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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沉轩与吕白衣首先前来红云教询问蒋玉茗可能的下落。从仰慕他的小师妹口中得到消息:蒋师兄除了倪泰,与苏淮安最是亲密,苏府横匡几里地,家资巨富。
蒋玉茗与宛仪儿有没有可能被苏怀安藏匿在苏府内?于是傅、吕二人亲自上门拜谒。
谁料这苏淮安苏公子很是机智敏锐,避重就轻,就是不说实话,吕白衣和傅沉轩只好打道回府。
其实这两人真的就在苏府之中,苏淮安准备租一条客船将他们送到北武林安生。
辞退来客,苏淮安走进府邸一生僻大院,轻叩竹门,两个人迎了出来。
“苏兄救命之恩,蒋某感激戴德,他日若能有报,水火不辞。”说话的正是蒋玉茗,以为在他身畔的美貌女子就是宛仪儿。
“我们兄弟之间有难相助何必言谢。只是这吕白衣确实厉害,字字无心却直指要害。你们还是早择吉日北上,以免夜长梦多。”苏淮安道。
“不知红云教以及倪家局势如何?”蒋玉茗询问道。
“不容乐观,恐怕难免一战。”
“唉,是我不肖,累及师父还有门派。”蒋玉茗愧怍道,忽又看向宛仪儿柔声道:
“但能与你长相厮守,虽死无憾。”
宛仪儿面虽含笑,眼波却不敢正视他,谁又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2
月华清泻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韩坚身着白貂坐在宝座上,把玩着腕上的鸽子,忽又端着一盏盛着琥珀般色泽美酒的玻璃樽,还没有咽下,就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他没有喝酒,是权利醉人心脾。
在一年前他还是一筹莫展,生怕自己的位置被南武盟中反对自己的人夺取,他知道父亲韩坚死后,很多人都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知道一个神秘的人出现,他对他说:“我能让你永远坐守南武林之主,只要你听从于我。”
刚开始他也不同意,可那个人的能力实在太强大,甚至能让刺青坞听从于他,帮他一步步除去对敌,稳居高位。该有的都有了。
他在他面前就像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可在别人面前他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盟主!
“就叫‘白貂’吧。”他给自己起的代号叫白貂,用鸽子与那个人交流。
独孤棘来到他的身边,这是他派给他的帮手。夜深人静时潜来听从他的吩咐。
“那个叫吕白衣和傅沉轩的最喜欢多管闲事,迟早有一天会坏我的好事。”
“我去杀了他们。”
“他们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这些多管闲事的人。迟早要除去他们,但不用着急,他们已经惹祸上身。对了,独孤棘,外面风声怎么样了?”
“红云教和倪家堡争斗起来了,大人果真高明。只是蒋玉菡还活着,会不会暴露我们?”
“那就去把他杀了。”
“宛仪儿呢?要不要接她回来?女人真是麻烦。”
“那就一并杀了吧。”韩坚将酒一口而尽,眼中露出足已杀人的寒意,比刀剑还要冷。
……
3
简写。
独孤棘还有离刃去苏府杀蒋玉茗和宛仪儿。
独孤棘死在吕白衣的【箫中剑】下,离刃死在傅沉轩的链子枪下。
“你为什么要加入刺青坞?”傅沉轩不解道。
“为了变强,有朝一日能够打败你。”
没有人知道离刃为了变强经历了什么,容颜尽毁,那样高傲的人却纹上象征耻辱摆布的刺青,服用了天元聚魂丹,他终于勉强抵达气境【初境】,跻身一流杀手之列,却还是不敌傅沉轩,因为傅沉轩已是【显境】。
这次刺杀,唯一的结果是宛仪儿死了,吕白衣和傅沉轩及时赶来救了苏淮安和蒋玉茗一命。
傅沉轩与吕白衣二人一路追寻,离真相越来越近。他们还是追上了独孤棘,独孤棘死了,他身上的字条写着要杀的人。
字迹比对。
“我似乎已经知道这个内鬼是谁,却还是不敢相信。”吕白衣道,“只有找到宛仪儿才能真相大白。”
宛仪儿临死前说出了一个名字,她至死都不相信他真的会杀她。
“那个逆徒必然不肯承认,届时还请阁下出证对簿。”吕白衣对蒋玉菡道。
“傅兄,这几天麻烦你保护蒋公子的安全”吕白衣对傅沉轩道,“我还要去见一面韩坚。”
傅沉轩当然应许。
这一路逃亡,蒋玉菡痴痴若梦、百味陈杂。他早已发现宛仪儿的别扭之处:不肯与他亲热,从未有鱼水之欢。他想要抱抱宛仪儿都被她推开了。他还以为宛仪儿放不下倪泰,殊不知自始至终他们都是一厢情愿,因为她的心中只有韩坚。
……
吕白衣再次来到神枪堂,这一次韩坚在书房接见了他。韩坚祖上为将,文武兼修,家教甚严,因此韩坚自幼练习书法,朝苏颜柳,兰庭魏碑,名家的字,他都曾下过功夫临摹。书房屏风上的题诗便是他用蝇头小楷逐句写就。
横钩撇捺、分朱布白与名单上如出一撤,他还身着白貂,给笼子中的白鸽喂食。
“韩盟主好雅兴。”吕白衣无不讽刺道。
“原来是吕神探,鄙人业余之兴,见笑了,敢问您找到二人的下落了吗?距离三日之期只剩半日了?”韩坚问道,眼神中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吕白衣问道:“敢问舍妹为何嫁给倪泰?”
“情之所愿,两人自幼相投,我也只是奉行媒妁之约,不想推她入火海,罪过。”韩坚假装作出悲凄之态,好像全然与他无关,真是衣冠禽兽。
吕白衣忍住心中怒火告辞,途中遇到玄尽大师,他被刺青坞谋害武功尚未恢复,吕白衣心中郁结难解,向他倾诉请教。
“大师,倘若这万罪之人乃韩问天盟主至亲,该怎样处置?”
“辱没祖宗,罚他面壁十年。罪过,罪过。”玄尽大师闭目凝神道。
“还请大师届时主持公道,为亡者超度。”
……
4
三日之期如约而至,红云教与倪家堡正欲血拼,红云教主不见吕白衣下落心急如焚,也只好召集整个教会的人马助拳,准备殊死一战。整个南武林黑白两路近乎齐聚一堂,大战一触即发。
大奸似忠,韩坚正看着好戏发生。假意劝阻。
千金一发之际吕白衣上场道:“且慢。”
“三日之期已过,你还有何话说?”倪二爷圆睁怒目,咬牙切齿道。
“二爷且息怒,我已经找到他们下落。也已经将这前因后果弄清楚。”吕白衣沉着道。
听说蒋玉菡与宛仪儿已经找到,众人皆一片哗然。他们本不愿交战,现在事情发生了转机。
倪二爷道:“人呢?”
吕白衣拿出玉箫,长啸一声,傅沉轩和玄尽大师护着蒋玉菡从人群中走来。
“淫夫还敢露面,看老夫不将你碎尸万段!”倪二爷挥舞双戟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伤人,蒋玉菡却躲也不躲,仰面受死。傅沉轩甩动咬环链子枪一招【卸字诀】将他的双戟夺下。倪二爷一时怔住,众人急忙拉住。
见傅沉轩武艺惊人,倪二爷改口道:“你们难道腰围这个淫贼与我倪家堡百号人为敌?只要你们将他交给我碎尸万段我便不再追究。还有那个淫妇何在?我要你们相对受戕!”
蒋玉菡面色坦然道:“仪儿已经死了。”
韩坚似乎大受震动,眼波流转,忽然挺起梨花长枪正颜厉色道:“仪儿与我虽无血脉之亲却胜似至亲,我要你为我妹妹偿命。”,也来杀蒋玉菡。
吕白衣横箫拦住道:“韩盟主,倪二爷,您难道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吗?凶手就在这里,就在此刻。”
周旋道:“让他们说。”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似乎在等待审判。
韩坚似乎充满戏谑道:“凶手分明就在眼前你还要偏袒他,那好,吕神探,你倒说说谁才是真凶?”
吕白衣忽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道:“韩坚,韩盟主,凶手就是你!包括你妹妹的死都是你一手酿造的好戏!”
韩坚面如死灰,几欲踉跄,众豪侠皆面面相觑,如在梦中,这个吕白衣是不是吃错药了。
吕白衣不急不慌道:
“南武盟盟主之位本是以能者居之,你色厉内荏根本德不配位,想作为自己的家业长踞,自然遭到很多人反对。为了除去南武林中反对你出任盟主的人,你竟然勾结北方侯孤我和刺青坞,自废肱股,协助他南侵,在他的利诱之下还以为届时能永镇南方,何其愚昧?”
“你自称‘白貂’用信鸽给他侯孤我通风报信,幸亏傅兄弟机缘巧合在北方截下,才阻止一场灭顶之灾蔓延,你一边派遣反对你的侠客假装办事,一边在指定地点让杀手去暗杀他们,引起恐慌。后来见你穿那件大衣我才知道‘白貂’原来就是指这件衣服,还有你的字让我进一步怀疑是你。”
“我早已料到南武盟中有内鬼,甚至亲口告诉你,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内鬼竟是你自己!除了暗杀,你还让自己的非亲妹妹宛仪儿使用美人计挑拨最大的两个门派争斗,让南武盟彻底溃不成军,你杀了倪泰让宛仪儿嫁祸给蒋玉菡,再让他们私逃,这样倪家堡和红云教势必斗得你死我活,再也没有人能压制你神枪堂的势力。”
“可惜你终是自作聪明丧心病狂,竟让独孤棘去杀蒋玉菡还有自己的妹妹宛仪儿,真是令人发指。她是个痴情的女子,你却一直利用她的感情。我们从你假意安抚她的信中确定了这一切的因果。她满怀期待事成之后你接她回去,等待她的却是死亡。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玄尽大师拿出了那封亲笔信,众豪杰终于醒悟过来,都义愤填膺,铁证如山,韩坚一时成为千夫所指。
“想不到韩问天盟主一生光明磊落,却养出这么个孽畜,真是愧对祖宗。”
“杀了他,杀了他。”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韩坚一时如五雷轰顶,口中念念不止道:“你们都是陷害我。”
韩坚声败名裂,畏罪潜逃。
倪二爷要杀韩坚,神枪堂的人护私抵住。他们还傻傻相信自己的小盟主。
人心散涣,事情败露,韩坚连夜绰枪上马便走,他知道自己在南武林已无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