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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们这么闹着玩吗?都给我滚!”范天吼道。
“就这么让他们滚?”金尘缘很不理解,也很愤怒的问道。
“这就是范天,宁可为了太平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到内乱,可是……哎……”尸行摇头晃脑,一副惋惜不已的神情。
颜师魂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师父十年都不让他出孤叶城,甚至不许他到幽冥城来。
“那我们改日在登门谢罪。”降天说完一拱手,立刻和斩神、罗人杰向外走去。
三人正从他们身边走过,金尘缘突然叫了一声斩神,斩神一转身,触不及防被金尘缘一脚踹飞三丈多远,直接从内厅踹飞到前厅大门口,斩神跪地,蜷缩如虾,惨叫连连,不知是捂着肚子在惨叫,还是捂着命根子惨叫,总之,叫声凄惨无比,谁听谁蛋疼。
看着瞬间被踹飞老远的斩神,降天还欲争辩一下,但见范天、尸行并肩而立,凶恶的眼神瞪着自己,降天顿时没了脾气,一个屁都不敢放了,连忙跑过去扶起斩神而去。他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天王楼,此刻摇摇欲崩,满脸惋惜之情心疼不已。
金尘缘看着惨叫不断,一瘸一拐的斩神,看着心疼天王楼的降天,站在范天、尸行身后,扛着刀和颜师魂嘻嘻发笑。
尸行扭头望着范天,眉毛一挑,道:“就是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当年金大哥的风采。”
几人正走出门,人群中冲出一个年轻汉子,气呼呼的伸出手,冲金尘缘嚷道:“把刀还我!”
“哦,原来是兄台的刀,多谢了,刚才事出紧急,不得已……”说着,金尘缘恭敬的把刀递给那人。
那年轻汉子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摇摇欲坠的天王楼,有些吃惊道:“这都是你用我的刀劈的?”
金尘缘回头看了眼有些倾斜的天王楼,呵呵笑道:“是啊,你这刀真不错,是把好刀。”
年轻汉子看着手中刀,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杀伐”当然是把好刀。”
“它叫“杀伐”,好霸气的名字。”金尘缘又多看了眼年轻汉子手中的杀伐刀。
“御赐屠刀“杀伐”,《兵器录》天下刀谱排第十的名刀。”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很熟悉,金尘缘一听,喜出望外,急忙望去。
“申公子,龙公子,你们都来了。”
金尘缘喜笑颜开,一望他们身后,还有若青若芸两位师姐,顿时笑容减半,冲她们俩嘿嘿一笑。
“刚才你从我们头顶一飞而过,杀气腾腾,眼冒红光,我还以为你入魔都,走火入魔了,哈哈。”申无志笑说着,看着此刻恢复正常神态的金尘缘。
金尘缘痴笑着,不自觉的抓了抓脑袋。
申无志把目光转到身边,手拿杀伐刀的年轻武者,拱手道:“想必这位兄台就是牛入天,牛公子吧?!”
“你认得我?”牛入天拱手道,一脸茫然的看着申无志。
申无志瞥了眼他手中的杀伐刀,说道:“能拿屠刀“杀伐”的除了牛一刀,我想也只有他的独子牛入天了,难道你不是?”
虽说刀比自己还出名,但好在是握在自己手里,牛入天客气道:“正是,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申无志。”申无志回道。
牛入天一拱手,转而继续问向金尘缘:“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金尘缘。”
“幸会,幸会。”说完,牛入天似乎还赶着去办什么大事,一转身,隐没人群里。
金尘缘好奇申无志总说“屠刀杀伐”,问道:“他那把刀真是屠刀?”
“当然,而且是天下第一屠刀,还是御赐的。”申无志语气轻蔑,表情略显不屑的讲着,似乎瞧不上这御赐名刀,缓了缓,望向金尘缘,续道:“他爹牛一刀,就是一个刽子手,三流武夫,当年《西鼓杀儒案》所牵连之人达三千多人,光是被砍头之人一天之内就有三四百,也不知道是不是砍顺手砍出经验了,牛一刀砍下三品御史大人的脑袋时,脑袋滚出一丈多远,身还未死,只见御史大人蘸着自己的血,写下了十三个“疼”字,这才一命呜呼,皇帝听闻,龙颜大悦,当即命工匠打造一把屠刀,日后赐给那位刽子手,那便是牛一刀,“天下第一刽子手”的称号也是这么来的。”
一众人群,听着申无志娓娓道来,像听说书先生讲什么奇闻怪谈一般,更没想到的是,讲书之人不是满头白发,看着讨厌的八股老先生,而是一个年轻俊秀的公子哥,都安静出神的望着立于石阶上申无志,几个少女少妇更是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样,显得根本没听什么砍头故事。
“说到底,还是一把屠刀而已。”申无志看着远去的牛入天,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一边听着轶闻的龙破山,示意阿海驱散人群,以免楼塌了酿成祸事。
人群慢慢散开,其间一个青衫麻布,披风兜帽遮面的人,与阿海交换了什么东西,只是刹那间,但还是没有瞒过玲珑的眼睛。
颜师魂看着意犹未尽的金尘缘,用肘顶了他一下,示意范天、尸行还在一旁等着。
申无志也捕捉到这一细节,不失时机的迎上前,恭敬道:“两位必是江湖人人称颂的“天行二仙”范左使,尸右使,今日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见申无志如此恭敬,如此大拍马屁,尸行仍是一脸冷傲,轻蔑的眼神打量申无志,不屑道:“你叫申无志,西商皇族?”
“不不不,在下只是碰巧姓申而已,碰巧而已。”说话间,申无志眼神微有躲闪,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正在气头上的范天更是一脸不悦,闷不发声,转身喊道:“走。”
金尘缘一听要走,立刻追上去,满脸堆笑道:“今晚可是圣魔节,两位叔叔近十年都不曾参加过吧?今日既然来了,不妨与民同乐,庆贺一番,可好。”金尘缘心想,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还差点死在这里,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他的眼神又看向颜师魂,那意思也让他赶紧帮着说几句好话,可这臭小子,一翻眼望着天,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尸行对这一声“叔叔”貌似很受用,笑看范天,道:“我看,这侄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要不,我们玩玩,也确实好长时间没回魔都了。”
范天无奈的瞪了眼尸行,摇头道:“你看看,城内大大小小上百家客栈,酒楼,观景台,今日恐怕全都提前租出去了,你让我上哪看景,除了……”,范天的眼神望向最高处的幽冥城,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幽冥城是绝不可能让他们进入的。
尸行也望向幽冥城,大手一挥,诡笑道:“不对,还有一个好去处。”
“哪里?”范天疑问道。
申无志连忙带笑上前道:“两位前辈不嫌弃,我已订好了客栈观景台,只是稍稍小了点。”
“屁话!”尸行怒骂,毫不客气道:“回自己家,岂有住什么狗屁客栈之理。”
只见尸行抬手一指,笑道:“我们就住那。”
众人依指望去,对面一座门窗紧闭,门前依稀还有几根杂草,但规模气势上都不输天王楼的高楼,牌匾上写着“天法楼。”
“天法,这老小子,消失了十年,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正好,今日就用他的楼。”说着,尸行召唤来不远处的黑衣士卒。
几名黑衣士卒近前,立刻跪拜道:“属下参见尸右使、范左使。”
“去,给我把天法楼清扫一下,我今晚要在那观景。”尸行对一群黑衣士卒命令道。
“这……”为首一人左顾右盼,十分为难的神情,显然,他们职卑人轻,不敢擅做主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什么这,让你去就去,就算天法老儿现在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放一个屁,我是给他脸。怎么?你们不是想违抗命令吧?!”尸行说着,一抹红光在他们面前闪过,在魔都,违抗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几名黑衣士卒立刻大呼:“属下遵命,属下遵命。”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去天法楼那边,乖乖的清理起来。
金尘缘一并邀请申无志、龙破山等人前往。范天、尸行也没有阻拦,他们就是为了让他和他们看看魔都的威严,魔都的气势,他若不邀请,不炫耀一下,岂不浪费了他们的苦心,成了锦衣夜行,无所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