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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那些旧芝麻烂谷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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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这么大,皇宫我还是去过几次的。每次宫中设宴邀请各官员女眷时我阿姐就会带上我。
  由于我的出身,每回情况就是世家小姐们瞧不上我觉得我掉档次,小门小户女眷巴结我,因为一群贵女里也就我比较好巴结没有瞧不起人。
  也是,我一个庶出还瞧不起谁呢。
  我还是挺喜欢去宫宴的,就算有世家贵族小姐对我冷嘲热讽时不时挤兑我当乐趣,可我有一个很护犊子的姐姐啊。
  我阿姐苏玥京城第一大才女,论毒舌,她能碾压群雄,还是有理有据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每次我被人意有所指的说阴阳怪气的话,我阿姐就会立马冷笑一声眼睛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把她老底给揭了,经过过我阿姐常战常胜以后,她们的嘴巴也就老实多了。
  由此,我看出这人呐,就喜欢欺软怕硬。
  我阿姐真正护犊子一战出名的还是在宫宴上怒怼百灵公主那次。
  百灵公主是皇后娘娘正儿八经的嫡出公主,深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长得也是数一数二的貌美。
  四年前的元宵恰逢是贵妃生下六皇子顾铮的百日,皇上大喜让六皇子的百日宴与元宵夜宴一块办了,下令让百官携同家眷一同进宫庆贺。
  那也是有史以来宫中最热闹的一次,为了那次宫宴,府中提前半个月就为我跟阿姐准备了衣裳头饰,那日一大早我就被府中的老嬷嬷抓了起来梳妆打扮,一直到了响午才算是完事出门。
  浔阳侯府离皇宫也不算远,那日进宫的人多,我们从一出门口就开始堵到皇宫大门口,我在马车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再次睁开眼睛到皇宫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只剩半朝天的晚霞映着。
  阿姐自幼长得水灵,嘴巴又甜一张小嘴哄得太后每每都是心花怒放开心极了,太后自然是喜欢阿姐喜欢得紧,阿姐也就成了皇宫里的常客,来来往往次数多了,哪个宫是哪个妃子住的,哪个殿是哪个皇子公主住的一清二楚,对路也就就轻驾熟。
  那晚我们一下步撵,阿姐看我饿得四肢发软走路都得人扶着就带着我抄着近路去杀到暖春阁。
  到了春暖阁阿姐就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拉着我坐下,拿起桌面上的一块糕点就塞进我嘴里轻拍我脑袋:“饿坏了吧,快吃吧。”
  我至今还记得阿姐那声音真是温柔极了啊!
  我也是饿得慌,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抿了一口茶又吃起另外一块。正当我吃第三块糕点时,跟前一团影子挡住我的光线,我抬头看去,一个跟我约摸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绯红绸缎襦裙的女子现在我们跟前。
  我只是撇了一眼,觉得这女子长得还真是好看,不过与阿姐比起来还是逊色几分。应该是哪个世家小姐来找阿姐说话吧,这种场景,我一般顾好自己吃自己的就行。
  我刚轻轻咬一口糕点,头顶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那声音很好听就是又冷又不屑带着浓浓的刻薄。
  “呵,你们浔阳侯府是吃不起几块好糕点了吗?瞧瞧这狼吞虎咽的模样,还真是丢人现眼。”
  我放下了糕点,用帕子擦了擦手。唉,又是来挑刺的,有时候我在想,我就不该跟阿姐来。那些人找不出阿姐的不好,就拿我来讥讽达到打阿姐的颜面。
  阿姐将对跟前的人熟视无睹,吩咐一旁边的宫女:“去端一些软甜一点的糕点来,我家阮阮喜欢吃软一点的。”
  百灵公主见阿姐不搭理她的话,顿时恼羞成怒,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圆溜溜的怒斥旁边宫女:“站住,你要是敢去,本公主打断你的腿!”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我也是大气不敢出,好家伙,这人居然是个公主。这后宫里就只有两个公主,跟她们年纪相仿的就只有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顾灵,也就是百灵公主。
  我轻声在阿姐耳边说:“阿姐,我不饿了。”
  阿姐暗暗拍了拍我手背,意思是让我放宽心。
  我的心哪能放宽啊,这可是公主,是皇后的掌上明珠啊!别的世家小姐得罪了也就顶多回去挨几句不痒不痛的训话,这要是把百灵公主得罪了,这家里祠堂的蒲团还不得跪破啊!
  “阿姐,我肚子疼,吃不下了。”我声细如蚊的在阿姐耳边再次说道。
  阿姐仿佛一下看破我的小心思,摆出一副想欺负老娘的妹妹门都没有的架势。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姐,一双手轻轻扯了扯她衣袖,老天爷,我可不要为了一口气跪到膝盖断啊!我跪也就罢了,还要连累阿姐也要跟着受罚。
  阿姐看我可怜神色,心里一软拿起一块糕点塞进我嘴里。
  百灵公主见阿姐丝毫不搭理她,她看了一旁旁边的宫女,旁边的宫女点头走上来一下把我手中的糕点拍掉,语气凌厉道:“我们公主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我看着掉在衣裙上的糕点,可惜了这块糕点了。
  宫女这么一吼,周围的人八卦的眼神也就瞟了过来就等着看戏。
  我一旁坐着不说话,像我这种身份的,说多一句就会错多一句,只要一开口,浔阳侯府就会被扣上没教养的骂名。再添把油加把醋就扯上说我父亲宠妾灭妻,纵容庶女跋扈嚣张,家教不好门风也就不好。
  我倒也不是怕给我父母亲蒙羞,我是考虑到自己名声坏了多少影响我嫡兄长们娶妻。毕竟我那几个嫡兄长一个个因为到了年纪还不娶妻已经被人传是挑剔难处,再难听点就说我们家男丁都有难言之隐,更甚者说我几个兄长都是有断袖之癖,要不然一个个长得英俊倜傥为何哪家姑娘都不喜欢。
  阿姐这时眯着眼睛看着百灵公主:“公主这是要刻意滋事吗?”
  我拿起一块糕点面无表情目无神色的吃了起来。
  百灵公主身旁宫女龇牙咧嘴:“你竟然好这么跟我们公主说话。”
  阿姐面含微笑如三月春风没有一丝不友好的态度:“前一阵子我与太后在御花园游玩,碰见了苏婕妤,也不对,如今改改口叫苏才人了。苏才人身边有一个宫婢仗着自己主子位分高,刻意刁难新进宫的吴才人,你猜最后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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