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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家伙。躺在地上翻白眼,嘴里还不停叫唤,溢出口水,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打桌子,那桌子让她锤得咣咣响。
根据一个经常在家发疯敲来敲去的人一经验来说,那种咣咣响的敲,敲在一个大面积的平面上,手和胳膊是不会有多疼的,只有磕到了边缘或者桌子角才会疼得要命。
所以这家伙就是在装。那手在空中挥舞成那不规则的曲线,刻意避开桌子上那种边缘,快笑死我了。
当然我脸上没笑出来,不过也快绷不住了。
那三个人赶忙问田雅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蹲在田雅旁边,一个劲儿的安慰田雅。田雅就在那哭,还叫妈妈。她搁那吵了十分钟,由嗷嗷大哭变成了低频率持续时间长的呜呜声。
“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要不给医院打电话。”她有点太吵了,我想让她停下,但还是耐着性子提建议。
“滚!!不行!!我妈妈要是知道了,她多难受啊!!她难受你赔啊!!”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喊。
呕。我猛然有个冲动,想抄起屁股底下的椅子给她结果了。这货太恶心了,留在人间简直是祸害,那功夫她脸狰狞得像个护食的野狗一样。
“不能…让妈妈…知道…我难受…”
我靠。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了枪子儿快死了呢。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在那号了半小时了。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难受的话就去看医生吧,别硬撑着了。”
啧啧。胡媛怎么道歉了?行吧,和田雅这家伙计较也没结果的,也讲不通道理。我们早就应该离这几个东西远点,指不定她们这几个怪胎什么时候因为一些小事集体自爆,给我们身上都崩一身血和人体组织,到时候洗衣服都麻烦。我在手机里问导员,说我和胡媛想换宿舍,他让我俩星期六找他,要和我俩谈话。没几天了。
早该这样。
胡媛前几天和我说,她们几个因为隔壁宿舍的女生白天上课之前看了她们几眼,就觉得她们在瞪她们。晚上骂骂咧咧地说她们坏话。其中有一个女生我认识,在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她帮我搬过死沉死沉的行李箱。我还特意v里问她,她们宿舍咋样。她说她们几个总是一起联机玩一款游戏,一起出门,玩的挺不错的,有啥事儿都能帮帮。啧啧,听人家合理和睦的,真挺好。
田雅因为胡媛的道歉慢慢没那么歇斯底里了。她眼睛时不时转回来观察我们几个,慢慢用自己的胳膊支起来自己的身体,好似很艰难地坐在椅子上。
那三个蹲在地上安慰了半小时没点用,胡媛一声道歉就能好,胡大夫可真是妙手回春。我甚至感觉有点可惜,胡媛道歉得太早了,如果我俩一晚上都都没理她,她会不会作一晚上。如果是这样,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宿管了。
唉呀!我刚才要是拍个照去找宿管就好了,我就能看这家伙怎么圆自己演的戏了,太可惜了!
田雅起来就编谎话,说自己有胃病,让胡媛给气的又犯病了。还表示胡媛的道歉让她感觉很欣慰。她那表情好像个家长一样。
真是离谱,编谎话也不编狠点,你说你有胃病,那你还吃螺蛳粉,火鸡面。你咋不说你有胃癌?快要死的时候上个大学临终体验下宿舍生活。她要是真这么说,我就信了。
就算我信了,又有什么用?她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太可笑了,重复的戏码令人厌倦。我的生活已经够无聊了,好不容易碰见个好玩的,这喜剧人还喜欢自我陶醉,实在是没眼看。
田雅说这次就原谅我们,给我们个台阶下,希望我们几个能好好相处。
啧,她怎么还在给自己加戏。她似乎不明白一件事,我们这堆大学生就是这烂大学随便合笼才一起的,谁也没义务在意一个又傻又疯又爱演的人。
我们当时就是好声好气地同意了。我主要想看她会怎么表演,看样子她似乎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也许她的表演还是为了骗取大家的关注,这幼稚又无聊。不知道导员能不能同意换宿舍,这家伙真够烦的。
胡媛这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不屑,又好像看见了一具爬满蛆的尸体,还得强忍着不吐的感觉。
田雅说既然我们和好了,问我们去吃个火锅。我们都同意了。她走在街上说着自己的爹妈对自己多好。
我似乎忘了说,我无意间听到她们的谈话,李梦川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她爹因为她太胖,太丑,就让她姑妈照顾她,自己直接和她脱开干系。她爹每个月给她五百块的生活费,但不直接打给她,先给打给她姑妈,由她姑妈给她说,再给她。她姑妈心肠软,给她的生活费加到了一千五。
这家伙也真可怜,她爹明摆着就是不负责任,还以她的胖丑当挡箭牌。你说她本来就丑胖,你干嘛说出来,你说出来,好吧,说出来也没什么,毕竟这是实话,就算他爹不说别人也会在心里说。我猜他妈的死也和他那个丧良心的爹脱不开关系。
田雅觉得李梦川一千五的生活费太少了,还手机截屏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三万多给我们大伙看。我猜这是两张银行卡来回转账,实际一分钱不花,然后那个消费的金额就蹭蹭往上涨。这种拙劣的手段我初一就用过,当时我五百块的零花钱来回转,转成了消费金额两万多,给我们同学都看傻了,所以我在我初中同学眼里就成了有钱的存在。但我很快觉得无聊,就再没这么做过。
李梦川和田雅走的最近,因为田雅总是说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她说女孩子是世间最可爱的,人人都有义务给自家的女孩子花钱,让她们幸福。这种言论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好像女的就是宠物狗一样,给她们端屎端尿,还得花钱伺候着。还好她在我心目中已经是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了,所以她说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
李梦川的妈妈觉得给她一千五的生活费就够了,但李梦川似乎被田雅那通胡话洗脑了,说一千五真的不够,要买很多化妆品,护肤的什么的,女孩子一个月至少要五千块,这都少了。
田雅她莫不是貔貅转世,吃金子长大的。还是说她脑子止不住臆想自己是个富婆,躺着就能赚八万多那种,梦太美好了,田雅这家伙醒不来了。李梦川的家庭本来就不允许她这么做,田雅这家伙看起来似乎就是喜欢压别人一头,获得那种罪恶的快感,假装对别人好,实际上又不负责任的表现真是非蠢即坏。但在我看来她的表现仅仅配得上蠢,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真正能赢得他人的尊重,表演欲还贼强。
后来李梦川和她姑妈吵了小半天,勉强把自己的生活费提升到两千块。好吧,我得说,这比我的多不少。我一部分生活费是在吃上面,一部分是坐地铁去城里随便转转,一部分是充那个电子书城的会员,你知道去图书馆借书太麻烦了,那借来的书在我手里总有种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感觉,让我看不下去,我说不上来,但你懂得。
我建议过李梦川去找个兼职做做,如果缺生活费的话,我很隐晦地表达了我愿意提供给她一些用来兼职的办公软件和那堆可以拿来卖的课程。她同意要了这堆课程,但我教她怎么百度网盘解开压缩的时候,她就放弃了,说太麻烦,以后有机会再自己学。好吧,我尽力了。
我就觉得田雅太跳了,你说,那谁的妈都没了,你还搁那妈妈妈妈的,这不脑子没褶吗?
我们到了火锅店,她们跺着小碎步在柜台前挪动,挑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