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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甦用力撑开眼皮,微弱的一丝亮光,在模糊的视线里摇晃,大脑的眩晕感,迫使他跪下,瞬息之间,像是被什么钝器狠狠敲打了后脑勺,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袭来,应声倒地。
再次睁开眼不知过了多久,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像是灌满了水般沉重的头,扶着一旁的墙壁,勉强站起身来。
缓解掉眩晕,楚甦重新审视这个房间,他惊了,戏台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整齐地躺成一排,像是被谁故意如此摆放,四面平整的黑色墙面上沾满了墨绿色的不明液体。
楚甦将摸过墙面的手抬起查看,这种液体十分粘稠且奇臭无比,刚才的恶臭味难不成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
墙面上的挂钟,表面的玻璃被人打破,时间定格在12点整。
“啊!”温槐尖叫出声。
躺在她一侧的是已经略微腐烂的羊头男。
“不对啊,这正常尸体的腐烂时间在72小时左右。”许泽分析道,“这顶多才过了7、8个小时,怎么会腐烂呢?”
说着,墙面之后传来震动声,接着又发出齿轮运作的声响,楚甦顿感不妙,大声喊道。
“向后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墙体已经开始后退。
楚甦靠在后方的墙上,汗珠从耳旁落下,滑落到下颚。
“怎么办?!”川培惊慌交道,“楚什么,你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办。”
说着,川培拉起楚甦的胳膊直晃。
“松手!没看到我正想吗!”
楚甦扯开他的手,大脑转动着,但却没有丝毫头绪,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想不到任何关联性。
眼看墙面越来越近,楚甦的眼睛划过羊头男的尸体,在白衬衫胸前的袋子里,好像有一张纸条。
他没时间犹豫,慌忙跑上前,果然,口袋里摆放着一张被血染红大半的纸。
他仔细看着纸条上的每一个字。
(你好)
(我叫烁翔)
(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你的面前是一道即将把你压扁的墙)
(羊头面具带着很闷)
(你后方的墙面中央应该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
(把手伸进去)
(拉动开关)
(会出现两扇门,一定要进金色把手那扇)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
(祝你平安)
这段话令楚甦感到莫名其妙,羊头男是烁翔,那刚才被吊着的是谁?还有后面的墙上虽然没有仔细观察,但不记得有什么凹陷。
眼前的局面容不得他思考,转过头,身后的墙面上果然有一个·长方体形状的凹糟,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有什么。
楚甦跑上前,这个高度像是被设定好的,与川培齐头高,只有川培的手伸得进去。
墙面愈来愈近,齿轮的转动身愈发放大,如同恶魔的怒吼,吓得人汗毛直立。
“川培,快!把手伸进去!”楚甦喊道。
川培也来不及犹豫,将手伸了进去,这凹槽比较深,他的整条胳膊全部伸了进去却依然没有摸到什么。
汗水将众人的衣服浸湿,喘气声夹杂着齿轮的转动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温度上升。
“快啊!”周钰彤焦急地喊道。
“别催!”
川培摸索着,眼睛一亮。
“找到了!”
他使劲落下拉杆。
瞬息之间,川培的表情从喜悦切换到惊恐再到痛苦。
鲜血从漆黑的凹槽里流出,一把锋利的闸刀将他的手从大臂中央劈开,断裂的骨头和流淌鲜血的血管暴露在外。
温槐吓得捂住了嘴,川培倒地,在地面上抽搐着。
“你还好吗?川培。”许泽俯下身子慰问道。
“我好你妈!啊!”
“快看,有门。”周钰彤指了指突然出现的两扇门。
楚甦递出刚才发现的纸条,许泽接过后,也露出一丝疑惑。
“不管了,咱们现在快点把金色把手的门打开进去。”
说着,许泽走上前,手放到金色的把手上,众人站在他身后,此时,墙面离他们仅有1米不到。
汗水顺着手臂流淌到把手上。
“等一下!”楚甦制止道。
“别拖时间了,傻子!还有一两分钟墙就要把我们压成肉饼了!”温槐骂道。
“不,这个门不对,你们还记得羊头男第一次撒谎的时候,最后说了什么吗?”
“祝你平安!”许泽醒悟道。
“对,所以这个门也是他说的谎,打开这扇门是【死】,打开另一扇门是【生】,你们愿意在信我一次吗?”
许泽思考了两秒钟。
“我信你。”
看到许泽的肯定后川培和周钰彤也选择了相信他。
“我才不陪你们送死呢。”温槐说道。
楚甦知道没时间劝说她,只好拉起其他人来到另一扇门前,屏气凝神,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刚好能容纳4个人的房间,来不及思考,众人便涌了进去。
许泽进去后,赶忙转身关上了房门,此时,墙面刚好闭合,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她......死了吗?”周钰彤小声问道。
“嗯。”楚甦回答道。
众人松了口气,坐下,但川培等不了多久了,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的精神出现了恍惚。
许泽脱下外套,又脱下里面的白色衬衫,完美的鲨鱼肌,装甲肌肉线条让周钰彤脸红。
他将衬衫撕开,拿出一条,缠绕在川培的断臂处用力绷紧,止血,然后,又用大块衣料包住整个臂膀。
这一套操作引起了楚甦的兴趣。
“长官,会的不少啊。”
“基本操作。”
“这肌肉练了多久了?”
“三年。”
“当了多久警察?”
“四年。”
“有兴趣逮捕我吗?”
“犯了什么?”
“赌博。”
“一定。”
“哈哈,好,出去了,来逮捕我。”
许泽没有继续说话,齿轮声再次响起,像是墙面退回了。
楚甦缓缓起身,跨过众人的腿,推开门,走了出去,许泽也紧随其后。
“我们,又被玩弄在股掌间了。”楚甦没了刚才开玩笑的语气,开口道,眼中竟露出一抹恐惧。
“为什么?”许泽问道。
楚甦指了指另一扇门。
屋外黑漆一片,只有门头挂着一盏闪烁微弱光线的灯,另一扇门下,温槐的身体被一把钢叉刺穿,头上带着渗人的【鸡头面具】。
“一把钢叉,四个人的空间,鸡头面具。”楚甦低声说着,“这个设计者将我们逼如一个又一个设计好的局,而我们却根本感觉不到。”
楚甦的眼神中出现一丝绝望。
但游戏不会停止。
黑暗中,一扇黑压压、幽谧的大门释放着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