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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坝外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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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坝南脚的旧水镇与平遥古坝的历史一样久远。修建古坝之时,旧水镇作为筑坝人的临时生活区,曾经也繁荣一时。而在古坝筑成之后,“镇水人”就接管了这个小镇,让旧水镇成为了自己的大本营。
  “镇水人”多是在各大城邦犯过事的有罪之人。石泉被送到古坝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犯的事与诸多年轻穷小子犯的也差不多——恋上了权贵人家的小姐。石泉因此被权贵们按了个“强奸犯”的名头,而按照石氏的宗法当处以阉刑。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兄弟”,石泉无奈之下选择到旧水镇来试试运气。
  但要从罪犯成为“镇水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孤国中有句谚语:“古坝不收无用之人”,成为“镇水人”之前,首先得证明自己“有用”,至少拥有某一方面的才能。
  石泉在家族里属于最底层,没人会帮他说话,但幸得是猎户出生,又正逢旧水镇里接连发生野兽伤人的事件,石泉就像猎犬一样在山里“咬”了三天三夜,愣是把伤人的野兽给揪了出来。
  石泉追踪的能力引起了石述勇的关注,便把他留在了“镇水人”的阵营。
  “吾镇北方之水,吾守南方之城,吾将成为无姓无名之人,与过去一刀两断,与家族再无瓜葛。吾将成为镇水之人,与兄弟共生,与古坝共死,吾将不娶妻不生子……”石述勇还清楚地记得,当石泉听到“不娶妻不生子”这句时,愣是不愿意继续宣誓。最后,是石述勇把他架上了阉刑的架子,石泉这小子才算认怂,最终勉勉强强入了“镇水人”的队伍。
  石述勇此刻立于船头,忆起石泉宣誓这段,露在外面的独眼忍不住现出一丝惆怅的笑容,他心道:“这小子鸡贼得很,等闲的问题可难不倒他,也不知此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状况。”
  能去到平遥古坝北边执行任务的“镇水人”,都是经过长期训练十里挑一的好手,人称“坝外游龙”。此时石述勇挑了四十个“游龙”,驾着一艘剑船在悬天湖上快速向北行驶。
  愈往北行,风雪愈大,气温也愈低,驾船的能见度变得越来越差。而船底过不多时,就会传来“咚咚”的撞击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报告坝总,在水面附近活动的大鱼甚多,时常会碰撞到船底,也许还会让我们偏离航线。”随船的侦查官岳至清向石述勇报告着行船的状况。
  “风雪甚大,这水里也不太平,先把船速减下来,每一次碰撞过后都要仔细校准航向!”石述勇心知,如果不能沿着石泉巡逻的航线搜索,就很难在茫茫的水面上发现他的踪迹。
  就在此时,船底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整个船身竟被高高地顶出了水面,在空中失去重心后,又倾斜着往水里急落而下。
  石述勇反应迅捷,他双手牢牢把住桅杆,暗自运起内力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才算没被掀出船外。
  整个船横着落入水中,甲板上一下子灌进了大量的湖水。好在这剑船的船木韧性坚强,船上的一众伙计又是经验丰富的驾船好手,整个船体借着浮力很快又直了起来。
  “有人落水了!”只听到侦查官岳至清发出了警讯。
  石述勇冲着声音所指的水面看去,两个“游龙”落在水里,正努力往船身这里回游。
  石述勇稍稍松了口气,“游龙”的水性个个顶尖,只要没有受伤,这点风雪和水浪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船上的众人迅速放下船梯接应,眼见水中的两人已经游到了船身边上。忽然,水下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一个巨大硕长的身影在水面之下一掠而过。
  “岳至清,你刚才看到是什么东西顶翻了剑船?”石述勇疾声问道。
  “坝总,电光火石,没能看清!”
  石述勇心头又是一紧,此物的叫声闻所未闻,且身形如此巨大,但动作速率却又敏捷无比,连素有“火眼金睛”之称的岳至清都没能观察清楚,他赶忙大叫道:“赶紧把人拉上来,水里危险!”
  两个落水的“游龙”已经扶上船梯,正欲攀爬而上。此时水中再次传来一声低吼,水下的巨硕之物携着滚滚巨浪又冲着剑船奔腾而来。
  众人纷纷倒地掩面,巨浪从整个船身扑啸而过,剑船差点整个被卷入水面之下。
  只听岳至清又大呼一声:“大事不好!”
  石述勇赶紧起身往船梯奔去,只见两个“游龙”兄弟挂在船梯之上,双手依然死死地抓住绳索,但再往下看,这二人的下半身却已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到鲜血裹着内脏淅淅沥沥地往水里掉落。与此同时,数条十尺来长的牛鲨从水底蜂拥而至,在剑船之下大快朵颐。
  船上的“镇水人”兄弟个个都是历经风雨的硬汉,但看着如此惨烈的一幕,也都不由得心惊肉跳。其中的几人手忙脚乱地把两个“半截”尸首拖上了甲板,却被石述勇厉声喝止:“这深水里的鱼鲨已经嗅到血腥味,若我们还带着这半截尸首,跟着我们的鱼鲨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我们的船被鱼群掀翻。”
  石述勇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镇水人”,突变之下却依然保持着残酷的冷静,只见他取出了贴身衣物里的一个黑色小瓶。
  在场的众人对这黑瓶都不陌生,这里边装着“鳄必翻”——一滴药水就能毒翻一头成年鳄鱼。而每个“坝外游龙”随身都备着一瓶,万不得已之时至少可以用来图个痛快。
  石述勇把整瓶“鳄必翻”灌进了两具尸体的嘴里,然后命人将尸首重新扔进了水中。只见带血的尸首才入水,就引得牛鲨群起哄抢。
  牛鲨壮硕如牛且生性残暴,但在悬天湖里却不多见。此时优先赶来的几头牛鲨吞食了带毒的尸体后,已经翻起了白肚皮。但没能想到的是水底又接二连三地冒出牛鲨,开始争食中毒而亡的同伴。随着赶来的牛鲨越来越多,翻白肚皮的也与之剧增,船下的这片水域此时如沸水一般,前仆后继之下成为了牛鲨群的修罗场。
  “这牛鲨嗅觉极为灵敏,能嗅出千里之外水中的一滴血渍,如果我们的船被群鲨缠上,料来是凶多吉少。”石述勇边说着,边让众人快速清洗甲板上的鲜血,同时指挥着重新张帆启航。
  剑船顺利地从群鲨中脱了身,岳至清回望身后的水面,已经白花花地漂起了数百头牛鲨的尸体,而深水之中依然有成千上万的鱼群涌出,扑向这水面上漂浮的盛宴。
  这原本平静的悬天湖面一时汇成鱼海,一眼望不到头,场面既壮观又可怖。
  “岳爱卿,长子妃是如何亡故的,请你仔细说来。”皇后龙仁兰虽已年过四十,但眉眼精致,皮肤细腻光洁,竟看不出一丝皱纹。她头戴一枚金钗,上面镶嵌着鸡蛋大小的碧绿翡翠,衬托之下显得雍容华贵。此时她眼含微笑,口吻听起来和蔼亲切。
  “回禀皇后大人,长子妃因破腹产子,失血过多而亡。”尽管长子妃的死因已经众人皆知,但面对着眼前慈眉善目的皇后,岳同法反而答得诚惶诚恐。
  “谁下的命令?”与皇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皇太子任伏天咄咄逼人,双目似要喷火。
  “这,这……”
  “岳大人,平日皇宫之内的事务有劳你奔波料理,但忙归忙,这后宫之主到底是谁,你心里应当清楚,”这几句言辞极为锋利,但皇后的语调却依然平缓温和,“我知你素来尽忠职守,生产当晚的情形,请你如实禀报。”
  眼前左边是皇后、右边是太子,岳同法似热锅上的蚂蚁,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面对着看似和善的皇后龙仁兰,岳同法心里总是莫名地生出畏惧之感。只见他思量再三,终于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回禀皇后大人、太子殿下,微臣当时不在场。”
  皇后和太子都是颇为惊讶,任伏天怒声质问道:“你身为大内总管,为何不在现场?”
  “当晚微臣身上另有旨意,石大人全权主持了生产事宜……”
  “啊?又是石述忠!”只听任伏天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此时他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声喝问:“当晚父皇让你去做什么了?”
  “皇儿,休得胡言!”皇后龙仁兰立马止住了任伏天的发问,她心里清楚,皇帝的旨意不能过问。
  只听岳同法惶恐地说道:“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处别无他人,岳爱卿但说无妨。”皇后依然面带微笑,看起来温文尔雅。
  “石大人不顾女儿性命保下皇长孙,实乃有功于皇族,”岳同法转而面向伏天,继续说道:“殿下,要不是您的这位岳丈当机立断,恐怕立储之事还是遥遥无期呐。”
  任伏天一心以为是石述忠害死了石惜,加之半路被石述忠安排的黑衣人绑架,心中憋屈无处宣泄,他冲岳同法大声吼道:“又是谁给他这样的权力,可以夺走长子妃的性命?”
  “长子妃忍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我想当时石祭司一定已是别无选择,而对长子妃来说这也是种解脱吧。”岳同法直视着太子任伏天这个石惜生前唯一爱过的男人,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眼神。此刻,他眼前再次浮现出石惜惨不忍睹的死状,心中又痛又悲。他心想,夺走石惜性命的不是石述忠,而应当是让她怀上孩子的任伏天才对。
  想到此处,岳同法心中的一股怒意只往上冲,便大声地继续说道:“为皇族产子本就凶险万分,臣下以为长子妃并非为谁所害,而是为皇族而死!”
  “大胆!”伏天听后怒不可遏地道:“岳同法,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长子妃为我产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要不是你太医院的那群庸医,长子妃未必会死!”伏天显然被激怒了,他突然拔出了佩剑,“你身为大内总管,尸位素餐,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龙仁兰自然不会让岳同法在皇后的宫室里血溅当场,她挥挥手便让金澜卫拦下了任伏天:“皇儿休得无礼!岳总管医术高明,自当已是尽了全力,须怪不得他。”说到这里,她转头冲岳同法道:“你辛苦了,先退下吧。”
  岳同法听闻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退了出去。只听见皇后的宫中依然传来太子任伏天愤怒的咆哮:“母后,这石述忠做贼心虚,定是怕我在石惜生产前赶回来坏事,才设法在半途劫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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