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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户看着荆百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咱们虽然失去了本地户所的控制,但是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你小子这几天肯定考虑好了人选吧?”
“于大人英明,小子这点本事都让您给看清了。”荆百户拱了拱手。
“得了吧,这就咱爷俩两个人,你小子装给谁看?”于千户瞪了他一眼。
“有意向了,这南都江边聚春楼的掌柜,南都城中听雪堂的武生,以及江边可举办诗会的茗香苑,额……”荆百户看着于千户用死鱼眼盯着他,有点心里发怵。
“继续说啊,别停。”
荆百户小心翼翼的道:“茗香苑里面我不熟,但是茗香苑举办的诗会是这南都有名的,聚集了很多文人子弟,不仅仅是樊家二小姐和樊家其他同辈子嗣参加。所以这茗香苑也得发展人脉。”
这时候于千户表情和眼神变得正常起来:“嗯,你看着办就好。我说,缘霖啊,另外还有一件事,去年过年见的我那侄女,你觉得怎么样?”
荆楚(字:缘霖)顿时感到牙疼:“于叔,您知道我们干这行的那是不招人待见的。您侄女是六扇门最年轻的银衣捕头,相当有前途的。那是灯笼的脑袋,亮透了的;三月里的樱桃,红透了的。我呢,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那是乌龟爬桅杆,高攀不上啊。”
于千户嫌弃的看着荆楚:“哟,你小子最近文化见涨啊,这都可以捧着骂人了啊。成,既然没缘分那就不强求你了。这出京之前让你背的几个人的资料,都熟了吧?”
“小子我都背熟了,可是这些人天南海北的,都没什么关系。您让我背这些干嘛?”荆楚不是很理解。
“让你背你就背,问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荆楚上前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于叔,这发展人脉要银子啊!您老要不先给点?”
于千户眼神躲躲闪闪:“这离京之前不是发过一次俸禄了嘛。”
荆楚拱了拱手:“我的千户大人,上次办案,这出行费用,探查费用的公款都是我借钱垫付的,我一个月的俸禄才四两二钱,这俸禄发完我还欠人六钱银子。客栈和戏院还好说,这茗香苑进门的门槛就要五两银子,单纯喝个茶就要十两银子。要不,您看着给点?”
于千户有点尴尬:“你也知道,镇府司也不容易,咱们的俸禄都是陛下的私库划拨,陛下也穷啊,我呢,你也清楚。”
“您答应我离京这钱会给我补全了的啊。陛下那里我不清楚,反正您不给钱,我办不了事。”这会轮到荆楚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于千户。
于千户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叹了口气:“我身上就十两银子,我这大半年都要靠这十两银子活着呢。”
“不对吧于叔,您一年俸禄一百五十两银子,干了两年,一百两都拿不出来?您每天不是归家就是上值,没花什么钱啊。”荆楚诧异道。
“你小子懂什么!我那么快升千户的条件就是我答应镇府使大人这千户所的人自己招,钱自己想。不然,你这小猴子哪里那么快升百户!”于千户摸了摸钱袋子,又给放回去了。他沉默的想了一会,道:“这样,我不管你是偷是抢是骗,只要不过分!反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人和钱的事,办好了,明年我打个文书升你做副千户。”
“哎哟喂,我说于叔,您可真是亲的!这空口套白狼的本事玩的是一个溜啊。”
“你滚不滚,再不滚小心我抽你!”于千户威胁道。
“得嘞,我滚,我马上滚,谁让您是上官呢,小子我活该命苦。”荆楚委屈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