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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穷海诛凶记 / 第十二章 群豪聚斗

第十二章 群豪聚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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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林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一时无话可答。玉罗刹林仙芝见状,却一下子站起,高声尖嚷道:
  “江湖之上,哪里没有立帮结会之事?甚么倭寇不倭寇的!我们一不为官,二不当差,管不了这么多!周大侠看着我们两河帮不顺眼,那就拿出手段来试试,胡吹大气可吓不了人!”
  五毒黄蜂董富贵也“霍”地起身,傲然地把手一伸:“外面就是练武场!各位好朋友既然敢到两河帮生事,就请出去比划比划,还是刀剑上见分晓吧!我们都是练武的,不是练嘴皮子的!”
  周阳这边白先玉、南廛、澄明大师等也“呼”的一声站起,就要往外走。徐焕章却道:“且慢!老朽还要向林当家的请教几句。”
  林昆冷然道:“徐神医也来淌浑水,好得很嘛!有甚么话还是比试了之后再说为好。”
  林昆那边的人都齐声高嚷;“对,打了再说!”
  徐焕章敞声大笑,然后正色说道:“怕打就不会来了!就是打也总得有个章法,大家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难道能够象村夫泼妇那样乱打一气吗?
  “我要向林当家请教的是:这次比试是分高下呢,还是决死生?是打个几天几夜呢,还是限定八场,十场?
  “林当家的是主人,又有人喊他‘帮主’,总得由他先划个道道出来,我算客随主便,一准奉陪到底。总不能一拥而上,扫了大帮主的面子,坏了江湖上的规矩!”
  林昆阴鸷地道:“既然动刀动杖,那就高下也要分,生死也不妨决!至于场次,哼哼,也不必分了。各位好朋友都可以下场赐教嘛!就是唱几天几夜的连台戏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周夫人见林昆一脸骄横的样子,知道此人无可救药,多言无益,把手一挥,说道:“那就听便,走!”
  双方都出了正厅,林昆等向西厢房前走,周阳等向东厢房前走。
  一会儿,林昆那边的五毒黄蜂董富贵大步来到场心,狂傲地道:“在下董富贵学了一样粗浅的刀桩功夫,专候周堡主夫妇和各位好朋友指教。”
  五毒黄峰一回头,喝声:“来,摆下刀桩!”立刻便有一群壮汉各端一条板凳奔到场中,凳子的四脚都系着雪亮的尖刀。这些汉子仔仔细细地把板凳凳背朝地放好就退了下去。
  众人见那凳子大约二十条,放得极不整齐,有疏有密,再看凳脚捆的尖刀也极不整齐,有高有底,毫无规则可寻。
  大多心里明白董富贵这一招真是又阴又损,十分奸狡。这些尖刀的位置、距离、高下既不规则,对别人说来便是完全陌生的。但他却显然已不知练过多少遍了,可算熟而又熟,这从那些壮汉摆凳子时那副小心的样子便可知道。
  在这完全陌生而又毫无规则可寻的尖刀阵上和已经走得惯熟的人过招,不说手上出疏漏,就是脚下稍有偏差或提气不均匀,滑下刀尖,这个脸就丢了,正因如此,董富贵才敢这么狂妄地挑战,甚至把公认的一代高手仙霞堡主夫妇都包括在内。
  当下他不等周阳答话,“飕”地一声便掠上刀尖,蜻蜒点水般地一沾即走,接连跃过六七把刀尖,风摆荷花似地单足立在刀尖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周阳,这身轻功确实已臻上乘。
  周阳还在踌躇,鬼神愁胡廛小声道:“二叔,我有法子,让我去。”
  回身向立在澄明大师身后执棍侍候的智寂道:“小师傅把棍子借给我一用。”
  他接过长棍,用手拖着,装着没精打采的样子,慢吞吞地向刀桩走去,边走边喊:
  “董兄弟,老哥来陪你玩玩!不是老哥哥说你,小兄弟,你这事可没做对。这刀桩、木桩、竹桩,装沙簸箕之类的玩意儿,稍梢学过几天轻功的,哪个不会?周大侠的小孙孙都比小兄弟你强多了,他老人家怎么好意思向你出手?老哥哥是见你老弟下不了台,才来教你几招。唉!谁叫我们哥俩有交情呢!”
  董富贵见胡廛五十多岁,形貌猥琐,身穿蓝布齐膝长衫,下穿白布高腰袜子,青布鞋子,土头土脑,简直象个乡下的糟老头子,满口“老哥哥,小兄弟”的乱嚷。
  董富贵不由怒火上冲,中气一浮动,身子差点失去平衡,连忙换了两个刀尖方行稳住。
  他本奸狡过人,一惊之下,省悟到来人绝不平凡,这一切全是装出来的,也便强抑怒气,冷冷地道:
  “阁下少跟我套近乎,甚么‘老哥哥,小兄弟’的,在下根本不认识你!你既敢替周堡主出头,必不是无名之辈,还是亮出万儿,上桩来露两手吧!“
  他却不知这鬼神愁胡廛从小脑瓜子就十分灵敏,机智非常,跟着神愉步惊云时甚么千奇百怪的事没经过,见过;
  这胡廛(胡缠)的怪名字就是步惊云给他改的。后来独自闯蔼江湖也有二十七八年了,真是个“一踩十二头跷”,一皱眉头一条计的角色,不然怎么会有“鬼神愁”的外号?论机智,论口才他董富贵还差得远。
  胡廛听了董富贵的话,也不恼。更不急,走到刀阵前,一弯腰先把棍子放在地下,伸直身子,竟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林昆这面深深一揖,再回身向自己这方也打了一躬,又不慌不忙地弯腰捡起了脚边的棍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各位武林前辈,少年英雄:我鬼神愁胡廛今年虽然虚活了五十一个春秋,论武功,论见识,在场的各位之中比我高明的不知有多少!这刀桩、木桩一类功夫,各家各派所传虽有不同,但布置却都有一定之规,或为九宫,八卦、七星、六合、大衍,或为梅花、四象、太极……”他说一句,走一步,每说一个名称,就迅速之极地用棍拨动地上的板凳,说到这里时,已把八条板凳拨离了原来的位置。
  董富贵见势不妙喊道:“你捣什甚么鬼!”
  胡廛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道:“天下哪有董家小兄弟这样乱七八槽的摆法?我胡廛纵然无知,难道还能瞒得过各位前辈、行家!”
  说到“乱七八糟”四字时,他又接连出棍拨动了四条板凳,已有十二条板凳离了原位,加上这十二条板凳和其他凳子之间的方位、距离已变,五毒黄蜂董富贵挖空心思,苦练多日的这座刀桩就被他搞乱了一大半。
  董富贵又急又怒,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你这老东西简直胡说八道,学武的人哪能这样死板,不知变化?你害怕就快滚,去换你的主子来!”
  胡廛大笑道:“原来是你妈在出气,不是你在放屁。你等等,老哥哥这就来打发你下去!”
  腾身一跃已拔起四丈来高,抡圆长棍向董富贵凌空劈去,更不在刀尖上略作停留。董富贵虽已拔刀在手,但棍长刀短,又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这么猛,连忙身形斜避,接连踏过六根刀桩,扭身观看。
  那胡廛已双脚张开,各踏一把刀尖,稳稳站在董富贵原来的方位,双手执棍笑嘻嘻地望着对方。董富贵恨得牙痒痒地,正想绕到左侧进招。
  胡廛忽又大喊道:“接棍!”将棍对准董富贵身有远远地抛来。董富贵莫名其妙,但哪敢大意,目光不免被那根脱手飞出的棍子所吸引。
  就在这眨跟之间。胡廛已如狸猫般轻捷地连跃五桩,迫近董富贵左侧,大喝一声,“双撞掌”作势欲推。董富贵骤出不意,赶紧转身一刀刷下。
  胡廛这一招奉是虚招,双掌并未推出,却两臂上扬,一个“乳燕归巢”,从董富贵头上‘呼’地掠过,右脚“倒踢紫金冠”,“叭”的一声,正反蹋在董富贵左肩上。
  胡廛早已估计到这反弹之力,必使自己找不准落脚的刀尖,果然左脚已经踏到地上。但他趋势力蹬。双臂再扬,又是个“乳燕归巢”,斜斜腾起三丈多高,轻飘飘地翻了个筋斗,接着连用两个“玉楼坠珠”,身形满溜溜地连转两转,落地无声,面对林昆那边含笑而立。姿态潇洒,飘逸,美妙无比,立刻响起了满场喝采声;“好轻功!好本事!”
  连林昆那边也有人把“好”字叫出了口。董富贵挨了一脚,扑下桩来,又踉踉跄跄在板凳丛中冲了几步,方才站稳,虽未受伤,裤脚却已被刀锋划破了两处,很是狼狈,不由恶向胆边生,满面通红地狂吼道:“姓胡的,别走!咱们再比比暗器。”
  胡廛眨眨眼睛道:“小兄弟,老哥哥劝你还是先把裤子补好再来!”
  东厢房前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讥笑声……
  这时汪牛儿却正在一片莽莽苍苍的树林间和坡陀起伏的山岩上,盲人瞎马般飞地奔。
  汪牛儿这天清晨想到就要离谷走了时,心头对那个刻下武功图谱从未露面的“师傅”不禁生出一种非常思慕的亲切感情。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这位师傅的长像,恰好同那个强迫他拜师的老头儿相反:眉眼有几分象长春老人,口鼻又有几分象仙霞堡主,但身材却比他们都要高大,脸色红润,说话和蔼。
  他多想向这位师傅磕头告别呵!可惜“师傅”始终没有出现,他只好恭敬地向刻着图谱的石壁拜了几拜,他在谷底边走边察看从哪里越岩而出更方便,发现了有一处崖壁略低,崖腰有两处突出的地方,再上面斜过去,又有一棵从山缝中横横地伸出来的老树。
  汪牛儿凝神提气,接连三次起落,便象只巨大的山鹰那样翩然腾上崖顶。到得崖顶一看已不是原来跳崖的地方,也没有路,只有许多苍苍郎郁的大树。
  汪牛儿便向林中走去,心想不多远就会看到路。此时朝日初升,处处有明亮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照进林中,空气特别新鲜,远远近近都传来了鸟儿欢快的啁啾声,汪牛儿更加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只顾走去。没有路,他是不会在意的,因为时高时低的地面,陡峭的山岩,宽阔的深涧,过去也许会使他大费手脚,甚至过去不了的,现在他却轻轻松松地便过去了;
  虎豹之类的猛兽更是汪牛儿连想也不会想到的。尽管这样,但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路,更没有遇到人,也渐渐使汪牛儿觉得不妥当了。
  他想跳上树去可以看远点,便跳到一棵高树的树顶上放眼四望,顿感不妙。
  原来三面不远处都有高山档住,山上都是密密的树林,只有一面显得开阔,但也是远山凝黛,近岭萦青。只见一片片的树林或白亮亮的滇水,既不见路,也不见屋。
  汪牛儿放开喉咙大喊;“喂!有人没有?”声音远远传了开去,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有回声传来。
  他心里惊慌起来,该走哪个方向?怎么办?汪牛儿先前跳下的雾谷,正是桐柏山区中最为偏僻的一处,本在桐树庄的正西,如果汪牛儿出谷后一直往东走,这时便距桐树庄近了。
  但他顺脚走去,已把方向弄错了。不过这也难不倒王牛儿,虽然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向哪方走。但他却有一股不怕天不怕地的豪气,有种不达目底不罢休的韧劲。
  他想:我就认定一个方向从树上一直跑去,就算跑到天黑,跑个几天几夜,总会看到路!
  汪牛儿主意一定,勇气倍增,立刻从树顶上迅速奔行,踏枝穿叶。星驰丸跳,快如奔马,捷胜猿猱。
  时而低掠树帽而过,象轻巧的燕子,时而一跃十丈,又象展翅的巨鹰。耳畔风声呼呼,眼前只见山峦树木迎面扑来,瞬息间已擦身而过。
  就这样足足飞奔了一个多时辰。汪牛儿终于望见了身侧数十丈外的树林中出现了一段婉蜒的羊肠小路。他心中大喜,急忙连纵带跳地落到那小路上,顺着小路不快不慢地走去。
  路上,见到清清的山泉,便先喝了个饱。他想既然有了路,前面便会遇到人了。汪牛儿已练成了七绝神功,内力之深厚,悠长,当世已无人能及,在这一个多时辰内,他已奔跑了一百余里。
  如在过去,不仅跑不了这么快,而且跑不到-半时间也必会累得气喘难支了。
  汪牛儿所取的方向是偏东南,已经远远绕过桐树庄,误打误撞地走上了通李家坞庄后十多里的一个林昆设的哨卡小路,但他自己当然不知道。
  汪牛儿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不远的高处有人说话,便腾身跳上树顶去看,见树后有座高约数丈的山岩。
  岩上站着二十多个提刀握枪的人。汪牛儿一眼便看清了飞豹子赵达和索命双钩陆扬威、陆扬武都在其中。
  陆扬武也看到了汪牛儿,吃惊地道:“是汪留!”
  赵面朝另一边,还未看见,随口问道:“哪个汪留?”陆扬武说:“是大侠汪留!是自称大侠的汪留!”
  这下三人都狠狠地盯着他了。汪牛儿心想的是回到桐树庄,没料到会见着这三个家伙,心里有些疑惑,便大声喝问道:“你三个东西跑到桐树庄附近干甚么?”
  赵达反问了句:“桐树庄?”顿了一顿。
  哈哈大笑道:“桐树庄,桐树庄已经被爷们一把大火烧光了!周阳那老狗和白先玉小狗早烧成糊锅粑了!”
  汪牛儿一听,怒火勃发,“呼”地一声已扑上山岩。陆扬威一惊,右钩猛戳,左钩急锁。汪牛儿右手一把抓住戳来的钩,左手当胸一掌劈去,“叭”的一响,把陆扬威震出两丈多远。胸骨尽折,登时气绝。
  赵达从右一刀劈到,陆扬武双钩同时从左钩来。汪牛儿向左横跨一步。右手急伸,巳抓住陆扬武的脖子,象提稻草人似的随身一旋,扫向赵达。
  赵达一刀劈空,正想补一刀,见状大骇,急忙收刀后跃。汪牛儿随手一抛,把陆扬武直抛到半空,手舞足蹈地倒栽下来,跌得血肉模糊。
  抛出陆扬武时,汪牛儿已飞快地扑向赵达。劈胸一抓,又抓个正着。那赵达只觉全身酸麻,半点也动弹不得。
  这时三人手下的悍匪,正狂呼乱喊地向汪牛儿蜂拥杀来。汪牛儿提着赵达耸身一跃,已上了个丈多高的土坎,大喝一声道:“接住!”
  恍如舌尖绽出个春雷,震得山鸣谷应。
  随即振腕一掼,赵达的身体已头前脚后箭似的射向那个喊得最响的悍匪,又是一声脆响,两人的脑袋都已碰开了花,鲜血、脑浆四溅。
  这群帮匪见汪牛儿魁伟的身躯铁塔般地站在土坎上,神威凛然,一双亮得出奇的大眼正瞪着自己,部觉得心头发怵,不约而同地退了几步,看看周围,才发现就这片刻之间,三位舵主和一个头目,全都惨死在这个黑大汉手中,就是打死苍蝇恐怕也无此容易,个个吓得心惊胆颤,回身便没命地逃跑。
  汪牛儿正愁找不到路,便跟着这群帮匪赶去。如真的要追,帮匪们当然个个都跑不脱,但汪牛儿并不想杀他们,所以也并不当真追上,只是快几步,又慢几步地跟在他们身后往前赶。
  在汪牛儿象赶鸭群似地赶着二十来个帮匪往前跑时,李家坞的练武场上已出现厂一场激烈的混战。
  当董富贵被踢下刀桩后,林昆那面有个身材瘦高,蓄八字胡须,四十五六的人来到场中,含笑抱拳道:
  “兄弟陆安成,有个外号叫儡煞手,是受林帮主的邀请前来瞻仰两河帮开山大典的。既然来了,又与朋友们见了面,说不得也只好出场献一次丑了。任凭哪位朋友下场来指点指点都行,兄弟只有一双肉掌!……”
  五行掌李飞军见他上场,也快步走出,招呼道:“陆兄,兄弟也是为朋友而来。你我两人被江湖朋友们称为‘南北两掌’,印证一下掌力倒是有趣的事。不过,这里有林昆前辈和吕大侠在座,武林中的高明之士到的也多,掌力如何,行家们一看便知,并不是非交手过招不可。兄弟想请伍前辈派人搬个七八块砖来,我们老哥两各人耍它-巴掌试试,陆兄,你看行不行?”
  陆安成道:“行啊,有甚么不行!”那林昆听李飞军很客气地称自己为前辈,又把自己的名字说在吕阳的前面,心生好感,也有笑道:“快去搬砖!今日‘南北两掌’会齐了。要印证掌力。我们也可以大开眼界嘛!”
  手下的人一会儿便搬了二十多块厚重的青砖在场心。李飞军笑道:“陆兄你先请。”
  陆安成却摇了摇头,说道:“究竟怎么个打法,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好呢!既然主意是你出的,你老弟就先打一掌看看。”
  李飞军应声道:“也好”。就把砖垒了两叠,各是九块,含笑向两边拱了拱手道:“献丑了。这叠砖有九块,我一掌拍去,要打碎第三、第六和第八块,不知办得到办不到。”
  说罢,庄颜肃立,深吸了口气,两手慢慢上抬,掌心向上,十指相对,与胸平齐,围着一叠砖转了个小圈,右手随便向砖面一按,似乎并来使劲,随即提起。
  李飞军微笑着抓起上面的两块砖,竟然丝毫无损,第三块却已成了碎片粉末,李飞军用手扫掉,再看第四、五、七,九块都是完完整整的,一点破损都没有。第六块和第八块又都成了碎末。
  这时,东西两厢前都爆出了“好掌力!”“好阴劲!”的叫好声,
  连林昆也含笑补说道:“最难的是第八块。上面的都是隔着两块。却一下变成只隔一块,收发由心。不差毫厘,了不起!”
  黑煞手陆安女成也微笑着连连点头,说道:“老弟,你对掌力的控制真是一绝呀,佩服、佩服!”又用手搔头道:“我这-掌又该怎么打呢?兄弟,你来出个主意好不好?”
  李飞军知道他为人爽直,并不是故意说反活,但在这种场合。怎么好说甚么,只听得哈哈一笑道:“
  你老哥不要开玩笑了。你那黑沙掌的功夫武林中哪个不知如。随你怎么打法,兄弟我都是心服口服的!”陆安成皱着眉头想上片刻,说道:“好!我也来拍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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