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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汉三人在小区里溜达,自从他们看到容纯上楼后,就一直在小区里无所事事。
发给齐有生定位,他也没有回复,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干什么。
等到下午六点左右,刘香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刘香茱迅速接通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恐惧:
“你们能来吗?求求你们了,救救我!”
是容纯的声音。
“你在哪里?”刘香茱问。
对方报出一个位置,就在刘香茱身边这栋单元楼的十三层。
挂断电话,曲汉问:“不等齐有生了?”
“估计他还在忙,事不等人,没办法了。”刘香茱说。
按下楼下的可视门铃,大门很快打开,三人坐电梯直奔十三层,出电梯,只见刘香茱蹲在电梯外的角落,低着头瑟瑟发抖。
刘香茱轻声道:“没事了,我们来了。”
容纯缓缓抬起头,露出三人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第二次的脸。
脸的边缘被刀划开了一圈,然后用手撕开了一个边。
“呃……”曲汉回头看一眼刘香茱,“这个情况正常吗?”
旋即,容纯的整张脸就像张屏幕保护膜一样被呲啦撕下,尖叫声和飞溅的血液将楼道填满。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容纯的嘴角挂着的依旧是标准的微笑。
她接着往前走去,将三人逼得步步后退,最后一头倒在了曲汉的怀里。
曲汉歪头昏了过去。
骂骂咧咧走出来的邻居被眼前的景况吓得跌倒在地无法动弹,随后她的丈夫出来查看情况,在惊恐之下报了警。
没过多久警察赶到了现场,带走了在场的所有人。
齐有生从地上爬起来。
从悬崖上摔下来,得亏有树丛阻拦他,否则非得一头摔死在地上。
小腿两处划伤,胳膊上擦伤多得数不清,好在他福大命大,都没有骨折。
齐有生一边走,一边摸索着身上的东西,日记掉了,梦机还在,收到了数条消息,还有一个电话,来自曲汉和刘香茱。
前些条消息的内容是他们已经跟随容纯来到了她居住的地方,还发来了一个定位。
最后几条消息则是“容纯自杀了”和“我们现在在公安局”,并且发来了一个定位。
齐有生跌跌撞撞从林子里出来,这时候已接近黄昏,他先来到外面的李家村。
村里的人见他浑身脏兮兮,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一副遭了报应的惨状,无人敢上前。
最后还是村长先出来,走到齐有生旁轻声问道:
“小伙子,你把鬼钱送回去了吗?”
齐有生微微点头,村长长舒口气。
出村,叫了辆车,齐有生直奔公安局而去。
巧合的是,这就是他上午刚刚离开的公安局。
一进公安局,只见三人都坐在长椅上,愁眉苦脸,齐有生走上前,几人身上都带着些血点子。
曲汉最惨,整个上衣被一张血面孔浸染,脱掉搭在一旁,可内衬上,血迹依旧清晰可见。
“她当着你们的面自杀的?”齐有生问。
“可不是。”曲汉唉声叹气道,“还倒在我身上了,我现在肚子里吐得都没东西了。”
“而且我们仨都有幻觉了。”刘香茱说,“我刚刚在来警局的路上看到街边有个女孩在割腕,一眨眼发现只是个红色垃圾桶。”
“我看到我的同学跳楼,就在对面的大厦上。”何文晓低着头。
这时,一个警察走过来:“好了,已经确认曲汉、刘香茱、何文晓的没有嫌疑,三位可以走了。”
三人都没有挪动身体,曲汉说:“要不咱们就呆在公安局吧,这里24小时开放,而且有警察看着,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们仨都被感染了,四天后就会死,在这儿坐以待毙吗?”齐有生说。
“齐有生,你查出什么了吗?”刘香茱有气无力道。
“有些进展。那栋别墅是李问天住的地方。”齐有生说,“这个李问天原名李国俊,是本地一家企业老总的儿子,那老总一直逼迫他学习微笑、管理学、成功学之类的,不过他对此没什么兴趣。”
“后来,李问天不知道怎么的接触了风水学,开始搞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父亲去世后他就成了一个算命的。”
“他父亲逼他微笑……难道他就是这些的根源?”曲汉似乎恍然大悟,“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刨了他的坟吗?”
“那怎么可能管用,他一定是自己的人生被毁了,所以想破坏别人的人生。”何文晓说,“现在应该帮他圆梦,这样他才会消散。”
“你说的那是鬼魂的心结,传统恐怖片的行为逻辑,但是只适用于好鬼。这李问天害了这么多人,估计都成厉鬼了,就算给他圆了梦也没用。”刘香茱说,“容纯已经死在咱们面前了,你觉得李问天会愿意停在这步不往下走?”
齐有生闻言,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个容纯为什么才感染意识一天就死了?介绍不是说四天吗?”
“是……吗?”曲汉迟疑道。
几人再次于预知梦app上阅读了介绍,确实是很精确的四天后自杀。
“难道她早就感染了神秘意识?”何文晓说完,匆忙打开游戏机,查询昨天医院的监控。
早上九点。
容纯准时来到办公室,把一杯咖啡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医院用纸,撕下来一张。
待电脑启动后,她开始对着屏幕看几眼,然后低头撰写病历。
之后则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重复,何文晓启动四倍加速,突然,桌上的咖啡就洒了,容纯从办公室外匆匆回来,拿抹布将桌子上的咖啡擦干净。
“就是刚刚那里!”曲汉喊道。
何文晓将监控倒退了十分钟左右,容纯仍在书写病历。
突然,她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角落,喊道:“不,妈妈,不……”
角落本就没人,自然也无人回应。
可容纯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尖声道:“这不怪我!”
随即,她用力一挥胳膊,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撒了一桌子。
然后,她就恢复了正常,先是愣一下,然后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接连抽出数十张纸,拍在咖啡液里。
咖啡液实在太多,她起身去外面取抹布。
监控中,容纯的身影不见了,刘香茱开口说:
“原来她早就感染了。”
“她和侯倩丽——也就是我们的第五人——很可能是同一天感染的。”说完这话,齐有生自己都觉得奇怪。
难道这医生也跟死掉的教授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