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书香小区。
一辆闪着红蓝警灯的特警车辆停在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连续发生莫名的死亡案件,警方又一直找不到头绪,连死因都调查不出,干脆派人24小时驻守,先蹲个几天再说,起码安抚一下人心。
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刚完成一轮巡逻,正准备交班。
“这巡逻个啥呀?一点头绪都没有,就这么瞎逛。”其中一个特警发了点小牢骚。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瞥了他一眼,说道:“叫你干活你就老老实实干活就行了,难道你还想真遇到点啥事?”
“那倒也是,平安最好平安最好。”
“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这种天气冻死两个人在家里,现场也没发现液氮什么的东西。”
“咱遇到的怪事儿还少了吗?等破案了看结果吧。”
“听说连刘法医都搞不清楚死因,只说是冻死,究竟被什么东西冻死的他现在都没检验出来,他可是全国级别的专家啊。”
“别说了,那不是咱们操心的事。”
……
刘丰文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连续发生两起冻尸案,致死的因素至今都没检查出来,对他向来自信的专业素养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他不仅是景梁市首屈一指的法医专家,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有很高知名度的。
而这个案件的诡异程度已经超过常规认知,根据严谨的分析,这种冻尸的情况只有目前最先进的冻眠冷冻技术才能做到。
但关键的问题是死者是在自己家里死亡并持续保持冷冻状态,通过现场痕迹分析绝无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死后又搬回死者家里的,这是最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这样一来,查出导致冻死的真正因素就成了整个案件最关键的地方,刘丰文法医感到压力巨大。
刘丰文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快深夜十二点。
在书房查阅了一晚上的资料,又累又困,家人都早已休息,他起身准备去洗漱,结束今天的工作。
刘丰文走到门口,压下门把手,拉开了书房的房门。
嘶~
一股如寒冬腊月里吹来的刺骨冷风随着房门的开启扑面而来,冷得刘丰文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战。
书房门外的客厅,此时黑魆魆的,黑得深沉,除了几颗发出微弱光亮的电源指示灯之外,其余东西连一点形影都显不出来。
静谧、浓黑的客厅此时仿佛是极寒的深渊。
“筱乐,娜娜。”反常的现象让刘丰文地驻足不前,站在呼喊着老婆和女儿。
家里人一般睡觉时就会关掉客厅空调,再说空调就算开到最低也不可能这么冷。
没有任何回应。
刘丰文又大声喊了几下,还是没有应答,刘丰文心想是不是睡着了听不见,准备出去。
刚迈出一只脚,还不待落地。
一股莫名的恐慌笼罩心头,刘丰文预感自己只要这只脚落地就会遭遇极为不妙的意外。
强烈的本能警示让刘丰文收回腿脚,他准备今晚就在书房凑合着睡一夜,明早再说。
关上房门,转身。
毫无征兆的,书房的吸顶灯突然熄灭,像是断了电。
眼前一片漆黑。
刘丰文深吸一口气,反手在背后的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手掌在墙上摸索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啪
终于摸到了开关,按了一下,电灯仍然不亮,反复按了几次还是没有反应。
书房内的气温随着灯光的熄灭急剧下降,几秒钟就让刘丰文起了鸡皮疙瘩,如同刚才客厅里吹来的风一样刺骨。
到了此时,刘丰文终于肯定自己遭遇了不对劲的情况,而不仅仅是刚才那种有些心慌的预感,此时他毫无缘由地想起了最近让他苦恼的冻尸案,这会不会跟那件诡异的事件有关?
深吸一口气,冷汗从后背冒出,即便冰寒也没能止住。
刘丰文觉得书房也不能待了,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决定先出去找到家人,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转身。
拉开房门。
走出书房。
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掌就搭在了刘丰文的肩膀上。
刘丰文被吓得一大跳,却没能跳开,那手掌像有千斤重担,压得他难以动弹。
连忙扭头,就见到一颗丑陋骇人的头颅紧贴着他的脸,那颗头颅的脸干枯发皱,两颊深陷,眼球鼓出像是快要掉出眼眶,就像一个骷髅头蒙了一层褶皱的皮在上面。
诡异的是,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刘丰文此时连那头颅上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
惊悚的遭遇让刘丰文恐惧无比,长大了嘴却喊不出声音,只能大口地喘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那干枯头颅此时贴得更近,贴在刘丰文耳边,说道:“我冷。”
刘丰文终于知道那两个冻尸案件的受害者是怎么死的了,但这个关键的线索他已经无法向局里汇报,一股比先时更强烈的极寒从肩膀处传遍全身,很快刘丰文生机尽绝。
……
某法医医院。
一张不锈钢床上正躺着刘法医的尸体——表情惊恐,皮肤青黑,体表附着点点白盐一样的细粒并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分明是一层寒霜。
几名身着警服或便衣的人员围在床边,表情难看,气氛凝重。旁边还有一对母女相拥而泣,泪流满面。
其中一个身穿白衬衣,两肩分别有黑色肩章,肩章上各有一枚橄榄枝和一颗四角星花的男子脸上孕育着怒火。
沉声说道:“连我们自己人都遭了毒手,可现在你们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们还谈个屁的守护民众的生命安全!一个月,我要一个月内破案。”
说完,白衬衣安慰了那对母女几句,转身就走。
留下的几个人都是负责冻尸案的刑侦组成员,此时面面相觑,感到十分头大。
一个大脸浓眉的中年人,看了几人一眼:“各位,洪局下了死命令,从现在起,队里的所有人取消休假,包括周末,都动起来吧。”
旁边一个高壮的便衣接道:“胡队,咋动啊?兄弟们这段时间都尽心尽力的,可实在没进展啊。”
那个大脸浓眉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胡队,一听这话就炸了毛,吼道:“咋动?增大范围和深度,继续查,时限内破不了案,这个队就特么散伙吧。”
说完,又转头向那对哭泣的母女,柔声问道:“嫂子,刘法医出事的时候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那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擦了擦眼泪,回道:“没有,当时老刘在书房查资料,我和娜娜都睡了,没听见任何动静。
我一早起来就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我喊他也不应,我过去碰了他一下,老刘一下就倒在地上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妇女又止不住伤心地痛哭起来。
几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刑警,一问到这里,基本知道不能从刘法医家属这里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了,又是头大无比。
……
转眼到了秋分,天气渐渐转凉。
周青整日无所事事,身体都胖了一大圈,体重飙升。
站在电子称上,数显屏上的数字快速跳动,最终定格在60kg。
“卧槽,怪不得感觉体力都下降了。”
又站在身高墙贴处量了量自己的肩高——80公分。
“长这么快啊,这都超过洋洲野狗的极限了。
我虽然没有专门强化体型,但这明显超过生理极限的体型应该跟道源有关。
现在算算我应该还有5个月才成年,到时候不知道能长成多大,这么大的狗也太显眼了。
关键我这品种和这体型对不上号啊,目前体型还不能像前肢一样隐藏成普通状态。”周青对自己长得太快太大的体型有些忧愁。
开启破障形态,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里面一条雄壮微胖的大狗,毛色油光水滑。
前肢尤为粗壮,肢体上有金色毫光隐现,前爪比成年人的手掌还要宽,趾甲幽黑森冷,弹出时有五六公分那么长,锋利无比。
要不是那一颗褐色的狗头破坏了整体美感,这副卖相在市场上应该能值不少钱。
“最近疏于锻炼了,是不是该找个人少的地儿好好练练?”
“哎,还是想想怎么弄道源吧。”
周青胡思乱想一番后,又躺到沙发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喝着可乐,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电视节目。
秋分后的夜晚格外凉爽,微风习习,半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洒下如水的月光。
夜深人静时分,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刺破深夜的宁静,那声音听起来惊恐无比,似乎声音的主人遭遇了什么巨大的恐怖。
周青被这声音惊醒,腾地一下起身,打开窗户。他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就是从小区的某栋楼里传出来的,狗头探出窗外在小区里来回观望,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小区里仍然很安静,亮着灯光的保安亭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保安是睡着了没听见这个声音还是怎么的。
周青走出房门,站在父母卧室门口侧耳听了一小会儿,里面有轻缓的鼾声发出,爸妈应该睡的正香,也没有听见这个声音。
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周青决定还是出去一探究竟。
循着印象中声音发出的方向,周青走进了相邻的三号楼栋里。
刚才那声尖叫十分急促,很快又戛然而止,周青不清楚究竟是在哪个位置,也不便挨家挨户去敲门探查,只得沿着楼梯一路向上。
边爬楼梯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作为一条狗,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周青用的还是十分纯熟。
当周青爬上第二层楼梯时,一股怪异的味道钻入鼻腔,那味道就像混着冷气的腐肉恶臭。
有了新的发现,周青加快步伐向楼上跑去,越往上那股味道越浓烈,且寒气愈重,当他到达第五层时,那浓烈的气味达到顶峰,差点没把周青弄吐。
“应该就是这里了,不知那声音是否也是这里面发出的。”强忍着不适,周青看向了五层其中一户房门。
那冰冷的腐臭气息就是从门内传出,同时还有一种像针刺一样的阴冷感让周青打了个寒颤,野兽的敏锐直觉让他意识到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周青停在门前,想到:“要不要进去?”
考虑一番,周青还是放弃了敲门叫人的想法,这不关他的事,情况也没搞清楚,莫名其妙的去找事反而会惹一身骚。
关键是《天经》这次并没有给出警示,周青不想节外生枝。
周青决定转头离去。
他并不知道在那房门背后,有一具全身赤裸,形似枯尸的人形躯体正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球,似乎能穿透房门的阻隔,带着疑惑的目光落在周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