也无一星半点证据。
有几个好事的,也买了香蜡钱纸前去吊丧,见那小寡妇一身缟素,泪光莹莹的带着那他七八岁的孤哀子出来答拜,倒觉得那妇人有几分可怜,怀疑自己是不是清错了,冤屈了好人。
鬼神愁胡廛在这三天里,白天来过一次,很快便发现这一带至少也有两三个捕役监视着,当下不动声色地便离开了。
晚上来过两次,第一次进了林仙芝的院子,但每间房都是无灯无火,也不闻人声,呆了半个时辰,只好回来。
第二次,却连林灵芝的院子也没有进去,原来他刚接近胡同口时,便看见房上伏着两人,内中有个似乎也看见了他。大声喝问:“甚么人?”
他立即飞身往回奔,大约他的身法太快,那人没看清楚,所以也没有追来。
胡廛把这情形同徐焕章、唐效先商讨,都认为必是飞贼的案至今未破,官府把捕役、番头逼紧,他们只好八方撒网,日日夜夜地紧紧盯着,至于林仙芝的住宅也被盯上,自然是那张白头帖子起了作用。
吴指挥不用说,定是被那林崔二人所害。唐效先长叹了口气道:“弄了个来历不明的漂亮老婆,不死也要破家,可怜的倒是他前妻丢下的孩子。现在做公的盯得太紧,我们也只得缓缓地等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