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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个房间窗外的棚顶。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圆。
今个是啥日子?
太久了......
宗泽宇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他没有记着自己死亡的习惯。
不管怎样,他又活了一辈子。
上辈子他并不惨,至少他认为。
他尽了应尽的责任。
对于父母,他尽孝几十年,最后看着他们在眼前化成黄土。
对于后辈,他悉心教导,让他成为一个在现实中怀揣着梦的青年。
对于朋友,他全力帮忙,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他都是他们信任的对象。
但是他自己呢?
一生未婚,只会在四周无人时发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时该扮演什么角色。
他最后也不清楚,但是他觉得他并不伤心。
他至少成为了对他人有用的东西。
听起来很圣母对吧,其实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救赎,每个人不同罢了。
他走的时候并不伤心,在他认为,除了像后辈这样人生的辉煌刚刚起步,自个能死在朋友之前是幸福的,因为这样他不会在发呆中度过余生。
在这里呢?
他在三岁的时候逐渐想起来了自个的事,渐渐的,他感觉自己不对劲了起来。
就好像看见一个东西,明明自己不想拿,却伸出了手。
他越来越谁都不是了?
从自个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就真真正正地认识到为什么要对天外之人赶尽杀绝了。
你不会知道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谁而做出什么。
他也曾询问过李七安的感受,他说:
“吾心处即为吾乡。”
他认为自个还是前世的那个外卖码字手,因为他有那时的记忆,但是宗泽宇觉得这不适合自己。
突然,他猛的把手摸向腰间,却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嗨,自个紧张过度了。
无他,一双手从后面把自个抱住罢了。
“睡不着?”
“昂,在想事。”
“啥?”
“我是谁。”
“宗泽宇。”
“嗯?”
“你是宗泽宇。”
可能吧。
宗泽宇捏了捏眉心,把身后的姑娘给拉怀里。
“你为什么想起来这个问题?”
“你知道的,我有病。”
“我是医生。”
“脑子里的。”
“那也能治。”
“想一个问题想很久,想出来的脑子里的病。”
“什么问题?”
“我是谁。”
“宗泽宇。”
兜兜转转,话题回到了原处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宗泽宇。”
这次夏紫衣没有接他的话茬,反问道:
“你认为自己是啥?”
“不纯粹的宗泽宇。”
“那我问你。”
夏紫衣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
“你这个不纯粹的宗泽宇里,是武功高强的吗?”
“柔柔弱弱,只敢同辈相交。”
“是一个和和气气的同辈武夫?”
“昏昏沉沉,只为纸面真章。”
“是一个有良心的理智善人?”
“不理不睬,只求与我无关。”
“那就不是。”
夏紫衣把头往宗泽宇怀里埋了埋:
“至少不是现在的。”
宗泽宇仍是望着皎洁白月。
“都过去了。”
人生,一场游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