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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没料到她注意的竟是这个,抬手,茶杯触唇,遮了唇角弯起的弧。
府中平静不过几日,坊间流言四起,说是,公主府混进了细作。
玄渊望着北方的天空,极轻地叹了口气,兄长,还是耐不住性子出手了么……
这一日,漫天飘起细细密密的雨,莺歌却高兴的很,撑了伞,带上些人出了府,玄渊不放心,也取了伞跟在后面。
莺歌正与人说笑,偶然回眸望见众人之后静静伫立的他,眉头一挑,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玄渊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又成哑巴了。”莺歌嘟囔着瞪他一眼,便要返回。
“下着雨,怎么还出来?”玄渊问。
莺歌脚步一顿,却未转身,笑道:“这种天气,我最喜欢捉鱼了。”
玄渊拧着眉,眸光一寸一寸,深到了底。这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与莺歌同行的侍卫侍女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了。
不久,只剩他一人。
“喂,你也走吧。”莺歌回过身,正对着他,红伞下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看不见她的脸。
雨下得大了些,玄渊举着伞,长身玉立,无声的拒绝。
耳边忽的传来女子的一声笑,对面,红伞微微倾斜,莺歌的脸露出来:“我想,你能猜到我想做什么。”
突然,破空声起。
眸光陡然一厉,玄渊抬手,竹伞如利箭疾去,与空中箭矢撞在一处。
玄渊看向莺歌,眼神沉静,却又像染了薄怒,系数匿进漆黑的墨里:“你的兵书都白读了?”
“自是没有。”莺歌愣了愣,疾步走到他身前,将伞倾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处打斗声响起,须臾便止。
男子低眸,轻笑了声,很冷,而后转身,走进了雨幕。
玄渊以为,细作暴露,兄长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却不想仅半月的时间,皇城陷落,公主府血流成河。
皇城陷落的猝不及防,军队来不及回守,琉璃古国一朝成无主之国。
他赶到时,整个公主府,只有她一人活着,被精兵包围,伤痕累累。
莺歌看到人群之外的他,眸子冷的可怕,片刻后,忽的笑起来,有些疯癫。
“玄渊啊……竟是与我战了三年的将军玄渊啊……”
他走过去,僵硬的伸出手,触上她眼角的湿润。
她抬起手,指尖苍白,将利剑送进他的胸膛。
人群慌乱,她被拿下,他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见了兄长,气若游丝的吐出两个字。
流放。
流放,是他求兄长,护住她的性命。
沙漠之上,铜铃叮叮的响,单调,冗长。
莺歌面无表情地走在商队后面,眸光沉寂,似一潭死水。
前方,一人与商队相向而行,经过她身旁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开个条件,把你的眼睛给我。”他说。
莺歌缓慢的抬眸,开口,声音嘶哑,满是讥讽:“什么条件都可以?”
“自然。”
“亡国呢?”
“……”
“怎么,不行?”
“可以是可以,只是,代价你承受的起么?”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