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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狗在一段荒寂的土路上对峙。
这条路连个路灯也没有,更不用说摄像头,全靠城市夜景衍射过来的昏暗光线照亮这一段路,路上不是残破的砖墙就是一堆堆的建筑垃圾,一到晚上就寥无人迹,这显然是对方精心选择的地点。
“正合我意。”周青心里喜道。
凯哥盯着周青,见他呆着不动,似乎被吓傻了,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电筒以便看得更清楚,恨恨道:“死狗!给我打死它!”
一个大高个的动作最快,举起手里一根细长的家伙狠狠朝周青甩了下来,周青有心通过实战测试自己现在的能力,将前肢瞬间切换,不闪不避,抬起小腿挡在头上。
‘铛’,金铁交击的脆响。
“嘶~好像也不怎么痛...”周青感受着前肢的触感,甩了甩毫无大碍的狗腿。
那大高个感觉自己的钢管像是敲在一根粗大的铁棍上,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又麻又痛,差点握不住钢管,没想到一条狗能这么硬,‘卧槽’一声,一时间被惊得愣住了神。
其余三个家伙见大高个一击没有建功,并不知晓其中原委,也没注意到周青前肢变化的异样,只当是这条狗毛色油光水滑有些反光而已。
于是一拥而上,分别轮起钢管、棒球棍往周青身上招呼。
周青不打算平白挨打,再说身上其他部位也扛不住毒打,一闪身从空档处钻出包围圈,几人没想到这狗这么滑溜,一下轮了个空,又叫骂着朝周青追了过来。
道源就在眼前,周青可不打算跑路。
返身就朝追得最近的那个家伙扑去,动作迅捷刚猛,身体在空中舒展开来,带着呼呼恶风呼啸而去。
这一扑击完全出乎追击之人的预料,连忙缓冲身形抡起棒球棍朝半空中的周青打去,但这一下才轮到一半就被周青扑了个满怀,球棍尚未落到周青身上就被扑倒在地。
周青和他几乎脸贴着脸,看着近在眼前的惊恐表情和脖子,周青喉咙鼓动了一下,忍住本能没有下口,但按在混混身上的前爪一刨,就把身下混混持棍的那条手从大臂到小臂划开几道尺多长的血口,连着骨头上也是几道划痕,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混混受创,松开球棍,痛得像虾米一般在地上乱弹,惨叫不断。
因为光线昏暗,其余三人一时看不清地上那家伙的惨状,以为他只是被咬了一口,又抡起棍棒来打周青。
周青抓了那一爪后就立即跳开,比猫还灵活,又贴着地面朝其中俩人之间的空档钻去,那俩人赶紧变换打击角度朝身侧敲去,但反应和身体速度都慢了一拍,这一击又落了空。
而周青在穿过俩人之间时,张开两条前腿,左右开弓,弹出森寒的利爪对着俩人的大腿同时挥击。
唰
俩混混的各自一条大腿上就多出了四道深深的血槽,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汩汩冒出,将裤子打湿了一大片。
啊!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受创的大腿无力支撑,俩人一起单膝跪地,紧紧捏在创口周边惨叫不断。
剩下那个混混见到才几个功夫就倒下三个同伴,吓得不敢再上,举着钢管做出虚张声势的动作,小心试探着靠近被伤了手臂的那个家伙,准备扶他起来。
离近了才看清他手臂上那几道狰狞可怖的巨大创口,整条手臂都沾满了鲜血,吓得妈呀一声,扯起同伴就跑,边跑边回头,生怕那狗又追上来,听说狗最喜欢追跑的人了。
一看有同伙跑路,被伤了大腿的那两个家伙也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快速逃离。
开什么玩笑,这特么是狗?怕比老虎还凶啊。
这趟差事是玩儿命啊!再不跑先不说还会不会受伤,就是已经受的伤不赶紧止血治疗怕是都得失血而亡。
平时他们也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和人斗殴如果被划出一两条需要缝针的伤口都够在圈子里吹很久了,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那伤口简直比刀砍的还要狠,一下子就是好几道。
周青也不追击,任由几个家伙跑路。这几个混混比上次在洋洲遭遇的那几个暴徒素质差了太多,加之周青现在比那时又强了很多,刚才的活动对他而言连热身都算不上。
习惯性地抖了抖体毛,前肢切换回普通形态,慢悠悠地朝着最后一个家伙走去。
“回来,你们都他妈给我回来!”大花臂一看找来的几个家伙跑路,急得大叫。
他一直亮着电筒在观战,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全程看得清清楚楚周青是怎么重创那几个混混的,也看清了那几个家伙受的伤。
那鲜血直冒的巨大创口吓得他脊背发凉,这下同伙撇下他跑路,他心头无比发毛。
看见周青那双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踱着猫步缓缓靠近,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凶兽正在打量它的晚餐,而他就是那份晚餐。
强烈的恐惧笼罩全身,呼吸都开始困难,大花臂慌得顾不上摔倒,抬起其中一根拐杖来回地横扫,蹦蹦跳跳地后退,嘴里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周青一把拍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拐杖,假意扑击,大花臂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手脚发软,连拐杖都抬不起来了。
他是吃过周青的亏的,当时以为是自己大意了,没有闪,从今天的情形看来,这条狗很不寻常,弄死他不会比杀一只鸡困难。
周青走到大花臂跟前,离得太近,都闻到了对方的口臭。鼻子嫌弃地喷了两声,稍微退了两步。
大花臂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大狗,一时猜不透对方究竟想干什么,瑟瑟发抖,又不敢乱动。
其实周青这会儿也头痛,他还没有得到破障成功的提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眼前这个家伙。
弄死吧,后面可能还有很多麻烦,他现在不再是孤家寡人,不再是自由自在天地为家的野兽,这次的情况也不同于洋洲那一次,必须考虑对父母可能产生的影响。
不弄死吧,按这家伙的恶劣德性,保不准还会报复,关键是道源还没到手啊。
思索一会儿也没定下主意。
于是周青决定先给他点苦头吃,抬起一只爪子用力按在了大花臂那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小腿处。
啊~大花臂痛得喊叫,本能地用另一条好腿来踹周青。
周青目光一冷,抬爪一挥,瘸子那另一条好腿这下也不好了。
大花臂肠子都悔青了,这下受的伤比上次还严重,一边惨嚎一边自责:“我特么有病!干嘛要去踹它?我特么不长记性啊!”
周青又靠近了些,寻思到:“要不要把这家伙的舌头割了,这样他就不方便报警也不好邀人了,不行,还有手筋也得挑了,他就写不了字,这样更保险。”
“嘶~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周青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着‘还不如直接弄死他呢’。
大花臂见周青站在旁边没有动作,但那双泛着绿光的狗眼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他竟然从那狗眼里看出了极大的恶意,疼痛之余又更加惶恐。
大花臂正惴惴不安时,周青伸出了爪子,在他身上挠来挠去,吓得大花臂剧烈扭动。
他也不管周青听不听得懂,语无伦次地喊叫:“啊,别咬我,别杀我,我错了,狗爷,我错了。”
大花臂没想到的是眼前这狗真能听懂,一字不差的全听懂了。
周青看着这之前还嚣张无比的鸟人现在一副怂逼样,内心十分无语,其实他根本不是要在这家伙身上动手术,他就是想翻找一下他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想找点线索。
既然自己下不去决心弄死他,那也得留点后手防止对方事后报复。
就在大花臂哭爹喊娘地求饶时,周青的脑海里传来提示:“破障达三,获取道源。”
“咦?还有这种意外之喜?”破障达成意味着威胁消除,得到提示的周青也不着急在这里一探究竟,冷冷地打量了大花臂一眼,转身迅速离去,留下大花臂在原地哭哭啼啼。
周青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心里一动,决定先去和父亲分开的那个地方看看。
远远地就见到父亲还坐在那公交站台处,一脸忧虑的发着呆,他一下子明白老爸还是放心不下他,又跟不上他,于是守在原地等待。
周青心里一暖,迅速跑近,拱了拱还在发呆的老爸。
周通见到儿子回来,激动得一把抓住周青的狗头,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不敢回去,生怕你找不回来,又不见了。”
父子碰面之后,没说多余的话,打了个车直接回家。
……
脑海空间中。
许久不见的点点金光萤火虫般上下飘忽,但总量却没有前两次那么多,这让周青欣喜又遗憾。
“这次莫名其妙的就将破障达成,算是意外之喜。接下来就该考虑考虑怎么利用这次的道源了。”周青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