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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慕国,岭州。
“爷爷,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说话的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虽年纪不大,但却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哦,阿云回来啦?”
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后,被唤作爷爷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
“爷爷,快躺下,您病成这样,就不要起来了。”阿云连忙跑过去扶住林伯,让他又重新躺下。
“人老了,难免容易生病,所幸还有你能经常来看看我,老骨头走了也就走了,没什么牵挂,倒是你啊,估计是看不见你娶媳妇那天喽。”
阿云听见爷爷此话,罕见的脸红了一下,“爷爷,您胡说什么,虽然您身子不舒服,但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傻孩子,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活得太久,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可不想天天让人在背后骂我老不死的,呵呵!”
“谁敢骂您,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阿云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满脸泥污,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就是一个小乞丐。”爷爷慈祥地说道。
“当时要不是爷爷把我带回来给了我些吃的,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转眼就过了这么久了,你看看你现在,比当时可要强壮的多。在李大锤那学本事很辛苦吧?”
“不辛苦,李师傅对我很好,大家对我都很好,这些年我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爷爷不必担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最近听说隔壁的几个院子里经常丢东西,是不是来贼了?”爷爷说完突然问道。
“我刚来的时候也听阿强说了,也没丢什么贵重的,就是丢了些鸡鸡鸭鸭的,估计是来了个饿贼吧,哈哈。”
“唉,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你如果有空还是去帮他们看看吧,这些年你跟着李大锤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养些家禽来卖,也不容易。”
“好的,爷爷,反正店里明天也没什么事,我今晚就去帮他们捉贼。”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定会去帮忙,不过万事小心,千万别逞强,不行就去找官府。”
“嗯,阿云晓得了。”
阿云又陪爷爷聊了一会儿,就走出了屋子,轻车熟路地来到阿强家。
“哟,阿云哥,这是去哪啊?”还没进门,就看见阿强从院子里出来。
“我这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啊?”
“你刚刚跟我说最近家里老丢东西,能仔细说说么?”
一听见阿云问起这个,阿强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
“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饿贼也不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鸡鸭,这么点东西,官府也懒得管,去报了几次案,每次都是说一些让我自己多加小心,多多防备的话便将我打发了。”
“混账,这帮狗腿子也太不像话了,这明明就是他们自己分内的事,他们不管谁管?实在是欺人太甚,走,找他们理论去。”阿云听完勃然大怒,拉着阿强就要去官府理论,却被阿强死死地拉住了。
“别别别,云哥,千万去不得,到时候再把他们得罪了,就有得咱们受了。”
“胆小鬼,真没用,算了,咱们合计合计,晚上我帮你们抓贼。”
“真的,那太好了,云哥,咱们要不要多叫点人?”
“不必了,贼估计也就一个,人多反而误事,就咱俩,这些年我也学过点拳脚,一般人还有自信拿得下来。”
“那要不是一般人呢?”
“不是一般人,会偷你的鸡?你们家鸡下金蛋的?”
“嘿嘿,那倒是,那倒是。”阿强听完讪讪的笑道。
当天晚上,阿云和阿强俩人悄悄躲在院子里的一个树上,静静的等着那个“饿贼”的到来。
“云哥,这么晚了,你说今晚他会不会来?”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阿强忍不住问道。
“再等等看吧,我也不知道。”
就在俩人快放弃的时候,突然院子的角落传出了一点动静。
“来了!”
俩人听见动静顿时来了精神。
只见一个黑影悄悄地摸了过来,但由于没有灯光,看不见长什么模样,黑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鸡圈旁边,突然猛的一把抓住一只,扭头就跑。
“就是现在,上。”阿云吼了一声,纵身从树上跳下,几步就追上了黑影,一把抓住小偷肩膀,用力往后一提,脚上一绊,小偷顺势倒在地上,这时候阿强也冲了过来,一下子骑到小偷身上将其摁住。
“等等,好像是个孩子。”阿云突然觉得不对,对方身形很小,不像是大人。于是俩人找了根绳子把人绑上,带到了柴房里,点上了蜡烛。
“嘿,还真是个小屁孩儿。”等看清小偷的模样,阿强乐道,此人浑身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但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呸,你才是小屁孩儿,快把小爷放了,不然打断你狗腿。”小孩儿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你这小子,偷东西你还有理了?信不信先给你点教训尝尝?”阿强听到小偷不但没有悔过之意,倒还开始骂人,掳起袖子就准备教训一下他。
“呸….....小爷拿你东西是看得起你,再说了,我只是暂时借你几只鸡,以后会还你的。”小偷梗着脖子辩解道。
“不问自拿是为偷,没听说过借别人东西却不告诉主人的。为什么偷东西?”阿云淡淡地问道。
“哼,要不是饿得不行,我才不会来,再说,我也没有打算拿了不还,我过段时间就会把东西全部还给他们的。”
“你从哪里来?你家大人呢?”阿云接着问道。
“小爷天生地养,生来就是独自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阿云问他名字,小偷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两眼发光,一副无比得意的神情。
“记住了,小爷我叫秦子冲,我以后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人,你们赶紧将我放了。”
“切,脸皮真厚。”阿强不屑地说道。
似乎是觉得秦子冲也颇有值得同情之处,俩人也不再为难他,帮他解开了绳子。
“男子汉说过的话要算数,你这段时间从街坊这偷的东西,一定要还回来,这次就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我们就直接把你送到官府。”
“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啊,唧唧歪歪跟个女人似的。”秦子冲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阿云也不以为意,继续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呗。”
“就你这样还想当上大将军?当个兵都没人要。”阿强冷笑着说道。
“你懂个屁,机缘懂不?有高人给我算过,小爷可是有机缘的人。”子冲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了,快走吧,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到街角的李记铁匠铺找我,这里有些零钱,拿去买点吃的吧,不准再偷东西了。”
“啰嗦。”接过阿云的钱,子冲满不在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阿云哥,一个小偷,虽说是个孩子,可你为什么这么帮他?”见子冲离去,阿强满脸不解地问道。
“呵,没什么,可能他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些往事。好了,事情解决了,我先走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恩,那云哥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告辞。”说罢,阿云便径直回到了铁匠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虽然没什么事,但阿云还是打算去店里看看。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铁匠铺门口,正是秦子冲。
阿云走上去问道:“有事?”秦子冲撇了他一眼,扔过来一个小瓶子,阿云一把接住,又问道:“这是什么?”
“我秦子冲堂堂男子汉,从不欠人人情,昨天的事先谢了,这瓶药疗伤很有用,先给你,咱们两不相欠。”
“这药哪来的?不会又是你从哪偷的吧?”阿云仔细看了看,疑惑的问道。
“你放屁。”秦子冲一听勃然大怒。
“这是我前几天在林子里救了一个人,后来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送给我的。”
“真不是你偷的?”阿云还是半信半疑。
“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你自己问,他伤还没好完,这两天一直是我在照顾他,不然你以为我是猪啊,偷那么多鸡,我一个人哪吃的完?”秦子冲一边说一边拉着阿云走。阿云也很想看看子冲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外一座荒山上的破庙里。
破庙历经风雨侵蚀,外加常年没人修葺,早已变得破烂不堪,连屋顶的瓦都消失了大半,实在很难想象会有人住在里面。
俩人推开破庙大门走了进去,一尊完好的佛像伫立在正中,只不过积满了灰尘,佛像身上碎裂了多处,地上盖了厚厚一层灰,柱子上的朱红油漆早已掉得不见踪影,露出了里边青灰色的木纹,几张破旧不堪的桌椅放在里面,角落里堆放着一堆茅草,上面躺着一个人。
“老赵,起床了,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一进门子冲就对着人影嚷嚷道。
听见子冲的声音,那个人慢慢地爬了起来,看见阿云之后愣了一下,显然是对有人造访感到诧异。
“这位是?”茅草上躺着的人问道。
“南宫云,初次见面,多有打扰。听子冲说他有个朋友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这时阿云才看清那人的样子,那人年纪与他们相仿,生的一副俊俏模样,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哼,虚伪。”子冲听见阿云的回答,在旁边冷冷的说道。
“在下赵奚平,几日前来到此地,但在森林里被猛兽所伤,恰逢秦兄路过,他用计引开了猛兽,我才得以脱身,这几日多亏他的照顾,身子才有所好转。”说完,赵奚平感激地看了子冲一眼。
“又不是多大事儿,讲来讲去的累不累啊?”子冲不耐烦地摆摆手。
“子冲兄弟,没想到你也是侠肝义胆之人,之前多有误会,还望海涵。”阿云听完,深知自己误会了子冲,充满歉意地对着子冲深鞠了一躬。
“你知道就好,没骗你吧?那药就是老赵给的,昨晚你给我那钱我已经还给那傻大个儿了,买那几只鸡是绰绰有余,真是便宜他了。”听见阿云主动让步,虽然言语间依旧针锋相对,可语气早已软了下来,还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看见赵奚平一副疑惑,阿云把之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秦兄,真是难为你了。”赵奚平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内疚不已。
“赵兄不必多想,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虽说偷东西不好,可几只鸡鸭换一条人命,怎么算都是赚了。”阿云反而认同了子冲的做法,开始安慰起赵奚平。
“就是,老赵你也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把伤养好,咱们一起去闯荡江湖,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云兄,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赵奚平忽略了子冲,反而问了阿云一句。
“赵兄但说无妨。”
“我方才看云兄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风范,面有贵气,不像是寻常百姓,且又复姓南宫,莫非云兄是当年慕国的那个南宫?”
“想不到赵兄也会这望气面相之术。”阿云并没有接,反而岔开了话题。
“说来惭愧,我自幼父母双亡,很早以前就跟随爷爷走南闯北,专门给人看相算命为生,我看爷爷一人辛苦,便让爷爷教我,可爷爷一直不肯,说是什么算命之人泄露天机,必遭天谴,所以我只会一点皮毛,还是偷偷学来的。”赵奚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那你爷爷现在在哪?”阿云问道。
“几年前爷爷就去世了,那天爷爷一早就说自己报应已到,恐命不久矣,交代了很多身后之事,我还劝他不要乱想,可爷爷说自己泄露天机多年,好在一生行善,方能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后来我们走在山里,山上落下一大石块,爷爷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被压死,我把爷爷葬下,为他守了七天孝,然后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赵奚平平静地说完,言语虽不悲恸,可眉宇之间还是有浓浓地哀伤。
俩人听完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阿云开口了:“赵兄猜对了,家父,正是南宫牧之。”
“那是谁?很有名么,我怎么不知道?”子冲疑惑地问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想必子冲当时还年幼,不知道也是正常,慕国南宫家,当年可是名门望族,云兄的父亲南宫牧之,位居长史,又是慕国大将军慕坤的结拜兄弟,只是…………”听到子冲发问,赵奚平解释道。
“只是什么?说呀。”听见赵奚平说了一半,子冲心急地问道。
“只是我南宫家在几年前一夜之间四十多口人全部被杀,姐姐拼死将我从墙角小洞里送出,自己却被歹徒乱刀砍死,我南宫家自此只我一人。”阿云平静地说出,但俩人却从阿云的口中听出了深入骨髓的悲伤与仇恨。
“呃….......那个,抱歉啊,我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惨,我不是故意的。”子冲由于问出了阿云的伤心事,挠了挠头,感到有些内疚。
“无妨,对了,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阿云显然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多有纠缠,于是问道。
“我早说过了,我要做一个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敌人闻风丧胆。”子冲得意洋洋地说道。
“游历天下,不问世事,逍遥自在,做一方闲人。云兄你呢?”赵奚平说完问道。
“我要做一个锄强扶弱的侠士,斩尽天下恶人。”
“哎,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结拜做兄弟吧,以后咱们一起闯荡江湖。”子冲听完以后兴奋地提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云兄,你觉得呢?”赵奚平问道。
“恩,好啊,既然这样,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此时此地吧。”说完以后,三人便跪在佛像前,双手抱拳。
“黄天在上,今日我南宫云、赵奚平、秦子冲在此义结金兰,从此生死相托,祸福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以后,三人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响头,依年龄顺序,依次排出老大南宫云,老二赵奚平,老三秦子冲。
“哈哈,好了,唉,可惜没酒,不然还可以喝两口,对了,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了,是吧,大哥,二哥。”子冲兴奋地问道。
“这是自然。”南宫云微笑着说道,“二位弟弟且稍后,我这一次出来的久了,我得去跟李师傅说一声,顺便带点酒肉回来,不管怎么说,今日也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也得庆祝一下。”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这样吧,二哥你在这好好休息,我跟大哥回去一趟。”子冲一听有酒喝,急忙出声附和。
“既然这样,那便有劳两位兄弟了。我身子还没好利索,行动上多少还有些不便。这一次就不跟你们过去了。”赵奚平点了点头,略带些歉意地说道。
“二弟不用担心,我们去去便回。”说完南宫云与秦子冲二人结伴离去。
等到两人回到城里,天色已是傍晚时分,此时人群陆陆续续从城里走出,这些都是白日里进城做买卖的乡下人,在城里买不起房子,因此必须赶在城门紧闭前出城回家,
“云哥,云哥,不好啦。”忽然一阵急促的呼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南宫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阿强急匆匆地从远处朝着两人赶来。
南宫云赶紧迎了上去,阿强此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不停地大口喘着。
“阿强,别着急,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云哥,你快回去吧,我找你一天了,林爷爷快不行啦。”
南宫云顿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昨天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赶紧走吧,我们边走边说。”阿强拉着南宫云往家里赶去。
“今天下午我去找你,我爹从集市上买了些肉,让我给你送过来,结果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想着你不在,就喊了几声刘爷爷,也没人答应我,我一开始以为刘爷爷在睡觉,但一想有些不对,刘爷爷睡觉向来很浅,我这么叫他平时早就醒了,于是我就顺着墙翻进你家院子里,结果看见刘爷爷摔倒在地上,我赶过去一看,刘爷爷已经不喘气啦。我没敢报官,想着先等你回来看看再说。”
阿强把发生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南宫云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往着家里赶去,秦子冲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出奇地没有说话,担心地看了南宫云一眼,小跑着跟在后面。
几人很快便来到刘爷爷的住处,南宫云一脚将门踢开,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内屋冲去。
进到内屋,南宫云一眼便发现情况不对,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东西散落了一地,老爷子躺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显然是死去多时,南宫云急忙上前抱起老爷子的上半身,子冲见状赶忙将老爷子的两脚抬起,二人一同将尸体放到床上。
南宫云看着床上的尸体,看着老人有些发青的脸庞,他紧紧握住老人的手,此时方才的慌乱开始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悲伤。他咬着牙狠狠将眼睛闭起,强忍住意图夺眶而出的泪水,回想起老人的音容笑貌,想起往日里的种种温馨,泪水最终控制不住,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大哥,你看。”
这时候子冲忽然打断了南宫云的悲痛,南宫云擦了擦泪水,顺着子冲的手指看去,只见子冲扶着老人的下巴将头轻轻仰起,南宫云这才发现刘爷爷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你爷爷是被人勒死的。”
南宫云闻言一拳打在床板上,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爷爷平时总是与人为善,他没有什么仇人,况且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到底是谁干的?是谁会来杀他?”
“这就奇怪了,如果真按大哥所说,老爷子的死就很是蹊跷了,除非他隐瞒了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你。”子冲摸着下巴思索道。
“秘密?难道是.........”
南宫云猛然想起什么,一个箭步冲出房间来到院里,四处寻找了一阵,最后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
“大哥,你拿这张破椅子干嘛?”子冲追出来看到南宫云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爷爷平日里总是喜欢坐在这张椅子上,我好几次都说把它扔了重新给爷爷打一把,但每次爷爷都不让扔,还总说这把椅子可是宝贝。”
于是三人开始仔细地检查着椅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格。
在将椅子翻过来之后,南宫云双目一凝,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刻着小小的几个字。
“降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