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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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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司起回来的消息传的太快,第二天一早传信的人就将睡的正香的夜魂沅吵醒,此时天微微刚亮,一大家子齐聚门前接旨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公公走后,司起注意到站在走廊一端的夜魂沅,
  “爹爹,是姑姑设宴,阿月要给姑姑准备好多小物件!”阿月高兴的模样,忍住让人想摸一把,司起将手放在阿月的头顶,满眼宠爱的递给她一条挂坠
  “此挂坠内设暗器,危机时刻,月儿可转动挂坠。”
  “你为何突然给月儿暗器?”虞笙不解的瞧着他,莫不是觉得她还保护不了月儿。
  “这是我行军碰见的小玩意,觉得有趣就送给月儿了。”
  “谢谢爹爹,月儿很喜欢。”阿月试着把玩了几下,甚是欢喜,拉起虞笙的手就出了府,见二人走后,他才走向一旁的夜魂沅
  “可住的惯?”
  “凑合。”
  “今日宫中设宴可否一同前往?”
  “随意。”
  “我全当你同意了,等空闲了便带你去西郊赏梅。”
  “这主意不错。”夜魂沅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他瞧了一眼司起泛白的脸颊“昨夜可是纵欲过度?”
  司起冲他温柔一笑“非也。”
  “见你之笑,又思故人。”夜魂沅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世间纷繁芜杂,有时竟也分不清今夕何夕。
  “既是如此,我也有故人要你一见。”说罢,司起熟练的拉起他的手一跃而起,他们的身影飞快地闪烁在重重房屋之上,夜魂沅瞧着不远处的偏殿,想来司起已经将他带入宫内,好歹也是私生子对这皇宫倒也了如指掌,连皇宫的守卫都不曾发现他二人的踪迹。
  随后二人停在了一处看似废弃的偏殿,院中长满了杂草,都不知如何下脚,红漆的秋千也残破不堪,他实在想不到何人会住在此处。
  司起瞧见他狐疑的模样,带他飞身落入杂草中,夜魂沅甚是嫌弃的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落脚。
  “带我来这旮旯儿作甚?”
  “带你见见故人。”司起推开年久失修的大门,随着木门残破的声响,内里鲜花盛放的小院道显的像世外桃源。
  正当夜魂沅还在打量周围的景象时,小院的屋内传来妇人的声音。
  “起儿来了。”妇人的声音温柔如水,光听声音也能知道定是位绝世佳人。
  “孩儿拜见母亲。”
  夜魂沅听着司起唤那人母亲,想来定是那位被皇帝废掉的芙幽皇太后,按理来说她已经死了,没想到竟被司起救下藏于此处。
  “免礼,来者都是客,你与随行的公子一起进来吧。”
  司起拉起他的手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夜魂沅表情如常,并未有多问的迹象。
  “这是我闲来做的鲜花酥,望公子不要嫌弃才好。”妇人手里端着糕点,缓步而来,素雅的装扮与略显沧桑的脸庞,让人一见便有怜惜之意,夜魂沅不禁一叹,果然是位绝世美人,虽已年过五十,但依旧貌美如初,难怪能乱了两位名传天下之人。
  “多谢夫人招待。”
  “孩儿出征久未归,让母亲担忧了。”
  “平安就好,我倒瞧着眼前这位公剑眉星目生的倒是好看,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夜魂沅冒昧打扰了。”夜魂沅倒是觉得眼前司起的母亲芙幽皇太后不似皇后倒似江湖女子,说话直爽。
  “谈不上冒昧,起儿能将你带来,想必就是重要之人。”
  “咳咳咳……”司起差点没被自己这般直爽的母亲送走,瞬间脸色绯红。
  “夫人说笑了,我与他皆是男子如何可能。”夜魂沅细细想来最初司起于他而言是过命的知己,为救他散魂也只是知己的情谊,而后多年司起转世为女子他多年如鬼魅般的守护之下才生出情谊,若为男子他恐难有爱慕之情。
  “我倒觉得这世间深情都该珍惜,不论性别。”
  司起的母亲说到这里时,夜魂沅瞧见了她眼里的光,她该是位勇士的,一生只忠于自己的内心。兴许是被眼前的妇人的言辞给吸引了,让他未曾注意到司起眼里闪过的落寞。
  “世间本就俗人多,只是有些人愿意醒着有些人沉醉其中。”
  “夜公子也是位俗人,不肯跟随自己的心走一走。”
  “母亲,今日就到这里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司起又一次拉起他的手离开了小院,芙幽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止于此,又不止于此。”
  司起带他去了宫宴,离开偏殿后他二人未在说过一句话,虞笙作为他的夫人紧坐他身侧,如此一来倒显得夜魂沅多余,趁着还未开宴夜魂沅悄悄离开了宴席,司起正要起身去追,殷贵妃便已入席只得作罢。
  “今日是庆祝阿起归来,大家不必拘束尽兴才好。”殷贵妃原名殷似雪是司起父亲好友的女儿,两家是世交,两人更如同亲姐弟一般。
  “姑姑,阿月新搜罗到些小玩意,望姑姑喜欢。”阿月宝贝似的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交给侍从,
  “谢谢阿月,姑姑最喜欢小月儿的礼物了。”
  “这是我在行军时发现上好狐皮,便将它制成披风作答谢阿姐之礼了。”
  “好啊好啊,快拿过来我试试。”殷似雪开心的接过披风在身上试了又试,见阿姐开心,司起心中也欢喜。
  “阿起有心了。”
  “哟!什么礼物让似雪如此高兴。”
  司起应声看去,他不出所料的来了。
  殷似雪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
  “臣妾见过皇上。”
  “似雪不用多礼。”公仪清伸出手欲扶起行礼的殷似雪,不出意外的她又一次避开,怎料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任她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坐在他腿上入席。
  “微臣参见皇上。”
  “众卿无需多礼。”公仪清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蔑。
  一阵停顿后,宴席又恢复了热闹,殷似雪却再也未曾笑过,酒宴到了后半段众人都喝的些许醉意,那料有人开始口出不逊
  “听闻将军娶了位舞女,可否为大家伙助助兴啊~”
  “是啊是啊,夫人如此漂亮,不跳舞太可惜了,哈哈哈……”
  殷似雪本欲出言制止,公仪清附耳的一句话就让她不敢插手。
  虞笙看出来闹事之人定与那狗皇帝脱不了关系,
  “倒也是,我家将军刚刚凯旋而归,那我就献上破阵舞了,一来为答谢贵妃今日设宴,二来……”说着虞笙的目光就扫向闹事的几人随后冷冷的看向皇帝。
  “二来也是为我家将军战无不胜的恭贺了。”
  说完没等司起反应,虞笙抽出侍卫的佩剑,纵身一跃,双手起势,剑在她手挽出一个又一个的剑花,她的身姿本就在皇城数一数二,此刻一改昔日舞女的俗气,倒像一位女将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看的众人拍手叫好,公仪清的神情上的轻蔑也渐渐被愠怒所替代,瞧见狗皇帝如此吃瘪的模样,虞笙瞬间心情大好,舞姿越来越有行军的起势,她看向司起似乎也沉醉在她的舞姿里,她现在趁机杀了狗皇帝也正是好机会,可他会恨她的吧,不管那么多了,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想到这,她微微收回手中佩剑,又挽了几个剑花,尝试调整好位置,岂料司起突然站起身冲过来搂上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拿剑的手,与她共舞般的又挽了几个剑花,随后两人一起停下脚步。
  “多谢贵妃设宴,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与夫人也就先行告退。”
  司起抱起阿月,拉着虞笙便离开了宫宴,公仪清若有所思的瞧着一家离去的模样,低头深情的看向怀里的殷似雪
  “阿雪,我们也生个娃娃可好?”
  殷似雪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皇上若无事,臣妾先告退了。”殷似雪挣扎的从他怀里站起来,急冲冲的离开了现场,公仪清缓缓露出一抹邪笑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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