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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阳声嘶力竭的大喊,将山中的鸟雀惊的扑腾乱飞。
释放完心中的压力,他冷静的思考起了未来,既然要复仇,那就要严密的计划。
他先把那大品天仙诀的玉简贴在额头,一瞬间一股凉意涌入脑海接着就是一篇繁奥的经文,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从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那一个个文字如刀刻般烙印在其脑海中,一个时辰之后,玉简破裂他睁开双眼,那全篇的经文已经被他全部烙印在心中。果然是一篇不凡的经文,赵清阳只是默默诵读一遍,就感觉自己身心空灵。
他把另一块玉简按在额头,一瞬间又是一股凉意,不过此次不再是经文而是一些修炼体系的基础知识。不过这玉简记载的与自己所知略有不同,此玉简记载修炼分五个阶段一曰炼形,二曰存神,三曰贯体,四曰周天,五曰丹台。再往后似还有境界,不过此刻赵清阳就不得而知了。
他很是好奇,这修炼境界怎么如此奇特,他仔细研读起来,玉简言到,天下之修无出内外,诸天之内皆有生死,入道修仙者,超形骸之极,窃天地之机,全己身之功……
又是半日赵清阳读完此玉简大惊失色,这玉简记载的修行感悟与自己曾经师门的教诲简直背道而驰,总而言之就是师门修行讲究个顺天而为,避天而行,顺其自然自万物之中取生气滋养己身。这玉简却说,修士自踏入修行之道,便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人之生死皆有定数,修士就是要逆天而行,逆夺造化为己用,集万丈红尘气运于一身。
惊讶之余,赵清阳却也是点头称道:“一顺一逆一张一弛,俱有道理,只是我该走哪条路呢?”不过随即他又摇摇头,自己连入门都没达到,就开始想自己的道实在是太可笑了,当即放弃了念想,专心开始练习大品天仙诀。
赵清阳按玉简记载的经文运行功法,他盘坐在那里气息悠长,呼吸间只见鼻孔内两条白气如龙般盘绕在身,就这样运行了几个周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了变化,自毛孔中渗出了大量黑褐色的汗液,汗液如同层膜包裹着他,远远看去如一块石头,又过了半日,他身上的薄膜开始龟裂,一块块坠落在在地,再看他皮肤,变得白皙光滑,连原来的晒黑的部分都如少女的皮肤般光滑白净。
赵清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此刻他脑中清明,气血顺畅,看着身侧掉落的这些褐色分泌物,他苦笑,自己的身体竟有这么污浊嘛,他摇摇头,身上残存的黏腻感让他颇为不爽,他起身跑到河里清洗身体,到水边一看自己竟然胡子拉碴,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知在此地有多少时日了。
赵清阳洗了个澡,顺便把那带血的衣服搓洗干净,见水中有鱼虾,顺手捉了一些来到岸边升起火烤了起来,顺带又把衣服张挂起来烤了烤火。吃着新鲜的鱼虾,他又陷入思索,道院被灭,自己肯定回不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快速找个宗门容身,借助宗门之力快速崛起。修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自己能够无碍修行占据人和,大品天仙诀乃不世功法占了天时,再找一个修行环境极佳的宗门占据地利,自己便是如鱼得水,虽不能一飞冲天但是肯定能进步神速。
又过了半晌,待衣物烤干,他又进洞去收起宝剑与那本血祖经,然后寻找出山的道路。
山中树木狼林,几人粗的巨木比比皆是,到处长满了不知名的矮小树木与野草,头顶不时有各种鸟类飞过,奇特的异兽经常发出震天的吼声,赵清阳以宝剑开道,一路走走停停两天后终于找到了一条林荫大道,这两天他提心吊胆,好几次遇到毒蛇猛兽,还好都是有惊无险。
他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有些部位都能看见裸露的肌肤,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地瘫坐在林荫道旁,喘着粗气,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
正喘着粗气,耳边由远及近传来了歌声,听歌声约摸六七十岁,歌声清古高雅听的人一阵心情愉悦,“老樵夫,自砍柴,捆青松,夹绿槐,茫茫野草秋山外。丰碑是处成荒冢,华表千年卧碧苔,坟前石马磨刀坏,倒不如闲钱沽酒,醉醺醺山径归来。”
顺着歌声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翁身穿麻衣,担着一担柴正慢悠悠的向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娃。
赵清阳立刻躬身施礼“老丈打扰了,敢问此处是何地界,在下途经此处失迷路途,可否指点迷津?”老翁放下柴还了一礼道:“小哥客气了,此处乃是栖凤山,我观小哥虽衣服破烂,但气宇轩昂,相貌堂堂,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若不嫌弃,你与老朽同行,我就住在前面的大王村,你可以歇歇脚换身干净的衣服,也好上路啊。”山里乡民最是淳朴,见赵清阳这般模样当即起了恻隐之心,邀请他到家中做客。
赵清阳心里一暖,老人家的淳朴好客深深打动了他。“如此,就打扰老人家了。”说罢他主动接过老人家身上的柴火跟着老翁有说有笑的往前走。那小丫头也是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
约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看见有十几户人家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坳里。有几户人家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整个村子一副静谧美好的样子。
那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一边跑一边喊,“奶奶,李婶儿,赵爷爷,爷爷带了一个大哥哥回来啦!”听得小丫头呼喊,庄子里几户人家都争相开门观看。
一张张淳朴又憨厚的脸出现在赵清阳面前,山里乡亲都是辛劳之辈,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得皮肤黝黑,见赵清阳如此白皙俊俏一个个都啧啧赞叹,倒让赵清阳不知所措,在乡亲们的议论声中他红着脸,小跑着躲进了老汉家中。
老汉哈哈大笑,言到山中少来客,大家都未曾见过外乡人,如今自然热情,小哥不要见怪。
赵清阳腼腆一笑,他怎么会怪罪呢,他本身就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大家热情相待,他自然也是拿真心回应。天色渐晚,老太太做了些饭菜端了上来,赵清阳大快朵颐,这饭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吃在嘴里却是格外的香甜,自道院被灭,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上一顿好饭了。
这期间有村民送来自家酿的酒,还有山中野味,赵清阳与这些热情好客的村民,举杯痛饮,一霎时抛去了所有烦恼,直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鸡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赵清阳揉了揉眼睛,也自床上爬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见老翁挑着柴火要去赶集,忙跟了上去。一是帮老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二是到集市打探打探附近宗门的消息。
赵清阳担着两捆柴,跟着老丈缓缓的走着,直到日上三竿才到达集市,集市在一座城中,破落的古城不是多雄伟但是那古老的城墙上满是斑驳的印记,似乎正无言的诉说着他这些年经历的风霜。
市场很热闹,各色各样的小玩意儿很多,老翁因为有老主顾很快就把柴火卖光了。赵清阳跟着老翁在市场闲逛,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对什么都感觉稀奇,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高声吆喝着,那红彤彤的果子看着分外诱人,他想上前买一串带回去给老翁的孙女,可惜囊中羞涩。
正当左右为难时他摸到了胸口那块裂开的玉简,当即左右一看寻找到一间当铺跑了进去。
“老板老板,当东西!”赵清阳吆喝着,“来啦,客人,您要当什么呀?”栏柜里头伸出一个头来,眯着眼睛盯着下方。赵清阳也不迟疑,一把将列成两块的玉简扔上栏柜,那人两手一和,将玉简接在手里。
“哦!这是仙人用过的东西啊,这玉非凡品呀!我给你这个数。”栏柜上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赵清阳疑惑到
“是二百!”栏柜上那人没好气的道。
赵清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心想二百两啊!自己只是漫天要价,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啊!其实赵清阳想错了,修行者一般的玉简也就值几十两,只是他这枚玉简用的是极品羊脂玉,色白而不僵,入手温润,又有油润光泽,要是没有损坏价值几千两都是有可能的。
“那我不卖。”赵清阳伸手要回玉简转身就要走。
那柜台上的人急了:“小哥,这东西虽然是不错可惜裂成两半了,价值肯定有所降低,给两百已经不少了。”
赵清阳嘿嘿一笑,“掌柜的您瞧瞧这可是极品宝玉,就是裂了怎么也得这个数吧。”他伸出四根手指头对着栏柜上晃了晃。
“两百五”
“三百五”
“三百”不能再多了,栏柜上的人一口咬死价格。
“那行给你吧,拿钱来”赵清阳一脸满足。一甩手就把玉简扔了上去。
栏柜上快速接过玉简,好像生怕赵清阳反悔,接着拿出三百两的银票和一张当票。赵清阳收了银票和当票,一把揣进怀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老翁还在街口等他,他兴奋的跑了过去,拉着老丈去买糖葫芦,老丈连连道,小哥破费了,只见赵清阳掏出银票来嘿嘿一笑“我住在你家才是多多打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翁见赵清阳掏出银票,立马把手按在怀里“小哥啊,须知财不可露白啊,大街上人来人往,可莫要被歹人看见了。”赵清阳当下看了看四周,毫不在意,他本身就对金钱无感,不过老翁好意相劝他还是要听的。
见远处有钱庄,他拉着老翁过去以老人的名义存了280两,剩下的换成散碎银两留着平时花销,老丈见赵清阳如此,感动的就欲下跪,赵清阳忙搀起老翁,表示这只是自己的一番心意,也是老人家善心换来的。不必多谢。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在长街又逛了半日,买了些玩具糖果酒肉针线零零散散一大包东西,赵清阳扛在肩上开开心心的回了村子。
当夜,他将东西分给乡亲们,又开心的喝了一晚,喝到半夜众人都是醉醺醺的,却只见老翁一个人在角落偷偷的流泪,赵清阳心下感觉不对,拎着酒坛子走了过去。
“老丈,你怎么哭了?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老翁轻轻擦了擦泪,叹息到:“我有一子,名李肆,儿媳名刘巧儿,两年前被仙人看中双双收到宗门内修行,可两年来音信全无,适才见小哥喝酒作乐,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儿媳,不觉心里悲伤。又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独自在此哀叹。”
“?”赵清阳若有所思,他把酒坛放下,坐在老翁旁边“老人家你把的事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帮你呢。”
老翁一听也不隐瞒,一下子合盘拖出,是此地远近闻名的宗门,全宗上下有几千人之多,每到春末夏初就会到各个村子里筛选有仙缘之人到宗门修炼。前年就是看上了自家儿子儿媳二人,可他二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音了,这李老汉昼夜忧思。可惜自己年迈体弱,不然早去去寻儿子了。
赵清阳点点头,他正想寻个栖身之所,这恰好符合要求,而且也好帮老丈找找他儿子儿媳,一举两得。
“老丈,今年来过了吗?”赵清阳看着天上的星星问到
“还没呢,我们村儿比较偏僻,年年都是最后才来人。仙人每次来时都会通知我们提前准备。”
赵清阳摸摸下巴,“老丈,今年能让给我一个名额吗?”
老翁看着赵清阳一脸的惊讶:“小哥,虽然修仙是好事,可是古来有几人能成正果啊,还是做个普通人好啊”
“我意已决,老丈你不用再劝啦,正好去帮你看看你儿子儿媳,叫他们早早回家来看看。要是方便就帮我留个名额吧。”赵清阳一脸真诚的转头看向老翁,老翁看着他那模样不似开玩笑,当即也是点点头。
“人各有志,老朽也不拦你,只是小哥啊,遇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定要帮我多多叮嘱,让他早早回家来,我们年纪大了,只求儿女在侧,不求什么仙缘哦。”老翁一阵唏嘘,拉着赵清阳的手珍而又重的拜托着,一双手紧紧握着赵清阳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赵清阳安抚老丈“老人家,莫担心,若是见到了,我定会嘱咐的,到时候我和他们一起回来,您就安心吧。”
老人听了此话连连点头,眼泪自眼角流出,他拿袖子擦了擦,接着举起酒葫芦向赵清阳敬酒,赵清阳拎起身边的坛子一饮而尽,他知道自己的计划一旦开始就不容自己停下,可能此生都再也没有这种把酒当歌的日子了,他纵情豪饮,直到自己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