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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安观察着萧非的面部表情,见萧非自始至终无动于衷,心里不禁暗自着急。
或许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哥可不是人们所传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傻子!
十几年的装傻啊,若不是那个人曾点破,就连刘伯安也一直以为萧非就是他们所传的那样。
这些年的接触,刘伯安知道一件事,自家这位公子哥表面不怎么言语,对任何事都表现得漠不关心的样子,岂止不傻,简直可以说“妖”。
“刘伯安,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别跟我玩那些收徒之类的把戏了!”萧非忽然说,“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但那东西对我来说却并不重要,你明白吗?”
从认识刘伯安,萧非就知道这位独臂老人没那么好的耐心来伺候自己这位落魄公子!
后来之所以没走,很显然他另有目的。
萧非并不知道具体,说这句话完全是诈刘伯安而已。
果然,刘伯安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既然公子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小老儿也不多说,但是小老儿欠你父亲一条命,因此绝没有害公子之心,只不过……”
“不过什么?”萧非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刘伯安说了实话。
倒是刘伯安稍微停顿之后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道:“原来公子是在诈我,惭愧,惭愧!”
萧非松了一口气,如果刘伯安是那大奸大恶之人,或许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就会惹怒刘伯安。
相处这些年,萧非把刘伯安当家中长辈一样对待,并不想和刘伯安因此而翻脸。
很显然,刘伯安也并没想那么做。
刘伯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只手私底下捏搓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萧非神色温和的一笑,“刘叔,这次只要你不死,等到了晋州,你想要的东西我便送你如何?”
刘伯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非,“公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这……”
“我也是刚才想到的,知道你惦念的那件东西。
不过到晋州怀化之前,你看不到的,去休息吧,明天认真一点,我可不想自己牵马到怀化,那样的话似乎太跌份!”萧非淡淡的说道。
刘伯安原本是想今晚对公子动手,不过这些年跟萧非的接触,知道萧非心地善良,又不忍心对其下手,所以找了个收徒的借口,若是萧非答应,自己便可以用正当理由搪塞那人。
其实刘伯安自己其实清楚的很,从进屋开始自己动过两次杀心。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刘伯安几次想开口却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最终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刘伯安开口道:“那么,公子早点休息!”
刘伯安最终也没出手,一来萧非既然说了,到怀化之前那东西不会出现,恐怕自己杀死萧非也不会找的到;二来,即便是得到那东西,时间上也来不及。
殊不知刘伯安误会了萧非的意思,即便是萧非将那东西摆在桌面上,恐怕刘伯安也拿不走。
刘伯安轻轻的把门带上。
听到刘伯安已经走远,萧非暗叹一声。
幸亏你没出手!
然后萧非头一歪,悠悠的对身后说了句:“藏了半天闷不闷?出来透透气吧!”
萧非一说话,原本应该“醉了酒”睡在自己屋里的莫小怜便从墙角处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睁大眼睛围着萧非转了两圈,“公子好耳力,刘伯安都没有发现我,公子竟然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萧非反问:“你怎么知道刘伯安没有发现?”
莫小怜一愣,“原来刘老头是这么一个人,公子,刚才他对你至少有两次动了杀心!”
说这话,莫小怜纯属试探。
萧非表情淡然,“然而并没有出手!
况且,不是还有你在,不是吗?”
莫小怜白了萧非一眼,“公子心可真大,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有什么用?”
萧非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莫小怜,直接导致莫小怜满脸通红夺门而出。
临出门还不忘对着萧非背影猫抓了几下。
无视莫小怜背后的小动作,萧非喃喃自语,“天下第一又如何,名动四方又如何!”
……
“那笑容真的能将人融化,还有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心!”
“好可怕!”
莫小怜这样想着,正要回房去,却发现前面有人影一晃出了客栈,稍加思索便紧跟了上去。
北梁的雪还没有融化,那人踩在雪地上犹如赤脚走羽悄无声息。莫小怜一直尾随其至一片林中。
这片林没有名字,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片青松,风吹来偶有积雪飘落。
莫小怜借着月色四处观望,最终躲在一棵较大的树后面。
此时再借着月光打量那人,跟自己猜想地一样,那人就是独臂老仆人刘伯安。
此时的刘伯安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片刻之后,前面传来踏雪声,一人一瘸一拐的从黑暗里走出来。
莫小怜轻舒一口气。
果然,来人是瘸腿山贼大当家任河英,这两人莫非是提前来练手的?
“东西得到了吗?”任河英先开口问。
“没有!”刘伯安说。
“刘老怪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自己独吞吧?”任河英有些恼怒。
“东西确实没得手,本来我找你合作,是怕当年那位给他安排了什么后手,然而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是我猜错了,公子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刘伯安说,“不过,今晚我改变主意了,公子待我也算不薄,我不能对公子下手,
所以,今晚我来是想告诉你,咱们的约定取消了,而且,我奉劝你也不要再打公子的主意!”
“你是在逗我玩?就知道你老小子没安好心,在萧家装仆人十年,不就是为了得到那样东西吗?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你说罢手就罢手?”
任河英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刀来,刀背有九环,刀尖一抬作叮叮当当之响,“刘老怪,咱们明天的赌斗本来就是演戏,既然你想撕破脸皮,那也不必再演下去了,咱们的旧账是不是该重新结算一下?”
刘伯安一愣,对哦,没有了合作,还有旧账呢!
好在刘伯安早就打定了主意,跟任瘸子翻脸也是早晚的事,至于合作,各自的小心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要东西一到手,估计任瘸子马上就会翻脸。
“唉!”刘伯安心里叹息,“做了一辈子坏人,临老了想做个好人确实有些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