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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越智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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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德川打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扣杀,而越智赶到球的落点后,对着弹起的网球一挥,网球的触感让越智脸色一变,想改变什么却已来不及。
  嘭!
  越智的球拍竟被打飞了,网球顿时飞向空中。
  “40-30。”
  越智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刚刚网球上所带的旋转,脸色惊疑地想起一件事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德川的扣杀力道很足了?
  中年男子看向德川的目光也透露着一丝惊讶,虽然离比赛场地较远,但是中年男子的眼力可不是盖的,虽然男子并没有认真,但竟然能从他眼底子下骗过去,这不禁让男子对德川的技术提起了一丝兴趣。
  “没想到,此行竟然还会有意外之喜。”
  中年男子想到这里,拿起了别在腰上的葫芦,小酌一下。
  而场上的越智终于回想起刚刚那一球的细节,通过不断的对拉,在对拉的过程中给予一定的暗示,最终让他认为德川的杀球只有力量,而网球那强烈的旋转则被越智下意识的忽略了。
  “才第三球,精神力量就运用到如此地步了吗。”
  越智感叹着对面那个比他小一岁的少年的天赋,这么快就领悟出运用精神力量的几个技巧,属实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
  德川将球抛起,同时手臂竖直举起,左手发力,球拍瞬间被按下。
  一声脆响,网球飞射而出。
  没有七彩色的光芒,也没有捉摸不清的球路,也没有那可以让网球突然消失的旋转,就是速度快!
  超高速发球!
  “放弃了其他,在运用速之极的力量来提升网球的球速吗。”
  男子暗暗地评价着德川的想法,下一刻他摇了摇头:“想法虽好,但是对面可不是单纯依靠速度快就能击破的。”
  下一刻,越智已经预判到了网球的落点,后脚赶到后左手一挥,网球砰的一声,从越智的球拍中喷射而出。
  滋!
  在网前等待多时的德川,举起手臂,球拍轻轻一切,这个瞬间,越智、中河、榊太郎还有观赛的中年男子在内,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发生了变化。
  此时德川的网球拍上散发出韵味让中年男子霍然的站起了身,中年男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德川,这种感觉不会错的,“这是,技之形!”
  紧接着,网球如同飘然落下的落叶一样,轻轻地落在了网球线附近。
  “40-40,平分。”
  看着中河的脸色难得一见的变了,有人好奇道:“怎么了中河,你的脸色为啥这么差。”
  中河被同伴的话惊醒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脑海中却回想起去年那一战,那个桀骜不驯的金发少年,在与越智的比赛中同样打出了精妙绝伦的一击,那一拍的风情,让中河记到了现在,没想到,今天这场比赛,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而身为中河回忆的主人公之一,越智的感受与中河相同,而且越智的感受更深,毕竟他算是当事人,那个桀骜不驯如同霸王的气势下,却是有着让越智都自愧不如的网球技术。
  “技术出众,精神力强大,目前看来没有短板,是一个全能型的选手。”
  榊太郎总结了下目前他观察到的德川的信息,蓦然想到,这不就是那个名为平等院凤凰的少年的翻版么,只不过两人的气势和个人风格不同,所以给众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
  “40-A。”
  “game,德川,比分3-2。”
  凭借着技之形、速之极以及运用纯熟的精神力量,德川再一次成功保发,再次将优势握在自己的手中。
  “接下来,该解决马赫发球了。”
  德川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开始思考下一局的策略,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确实无解,要么实力比他高一个层级,通过硬实力将其破解;要么就依靠自身的速度,以暴制暴。
  但这两项都不是目前德川所擅长的,首先从速度上讲,德川固然领悟出速之极这样世界级的能力,但是德川并没有想依靠速之极来打破那层通往世界级的壁垒;第二,德川目前的实力虽然看起来在越智之上,但是也到不了可以硬解马赫发球的地步。
  德川暗暗想着:“不过,我也有我的办法。”
  休息时间结束,双方交换场地。
  然而拍着球的越智面露惊异,因为此时的德川没有摆出接发球的姿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怎么回事,这是要放弃这一局了吗?”
  “哈哈估计是想保存体力吧,与其花费精力去破解部长的马赫发球,倒不如留守体力到下一局。”
  冰帝的众人看着此刻的德川也议论纷纷,无外乎就是德川想保存体力,放弃这一局,听着众人讨论的声音,中河皱了皱眉,而中年男子则是哂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忽的,讨论德川的众人感觉到突然有一股惊人的气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而此刻场上的越智月光更是如此。
  下一刻,德川睁开了眼睛,脸上不再挂着那淡淡地笑容,相反,则是一脸严肃,然而在越智月光的眼中,仿佛还有一双眼睛悬浮在德川的身后,那双眼睛里,越智看到了如同神灵一般的冷酷,以及能够看到未来的一股深邃感。
  越智摇了摇头,不再去看德川,他怕再看下去,自己可能就要被那双眼睛所带来的压力给压垮。
  ....
  嘭!
  越智打出了马赫发球,网球如同一道流光,瞬息之间就到达了德川的身前,然而这一次,德川动了。
  德川仿佛是提前预判到了网球的落点,竟是提前两步赶到,紧接着,对着那道流光举起球拍,轻轻地一挥,越智的马赫发球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回击了。
  然而德川那仿佛不值一提的回击让众人惊呆了下巴,越智罕见地微微张开了嘴巴,被头发遮住的眼睛此刻也显现出了惊愕的情绪。
  裁判椅上的榊太郎罕见地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作出了惊讶的神情,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报分。
  “教练,该报分了。”
  忽地,德川的声音传了过来,然而这次声音包含的情绪不同于之前那股如同阳光般的温暖,这次则是带有一种神灵般俯视的冷漠,榊太郎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报分。
  “啊?.....哦,15-0。”
  而榊太郎报分的声音如同炸药的引线一样,点燃了全场。
  “怎.....怎么可能,部长的马赫发球,被.....被这个小子回击了???”
  平川昌幸颤颤巍巍地说着,嘴巴都打哆嗦,而另一旁的中河内外道也好不到哪儿去,中河想扶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发现自己的手都是在抖的。
  而他们身后看台上的中年男子,早已抛开了当初看这场比赛的乐子人的立场,现在,他慎重地看着明显不一样的德川,脸色凝重,在网球领域从业多年的他知道,德川此刻所表现出的能力,是比速之极、技之形更高级的能力,在整个世界中都堪称万中无一的水准,下一刻,中年男子缓缓地说出了现在德川所掌握的能力。
  “第六感.....”
  没错,德川刚刚所想的办法,就是通过第六感,即预感,通过看到未来来得知马赫发球的落点在哪儿,马赫发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其速度,原著中有人评价上了高中,走向世界的越智月光如果要发挥全部实力打出马赫发球,其威力就连职业级都反应不过来。
  然而提前看到了未来,就是将马赫发球最大的效果给无效化了,当然,就算你看到了,你也要有相应的实力和技术能够将其打回才可以,原著中幸村在与原身通过‘能力共鸣’觉醒‘预感’后,看到了波尔克的回球,提前跑到位置想将球打回去时,却被波尔克的漩涡的洗礼给打飞了,这就是只看到,但无法改变的结果。
  德川淡淡地对着越智说道:“前辈,咱们继续吧。”
  越智僵硬地点了点头,德川静静地看着越智走到另一侧,微微点了点头,也同样走到另一侧准备接发球。
  “冷静下来,越智,你可以的。”
  越智暗暗的给自己打劲,但是那越来越快的拍球频率足以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下一刻,越智将球抛起,手臂张开,眼睛中含着一丝坚定,然后,球拍对准网球,狠狠地砸了下去。
  “右边!”
  德川在越智挥拍的那一瞬间,看到了网球的落点,随即向右侧跑去,果然,网球打向了右侧。
  砰!
  德川用球拍将网球截住,然后球拍略微倾斜,左手用力一挥。
  “果然,刚刚那个,不是偶然。”
  越智看着德川再一次的挡住了马赫发球,他终于承认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的马赫发球,被攻破了。
  越智那原本强压下来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原本心有荒芜的他再受到了冲击,使得他的回球质量不高,然后被德川再下一球。
  “30-0。”
  眼下,马赫发球被破解,精神暗杀对德川不起作用,此刻越智的心是茫然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此刻的困局。
  裁判椅上的榊太郎看着此刻面露茫然之色的越智月光,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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