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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道修为缘何憎?八臂修罗身上纹。
佛祖不谙人情恨,只凭吾剑斩红尘。
关于刺青的起源早在先秦时期,黥刑作为一种刑罚,来惩罚犯人,不过当时的刺青的材料是墨汁,待刺青完了之后,那些刺青逐渐变成了青色,后来人们称之为刺青。当然黥刑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刑罚,当你受了黥刑之后走到哪里,人们就会知道,你是个坏人,会避而远之。
江湖传说中刺青眼泪在纹身世界里是杀过人或者即将杀人的象征,曾有人会刺上泪滴图样在脸部记录自己杀过人的数量。(千泪魔)
在南武林的江湖传说中历来不缺乏骇人听闻之事,其中有一个杀手组织就与刺青有关。
若干年前,一个落拓的江湖侠客历经九死一生逃难到一个海外孤岛上,他的宿敌勾结官府残害了他全家,他本想报仇,奈何一木难支,对方财大势大,武功又高。他报仇未果,反被处以黥刑,流放到边远之地受尽屈辱。但他生性倔强,顽强地活了下来,发誓有一天要报仇雪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逃了出来,并意外登上一条大船随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去海上一个叫琉璃岛的孤岛寻宝。
这班恶人在尔虞我诈中同归于尽,只剩他留在这个岛上,他翻出恶人身上的武功秘籍刻苦修炼,武功越来越高,等待有一天报仇。
意外之中他发现这个岛上神奇的秘密,有一种能让人忘记痛苦麻痹自己的植物,他将这种植物命名为绝情花,将它碾碎淬在鸟的羽毛上制成鸩,取名为绝情鸩。每当痛苦不堪时,他便将鸟羽搅拌水喝下去,靠着药物作用以及复仇的信念度日。他惊奇的发现这种植物能致幻使人上瘾,忘记伤痛,如在极乐世界,一个大胆而邪恶的想法酝酿在他的脑海。
后来他随着偶然至此的商船重新回到南武林,他的仇人已经在盟会身居高位,逍遥自在,他发誓要摧毁他。只是仇人身边高手如云单靠自己还是报不了仇。于是他用绝情鸩控制了一群武林高手,让他们心甘情愿追随自己,他最终如愿以偿手刃仇人,隐逸江湖。
故事并没有结束,这个人回到琉璃岛创建了一个组织,叫做刺青坞,专杀江湖上的恃强凌弱者。如果你有学海深仇难报,只要去刺青坞接受洗礼,在身上纹一只鸟或羽毛,喝下绝情鸩,就会有顶级杀手替你报仇,但你自此上瘾受他们控制,在岛上永世为奴,成为审判罪恶的修罗。
一入万劫不复,一尝销魂蚀骨。绝情鸩初尝者会如梦如幻,飘飘欲仙,可一旦断服就会痛不欲生,而制作绝情鸩的秘方只在坞主手中,无药可解,他就是第一任坞主。
这个组织极其神秘,规矩严苛,争权夺霸之事时有发生,后来渐渐演变成为了大笔钱财行凶的杀手雇佣组织,只引诱武功极高之辈入坞还有先辈后人。他们行踪缥缈,手法高明,如果你的出价足够高,他们便会主动来到你面前,江湖中很多忽然暴毙的惨案十有九成都是他们的杰作。
……
琉璃岛,刺青坞。主坞。
一个铺满名贵绸缎最华美的房间里,卧着一个身着红衣、老态龙钟、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就是刺青坞现任的坞主凤凰。她其实并没有那么老,只是长期依赖绝情鸩,衰老得很快。
墙龛上挂着一副诡异绝伦的画,横亘数丈的百鸟图,可怕的是除了一只凤凰,一只乌鸦,其他鸟都被挖去了眼睛。凤凰和乌鸦仿佛在安静地对视着。她痴痴地摩挲着这幅画,喃喃道:“终是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幅画是当初师父让名家画的,当时的刺青坞每加入一个杀手便画一只鸟。
每当死去一个鸟字辈同伴,她便将鸟的眼睛挖去,最近挖去的是鸠姥姥。乌鸦其实早已经死了,只是她舍不得。
一个最漂亮的青年推门而入,握住她的手道:“主人,我按吩咐又招了一批新人。已经将他们带到岛上。”
凤凰慵懒地合上长长的睫毛,像是要睡去一般道:“那就给他们身上绣上花好好调教,牡丹,你知道改怎么做吧?”
“是。”牡丹恭敬道。
“很好,事成之后来见我,我教你【幽冥鬼爪】第二招。”
“是。”牡丹眼中流露出难以言明的喜意,似乎期待已久。
2
刺杀铁剑泓的顾三秋死了,留下几个字:绝情蛊。凤凰。
这其中或许包含着刺青坞的秘密。
吕白衣与傅沉轩还有众武林中人决定先手去翻灭刺青坞,除去毒瘤。
他们故意泄密,设下计中计,跟随船只来到琉璃岛。傅沉轩二人与铁剑泓约定以九硝烟花炮为号。沿途留下标记,让他们赶来支援。
“若有变故,一定要及时发炮,我们的船很快就到。”铁剑泓叮嘱他们道。
吕白衣和傅沉轩一行人作为贵宾跟着苏小蕊从一处隐秘入口进入刺青坞。他们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地位。他们看着岛上的一切叹为观止,纷纷称赞刺青坞坞主是个神人。
带他们赴约,让他们沦陷,骗他们天堂,严密的组织,严密的信仰,收有用之人,留下烙印。
一个传说中的岛琉璃岛,石头像碧玉一样闪耀,一个仙子般面孔却是恶鬼的女人,一种能让你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失陷的毒药。
迎接他们的便是牡丹。
傅沉轩从未想过一个男子竟能用妩媚二字来形容。他势如骏马而敛,身量倜傥而匀,鼻梁高挺,下颚俊削,深邃的眉骨显得双眸愈发乌亮狭长,总是似笑非笑更显得细眼如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这样精致的面庞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倾倒。只是傅沉轩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不像牡丹,倒像是一匹善于伪装的狐狸。
牡丹甜言蜜语竭力款待他们,目的就是让他们安心住下。一个面黄肌瘦的刀客想投海自杀,被傅沉轩救下,他似乎第一次感到人性的温暖,说出了刺青坞的秘密。
刀客说他是在海上遇到这艘仙船的,海上本就龙蛇混杂:有避难之人,有海盗私运之人,有武功极高之人,有寻找仙方寻宝之人。仙子见到他们武功极高,便邀他们去仙岛赴会。仙岛上渐渐不对劲,武功极高之人,双目无神,身上纹着刺青。年轻人大多数是花,极少数年长者是鸟。好奇心害死人,仙子一直叮嘱他们上了岛什么都不要问。
请他们喝琼浆玉液,三天载歌载舞。一个人忽然自杀。
我们中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将和他们一样,都将成为我的奴隶。”
他本想着有手有脚,谁能拦我,转身便走。不料药力发作,生不如死,跪着去求凤凰解一时之瘾。然后被纹上耻辱的刺青,被凤凰控制成为杀手赚取钱财。悔之晚矣。
刺青坞,绝情蛊,一入万劫不复,一尝销魂蚀骨。
一种花喂鸟,鸩羽搅一搅便成一种能产生依赖幻觉的毒品,陷入癫狂,发作时什么都愿意做。
没有解药,离开就会思念至死,他们恨她却又怕她,彻底丧失尊严。中毒越陷越深。
传闻是海外秘术,本来是中毒的人,现在却成了用毒的人,无意中发现。将天下英雄揽为己用,囚禁在这里成为棋子,为了再尝一下绝情蛊的嗞味,如果让他们追杀一个人,他们会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要这个人的命。
岛上的杀手分为三种人:嗜武成痴甘愿来到这个组织成为杀手并以等级自傲的人;为了报仇或其他不情之请达成终身为奴协议的人;本是江湖名僚身怀绝技被诓骗至此的人。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服用了【绝情蛊】,自愿纹上刺青,为凤凰效命致死。
还有一个明明是杀人无算的刽子手,却天天抱着一座佛像祷告的可怜人。
他们参观了刺青坞的珍宝,被劝喝下天下珍馐“海姜绿华酒”,每日有人送来一杯,初不为意,三日成瘾。
傅沉轩和吕白衣假装喝下,实则偷偷倒入袖子中,他们倒要看看这些人搞什么花招。
“喝下这杯酒,就能忘记世间一切烦劳。”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牡丹当着他们的面一饮而尽。
吕白衣和傅沉轩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也不能喝下那种毒酒。
一个地狱般的孤岛,囚禁着一群醉生梦死的习武之人,等待着所谓神明的救赎。
3
从凤凰的房间出来,牡丹衣裳褴褛,面色狰狞得像个恶鬼。
牡丹每次做完这些,都会恶心得想吐,可他忍住了,为了生存。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有着怎样辉煌的过去,只要染上【绝情坞】就会变成凤凰的奴隶、刀头舔血的恶鬼。牡丹早已适应一切,并逆来顺受。他知道现在凭自己的武功绝不是凤凰的对手,潜伏在她身边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她报仇,夺取【绝情蛊】的配方,成为刺青坞新一任的主人。
至于离开琉璃岛,恢复自由,五年前他就没有想过了,或许他已经沉湎于这种病态的感觉。
刺青坞的人都显得病态,凤凰更是如此,她总日日夜痴痴看着墙龛上的那幅画。凤凰武功极高,喜怒无常,是琉璃岛上绝对的主人。她已经身心疲惫,形如鬼魅,却还是好弄脂粉,不肯言老。她之所以协助北方侯孤我残害南武盟侠义之士,就是为了一种能延缓衰老的奇药:【还颜散】。为了得到这种药,她不惜和韩坚一样成为神剑山庄的傀儡。
探知刺青坞的秘密,吕白衣和傅沉轩大为震惊,想道:必须彻底根除这个人间炼狱,否则又将残害多少后人,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只可惜,不待他们继续探索,他们不曾上瘾的秘密就被牡丹发现,因为他们不肯乖乖纹身。牡丹下令追杀他们,情况紧急吕白衣发射九硝烟花炮照亮百里之外,让铁剑泓率领船队前来围剿。
吕白衣和傅沉轩在打斗中意外走散,傅沉轩走投无路,一只手将他拉到一间小屋内,傅沉轩抬眼望去,竟然是苏小蕊。
“你快从这里逃到深山中去。我们…不要再见了。”苏小蕊指着一条窗户后的一条小径道。
“要走一起走,我要救你出去,我知道你留在这里一定有苦衷。”傅沉轩紧紧拉住苏小蕊的手,这一次他再也不轻易将她弄丢了。傅沉轩察觉到苏小蕊的性情大变,还有她身上多出的纹身,一只娇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蝴蝶。不是鸟,也不是花。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要加入刺青坞?难道你真想成为杀手吗?”傅沉轩质问她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小蕊挣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
是啊,那天是自己亲口赶走小鬼的,又怎有权利干涉她的事?傅沉轩只是不愿看着昔日顽皮可爱的小鬼堕落,又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份难以启齿的情感。
他确实不知道苏小蕊经历了什么。
苏小蕊想起那天耻辱的经历。抚养她长大的鸠姥姥被人害死,用的是凤凰的手法【幽冥鬼爪】,苏小蕊泣不成声想要报仇,牡丹捏着她的脸道:“你不是喜欢我吗?留在我在身边,只有我能帮你杀了她报仇。”
她之前情窦初开,在琉璃岛见过牡丹,确实对他俊朗的面孔动过心,可牡丹却只是一再利用她让她伤心。直到遇见傅沉轩,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却亲口赶她走。
苏小蕊走投无路,势单力薄,只好再次求助牡丹。没有姥姥的庇护,牡丹更加肆意妄为,他强行扒开她的衣物在她身上纹下这只充满情欲的蝴蝶。
“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只只隶属于我的蝴蝶。”牡丹无不得意地狞笑道,他始终只是将她当做奴隶,就像凤凰对他一样。
原来牡丹杀害了苏小蕊唯一的亲人鸠姥姥,嫁祸给凤凰。为了报仇,收到牡丹的花言巧语哄骗,苏小蕊还是被迫加入刺青坞,并服下【绝情蛊】。
“我,我还是希望能照顾你。”傅沉轩鼓足勇气道。
“不,我们已是不可能的。”
苏小蕊将及泪目绝望道,傅沉轩不知道她已经失身于牡丹。屋外传来急邃的的脚步声,牡丹带着一众杀手来搜抓傅沉轩。
傅沉轩藏了起来,牡丹正好推门而入。
“小蕊,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牡丹扫视着整个屋内。
“没有。”
牡丹是个心思很重的人,打压着苏小蕊。忽然恶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道:“我早就看你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别忘了你是属于我的。你姥姥是怎么死的?不想报仇了吗?”
鸠姥姥一直保护小蕊不沾上绝情蛊,可鸠姥姥死后,牡丹还是带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牡丹恶狠狠道。
看到心爱的女人受辱,傅沉轩挺身而出,生擒牡丹威胁众杀手,带着苏小蕊逃进山中。
这一逃苏小蕊悬着的心反而磊落起来,只要他在身边,是生是死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苏小蕊付出这一切就是为了报仇,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当再一次见到傅沉轩,她忽然又想活下去了。
……
4
败在傅沉轩手中,牡丹甚是恼火。
牡丹并不想为苏小蕊报仇,他杀凤凰只是想取代她的位置接管刺青坞而已。只要能成为刺青坞的坞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主宰他人性命。他忍受了多少屈辱走到今天,又有怎样扭曲的内心。
只是牡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因为凤凰忽然召见他。凤凰本是喜怒无常,被突然召见别的杀手恐怕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牡丹却毫无防备,他毕竟是凤凰一手提拔的红人,花字辈的首领,将来势必会取缔她的位置。
她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牡丹笑容满面道:“请问主人有何吩咐?”
谁料凤凰一改常态,冷冷道:“牡丹,素日我待你如何?”
“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向对儿子一般。”牡丹不知道凤凰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严重的已经发生。
“可你为什么不禁我同意就杀了鸠姥姥?”
牡丹忽然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相信自己在凤凰心中比鸠姥姥重要,凤凰舍不得杀他。
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凤凰对自己同辈,也就是鸟字辈的杀手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对年长自己的鸠姥姥更是如此。
任何自以为是却算错的人都该死,凤凰已经决定杀了牡丹。
牡丹想要先下手为强,可他的独门武器【富贵花唐刀】还没有掣出,凤凰的【幽冥鬼爪】就已经洞穿他的躯干留下十个流着血的窟窿!
牡丹是个美男子,哄得凤凰心花怒放,和佳人一样,对女子有一种掌控般的自负。只可惜他自信过了头,凤凰只是因为他与乌鸦的相貌相似而已。他虽引诱自屈讨得凤凰的欢心,却不应该亵渎乌鸦的地位,杀了鸠姥姥,所以凤凰一查明鸠姥姥的死因就杀了他,牡丹至死也不敢相信。
5
一颗红星冉冉得升上百丈天空然后炸裂,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它耀眼的闪光。这是由最有名的匠师用硫磺、硝石、木炭制成的奇物,可以用来信号联络。
想必铁剑泓的船队数日之内便会沿着标记赶到琉璃岛支援。
凤凰也已经意识到有闯入者潜入刺青坞,便派杀手倾巢而出,追杀吕白衣几人。
吕白衣下落不明,傅沉轩带着小蕊在山石之间与那群杀手且战且退直至海边。
已是走投无路,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用最险恶的武器对准了他们。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吕白衣竟带着南武盟侠客神兵天降,降服了这群恶徒。原来他已经与铁剑泓的船只回合,来彻底剿灭刺青坞。
除了吕白衣,铁剑泓,薛煜也来助战。最终决战开始了,凤凰等幸存的杀手负隅顽抗。
……
他是玉一般的男子,像玉一样温润却又刚烈。
凤凰看着墙翕的画,又想起了乌鸦。
“想不到刺青坞会毁在我手中。”凤凰痴痴笑道,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她与乌鸦私奔,被师父打散,后掌管刺青坞,可乌鸦已经死了,凤凰郁郁成痴,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被侯孤我所骗。
凤凰与乌鸦。惨烈的结局。爱与恨的纠葛。
这个世上有千万中人,他们从小就被培养成冷酷无情的杀手。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她静静等待宿命的到来。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容,可他还是太善良了,我的血冷了。
残阳像是一滴血融进我的眸子里,我怎么看不清了,离开这个世界去见他。
凤凰面具。毁容,他对她说:
只要是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会对你温柔的。
……
“解药找到了,解药找到了!可以不用死了!”一旁观战的薛煜忽然振臂大呼道。刺青坞顿时人心溃散,四面楚歌。凤凰孤立无援。
凤凰的招式:
【降魔铁衣】,【幽冥鬼爪】,【红袖添香】。【上境】:炼神还虚。
斫天破杀。
【降魔铁衣】:在她的气境操纵下那件红衣旋转起来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将她彻底遮住。这红衣本是用最好的天蚕锦编制而成,刀枪不入。这堵红墙向着两个拿剑的江湖侠客逼近,他们举剑便刺向墙后的魔女,谁料两柄剑触上红墙便摧折,两个人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过去,旋转的钢板般的红墙突然变软恢复原来的本质,凤凰的一对【幽冥鬼爪】隔着天蚕锦抓住了这两个剑客的喉咙,瞬间夺走他们的性命。红色的铁衣又旋转起来,以防御之态应敌。
这便是凤凰的绝招,靠着听声辨位躲在红衣之后对敌。她甚至就是用这招击败了自己的师父,成为刺青坞下一任坞主。
最棘手的就是凤凰,只要能战胜她,刺青坞便不战自溃。吕白衣和傅沉轩联手对敌。却也很难突破凤凰的攻守之道。
吕白衣向南武盟群侠中讨了一柄最锋利的短剑【断玉】,能够划开天蚕锦的极品武器。傅沉轩用咬环链子枪和凤凰打得不可开交,两人都伤不到对方。凤凰果然按赖不住找准时机忽然采用攻势一把抓住链子枪头,将傅沉轩吸了过来便下杀手。
“就是现在。”吕白衣忽然用足十成【上境】将【断玉】掷向凤凰,转守为攻铁衣不再是铁衣,被【断玉】贯穿刺向幕后的凤凰,就这样纵横南武盟十几载的刺青坞坞主一命呜呼,去阴曹地府见她心心念念的乌鸦。
凤凰死,余众皆降,铁剑泓下令将她秘密种植在琉璃岛上用来制作【绝情蛊】的【绝情花】烧的一干二净,以免再次祸害江湖。刺青坞自此便成为风中泡影,不复存在。
6
大功告成,傅沉轩他们便带着刺青坞的俘虏返回南武林。
他们很多人本是身陷囹圄,终于能够和亲朋团聚,再世为人。
其实【绝情蛊】根本没有解药,他们战胜不了的只是人的欲望。薛煜治绝情蛊的方法:彻底断欲。
将绝情花彻底一把火烧掉,否则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弄。再把这群瘾君子挷起来强制戒毒,死而后生,只给他们喂饭吃。这群杀手不到数天便狂态发作,口吐白沫,丑态毕露。能熬过来的都予以重生的机会,中毒太深的都活活痛死了,可见【绝情蛊】害人不浅。
傅沉轩和苏小蕊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小蕊幸亏中毒很轻,但还是会发作,留下后遗症。经此一劫傅沉轩好好爱惜她。
苏:我已经失身于此了,我是个罪人,就此别过。
她还是执意要走。可傅沉轩这一次抱住她道:“我们明明很在意彼此,为什么要误会更深、渐驰渐远呢?”
他们邂逅相遇,他们误会离别,最终又重逢相爱。
兜兜转转,人世间很多事不正是如此吗?虽然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却也不能辜负她。傅沉轩渐渐领会。
毒瘾难耐。
爱能包容一切。
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