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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女人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快步朝着杨庄走来。
等到女人走近,杨庄看到了女人的脸上涂着一层厚粉底,但是依旧无法掩盖憔悴。
“你就是房东吗?”杨庄上前,问道。
女人点点头,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思雪宁,这间房子的原主人是我的父亲。”
杨庄点点头,随后抬起头看着这栋楼,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这栋楼很冷清啊。”
女人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说道:
“是,这栋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思女士,这栋楼里发生了什么?”
思雪宁面露惊恐,稍微远离了这栋楼两步,随后跟杨庄说道:
“一开始,我父亲因为舆论压力所以在家中上吊自杀,正当我们全家人为父亲举办葬礼的时候,我的奶奶也走了,死因是猝死。”
“后来是我爷爷、我妈、我弟......最后,我们全家都死了,都是猝死!”
“只有我,因为在国外,所以没有死。”
“后来我回了国,一直在找寻这件事的真相,我不信他们都是猝死的。”
“各方人马,什么大师、侦探,我都找过了,可是他们进入这栋楼调查之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后来这里就被警方给封锁了起来。”
“所以说,你还想租这间房子吗?”说到这里,思雪宁看着杨庄,想要从这个年轻人眼中看到她想要的惧怕。
杨庄听了思雪宁讲后心中有了一点思绪,那些人恐怕是因为噩梦死掉的,而根据思雪宁的描述,这噩梦应该是在思辉死后生成的,所以这噩梦很大可能就是思辉的,所以自己想要的界印恐怕就在这个噩梦之中。
想到此,杨庄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思女士,对于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这房子,我是一定要租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租这里呢?我可以提供给你别的房子。”
“思女士,您的父亲思先生是我曾经的副校长,我非常仰慕他,于公,我想调查他的死因,为他平冤昭雪,于私,我也想找一个住处。”
思雪宁听到这里眼角有一丝泪珠,但是很快就被她收了回去。
“我父亲就是因为舆论压力自杀的,你不用调查了,至于住处......”思雪宁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免费给你找一个住处,你不用再调查我爸的死因了。”
杨庄眼睛低下,看起来仿佛是不愿意相信真相一样。
思雪宁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他父亲知道他有这么一位学生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下一秒,杨庄长舒一口气,好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从自己的裤兜中掏出一块石板,递给思雪宁,说道:
“其实,您父亲的死另有原因,关键线索就是这样的石板。”
思雪宁接过石板,瞳孔骤缩,她父亲确实有这样一块石板,但是整理遗物的时候那块石板就消失了,杨庄的话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所以她问道:
“我父亲确实有过这样一块石板,但是这可能只是巧合,你怎么断定这东西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杨庄听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释道:
“最近那起失踪案你关注了吗,那件事和思校长有关,你知道吗?”
思雪宁点点头,那件事情她知道,确实和她父亲有关,是她父亲叫那一班的人去地下室上课的,但是和这块石板有什么关系?
只见杨庄接着说道:
“我这块石板就是从那个地下室中带出来的,当然,我也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不过暂时可能不能对您说。”
“所以现在你想要石板?”思雪宁一下就看出了杨庄的来意。
“是的,思女士,请问您有吗?”杨庄看到自己的来意被揭穿,干脆也不演了。
“石板在我父亲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思雪宁摇摇头,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杨庄听后心中思衬了一下,可能那块石板被带到噩梦中了。
“思女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东西应该还在房子里,所以我想......”
思雪宁见怎么也劝不住杨庄,只好把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说道:
“房费我免了,但是有一点要求,你找到石板之后给我看一眼,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石板真的还在房子里面,我的父亲死因也并不是那么简单,那这套房子......不,这栋楼,我就送你了。”
杨庄一听笑了,即使不为了房子,他也会去找石板的,如今算是意外收获吧,前提是——自己能活着的话。
“那多谢思女士了,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祝我自己能活着。”
说罢,杨庄从思雪宁的手中接过钥匙转身就进入了这栋阴森的楼。
思雪宁看着杨庄的背影,心中不禁燃出一丝希望,可能......他真的可以成功吧。
虽说杨庄刚才转身进楼时挺潇洒的,但是进入楼中他就后悔了。
“淦!忘了,这楼里面也太冷了,手电筒也没电了,应该明天上午再来的,啧——”杨庄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有一些后悔,光顾着潇洒了,把这回事忘了。
“还好,道符还在身上,先进里面睡一晚上,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杨庄摸摸自己的兜,保命的东西还在,他还可以浪。
随着杨庄跨过警戒线,空气开始变得更加阴冷,而且杨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
他回头看了好几遍,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那股注视感却更加的强烈。
咚——咚——
隔壁的那个房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杨庄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只是那敲门声更加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杨庄不禁加快了手上开门的速度,可是这房门的锁好像很久没有用过一样,锁孔生锈了,钥匙一时半会儿打不开。
砰!砰!砰!
敲门声转成了撞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沉闷的声音不断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
“快!快啊!”杨庄的汗水不断从额头流下,滴在钥匙上。
咔嗒!
门锁仿佛是因为被杨庄的汗水润滑了一样,竟然一下子打开了!
就当杨庄打开房门进入的一瞬间,旁边的铁门竟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只见那铁门的里侧全是撞击的深坑,一个浑身光秃的人型身影从铁门中走了出来。
那身影在窗外的月光照耀之下,露出了一张杨庄能够想象到的极端丑陋的脸,它的身躯庞大且臃肿,仿佛是腐肉和针线穿缝的结果,充斥了瘢痕和伤疤。
它看着杨庄,张大了嘴,露出了一个丑陋的微笑,脸部的肌肉也因为这个笑容开始蠕动。
杨庄可以看到它口中的尖牙,还挂着丝丝血肉,散发着腥气。
“你——是——下——个。”它的喉咙颤抖,吐出了几个人类的音节。
杨庄心脏狂跳,他从未如此真切感受到死亡。
砰!
杨庄猛地将门房关上,浑然不知自己浑身被汗水打透。
“那是什么东西!”杨庄惊魂未定,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他,应该是活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