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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坡处的尸骸让白木村的村民议论纷纷,海月生也在其中听到一些东西,可这些都是没有依据的猜想,只得是摇头叹息,不插一句话。
不过当有人问起他这人都已经死十年,若是抓到凶手,或者凶手已经死去该怎么判时。
海月生没有回答,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这个案子该从何处下手,至今还是一片迷茫。
就在这天内,他已经访问了十多年前失踪人户的家人。
因为已经过了十年,加上在农村的缘故,罗家的几个儿子都已经出远门,收集不到有用的东西。
并且海月生对他家的情况可以说清楚,也就没做过多的询问。
殷家属于白木村,可白木村又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之间有些联系,却不多,所以海月生对殷家状况并不熟悉。
还好当年留下一个小孩,正在老家读小学,所以海月生得到这娃子的一些毛发,仔细询问一番,也就没再问下去。
殷家人被询问时的模样,让海月生心生疑惑,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并且眼神似乎有些闪躲。
已经是第二天,海月生踏上回县城的路途。
要是以前白木村到云腾县要两个小时左右,可如今已经通上高速,只要顺畅半个小时就能到。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海月生已经站在云腾县公安局门口。
此时刑侦大队内除了海月生外没人缺席,并且海月生登车时就拨打肖安的电话。
望着办公室内的阵仗,正是等着开会的样子。
海月生到办公室,人们已经坐在会议桌前。
海月生先望着肖安,肖安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口道,
“既然月生已经到,那关于滑坡尸骸案子的会议正式开始,先请法医小陈介绍一下关于尸骸的相关信息。”
陈法医站起身,向大屏幕走去,大屏幕上已经是当时现场的照片。
“死者为女性,身高155到158之间,死亡时间根据我对土层的检测分析后得出结论为十年前后不超过三个月,通过骨龄大致判断死者死亡时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二岁。”
“死者尸骨多处骨折,并且头骨有明显的碎裂,初步判断死亡原因为头部受重创从而导致死亡,并且头骨部分并未检测出金属类的物质,很有可能就是被尖锐石头砸死。”
“我的报告完了,想要更多信息,还要进一步尸检。”
肖安脸上有些难看,细声嘟哝着,
“被石头砸死的?”
目光望着海月生,询问道,
“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海月生起身望着笔记本说道,
“我第一时间去了村支书提供的失踪人家户走访,这个罗家只有一中年男子在家,这个人是失踪者的丈夫,与失踪者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并不在家,并且这失踪者是个独女,父母早些年就相继去世,所以没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我这边已经联系了鲁所长和村支书,只要找到失踪者儿女的联系方式,第一时间联系我。”
“至于殷家表现不太正常,事后我单独询问过支书,恐怕正如支书所说,当年的跳河怕是有隐情。
不过幸运的是这家有个小孩,我已经取了一些毛发,会后就交给陈姐进行DNA比对。”
“我的汇报完毕!”
肖安示意海月生坐下,环顾一下四周。
县刑侦大队人不多,只有五六号人。
肖安缓缓说道,
“好!我也说说我这边的情况。鲁所长已经将田坝镇近十年失踪的女性资料传输过来,经过筛选,除了白木村那两起,别的可以完全排除。”
“所以,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寻找更多有用的线索,挨个击破我们遇到的难题。这案子已经十多年,难度可以说是相当大,但这不是理由,只要有案子就要侦破,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月生你出来一下!”
会议桌前的警员回到自己的工作位,海月生将毛发交给陈法医,便走出办公室直接上天台。
每次肖安找人谈话,都必然上天台,主要是没人在,能抽烟。
大雨过后,云腾县的天艳阳高照,肖安靠在白色油漆的栏杆上抽着烟。
微风而过吹起他前面的头发,他似乎在思索。
“师傅!”
海月生的声音打断了肖安,肖安没有回头,嘴上只是说了一句,
“来啦?你到这里来看看!”
海月生走近栏杆,望着车水马龙的云腾县,好不热闹。这云腾县的样子,海月生在这里看过不下百次。
肖安继续说道,
“这云腾县十年前和今天对比,你觉得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海月生仰着头,让风吹在他脸上,才慢慢说道,
“人少了!车多了!天空更明亮了!”
十年前的云腾县除了夜晚,街道上看过去是人头挨着人头的,现在虽然人也很多,只是比起以前少了不止一倍。
肖安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舒展开,
“天空更明亮了?你小子,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话。”
海月生不可否认的点头,脸上露出微笑,
“十年前我还是高中生,当时的云腾县可以说是一言难尽,无论是发展,还是社会治安都今非昔比。”
“我还记得我高二那年,一个中学生被吊死在半山上。”
肖安低头一笑,
“你居然还知道山上吊死的中学生?那案子就是我一手经办,那你可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海月生摇头,
“不得而知,当时只是道听途说,说是被人摘了器官,又说是为情自杀!”
肖安眯着眼睛,
“的确是自杀,但不是为情自杀,而是原生家庭的缘故。父亲得了肺癌,母亲又瘫坐在床,两老相继去世后,受不了打击,就这样走了。”
海月生低着头,嘴里嚷嚷着,
“原来是这样,师傅你让我来这里,不是要说这些的吧?”
肖安看了海月生一眼,欣慰的笑道,
“你小子!不亏是我带出来的。对于你们村的赵支书?你怎么看?”
海月生产生一丝疑惑,不过立刻回答道,
“这赵自啸从我记事开始就是支书,我说不上他的好与坏,感觉他就在这中间,为人不好也不坏。怎么?师傅竟然对他感兴趣?”
肖安大笑,掐灭烟头,
“哪有这种评价一个人的。十年前,我和他有一面之缘,这人给我感觉城府极深,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海月生又开始疑惑,
“师傅的意思是?”
肖安转过身,
“没什么意思,就是对他有些兴趣。对了,你对白木煤矿厂有多少了解?”
海月生回应道,
“了解不多,不过知道它的一些历史。”
“有机会,你和我讲讲。”话音刚落,肖安开门,“我先下去工作,今天就当我们闲聊,别对其他人说。”
“是,师傅。”
待听见肖安的脚步声下楼,海月生才嘟哝着,
“这老头,说话云里雾里的,真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