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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逆命如刀 / 第11章 云中令现世连阳

第11章 云中令现世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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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琉璃境的高手裘老龙竟然只撑了仅仅三招!?这人的武功,几乎称得上骇人听闻了。
  “你又是谁?”
  随着那人一声哼问,顾调元并不答话,场面便是一静。
  院中,云景看着挺剑傲立、连姿势都透着股专横跋扈的云庚,心想原来庚哥嚣张起来,居然是如此的气焰熏天!
  他不由想起来之前与三族叔和庚哥商议,当听到自己说想要先跟三沙帮问清楚云中令一事、若商量不成、再说动武时,庚哥拍拍自己的肩膀,留下一句“江湖不是这样,等我先打服他们,你才好说话”时,自己的愕然之感,直到此时,才真正觉出自己对江湖事所知甚少,生出一种“江湖,就得这么气势迫人”的感觉。
  “当面是云家哪位贵人?小人是褚家外门管事褚郑,今日听闻云家几位大人新到潞平,我家老爷便命我前来相请诸位到府上一会,不过贵人们神龙见首不见尾,小人找了一天都不着音信,无奈只能在这里静候贵人。方才出手的却是鄙府供奉顾调元顾大家,依小人之见,既然胜负已分,又何必同一个混混儿过不去?若贵人执意再伤人,反而有损云家气度,贵人以为如何?”
  好一会儿,一个脸上挂笑的人才走上前,朝云家几人作了个揖,半软不硬地说道。
  果然,褚家也来人了,见云庚只盯着那顾调元,对这褚郑理都不理,云景上前一步:
  “原来是褚管事,鄙人云景,此番前来却是为了公事,等公事办完,自当登门拜访褚公。半月前,我家世交、潞州长和县林家有信求救,言三沙帮为图谋其财物,欲行不轨,家长急令我等南下相助,没成想半路便听到林家灭门惨案!据我多方查明,凶手便是三沙帮匪徒!林家也是武林世家,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江湖恩怨江湖了,我等自然当为其报仇雪恨!褚管事此时阻拦与我,难不成,林家惨案你也有份?!”
  褚郑面色一僵,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灭门惨案?这事小人却不曾听说,不过,既然是惨案,那自当等官府查明真相之后再说报仇,据我所知,三沙帮急公好义,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
  呛!
  长剑与短刀相交,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却是云庚毫无征兆地朝褚郑出剑,被顾调元出刀拦下。
  云景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褚管事的话,是自己的意思,还是褚公的意思?”
  褚郑被方才一剑吓了一跳,却仍软中带硬地好声回道:
  “连小人也才听说此事,我家老爷如何知晓?不过哪怕是老爷知道了,也会先让报官,等官府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褚家手伸得倒长,连江湖仇杀都要管管了?凭的可是这位顾大家下三滥的偷袭功夫吗?”
  云庚见他一意扯皮,长剑斜握,哼声问道。
  此话出口,算是两边撕破脸了,顾调元内圣至境,在潞州江湖响当当的名号,怎么可能受得住这种气?脸色当时便黑了。
  褚郑听到此话,心底也是一怒,不过到底是混惯了场面的,摆出皮笑肉不笑的面孔,嘿声道:
  “顾大家,看来碎兵刀的名号,在江湖上已经叫不响了哇!”
  顾调元三十岁成名江湖,至今年正满三十年,虽然如今年岁渐长,巅峰不复,但又岂是他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后生能讥嘲的?
  顾调元心里早已怒极,沉着脸向前一步,长刀出鞘,直指云庚!
  云庚亦是脸色凝重,他虽然口气狂妄,但“碎兵刀”顾调元的名号,他远在京师也早有耳闻,一手凌啸刀法,手下不知不知败过多少成名高手,尤其是祖传名器“碎锋刀”,据传切金断玉,寻常兵刃触之即断。
  顾调元名气虽大,可他云庚在武道一事上何曾惧过?己清心祭剑十天,如今状态正值顶峰,先前故意出言嘲讽,既是为了打断褚郑的扯皮,将今日之事钉死在“江湖争斗”上,也有方才与裘老龙打得不过瘾、看到顾调元后见猎心喜的本心。
  “都邺云庚!”
  “潞州顾调元!”
  下一瞬,两人同时迅猛前冲!
  前跃的两人将要刀剑相交,顾调元心中一喜,他手中这把“碎锋刀”乃前朝铸造大师万雄盛以天外玄铁混以钛金、凶兽筋骨所锻造,既硬且利,世所罕见,普通兵刃触之即碎,自百年前被顾家先祖所得后,代代相传,到他手里已是第五代,刃下不知葬毁多少神兵利器!
  当下顾调元将刀上力道运至了八成,只等第一刀断刃、第二刀败敌!
  刀剑相触,顾调元心里一惊,刀锋上竟然浑没着力,原来云庚算准了两人距离,看似凌厉的前跃其实是贴地浅掠,比起顾调元为了借跃势发力而高高跳起,要早落地不止一瞬,就是借这一瞬之机,落地后左足撑地发力,右腿侧步一跨,鬼魅般转到顾调元身侧,正是云家绝学九宫步第三变、以落脚处为中宫、斜入坤宫的游龙困影!
  云庚一步抢先,步步不让,手中紫陵长剑于碎锋刀下轻轻一让,在刀剑交时的一瞬间斜斜向下,以紫陵重剑剑身半卸力半纠缠地迎上刀锋,同时右脚落地为轴、左脚再斜探半步,身子已绕到顾调元侧后方,紧接着左手弃剑掐掌、右手并指如凤喙,春雷乍动般一前一后攻向顾调元身侧要害!
  左掌稳若泰山待机而动,右手并指如箭势能穿山,正是云家八十一式九宫掌中的磐石、凤仪两式!
  顾调元在云庚斜跨第一步时便知不好,不过虽失先机,却并不慌乱,待看清云庚变化,他用留出的两分余力震动手腕,刀尖在被云庚弃而不用、停在半空的重剑上轻轻一磕,借这么一点反弹之力,人如飘萍般在空中荡出半步,让过云庚的第一击,而后腰杆一挺一拧,在空中转了半圈,将身子横面云庚,左拳运足力道前顶,同云庚后发而来的左掌重重撞在一起!
  双掌相撞,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云庚右腿向后撑地不动,而顾调元借势向后飞出一丈才堪堪落地,下一刻,顾调元拖刀趋步,云庚持剑前冲,连调整内息都顾不得,两道人影便再次缠斗在一起!
  若第一次交锋还是试探居多的话,这次两人便是倾力出手!顾调元依仗手中碎锋刀坚利无匹,将家传逸品刀法凌啸刀舞得大开大合,攻多守少,逼着云庚与他硬碰硬。而云庚则凭借九宫步且战且走,绕着顾调元的刀芒与之缠斗。
  终于,在第十三招上,顾调元找到机会,长刀先是一横,推向云庚胸前,完全不顾云庚长剑即将刺中他丹田气海。
  凭借兵刃优势和以伤换伤的姿态,迫得云庚长剑回撤格挡、斜势卸力、而后再扭身闪避,不等云庚喘息,顾调元左拳突起,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长刀下方攻向云庚腰间京门穴,逼着云庚与他硬撼一拳!
  拳拳相撞,两人同时一僵,顾调元内圣伪境,胜在内力雄浑,云庚全真真境,则优在元气精纯,况且拳怕少壮,真要算起来,定然还是身体已经渐渐走下坡路、不复盛年景况的顾调元要吃亏些。
  但顾调元要的就是硬碰硬!
  趁两人同时身体剧震的空当,顾调元奋起余力,右手中摆出去的长刀再次横摆回来,横切范围之大,逼得身体僵了一瞬的云庚再无法运步避开,不得已只能竖起长剑,迎上了凌厉袭来的长刀!
  镪!
  冷铁激起清鸣,云庚借势后翻,凝眼看向长剑,仅仅一击,伴身多年的紫陵长剑上已崩出一块米粒大的缺口,云庚目中泛起冷意,刺向将碎锋刀交于左手、活动右手手腕的顾调元。
  这却是顾调元的惯用招术,凭借手中神兵,每每面对强于自己的对手,便以此招硬逼着对方与自己长刀硬碰,撞碎对手兵刃、进而克敌制胜,数十年来无往不利,也成就了他“碎兵刀”的偌大名头。
  眼前云庚武功虽强,但若再被他寻着机会硬碰几次,击碎他长剑,他确信自己必然是取胜的一方。
  一旁,云景朝一旁的云叔平低声问道:
  “三族叔父,这胜负?”
  云叔平今年五十有五,是云家唯一的通幽境卦师,一生多历风浪,虽不修武道,但眼光高绝,知道云景在担忧什么,同样低声回道:
  “放心,阿庚功夫精深,他顾调元最多凭借长刀之坚利多撑几招罢了,真拼起来,阿庚必胜无疑。”
  云景点点头:
  “这就好,若是输了,就只能提早搬王镇出来,到时我们必然被动。”
  云叔平一叹:
  “输是输不了,但我与阿庚数年未见,却不知这小子如今性情如何,我就怕他发起性来,把这顾调元给一掌毙了,那却不好收场。”
  云景心底“咯噔”一声,半晌,才自我安慰道:
  “不会的,庚哥心里定会有分寸。”
  云庚武道天赋卓绝,二十岁便是星河境高手,二十二岁入全真境,二十五岁升琉璃境,到而立之年,原本可以冲破内圣虚境,成为云家数百年来最年轻的内圣虚境高手,却自散武功退回星河境,而后重炼气海、经脉,一举晋入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真境,闭关三年,厚积薄发,入全真真境,成为中州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能以如此年纪,在武道上有如此成就的人,无一不是惊才艳艳的大毅力之辈,但同时,长年的修炼、比拼,往往性子上也会带一点无所畏忌。
  继续交手,顾调元惊骇地发觉,这次云庚的速度竟然比方才快了不止一成!同样的落地斜跨,若方才这招“游龙困影”是飘然若仙,现如今便是矫若惊龙,逼得顾调元只能一步一退、被动防守!
  刀光剑影闪动,到十三招时,被云庚找到机会,手中紫陵剑以一招风回逆路荡开顾调元长刀,紧接着前趋半步,九宫掌惊雷式重重印在顾调元胸口!
  两人再次分开,顾调元嘴角带血,云庚身上倒是无碍,可仔细看去,他随身相伴多年的紫陵长剑,剑身又多了两个缺口。
  “内圣虚境这种废物境界也敢拿出来显摆?内劲杂而不纯,再有三招,便杀你祭剑!”
  “哼,小子狂妄!方才不过是老夫大意,再有两招,老夫便劈碎你兵器!”
  “可省省吧,吹牛的时候能不能先把吐的血擦干净啊老头?”
  “找死!”
  “来啊!”
  “来啊!”
  云庚与顾调元两人相距数丈,一边各自调整内息,一面嘴上针锋相对,不过这次,两人却未再动手。
  若第一次照面是试探,后两次交锋,两人都使出了十分本事,顾调元受了内伤,云庚伤了兵器,其实已分出了胜负,若是还要交锋,怕是要分生死,真到了那一步,后续如何,可就谁都说不好了。
  故而两人对骂虽凶,却都不肯挪动一步。
  但此时却又是谁都不能先退那第一步,于云家,事关云中令,哪怕真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于褚家,若是在潞州被外人逼得退让,他褚家的脸面又该放在哪里?
  场面一时僵持,褚郑眼见讨不了好,正要上前放两句狠话、而后带人回了褚家,将事情禀明家主再做计议的当口,却见云庚猛然抬头,看向三沙帮院墙之上。
  众人被他目光吸引,跟着一齐看过去,却见一个文士模样的玄衣人斜坐在高墙之上,一腿屈着膝,一腿晃晃悠悠地荡在半空,左手拎一把酒壶,正往口中倒酒,浑身上下处处透着潇洒不羁。
  褚郑一愣,而后一路小跑直到墙根,仰着头施了一礼,赔笑道:
  “小人褚郑见过刘统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云景上前数步走到云庚身后,低声道:
  “庚哥,这位应当便是刘臻。”
  云庚点点头:
  “猜到了,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这等功夫,全潞州怕也找不出几人。”
  潞王府侍卫统领刘臻,是潞州乃至全天下都数得着的高手,五岁拜入秀州阴阳山掌门无忧子门下,二十五岁便已是全真境高手,三十岁入琉璃境,三十五岁被潞王重金延请至潞州王府中,在潞王府天量银钱支持下,散气重回星河,十年后入内圣真境,武功卓绝,潞州江湖盛传,天下间能胜过他的,怕不足一手之数。
  也因此,虽然刘臻在潞王府不过挂了个侍卫统领的名号,但谁不知道他乃潞王心腹?潞州上下,又有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刘臻将壶中酒尽数倾尽,随意朝褚郑点了点头,一跃而下,看向院中众人,笑道:
  “顾大家兵锋无匹,云少侠招式精妙,着实让在下获益匪浅,但切磋武艺,点到为止,若是出现死伤,不仅两家伤和气,官府、王爷那里,也得头疼,今日两位既然兴尽,我看不如先到此为止?”
  顿了顿,接着道:
  “另外,我家王爷托我私下给大家带句话,他说朝堂上的争斗,不管怎么背后捅刀子,面子还是得好看点,最好不要撕破脸皮,诸位以为如何?”
  这褚郑不知在刘臻手下吃过什么亏,似乎怕他怕到了十分,刘臻话音才落,褚郑便拍手笑道:
  “自当如此,我家主人也交待此行不宜过火,更何况如今有了王爷与刘统领发话,小人定然将原话带回家里。”
  刘臻点点头,随即看向云家几人,云景跨步而出,朗声道:
  “我等自也不愿把场面弄得难看,实是迫不得已,这点刘统领应是知道的,云中令于我家关乎紧要,原本安藏于林家,如今林家三十余口人尽皆身死,云中令又下落不明,这个却是定要查个清楚的。”
  刘臻一笑,云家的确是被动入局,说到底还是潞州这些世家办事不力,如今被苦主堵上门来,因此对于云景所谓“安藏于林家”这等睁着眼说出口的瞎话,也不说破,只淡淡道:
  “鄙人便是为此事而来,只要别在这潞平城里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让人为难,你们两家如何争斗,是文是武王爷与官府一概不管。”
  他这话的意思,虽说是为控制局面,可其实也变相帮了云家。
  此番云家来的尽是高手,褚家虽在潞州为霸一方,但若不从官府止戈堂调配人手,只凭自家的几个供奉,却是不好言胜。
  但褚郑似对刘臻着实怕得紧了,敢怒不敢言,只略拱了拱手,领了人手告退。
  见褚家人走,刘臻朝云家众人笑着拱了拱手,轻巧一跃,翻过墙头消失不见,院中只余云家一行与裘老龙的三沙帮众人。
  裘老龙重伤不起,三沙帮帮副王温心中怒骂不止,潞州三大漕帮,除开经营油水单薄的潞州西北、如今渐渐没落的长乐会不算,潞州东面运河与潞平码头,便属三沙帮与平波帮称雄了,他的三沙帮同褚家为首的世家合作甚密,而平波帮则背靠潞王府的门子,每每与三沙帮争斗,这刘臻今天赶走褚家,摆明是要借云家人手,为平波帮除一大敌!
  正在王温斟酌如何开口时,街面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王温心里一喜,还道是褚家来了帮手,等马蹄声近,众人朝门口望去,才看到是两个黑衣人纵马疾驰,直放马跑到云景身前,才揽缰下马,急急道:
  “公子,云中令现世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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