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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和你妈离婚了,我们要搬出去了。”
“儿子,老爸跟阿姨出去打工了,你先在家跟奶奶住啊。”
“儿子,我和你阿姨领了结婚证,你阿姨怀孕了,等我们安顿好就把你接过来一起生活啊。”
“儿子,阿姨最近心情不好,正怀着孕呢,最近先不接你过来,你在家乖一点啊,好好听奶奶话。”
“儿子,阿姨给你生了个弟弟,你弟弟还小,需要人照顾,爸这边腾不开手,过段时间一定接你一起生活。”
“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孩,你爸你妈都不要你了!”
“你胡说,我爸过段时间就来接我去城里读书了!”
“过段时间,你都多少个过段时间了,你爸就是不要你了,这么多年你爸都没回来看过你,还过段时间,他只要你弟弟不要你了!”
“你胡说!我爸才没有不要我!”
“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放心了很快了,最近我工作很忙,钱邮给你奶奶了啊,跟你奶奶说一声。”
“爸,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儿子,爸怎么会不要你?你弟弟在哭,我先去看一下啊,下次别打长途了,很贵的。”
“爸,你不要不要我了!”
“嘟。。。嘟。。。嘟。。。”
“爸,你不要不要我了。呜。。。爸,你不要不要我了,爸。。。”
“爸,你不要不要我了!!!”李天成惊叫着挣扎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看见了身子前一团小小的快要熄灭了的篝火,浑身是汗。
对面还在打坐的李宗保立马睁开了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天成,和善的说道:“做噩梦了?”
说着把另外一只手上的兽皮护腕解了下来递给李天成:“擦擦汗。”
李天成伸手接过老爹递过来的兽皮,兽皮上还有淡淡的体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嗯,做了个噩梦,爹你没睡啊。”
李宗保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兽皮依样绑回了右手腕上,站起身来,拍拍腿上和屁股上的土对李天成说道:“嗯,既然醒了就继续走吧。”
李天成应了一声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天,夏天天亮的早,太阳还没升起这天空已经是蒙蒙亮了。
借着这天光,李天成再次打量了这四周,这才惊讶的发现他和老爹歇息百步之外的地方旁边竟然是一大片湖泊。
湖泊目测有上辈子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平静的湖面反射着蓝灰色的天光,西方还能看见一轮残月模模糊糊地挂在天上。
难怪昨夜感受到一种凉意——山之巅,湖之边,寒之地。
湖的周围星星点点的散落生长着一颗颗参天大树,除此之外竟然似乎没有半分生物的踪影,没有鸟叫,没有狼嚎,没有一点点生物的踪迹。
平静的湖面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湖水看不到来源,也没有任何去处,仿佛一直在这不知名的山巅处。
“死水么?”李天成念叨一句,但是感觉又不太对,如果是死水,那么在夏天这种天气下应该湖面长满了满满的绿色青苔,然而这湖水并没有任何植物或者生物迹象。
“不是死水。”李宗保听见了李天陈的嘀咕,也是皱起眉头,脸露诡异之色道:“这水不仅不是死水,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要不甚至有可能,这水就是活的!”
“活的?”李天成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什么叫水是活的?
李宗保接着说道:“不过大概率还是这湖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曾经一次看到一只鹿在河边喝水,一眨眼就没了。”
“怎么没的?是不是眼花了。”李天成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你以为我是你啊,你老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炼体士,五感强化过的,我最近走到过湖边五十步左右,那时候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阻止我继续靠近”李宗保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也有个好处,这湖水除了那些个树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连小动物都没有,更别说野兽了,也算一个比较安全的中转休息之处了。好了,该出发了,晚上还得赶回去。”
李宗保和李天迅速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灭了火堆略作收拾,李宗保背上长弓和箭壶,检查下匕首依旧在左腰侧最顺手取用的地方,右手提上开山刀,半满的装满烈酒的水囊依旧在后腰,带着背上行囊地李天成绕着湖泊继续往西南方走去。
太阳逐渐从地平线上露出了身影,周围越来越茂密的树林和逐渐出现的各种声响——鸟叫声,蝉鸣声,偶尔遇到几个小池塘还有蛙鸣声。
李宗保又开始不停的挥刀斩击着挡在路上的树枝灌木,行进速度也是逐渐慢了下来,李天成意识到这是翻过了刚才那座大山,是在下坡的路上。
李天成正埋头跟着,太阳出来了,温度又逐渐上升,脑门再次浮现了一颗颗汗珠,抬起头看看走在前面的老爹,甚至连汗都没出一颗,仿佛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地继续挥刀开着路,一脸羡慕,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锻炼到老爹那个层次,至少进山不要再给老爹拖后腿。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李天成感觉头顶上树叶突然簌簌簌地响动了两声,仿佛什么东西被打扰到了一般,只是枝叶茂密并未看得真切具体是啥。
那簌簌簌声停滞在他们头上了一下,李天成一惊,正欲出声给父亲警示一下,忽地又想起老爹昨天的那动作迅猛的斩蛇之举。
这么大的动静,老爹肯定也能听见,老爹都没激动自己激动个啥,李天成硬生生地止住了要叫喊的冲动,却听见那不知什么东西又簌簌簌地远去了,伴随着的是几声咕咕咕咕的鸟声逐渐远去了。
原来是只鸟,自己属实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得不轻,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刚要是又喊了出来,结果发现是只鸟,李天成觉得自己都要替自己尴尬了。
李宗保耳朵稍微了两下,从头顶上刚发出两声熟悉的簌簌簌的声音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但是他并未有任何表现,他想看看李天成的反应。
感受着身后的李天成的身体骤然一僵硬但还是没发出任何动静,还是很满意的。
大丈夫当山崩于面仍不改色!
带他进山练练他的胆子也好,不然自己堂堂锻骨大成的炼体士。。。咳咳咳虽然是受伤的,但是被自己那帮老兄弟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胆子如此之小的还不得笑话自己。
他哪里知道李天成只是通过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自己产生了浓浓的倾佩之意和一种仿佛天塌下来也有老爹顶着的信任感,并不是胆子又大了几分变得更镇定。
“快到了。”李宗保没回头,对李天成说道。
李天成眼泪都要下来了,昨天走了一下午,浑身酸痛,这种上辈子被称为肌酸的东西一直在身体各处作祟,侵蚀着他的意志。
虽然不像老爹一宿没睡,但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然后紧接着又被老爹拉起来继续赶路,脑子还蒙着呢,终于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见了老爹说快到了。
他哪里吃过这个苦,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走了又有一炷香的时间,李天成正闷头走着,却是一头撞在了李宗保的腰椎处上。
李宗保的背上是一把长弓和一个箭壶,那箭壶是木制的,李天成又没察觉到老爹停了下来,一下子没收力,撞在了那箭壶的拐角处。
那李宗保何许人也?就算受伤,那也是经过过炼皮,锻骨的炼体高手,那叫一个站如松坐如钟,岂是李天成这小胳膊小腿50斤肉能撼动的?
李天成跟撞到了家里墙角上一样,那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包。
“额啊!”
惨叫一声后,李天成一边捂着头原地蹦着一边嗷嗷嗷地痛叫着,眼前都是星星满天飞,一时间也不知道周围啥情况,蹦跳着一只脚踩空了,似乎是要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张大手抓住了李天成短打的后领,待李天成刚稳定住要摔倒地身形,身子一轻,像是要飞起来一般,然后屁股又结实的落在了一个像是坚硬的圆棍上。
李天成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老爹抱在怀里,自己屁股正坐在老爹的左前臂上。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屁股,屁股甚至还能感觉老爹手臂那层皮肤底下虬结的肌肉,充满着爆炸的力量感。
李天成还没弄清楚情况,脑门上的大包还在隐隐发涨,又听见头顶上的树叶簌簌簌簌簌簌发出声响,密密麻麻,似乎有不少不知名生物在里面活动。
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有些树枝树叶都开始不规则抖动起来。
那远处似乎还有不少东西在往这赶着,大大小小层层叠叠地簌簌簌摩擦声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李天成似乎忘了额头上地疼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头顶上的动静,咽了咽唾沫,感受着屁股下有力的托举感,把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咽进了肚子里。
侧头看向老爹的脸,老爹如刀削般坚毅的脸庞上并未有太大反应,眼睛也在看着上面。
李宗保睁眼看着头顶,也在感受着上面的动静,握着开山刀的右手手略微紧了一紧,但是开山刀的刀尖依然低垂向下依然没有举起来。
树林上面越来越热闹,枝叶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除了树叶摩擦的簌簌簌的声响,逐渐还有一些吱吱吱吱叽叽叽叽的声音传了出来,透过枝叶晃动的缝隙,李天成逐渐看清了上面的生物。
是猴子!
是很多的猴子!
是非常多的猴子!
大大小小体型不同的猴子,体型较大的估计和李天成差不多,体型小的和人类婴儿差不多大。
体型浑圆,憨实,四肢粗壮,前额裸露无毛,面部粉红,体背毛呈现黄褐色,深浅不一,有的几乎全黑,有的是褐色,尾巴不长,但是弯曲似勾型。
行为不一,有的体型大的端坐在树枝上,一边端详着下面的李天成和李宗保,一边互相往旁边的同伴身上抓挠着什么放进嘴里,有的体型小的则在树枝上追逐打闹,在树枝上荡来荡去。
听那远处的不停的还有簌簌簌的身音由远及近,李天成便觉得遍体生寒,六神无主,浑身僵硬,就算在老爸的臂弯里,在这盛夏的热浪下,也觉得如坠冰窟,心中顿生绝望。
虽然只是猴子,
但是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李天成脑海里就一个念头
自己跟老爹,怕是要交待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