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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西,秦红棉等所居山谷内。
此时已是深夜,木屋内的气氛有些哀伤。两大两小四个女人皆是眼神木讷,默默垂泪。
终于小萝莉木婉清忍不住率先哭出了声来:“呜呜,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帮你抓兔子,哥哥也不会失踪,木灵儿你还我哥哥,呜呜,你还我哥哥。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说着便小跑着趴到床上抱着被子不住地呜呜咽咽的抽泣。
木灵儿却呆呆的坐在一旁,始终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脸颊上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淌着。小模样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没去理会两个小家伙的哭闹。秦红棉挽起袖口擦了下眼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压不安的心绪。抬眼看向甘宝宝声音沙哑的说道:“师妹,沐儿失踪整整一天了,方圆十里我们都找过遍了,皆无沐儿半点踪迹。我方才思量了一下,我们是在西侧林中的那具尸体旁找到的沐儿用来抓兔子的网套的,沐儿的失踪多半和那具尸体有些关联。”
甘宝宝闻言,先是点头,然后声音同样略带沙哑说道:“嗯,是这般没错,只是咱们不清楚那具尸体是何身份,无从查起。”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没等秦红棉接话,甘宝宝赶忙又说道:“师姐,你可曾注意过尸体旁边那把刀,那刀的样式,我像是在哪见过!在哪见过呢?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一定见过!在哪呢?”
“十年前。”秦红棉缓缓吐出三个字。
甘宝宝身子不禁一颤,随后忽的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了。是这样没错,我想起来了,当年他身边的侍卫挎的就是这种样式的刀,师姐,小沐沐的失踪莫非与他有关不成?”
“明日我便出谷,师妹你留在谷中照看好两个孩子,沐儿是我养了十年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找到,哪怕....”
“不会的!小沐沐那么聪明机警便是遇着危险也定然不会有事。”甘宝宝不由秦红棉说下去接口宽慰,也似是对自己说的。
“沐儿终究也才十岁,我这心里...师妹,我好担心他。都一天了,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饭,夜里这么冷他....呜呜”秦红棉说着再也压不住情绪抱着甘宝宝,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很快浸湿了甘宝宝的肩头。
此时此刻的甘宝宝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我也要去!”一直闷不做声的木灵儿却在这时开了口。
“不行!”
“不行!”
秦红棉和甘宝宝几乎是同时回道。
“为什么?我要去找哥哥!”木灵儿通红的小眼里满是倔强。
秦红棉抚摸着木灵儿的小脑袋,温声说道:“灵儿,相信姨娘,姨娘一定把你哥哥找回来,灵儿向来懂事,要是你哥哥突然回来见不着灵儿,得多着急呢,对不对,乖乖跟你娘在家等着姨娘。好不好。”
闻言木灵儿只得失望的低下了小脑袋,抱着怀里的兔子,走到了木婉清的旁边,轻轻唤了声:“姐姐...”
木婉清也有理会,只是接着呜咽。木灵儿也就那么呆呆站着。
秦红棉见了,叹息一声,说道:“婉清,沐儿也是灵儿的哥哥,她的伤心和难过与你是一样的。你是姐姐,哥哥不在家,你要代替哥哥照顾好妹妹。你哥哥平日可从未有过欺负妹妹的行为。”
床上的木婉清听了秦红棉的话,呜咽声音渐渐小了,起身不顾自己哭成小花猫的脸,帮着木灵儿擦起了眼泪,可木灵儿的眼泪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
次日,天刚放亮,秦红棉便在甘宝宝的送别下,起身离开了山谷,往大理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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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西夏这边。
这段时间,段延庆几乎每日都心情极佳,虽然僵硬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秦沐尚且年幼,只是传授武艺,将来长大只会是一个粗鄙的武夫罢了,段延庆自然是不愿看到的。作为曾经的太子,段延庆自幼便饱受良好的皇家教育。所以他在秦沐练武的间隙开始教他琴棋书画,诗书礼乐。
令他欣喜的是,秦沐的悟性和学习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往往一番讲解后秦沐便可领会,稍加点拨,便可举一反三。
有这么个妖孽般的弟子,段延庆自是心怀安慰,将这小家伙宝贝的不行。
这日,秦沐先是在院中演练了一遍正阳掌,接着盘腿调息。待内力恢复,便右手轻抬,大拇指前送,其余握拳。催动着内力,经手太阴经脉中的,云门,尺泽,列缺等几穴,最后尝试由少商离体迸发。可是几番尝试,内力到少商穴的时候依旧实始终无法出体。
秦沐丝毫不意外,他清楚这是自己的内力太过浅薄的原因。如今六脉神剑的运功路线早已烂熟于心,时常空闲也会练习,虽无法真正施展出这么绝学,但秦沐发现,这样的练习对修练一阳指却有着极大的益处。
如今秦沐的一阳指已经入品,虽还是最低的一品,指劲只能离体半寸,实战除非近身无法伤人。
这让段延庆不住感慨,天道有亲疏,天生百脈具通者,果得天宠。当年自己资质已然不凡,半年入品已是同辈无二。
可看秦沐呢,区区十多天而已。
最关键的是当初的自己只修一阳指一门,而秦沐却是从无到有,不但修习一阳指同样还兼顾着正阳掌。
嫉妒?不会!有的只有骄傲!看,这妖孽,我教出来的!
饭后师徒两闲坐在院中下棋。突然,段延庆举棋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发声道:“贵客到访不知所为何事?何不现身一见。”
接着,手臂向着院外某出一挥,手中棋子呼啸飞出。
“在下李延宗,冒昧打扰了,阁下的这一子原是打算落在这的吗?”
话音未落,飞出去的棋子竟以不输之前的速度倒飞回来,“嘟”的一声落在了的棋盘上,定睛一看,棋子深深嵌在了桑木制成的棋盘之中,最令秦沐惊奇的是,如此力道下棋子却是未损分毫。足见来人武功深不可测。
李延宗,会是那个李延宗吗?秦沐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