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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晒裂开的水泥地上已经蹲了很久,在她的面前,除去水泥地边缘那些碎石头就是一些杂草,看她疑惑的面容,显然找不到许多乐趣。
于是她咂咂嘴,回头望向和门缝中阳光泻下的母亲的脸,母亲用力拍桌子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她只能靠猜测他们嘴巴扬起的幅度,当仍然不懂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觉得一向如常的母亲,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不再那么慈和了。
她转身,继续蹲着,女孩短发有光泽,她的脸十分白皙,像是一块精心雕琢的白玉。这样的肤色是其他女生羡慕不来的。但唯一不同就是她脸上有几道十分吓人的伤口,不过早已用创可贴覆盖上,只能隐隐的看到血色凝聚在创可贴里面。
她的母亲专门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女孩起身觉得有些无聊,她的远处是紫色的花圃,这种植物特性是伴随着天气寒冷,颜色持续递加,她觉得有些冷了,又耸了耸肩,风一来,衣服被吹得抖动,她只好把头塞回了自己粉红色的帽子里。
这样的寒冷没持续多久,像是夜晚总会迎来白昼那样过去了。她感觉了有一丝惊奇,在枯黄紫色交杂之中,有一只蝴蝶翩翩的飞了过来。她惊讶的念出那个美丽的名字,为了让声音不跑调,她小声的说十分小心的说,像是掌握了一件最要紧的事情,有所把握的说。“胡…蝶。”依稀能听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只不过她的音带没那么敏捷,所以“胡”字音很像“佛”的声调。
让她再一次感到惊讶的,是这只蝴蝶,她不偏不倚的飞到了她的面前,像是把她当成了友好的朋友,那样安静的飞,但是不徘徊,不躲避攻击。
女孩伸出手,衣肘滑落,她的手臂也是绑上了绷带,她伸出了食指,那只蝴蝶像是在狂风大作之中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庇护所。飞上了她的食指,触须紧紧抱稳。这是蝴蝶是白又带了星星点点的黑色。她不想伤害她,也不愿打破这一时的宁静,只是安静端详的这只蝴蝶的美丽。如果换作是其他小孩,首先是吓一跳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拍死了。
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丝毫没有察觉,知道这是蝴蝶猛的一下飞走,她才注意到,回头看到母亲在流泪。她拽着母亲的手,把她的身子拉下来。女孩用手肘帮她擦了擦,原来大人也会有哭的时候了,她面带笑容又惊奇的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只蝴蝶远去了,它在萧瑟的秋风远去了。
2011年的一天,女孩在蝴蝶迷离的颤抖中飞向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
许晴语拉开了坐在男孩身上的女孩,霁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放在膝盖上。
“你们干嘛呢?”许晴语愤怒的问。
男孩被女孩打的鼻青脸肿,右鼻孔缓缓的流下一道血,“不不不,不是,许老师,是是她先打我的,”“我叫她起床,她打我。”
“怎么了嘛?”刘欣怡从门口过来,看着目前的“惨状”,冷不禁的问。
“又打架呗,你去拿张纸。”
霁眠正在用手语比划,那个女孩的眼神像是毫不在意,只是很冷静的看着。
有很多小孩站着看着他们,许晴语觉得这样不行,一边拉着女孩的手,一边叫上霁眠控制好局面。
“你们别看别看别看,赶紧去上课。”刘欣怡叫住看呆的那些小孩。
许晴语蹲下身子,注视着女孩深色不失灵气的眼瞳:“小璧,不是叫你和谐与同学相处吗?怎么又打架?”“人家宋敏只是想叫你起来啊,干嘛要打人家?”
女孩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也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好像也无视了面前的自己。
“小璧,”“你有在听吗?老师不是指责你,只是小璧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情。你要跟宋敏同学道歉。”
女孩脸色沉了一下,立即跑开了独自坐在生锈的滑梯上,瘦小的背影背对着自己。
许晴语叹了口气,此时刘欣怡从那边走了过来:“我们应该庆幸她没有像上一次尖叫。”
“是啊,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她处理情绪的方式很直接。”
“双向情感障碍药物治疗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她能亲口告诉我们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许我们才能知道她为什么得病。”
“也刚好让她融入集体吧。”
“是啊。”
“和一样的霁眠很像吧?”许睛语突然问了一句。
刘欣怡听到愣了一下,犹豫一会便说:“很像。”
在天空的这一端晴空万里,在围墙的另一端,蜻蜓已经在翼翔了。
赵海括紧张地观察四周,他将入职的公司十分阔气,有三四层楼由精巧的防震玻璃和绝对坚固的钢梁铁墙构成,他望上去,楼中央有着一个喷泉汩汩流动,有许多人行色勿勿奔向自己的楼层,他似乎一瞬间梦回大学。
“你是赵海括先生吧。”一个女声忽的问起。
莫名的一声,赵海括可受不了这恭敬的“先生”的称呼,他赶忙的转头,朝着女子说:“我是赵海括,但不是先生。你叫我名就行了。”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老板找你,你先见他,再来办证件也不迟。”
他想,好像也行。于是点点头。跟着她进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