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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
林白睡得并不熟。
他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
对于魏方云的承诺,其实并不能当真。
只是林白没得选择,他只有赌一把,赌魏方云真的能够带他摆脱当前的困境。
假若最后证实魏方云不过是一个又老又好色的骗子,林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尽管贫穷,尽管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可林白决不允许任何人戏耍自己。
大概是被林白揍得狠了,也大概是困了,这一夜,魏方云并没有再对林璇有任何举动。
直至几乎清晨,林白才稍微睡了些。
没多久,又被外面吵杂声惊醒。
仿佛打个激灵一般的翻身下床,林白森森盯着窗外。
玻璃早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破败的布条遮挡。
外面有风,把烂布条吹动得上下左右翻飞,隐约能看到排房外破落的院子里,站了有七八个人。
这些人手里还拿着武器,废弃的棒球棒、有些变形的钢管、满是锈迹和缺口的菜刀,再剩下就是板砖石块之类。
算不上精良的武器,武装起了一整只流浪汉小队。
陡然间,一块石头直接从窗户飞进来,目标是房间里的林白。
林白反应很快,一侧头,石块锋利的边角,几乎是滑过他脸颊上的绒毛而过。
啪!
石头砸到墙上,发出沉闷响声。
“啊!发生什么事啦?”
魏方云被扰了清梦,呼啦一声坐起来,摸着头望向站在原地的林白。
因为昨晚林白打得实在有些狠,到此刻,老头子的一只鼻孔里还在向外冒着血。
林璇也被惊醒。
她睡眼蒙松,同样望着林白,清澈的眸底,回荡着恐惧。
自幼到大,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惊吓与恐惧。
林白咬牙,低声骂了一句:“混账!”
“林白!滚出来!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外面的人在喊。
林白拔腿就走出去。
魏方云抬了抬手,是想阻止他,可根本来不及。
院子里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流浪汉见到林白真的出来,都吓得退开几步,手里的武器抬得更高。
林白一眼认出,七八个人里有昨晚对林璇施暴却侥幸从他手上逃脱的混蛋。
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回来找林白的麻烦。
“林白!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讲话的人是组织者,要比旁人高大一些。
“跟你们走?去哪?”林白冷声问。
“去治安队,你就算是被我们抓过去了。”组织者昂着头:“看来你小子还不知道?你小子被治安队通缉了!抓你过去的人,能领十万块!嘿嘿!”
昨晚跑掉的流浪汉在一旁附和:“林白,你乖乖跟我们走。大不了,我们领了钱,分你妹妹一份。怎么样?哈哈,你就算是为大家做贡献了!没毛病啊!”
“对对对,没毛病没毛病!”许多人在说。
这些人人人眼中布满了贪婪,仿佛那十万块的悬赏金马上就能收入囊中。
这时候,魏方云也跟出来。
他站在林白一侧,见到对面阵仗,先就吓了一跳,说:“呦呵,这咋这么多人呢?”
组织者没发现,昨晚逃跑掉的流浪汉却早已察觉,就贴附在组织者耳边说:“老大,你看林白身边那个老头子,像不像通缉令里的另一个人!”
这算是重大提醒,组织者立刻端起下巴,眯着眼睛查勘。
“卧槽,像啊!”
“哈哈哈!发财了!这老头悬赏五万块!兄弟几个,咱们发财啦!”
众人眼眸发光,兴奋到仿佛是是发现了宝藏的海盗。
只顾着欢呼雀跃,却忘记了还根本没拿住林白。
在兴奋的欢声笑语中,林白突然发起进攻。
他弯着腰,矮着身子,像是一只发动突袭的猎豹,猛然突进,几乎是眨眼功夫,人已经窜到手持生锈菜刀的流浪汉面前。
“呦呵!”该名流浪汉惊呼一声,抬手要砍。
那哪儿来得及。
林白横肘一击,胳膊肘撞到该名流浪汉左肋。
流浪汉抓着菜刀的那只高高举起的手,瞬间如面条一般耷拉下来。
随后林白后撤半步,一记鞭腿,甩到该名流浪汉脸颊上。
流浪汉一声没哼,轰然倒地,脸先着地,昏厥过去。
林白的攻击又快又狠又准。
等到流浪汉组织其他人回过神时,那把生锈的菜刀已经被紧紧握在林白的手里了。
魏方云眼中有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响指。
林白扯扯嘴角:“都滚。”
组织者不甘受此大辱,吼叫一声:“一起上!!”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七人十四手。
林白刚切了一人手腕,后背就立刻被另一个人的棒球棒重击。
他才踹了某人的裆部,肩膀又被另一人的板砖砸到。
林白年纪虽小,却打过大大小小恶战无数,但一对多到这种悬殊的数量,他也是第一次。
纵然他耐揍能力拉满,可也熬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大有蚂蚁围吃大象的苗头。
“小子,向后跳半步!!”
魏方云的嗓音轰然而至。
林白只是听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机械照做。
向后跳了半步,面前板砖自上而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儿呼下去!
惊险!!
如果被板砖正中脑门,基本歇菜。
“向右移,向右移动!别被围住,拉开距离!对,对,要找到最合适的距离感!摆拳,摆拳!下潜抱摔!脚脚!哎呀,可惜啊你!”
魏方云像是拳赛解说。
他夹杂了许多废话。
林白却总能精准而快速的选出魏方云言语中最精粹部分,马上应用于打斗。
一对多,最好的战术就是移动你的步伐,与对手群拉开适当的距离。
不能被围住,这是最基本的要领。
林白本也知道这些道理,可真打起来的时,荷尔蒙爆表,理智退居二线,许多战术自然被抛诸脑后。
魏方云的呼喝,点醒林白。
加之他的某些战术指导性的呼喊,让林白迅速从劣势中挣脱出来。
几分钟后。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流浪汉。
唯一站着的,是那位组织者。
此刻的他,手握棒球棒,棒球棒抖得几乎可以去舂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