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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睡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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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喝醉酒似的跳起舞,然后盘坐在走廊栏杆边,宛若入定的老僧,又像是俯瞰人间的神。
  “松尾警部,刚才的推理只是为了帮助理清思路,你也能从中看出这个案子的问题了吧!”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立体环绕在众人身边。
  巡查部长激动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前辈:“马萨卡,这就是传说中沉睡的小五郎!”
  御津润直咽口水,视线被定格在侦探的身上根本移不开,令他想找某个小学生在哪里都无法做到。
  松尾警部:“你是想说有同伙配合织田进,以此将南初美奈的死亡时间向后延迟?”
  沉睡的名侦探:“你说的不错,比起南初美奈的死亡方式,被车撞死的织田进死亡时间明显更容易控。一般人很容易想到是织田进更贴近南初美奈……松尾警部,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与之相对的另一种可能,南初美奈死亡时间贴近织田进的车祸时间?怎么可能,明明是南初美奈先死的啊!”松尾警部不可置信。
  毛利大叔一动不动:“我们之前怀疑过织田进有没有说假话,一直是将他当做算无遗策的推理作家来看待,可如果事实正相反呢?”
  手机铃声响起,“コナン!”
  消失在众人视线的小学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将通话声音外放。
  “毛利先生,我是搜查6系调遣到织田进家搜查的小野,这里有打斗痕迹,玄关的地上找到助听器,在抽屉里还发现了病历本……”
  小鬼头身影再次消失不见,名侦探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和我想到的差不多,织田进的身体有缺陷,听觉障碍也更能解释一些事情。
  コナン在织田进昏迷死亡前问了三个问题。织田进说自己在房间里杀了人,コナン问杀了谁。织田进回答南初美奈,コナン问南初美奈住在哪里。织田进闭上眼睛,コナン问织田进在哪里杀了她。织田进微动着嘴唇没出声,コナン读唇语赌出这栋公寓的地址。
  后来因为在报警之后,被转接到了松尾警部搜查4系这边,确认在这栋公寓发现了南初美奈的尸体,于是忽略了织田进话语中的问题。
  コナン读织田进的唇语,而织田进其实也在读コナン的唇语。患有听觉障碍的织田进,昏迷前最后回答的是住址而非案发现场。
  听觉障碍也可以解释织田进在柏青哥为什么电话只响不接,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没有避让鸣笛的货车,更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杀死南初美奈。”
  “什么!”松尾警部彻底沦为捧哏,“你是说织田进并没有杀死南初美奈?那她是怎么?”
  今天仿佛就是名侦探的主场,毛利先生继续向下推理。“这起案子中,我们对于南初美奈死亡时间的推断是存在分歧,不过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推断,コナン!”
  被喊到的コナン从身后的警员手中拿到一个证物袋,不戴手套取出其中的车钥匙。然后站在小五郎身边按下钥匙上遥控车门的按键,公寓外随之传来汽车的声响。
  毛利侦探的声音自信满满:“松尾警部,让人去车内检查一下吧。不出意外的话南初美奈的车子是她自己开回来的,而她就是之前猜测的制造时间差的同伙。”
  挂机那么长时间,御津润也看明白了。从织田进的角度推理出杀死南初美奈的时间,和从南初美奈尸体检测出的死亡时间,并不是相减关系,各自有各自的时间起点。
  换言之,自以为杀人后在街上乱晃的织田进时间线是宽松的,紧凑的是南初美奈的时间。在装死骗过听不见声音的胆小鬼男友后,南初美奈开着自己的车回到这栋公寓,接着被第二位凶手杀死。
  御津润默默地拉开了与公寓管理员间的距离,这里除了死者南初美奈之外就只有两个人,不是他御津润干的,那谁是杀死南初美奈的凶手就不用多说了。
  “房间里面的情况也能证明的我看法……”名侦探继续推理着。
  “从尸体倒地位置、后脑创伤还有洗手间前地板的血迹、玄关处拖拽痕迹……可以清晰地判断出,凶手是要比受害者更先进入房间的。
  排除掉所有干扰因素,拥有公寓钥匙的你,就是本案中杀死南初美奈小姐的真正凶手!我说的不错吧,管理员先生。”
  思路清晰,逻辑合理,不愧是平成年代的明智小五郎,浑身散发的气场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邋遢大叔所能够拥有的。
  御津润结合名侦探的推理,意识到之所以上午经过一楼时没看到公寓管理员,原来那个时候他是偷偷跑到了南初美奈的房间。
  至于老男人为什么要去独居女性的房间,看到地上死了一个多小时颜值身材还能维持在70分的南初美奈,御津润就都明白了。
  ……而被侦探揭穿的老变态哭诉:“我真的爱惨了她!”
  然后跪在地上:“我只是想趁她不在,用……让她满足我一次,但我没有想杀死她啊!”
  接着土下座忏悔:“美奈子!苏米马赛嗯!”
  看着被拷走的管理员,御津润不禁心塞。杀人犯不需要可怜,可怜的分明是他御津润,白费了半天口舌问管理员网线的事,现在他还得再去找人。
  推理结束后,毛利侦探就醒了过来,很让人怀疑他在装模作样。
  向松尾警部告别后,侦探翁婿组也走了,算下来这个案子他们到场不到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这效率估计是要赶下一场。
  松尾警部路过时,拍了拍御津润的肩膀,嘴唇微动似乎是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不过御津润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年轻人,好自为之。”
  这个世界的东京都可是罪恶都市,充斥着各种罪犯,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有你死我活的觉悟。身边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而如果选择相信他们,你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御津润做了个深呼吸,回想刚才毛利侦探的推理中,并没有提到过是公寓管理员报的警。
  管理员应该不知道南初美奈差点被织田进杀死,织田进又被车撞死引来警方调查这些事情。因此在管理员的意识里,他杀死南初美奈的事情应该是可以延缓一段时间才会被发现。
  如果御津润是这个管理员,最优策略是先关上203的房门,然后再想办法让南初美奈的尸体消失在这个世界。
  报警的原因可能是管理员良心发现,或者是想要栽赃给某人?
  御津润自认为和老色鬼不熟,那就是织田进?是了,织田进是南初美奈男友,老色鬼肯定见过……不好说,说是流浪汉或者闯空门的强盗也能说的通。
  御津润环看四周,松尾警部带着搜查4系的人离开后只留下来三人进行案件的收尾工作。
  随即叫住一位准备抬尸体的警员,声称自己东西丢了,有可能是管理员利用职务之便进屋拿走的,所以希望检查一楼房间时允许自己在场。
  “这些女式衣物是你的吗?”进一楼房间查看的警员回过头,问向门外站着的御津润。
  御津润赶紧摆手:“不是!”
  看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个公寓管理员就是个老色鬼,想保住工作罢了。
  管理员在确认南初美奈出门后后,拿钥匙溜进203房间。南初美奈在织田进那里逃过一劫,回到家又发现家中进了陌生人,反抗失败被掐死。
  之后拿走203的衣服,销毁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再拖曳尸体位置伪装成入室杀人案件,然后报警在松尾警部面前演戏。
  想要将凶手的嫌疑往其他人身上引导,而作为一直在一楼的公寓管理员在发现动静后及时报警,既能显得他尽职尽责,又能脱出自身作案嫌疑。
  御津润只能猜到这里,毕竟这个案子他基本没有参与到调查,推论再多也没有证据支持。
  东京都他是真的不想待了,危险系数太高,这栋公寓最好也别住了……
  望着新升的月亮,御津润只觉心中烦闷。回到自己房间,手上把玩着组装后的两台步行导航仪,以静坐抚慰情绪。
  罢了,再住几天,找个机会把东西给她,反正也要不了多久。
  ……
  又一次违反警视厅规定,拉着前辈跑去执行监视任务的柴田纯似乎感知到什么,望向车窗外。
  副驾驶上的真山彻:“你在干什么啊!月亮在这个位置上可是非常危险的,通常人们这时情绪高涨,案件的发生概率也会提高,嫌疑人很可能选这个时间有所动作……”
  像老妈子一样叮嘱新人,真山彻警官并不希望柴田纯这位前途无量的警界后辈走上搜查2系的老路。
  柴田纯:“抱歉,接下来我一定会认真地,调查出真相。”
  “监视的时候尽量少……”真山彻警官用手势示意,让柴田纯观察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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