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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变小,应该是水龙受伤了,但是它离不开这个地方。
逢春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颇为头疼的思考了一会儿,刚才的白光很明显不对劲。
它不属于这里,至于铃音城竟然还有外人存在,更让逢春疑惑。
男人低下身子探了探谷年的鼻息,显然已经没气了,但是额头处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逢春看着谷年的尸体在超乎常理的快速复生,且没有任何仙法的痕迹。
男人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决定不管这人的来历。
把两人拖到屋檐下,传音给福生和福世,让他们回来的时候照顾他们一下,自己前去擒了那怪物。
小美感觉到雨变小了,男童想给小美撑伞,但是小美拒绝了,她说自己喜欢淋雨。
男童尊重她的选择,走在小美前面带路。
“为什么城里人都没了,我以为大家因为下雨都躲在家里,但是怎么……”
两个男童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小美跟着他们走在街道上,一时恍惚,似乎有一瞬间感觉到这里和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不一样了。
但念头转瞬即逝,她也没有抓住,那种不同是什么。
看见谷年和宴赤的时候,小美以为他们都是死人了。
男童在这边照看两人,加上两人尸体一样的肤色,像鬼在守尸。
小美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小巷子。
它似乎在回应自己一般,冒出白色的雾气,和包子出炉了的雾气一样,那边是不是有人。
小美准备静悄悄的走过去,在踏出去几步后。
男童鬼一样360度转头问小美是要去哪。
小美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控制着身体说话。
“去拿我的东西。”
男童互相对视了一眼道:“城里不安全,不要乱跑。”
“小美”呵呵的笑了笑了:“不用担心,就在那边巷子里,拿了我就回来。”
男童没再管,进了屋子里,“小美”踏着轻盈的步子,脚下一步一个潮湿的水印,走向远处的巷子里。
逢春来到城中心的酒楼,站在楼顶,俯身把手贴着木板,低声念了几句,看不见的丝从掌心倾泻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很奇怪,水龙突然不见了。
但是即使封印被破,千年的诅咒让它除了毁灭也离开不了这里。
逢春想了想打听到的关于水龙的事情,收回手,转身回去了。
“主人。”
看着男童把两人放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逢春四周看了一眼。
谷年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至于宴赤,依旧迷雾一团没有迹象,稍微有探查一下的想法,就会被他识海里的封印弹开。
不对,不是他们。
“嗯?那个女孩呢?”
男童互相对视一下,说了一下之前的事。
逢春听后脸色一变,暗道不好,怪不得之前丝线无法感知异常点,。
“看好他们。”说完便快步转身离开。逢春离开屋子后,便感觉到诡异的气息,在巷子那里。
透明的丝线穿透雨幕,向巷口刺去。
“小美”低着头,从巷口中出来,丝线随即瞬间穿透她的四肢。
“小美”被钉在墙上,血液从四肢渗出,又被诡异冒着白气的雨液吸干,剥离不了。
逢春皱着眉头,收回丝线,转身收住气息,做离开状。
透明的龙影在小美身后凝型,四周贪婪的雨涡向逢春涌去。
逢春轻声笑了笑,声音带着浓浓的嘲笑道:
“真是没用啊,寄生这么孱弱的身体呵~”话音落。
寒意染上手中蓄势待发的丝,穿透袭来的雨涡刺向凝型眼冒红光的水龙。
丝如钢硬,凝结水龙庞大的显型体,小美的身体也迅速附上一层白霜,雨落上便被凝结。
“入魔了?”
逢春看着狰狞的龙面和浑浊显出的眼珠,又看了眼小美已经被榨干的身体。
死过一次的女孩,本来就靠着那碗药续命,如今又被水龙强行侵占身躯体,逢春面露不忍。
水龙趁机破开凝结,躲回小美身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美”发出悠长恐怖的笑声。
苍白的嘴巴快裂到了耳根,饥黄的脸庞带着诡异兴奋的表情,突然四肢额头处闪了闪淡绿色的光,污浊的血从七窍流了出来。
女孩子的背部弓起,承受不住的身躯上面,浮着隐隐约约的水龙身型,逢春不忍看下去,抬手挥了过去。
“啊啊啊啊!我不会!我不会就这样……”
话音未落,水龙便在凄厉的惨叫中如烟般消散,随之小美的身体也如枯叶一般倒地。
瘦瘦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点点苍白见骨的伤口裸露出来,本来脏兮兮的脚干净了许多,却染上了死气,彻底没了生机。
雨越来越小了,逢春一直看着小美的尸体,裂痕从额头处开始,向全身蔓延,丝线锁住了她逐渐分离的肉体。
逢春把小美带到了当初城内封印水龙的地方,把女孩脆弱不堪的身体轻轻放在了已破法阵的阵眼处。
手指捏诀念了念,封印地四处的流水聚集而来,渐渐没过小美的身体后,淡淡的绿光萦绕水面,逐渐形成一个瘦小孱弱的影子。
小美抬起头,看着陌生的周围,又看见了逢春,呆了呆之后想伸手去碰一下他,手指却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碰到。
逢春微笑,凝出一股气流,点了点小美的脑袋。
“怎么这么傻?”
小美神色呆滞,纯洁的脸庞突然染上了点笑意。
逢春看见她嘴巴动了动,没有听见说了什么,影子便开始消散变形。
那抹维持迹象的绿光也彻底消失了。
汹涌的生命力从地下涌起,带着清新迷人的味道,染上了这座无人的城池。
逢春站在城门口,看着翠影迅速蔓延,为死气沉沉的铃音带来久违生机。
谷年从床上醒来时,闻到一股草味,还带着水汽的那种。
意识回笼了一会儿后,睁开眼就看见满眼生机勃勃的绿色,白色的小花点缀其间,恍惚间,耳边还有灵乐的笑声。
谷年缩着身体默默的哭了起来。正在外面和逢春聊天的宴赤,抬眸看了眼谷年房间的方向。
“她醒了。”
宴赤轻声道,两人进屋后便看见床角缩成一团的谷年,宴赤咳了两声。
谷年听见声音擦了擦眼泪,一回头就看见正常站立抱着胸的宴赤,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哽咽。
“你好了嘛?”
宴赤摇摇头,望向了逢春,逢春抬手,数根缠绕在宴赤身体上的丝线便显出样子了。
谷年震惊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逢春笑呵呵地解释到:
“秘术,秘术,这位小友身体出了点状况,用这方法可以让他活动自如。”
宴赤附和的点点头,声音正常的时候奶乎乎的。
“谢谢你了。”
逢春看了眼谷年,眼神明显有事的样子,谷年吸了吸鼻子,把床边的碎笛揣兜里,问逢春干嘛一直看自己。
话说完,这下宴赤也盯着谷年了,逢春慢悠悠开口。
“这秘术得定期再次实展,不然他依旧无法行动,我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闲人,无法一直与你们同行……”
谷年思考了半天问,“所以呢?怎么办啊?”
逢春带上营业式微笑道:“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学一学这傀儡之术。”
谷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了。