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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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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吗?快拿走吧。“
  小孩盘坐在地上,打量着我,默不作声。
  “我不是坏人,快拿着吃吧。“
  小孩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把目光留在了我手上的烧饼上。
  他略带颤抖地从我手上接过了烧饼,正想塞嘴里,又看看我。于是把烧饼掰开成了两半,拿出了一半递给了我。
  我苦笑着愣了一会,随后接过另一半烧饼,跟他一起蹲坐在屋外吃了起来。
  我询问小孩:“这屋里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小孩停下了嘴,目光向周围飘游了一阵,又大口吃了起来。
  我也不便追问,吃完烧饼后,我打算离开。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孩。小孩的目光始终摇曳不定地扫动着周围。
  我转头继续向这个村子内部走去,时不时能听见林子深处敲锣打鼓和吹丧的动静。
  是啊,这个村子也没能遭受这种不明原因使人疯癫的疾病的肆虐,这个小孩是我走了晌午见到的唯一一个算得上没有受到疾病影响的人吧…
  我边走着边想着,一声呼喊声打断了我不安的思考。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依旧是那个孩子,正穿着嘎吱作响的草鞋向我跑来,等离进了,他拉着我的裤领,好像想让我跟他去什么地方。
  我顺着他细碎的步伐,慢慢地向着一栋房子靠近,他很吃力地推开了院子外的木门,荡起了门角的蜘蛛网和门顶上的灰尘。
  我一进这个院子里,瞬间锁紧了眉头。
  是一股非常浓烈的臭味。我看见院子里的一些死鸡,但味道的来源并不只是这些死鸡。
  我又注意到了这个孩子的表情,也是眉头紧皱,嘴角下撇,看起来非常忧伤。
  这应该就是他的家了,我大概能猜到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我刚刚还在想这个孩子没受疾病影响,是我大错特错了。
  这个孩子,永远都会生活在恐惧之中。
  我即将接近他的恐惧。
  ............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似乎在人间漫游,却没有动机和目的。
  他没有感情,甚至他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
  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多出了这么个异类,怪物。
  死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终结,但对他而言,死亡是每天的开始。
  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
  不过这都是我的推测罢了,也许这只是为我的悲剧诠释着什么。
  我一定得找到一个机会,让他也尝尝失去生命以及失去亲人生命的痛苦。
  亲爱的论坛访客,我也是无神论者,之所以需要你们承认自己相信神明的存在,是需要我们理解一种基于人类但却超脱人类的一种新的“东西”。
  我再第二次强调,我也是无神论者,但对于这种或者这个东西,我只能姑且称作“神明”罢了,我打心里唾弃,厌恨它...
  所以进我们伊文俱乐部的朋友请保持有素质的发言,请不要用语言攻击任何人,受害者可能不是你,但总会有人...(此处伊文还没填写完,似乎正在编辑着什么)”
  ........
  伊文坐在阴暗狭窄的地下室,在电脑前对着某个论坛的输入框输入着什么。
  这是他结合自身,他人和新闻中的线索得出的具有结论性的日志。
  伊文正思索着,没发觉回忆的旋涡将他包围。
  ......
  几年前,伊文的家庭算是美满,
  有个性格非常开朗的妻子和一个女儿,生活过得还算凑合。
  伊文曾经是个在药厂上班的人,每天总是回家得很晚,他也自知亏欠家里人,可生活所迫的确不好更换职业。
  所以每次下班的时候,伊文总是会带着一些便利店买来的包装肉或者零食给家里人享用。
  有一次,伊文下班回到家,跟往常一样,妻子和女儿都睡着了。
  伊文也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于是小心翼翼地把从便利店买来的蛋糕和肉排放到冰箱,然后就上楼睡觉了。
  在朦朦胧胧中,伊文听到了一些声响,这些声响并不大,听起来像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伊文勉强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妻子起身了,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大半夜的又能去什么地方,无非是接杯水喝或者去洗手间方便。
  伊文头一沉,闭上眼,打算重新睡觉。可一个陌生的动静打消了他要睡觉的念头,就那么一声,听得伊文头皮一炸。
  那么是什么声音呢?如果让伊文来回答,他确信那个动静的位置绝对来自一楼的厨房。
  是刀掉在瓷砖上的声音。
  紧接着被人捡起的途中,刀刃摩擦瓷砖的声音。
  伊文蒙了一下,他寻思老婆大半夜的拿刀做什么?是饿了吗,想切点东西吃吗。
  还是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伊文正思索着,紧听见屋门口有拖鞋移动的动机,是老婆要进来了。
  伊文把头扭到门前,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那么一眼,没把伊文吓背过气去。
  他看见他老婆正拿着厨房里切肉的刀正向着自己缓缓走来。
  我脑子里一瞬间想被电流穿梭了一遍,想了很多猜测。
  “我老婆对我这么好,不该要谋害我啊,而且我家底她是知道的,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值钱物件。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更没有不忠不孝,她这是整哪一出啊?”
  伊文一边想着一边就目睹着老婆缓缓向自己靠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自己其实是睁着眼盯着她。
  “一定是梦游,对,梦游,估计是睡魇着了。我得把她叫醒,可听网上人说,把梦游的人叫醒会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免得真被她弄死,下去之后我怎么跟爸妈交代啊...”
  我从床上迅速地弹起来,对着面前的老婆大喊:
  “嘿!停下!醒一醒!”
  我跟面前的老婆都愣了一下,但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我老婆的脸。
  嗯,是我老婆,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为什么梦游之人的眼睛是睁开的呢?
  毫不夸张地说,面前的老婆,显得非常陌生,并不是长相和身材,而是她的表情和眼神。
  面前的人绝对不是我老婆,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醒着呢。”
  面前的女人打断了我的思考,拿起刀的一端迅速地向我的脖子用力刺了过来,一瞬间我的大脑被恐惧填满,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用尽全力才向后躲开,躲开的时候被床上的被子绊倒跌落到了床下,我顺势滚到了门前,我迅速地把门一关,然后我抵着门顺手掏出门帘上的钥匙,把卧室上的门反锁住,虽然屋里的那个女人依然在撞门,在用刀子刺门,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股脑地冲下楼去找女儿的房间。
  我到了女儿房间门口,女儿已经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我谢天谢地女儿没事,然后我告诉她刚才楼上发生的事。
  “你妈疯了,她拿着刀要捅我,我没办法只好把她锁在了屋里了...”
  女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听父亲这紧张的语气也不得不相信,女儿回答:“要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先报警吧。“
  我赶忙解释:
  “你也疯了吗,就她现在这种状态,遇见警察估计也会扑上去,警察要是开枪了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我现在都...都已经不确定楼上的是不是你妈妈了,如果不是的话,那...那又是什么人...”
  女儿思索了一小会,然后跟我说:”等等,你仔细听听,楼上好像没动静了,要我说,我肯定乐意上去再重新检查一下,没准妈妈就是在梦游。“
  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我赶忙告诉女儿:
  ”床头柜的夹缝里有一把手枪,你妈妈是知道的,如果她不是你妈妈,她自然不清楚这个房间里有枪,我们只要稍微试探,就能确定她到底是我们的家人,还是一个怪东西。“
  正说着,我还时不时留意楼上有没有什么响动。说实话,好像自从我给卧室上了锁之后我就再没听到任何动静了。
  我让女儿呆在她的屋里,我告诉她先把门反锁上,如果我5分钟后还没下楼就打911报警。
  说完,我便也顺手从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要我说个理由,那肯定是“以防万一”。
  我上楼时踩得很轻,生怕被屋里的女人听到分毫动静,导致发生什么我没法料到的可怕事情。
  最后,我走到了门前,把身体侧在门旁边的墙上,把手伸到门缝那里敲了两声。
  我说道:“米莉,你刚才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还在里面吗?”
  我等了几秒钟,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刚才还担心敲门的时候会不会有子弹从门里面射出来,不过现在显然没有。不过这引证了我内心深处更害怕的事...
  屋里面的女人,不是我的家人。
  不过很快屋内有了回应。“是伊文吗...亲爱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刀划伤了,我手臂好大的一条血缝,门也打不开,可以把门弄开帮我送医院吗?”
  我听到这些话,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梦游不是吗。
  我正向开门,但是我的内心告诉我千万别这么做。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被改变了。
  我有点不安,可她现在要不是我老婆,那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噢我懂了,她当然知道,因为我的身份证件就在抽屉里面。
  可要是我错了呢,她现在还在流血,我不该这么残忍啊。
  我最后近乎快崩溃了,因为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循环播放刚才她拿着刀刺向我的画面。
  我是一个男人,但这次我拿不准主意。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从兜里掏出钥匙,急忙把锁扭开,然后把门慢慢地推开。
  我第一次用目光扫视的是我的柜子,没有一点移动的痕迹,我比较庆幸这一点。
  我又把目光在房间里转动,没有看到一个人,紧接着我注意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床对面的电视机不见了。
  我一瞬间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可能性。
  我大概料到了。
  我刚想关上门,把门重新反锁,然后告诉女儿赶紧报警,这时突然一只脚从门后面伸了出来,把门死死地扣着......
  .......
  后面的事,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隔壁房间的玻璃窗打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了眼睛,发觉我依然躺在卧室的门口。我用力撑着地板才勉强地坐了起来。
  很痛,非常痛。这次我看清楚了,地板上全是已经干燥的大片血迹,我的额头也是。
  我脑袋旁边则是已经摔坏的电视屏幕。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很显然女儿没有报警,老婆也不知所踪。
  我非常担心啊...我踉踉跄跄地扶着额头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头痛欲裂,呕吐感一直没有消散。
  我靠近了旁边的床头柜,从缝隙里翻找着,摸到一个硬纸盒的手感。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盒子取出来,里面的手枪完好无损。
  我用颤抖的手拔下了手枪的保险栓,用力给手枪上了膛。
  我心里想着找到女儿要紧,于是一边扶着额头,一边困难地举着手枪在屋子里的各个房间搜寻着女儿。
  我找遍了屋里的所有角落,但都没有一点女儿和老婆的踪迹。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昨天晚上的离奇经历是否真实地发生过。
  直到最后一处地方没有翻找了,那是地下室。
  地下室都是杂物、大桶饮用水和汽油,还有我的一台笔记本。
  我靠近了地下室的门前,门没有锁,甚至锁都没有挂在铁钩上。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又把手放回了手枪的握把上紧紧攥着。
  我慢慢地下了地下室,察觉到远处有一丝亮光打在一个人脸上。
  准确地说,是我老婆的脸上,但我百分之一千万地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老婆。
  我把手枪插在了我背后的腰带上,慢慢地向她的方向走过去。
  那个人听到了动静,非常流畅自然地从旁边不知道什么位置抽出了一把刀,然后站起身盯着我,眼神看起来有些扑朔迷离。
  是因为没杀掉我而感到疑惑吗?
  起码现在我认为,是的。
  我对她大喊:“我的女儿和老婆在哪!你是谁!”
  她闭上眼,玩弄着刀刃,然后把头歪着说道:“我难道不是你老婆吗,再说这不是咱俩的女儿吗?你可以表现得不用那么严肃吗...”
  我刚想再做追问,可她突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举起刀向我冲过来。
  我感受到了跟昨晚相同的恐惧,我又变得不知所措,我迅速地从背后的腰带那取出手枪,向我老婆...不,向这个女人的膝盖开了一枪。
  女人跑着跑着身体一软,重重的摔倒在地,手上的刀也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女人皱着眉回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血流不止,然后又把头转向我,重新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举枪的手抖得跟跳舞一样,恐惧席卷着整个身体。
  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我强装镇定问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想对我的家人开枪,求求你...无论你是谁,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
  女人冷哼了一声,然后慢慢地从地上捡起了刀,大拇指跟食指夹住刀尖,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我把枪抬起,说:“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老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有了这...”
  面前的女人把举起的刀放下,然后打断了我的话:“你刚才问我是谁,很多人都问过我。那么我是谁呢?没什么,我谁也不是,我是一个受害者。”
  然后女人拿起了刀把,把刀刃快速地从自己的喉咙处割开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子。
  她一边用好像含了口水的感觉跟我说了很多嘲讽的话,又用刀尖有节奏地在地板上敲打着。
  那个画面癫狂至极,我简直要窒息了。我一股脑地跑上了楼,靠在门前颤抖地大口喘着粗气。我每秒都觉得下一秒我会猝死。
  我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真正的我还躺在柔软的床上舒舒服服地打盹呢。
  我是在逃避吗?伊文,快告诉自己你就是在逃避。是的,我的确在逃避着什么,我逃避的只是惊悚又血腥的画面,而不是逃避我的家人,而不是逃避我能解决的麻烦。
  我什么都做不了...再说,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老婆,那我的老婆去哪了?
  ......
  后来我拨打了911,我将情况如实告诉了警察。警察对此半信半疑,因为我确实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确凿的杀人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警察对我怀疑的心情逐渐消散。
  最终的报告指出,我妻子的死因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的偶发性精神疾病自杀,而我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一个月过去了,家里变得空荡荡的,卧室地上除了家人的照片,只有我喝完的空酒瓶。
  直到我打开了那个女人使用过的电脑,通过特殊手段,我找到了她每个操作的记录。通过推理,我已经能确定她的身份。
  然而,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是一个组织,甚至不是个体。
  她更像是一段编码的信息,一种超越常人认知的存在。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描述这个东西,那一定是《神明》。
  ------伊文的日志_2003/1/23日_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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