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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是周六,三䢟亭还是像以往周六的安排一样。5:30起床稍作洗漱后将头发盘在脑后呈低丸子造型。早餐吃了几个自己手工制做的灌汤包,然后套上一件灰蓝色中长风衣后就出了门。
出门时大概是6:30。漫步在无人但早已变得敞亮的街道上,像一个幽魂一样就这样慢慢飘着(好像日本人早上上班大部分是9:00,较早出门的很少?)。若是此时有出门办事的人看到了她,那他一定会同情她罢。“年纪轻轻就变成了无药可救的人,只是可惜了她那对养育她多年的可怜父母。这么早一个人在街道上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不是想不开就是想去偷自行车。现在又不是什么社会动荡的时期,说不定明天她就会成为报纸的头条,哈哈!”也无怪他这样说,无论是从哪方面来想,就三䢟亭现在这个样子会被误会也正常。“反正凭借着她那双瞎了的眼也能博来同情,若是再漂亮点说不定做什么都不会被责怪。说不定还能被同情心泛滥的人介绍“特殊的工作”。哎哟,想想我都羡慕。你瞧瞧她,凭什么啊?不就是长了张还不错的脸吗?”那张掩面笑着的脸,特别是那双矫情的狐狸眼因笑容而被挤压成了月牙形,至今难以忘怀。
可能走了有1公里左右吧,不知不觉随着心的指引还是来到了中华街。之前有人给她推荐过,所以对路线还是有点印象。虽说日本人没有去的习惯,但在中华街还是有那么一家是照常开着的。估计老板是个怀旧的老人吧。
“老板,来两杯豆浆,再要一笼烧麦”
虽然刚才在家里已经吃过一些,但是可能是昨天饿坏了的缘故吧,当看到时还是没忍住买了点。
“额,再要一杯银耳汤和两个鲜肉包两个菜包”
“虽然刚才在家里吃过了一些,而刚才也已经买了一些,但当看到时还是没忍住又买了一些”
“老板……”
“再要根油条?”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笑容满面的问着三䢟亭,手里依旧是不闲着,他手法娴熟的将食物一一装好。看着那熟悉的老茧和姿势,三䢟亭恍然间有种奇怪的情绪油然而生,照理说那种情绪应该早已不存在了才对。
“要两根”
“好~嘞!”
虽然刚才在家里吃了一些,而刚才和刚才的刚才也买了一些,但当看到时还是没忍住不禁心中落泪。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三䢟亭不得不又再买了一些。
很显然,三䢟亭只是嘴馋而已
“老板,你为啥这时候开店啊?早上根本不会有人来买早餐的吧”三邀亭边吃着烧麦边含糊不清的问老板,看起来真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没差。
“给像你这样的有缘人准备的,而且我准备的本身也挺少的,所以也不要紧”
“不好意思啊……”看着本就没多少食物的蒸笼现在也变得空落落的,三䢟亭莫名有点愧疚。她在为老板所说的有缘人而愧疚,很显然她把最后的一点几乎给买完了。本来东西就很少,老板也不可能后面再去做。下一个制作的时间大概已经是中午了。虽然一开始的空缺很大可能也是老板他自己解决掉的。
“没事啊,我估计早上这一会儿也不会有人再来买了”看着鲜少有人经过的街道,老板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像馒头一样从内而外的素朴的清香。
“老板,有缘人不嫌多的啊,下次我拉我朋友过来吃。”当然,这必然只是客套话,她哪儿来的什么交好。不知为何,在这陌生的小店,三䢟亭反而毫不谨慎的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了这小小的店铺。这店铺的氛围着实令人沉醉,虽然这秋天没有桂花酿的酒作伴,但这小店也足以让三䢟亭醉倒。
“哈哈,你可真是当代年轻人的形象代表啊。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的女儿”老板有些忧伤的说道,不知不觉身影变得苍老了许多。
“你肯定现在想问但又不敢问我发生了什么吧,我的女儿在11年前被异能者害死了。她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那她应该跟你一般大了吧”
“你说对吧?异能者”老板快速从围裙内外套口袋里掏出1把枪,手臂抬起后将枪口对准三䢟亭。
“老板,我为您女儿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是我并没有为那位异能者赎罪的理由。又或许你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打破你长久以来对女儿的臆想吧。但我现在还不能死,这是我答应我自己的。以及……”
“很抱歉啊,老板。我不是想故意的,但是……”
“这玩具枪看起来真的好劣质”三䢟亭没有争辩自己是否为异能者,她对于这方面向来不在意。
“呀,被发现了”老板装作一副慌张的样子,但当对上三䢟亭同情的眼神时又收住了。
“老板,其实你刚才,不,准确的来说,其实一直都有那样的幻想吧”这时三邀亭的眼里不再是同情,而是无奈。
“是啊,但如果真让我找到了那个人,我肯定还是什么都不会做的”
“长期沉浸于同种幻想之中可能会被幻想中的一时兴起给击败哦”
“我知道,所以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我知道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不!她早就死了!死在了那个五彩斑斓的夏天!”老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看起来情绪非常不稳定。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随后又接着说道“那时河边有小青蛙,有蝉鸣。她虽然嫌弃我的幼稚,但她依然毫不犹豫的陪着我满足我渴望她快乐的心愿。她是个好孩子,但她现在的家只会在墓园里,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在那里,那里是她的第2个家,也是快乐旅途的终点。”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异能是什么,他会怎么想呢”三䢟亭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沉默地吃着烧麦。
“以后,我会常来的”将一笼烧麦吃完后,三䢟亭起身准备离开,她临走时背对着老板这么说道
“好……谢谢你……”
“我可以叫你小弦吗”
“……不可以”三䢟亭没有给他幻想的空间,直接拒绝了他。他现在……太危险了。
在往中华街外走的路上,三遨亭回忆起那老板拔枪时的动作,标准且迅速,应该是有专门训练过的,但应该并不是暗部或警方相关行业,他食指左右两侧并没有结茧。如果刚才没有直接拒绝他,以他刚才的精神状况来看,那么他可能会抱有更多过激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什么会那么确定?那是因为在谈到重要的人的时候,一开始或许能够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但随着话题的内容逐渐尖锐,一旦被对方戳中,而且还提出了你最渴望的那种结果,那么真实情感多半会被激发出来,那是感性和理智在做斗争。当然,这只是三䢟亭个人的经验之谈。前提是如果真的很在意的话。看他的样子,刚才应该不是装的。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因为那几句询问都仅是试探而已,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做出那样激动的反应的话,那么懂的都懂。而且是他本人自己先拔的枪,他是有那种想法的。他只是在克制自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情绪。而且他的回忆太过理想化了,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有一点控制欲也说不定。回忆的过度美化可能会成为他报复的原因。综上所述,三䢟亭真不觉得如果哪天某人将他诱导后他不会做出什么。但这只是她个人的看法,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管这种事……明明拆穿枪是假的以后就可以直接离开的。果然是吃烧麦吃呆(痴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