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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朝着被称为大爷爷的人磕头。
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几下的功夫,就磕的满头是血。
有了狗子的带头,剩下一些在木门楼子上守卫,亲属又在对面流寇手中的人也忍不住跪了下来。
砰砰砰~
磕头的声响不停传来。
“哎~”
除去跟随云安来的部曲,云家庄原本的住户,都忍不住的偏转过头。
“狗子...”
三老之一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密迹的脚步声传来。
“不行!”
“公子!”*N
无论愿意不愿意,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云安拱手行礼。
“凭什么!!!那是我姐!那是我姐啊!”
狗子头上红色血迹同褐色的泥水混杂,显得是那么狼狈。
“怎么跟公子说话的!”
一个眨眼,周虎跨在腰上的刀已然出鞘。
倘若不是云安拦了一手,这会这个名叫狗子的青壮,怕是就要挨上一刀。
狗子看着反光的刀刃,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颤抖的身躯,悻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摸索着,想要在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刀。
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给他提供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在众人的注视下,狗子摸索了好半天,也没有摸到自己的刀。
干脆一咬牙,再一次瞪着自己赤红的双眼,直面云安:
“那是我姐!我姐!”
狗子倔强的仰着头:
“你凭什么不让我姐进来!”
“凭什么?就凭这是云家庄!”云安冷冷挑眉,语气之中全无妥协:
“倘若让你姐进来,这群流寇趁乱杀进来了怎么办?
你想着你姐!
你有没有想过云家庄内,这是四五百号人!
要是因为你姐,让流寇进了云家庄,害了庄子里其他人的性命,这笔债要算到谁的头上!”
云安的声音看似冷血,却也赢得了周围不少人的认可。
“是啊狗子,你姐...你姐她已经嫁出去了...咱们庄子上可还有不少人。”
“就是啊狗子,要是跟公子说的一样,让流寇跟着进来了,咱们这一庄子的人怎么办?!”
......
风言风语围绕着狗子周身。
喧闹的声响,不停的拨撩着狗子的精神。
“我不管!我就是要就我姐!”
狗子张牙舞爪着,赤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有些疯癫。
“可以。”
说话的是云安。
“公子!”周虎高喝,试图唤醒云安。
周虎在为云安,在为跟随云安从云家出来的部曲担忧。
可周围的其他人,面上却是一脸的喜色。
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中不停的划过精光。
“那...我就去开门了...公子放心,我们绝对会好好守门,不让流寇趁乱打进来的!”
说话的是个跟狗子差不多年岁的青壮。
看他的位置,似乎也是刚才跪在地上,跟三老求情的一员。
“石头!你给我闭嘴!”
“大爷爷!这话是公子说的...”
石头悻悻的昂着头,口中的声调越发的低微。
见着石头不在言语,被石头和狗子称为大爷爷的三老之一,走到云安身前,失魂落魄的朝着云安鞠了一躬。
这一个鞠躬,云安没有避让。
也正是因为云安没有避让,这位三老之一的瞳孔,更是止不住的震颤。
“老夫,牛武。忝为牛家庄,哦不,是云家庄三老之一。
因为年岁大,平日里他们都喊我一声大爷爷。”
“哦。”云安冷冷回应,语调却依旧冰冷。
见着云安的反应,牛武这一次不止是瞳孔震颤,就连身子骨,也跟着颤抖起来。
牛武以前年轻,服徭役的时候,也见到过一些权贵子弟。
他们在野外纵马踏青,猎野河畔的时候,看待被追杀的猎物,跟云安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都是那么的无情。
见着云安的反应,牛武腆着脸,陪着笑:
“公子方才想必是被狗子他们给气着了,这才说了气话。
咱们虽然粗鄙,却也知道气话是做不得数的。
咱们都是云家庄的佃户,种的是公子的地。大是大非面前,自然是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子放心,我这就把狗子,还有石头他们几个带走,绝对不让他们给您添乱。”
牛武这话音落下。
还不等云安表态,就听着狗子哀嚎起来:
“大爷爷!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那可是我姐!你也是看着我姐长大的,怎么能看着我姐被流寇糟蹋!”
“闭嘴!”
这一次,不用云安开口,牛武就抬起脚踹向狗子。
别看牛武上了年纪,可这一脚的力道,却也是不轻。
“我都说了,云家庄,公子说了才算!你非得气死我才行是不是!”
牛武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狗子,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打量着云安。
“嗬~”
云安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牛武:
“不用在我这里演戏,狗子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没有没有,小老儿哪里敢跟公子演戏。”
牛武收回眼角的余光,悻悻的开口。
“敢不敢的,我不在乎。”
云安缓缓摇头,冷酷的目光,一一从周围的云家庄青壮身上滑过:
“云家庄的地,是我云安买下的。
换句话说,云家庄算是我个人的私产。你们是我的雇工。
眼下我云家,没有能力杀出去,从流寇手中救下你们的亲属。
你们可以气,可以怒。
但是!”
说道这里,云安一下拔高了声调:
“但是!你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兴风作浪!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摆弄是非!
你们要清楚一点,若非我云家在此。
你们!!!”
云安的手指从云家庄青壮的脸上划过:
“你们怕是全都跟外面那群被流寇拿捏,肆意凌虐的人一般无二。
或者说,都不一定能等到流寇杀过来,你们就因为突降大雨,颗粒无收,而成为流民的一员,悲惨的前往长安,成为他人嗤笑的对象。
我不指望你们感恩。
但是,你们给我听清楚喽。
种地?!地是我溢价买来的!就连地租,我也比周围的庄子低了一成。
我云家,我云安不欠你们东西!
想救人,可以!
现在就可以报名!
只要你们留下属于我云家的刀弓,留下属于我云家的一切。
我立马就让人放竹筐,让你们从门楼上下去。”
说道这里,云安的嘴角越发的冷峻:
“谁要报名?谁要去救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